首頁> 言情小說> 抬了膽小外室做夫郎> 第6章 今夜,奴侍一定好好服侍大人

第6章 今夜,奴侍一定好好服侍大人

2024-09-12 10:57:59 作者: 緘默春山
  岑漪把手中餘下的幾張文書遞給他「這是岑家在谷城的幾間鋪子,掌事也都是值得信任的人,贈予你也算是你安身立命的保障。」

  「大人……」硯安覺得手裡的文書像是燙手山芋「奴侍不想要這些鋪子……奴侍,奴侍現在還是大人的人……」

  硯安的語氣訥訥地,趁著岑漪片刻出神沒有注意他,小心翼翼的往岑漪的方向移了移。

  他又怎麼會不知道這些鋪子的價值,依靠岑府做背景足以嫁給富足的商戶了,可是……

  硯安低頭掐捏著自己的指尖,可自己已經被大人收用,又怎麼能轉而服侍其他人呢。

  岑漪沉默著沒有再說話,只自顧自啜飲這那一小杯涼茶。

  屋內安靜半晌,岑漪瞧了瞧外面烏黑的天色,才站起了身道「天色晚了,我先回去了,你也早些歇息。」

  「大,大人…今天在奴侍這裡歇息吧。

  他說話的聲音很輕,幾乎有些難以聽清。

  「今夜,奴侍一定好好服侍大人。求大人不要趕奴侍走。」

  岑漪的腳步一頓,繡袍被人扯住,這近乎大膽的舉動令岑漪頗感意外。

  見岑漪停下腳步看他,硯安的指尖都在發顫,他知道,自己這樣自薦枕席的行為很可笑,可是他真的不想被趕出去,所以…哪怕是自甘下賤,他也要努力留在大人身邊。

  硯安侷促的目光和岑漪僅僅相接一瞬就膽怯的垂了頭。

  岑漪盯著他瞅了片刻,拂開了牽著自己衣袍的手,細細的端詳了他驟然之間變得難看的面色。

  硯安呆呆的站在原地,感覺指尖還殘留著大人衣袖的餘溫,那被拂開的觸感都感覺令人難堪不已,這樣的情緒時時刻刻提醒著自己的身份。

  他勉強扯起一個笑,心裡卻是陣陣鈍痛,他曾幻想著…大人會不會留下來,會不會和那天一樣,憐惜的親親自己的眼皮……

  但是這一切的幻想,都在被拂開手的瞬間破滅了。

  「大…大人,奴侍冒犯,請大人責罰……」硯安小聲的請罰,發覺自己的行為就像是在自取其辱。

  「好了。」岑漪打斷他的話「好生歇著吧。」

  他眼眸發紅,嘴唇抿得死緊,身形輕輕發顫,竭力不讓自己哭出來。「奴、奴侍恭送大人。」

  門外漫天飛雪,岑漪一腳踏在雪上,雪在寂靜的夜裡發出痛吟。

  「大人,我們現在就去岑家嗎?」

  葉曲將手中大氅一甩精準的披在了岑漪的身上。

  冷風颯颯,將岑漪的神思吹的飄忽不定。那外室驚慌流淚的模樣,倒是十分討喜。

  走過迴廊岑漪才回過神,想起那些愚蠢至極的傢伙不免心中不悅,瞧著手心融化的雪,聲音就冷了幾分。

  「嗯,夜闖。」

  ……

  岑府白日裡辦了一場聲勢浩大的生辰禮,據說是岑府嫡子生辰,谷城岑家極為重視,宴請了谷城大大小小的地方官員和富庶的商賈,賀禮成箱成箱的堆滿了整個廳堂。

  表面上看是慶賀谷城岑府嫡子的生辰,實際上就是趁機交好岑家甚至是有說媒求娶之意。任誰見了不感嘆一句谷城岑家的勢大。

  岑家的客人離開的一乾二淨,數十個家僕收拾著宴請客人的大廳。

  岑忠看著家僕將禮品一一清點之後的禮品單子,滿意的勾了勾唇,手在身旁侍郎的腰上狠狠摸了一把調笑到「今天高興,等會去夫郎那裡討個鐲子帶,就說是我的意思。」


  那眉目盡顯嫵媚的侍郎嬌嗔一聲妻主,歡歡喜喜地領了命令討賞去了。

  岑忠瞧著那扭著腰離開的侍郎,心裡暗自盤算著什麼時候再納一位回來解解悶,一路腳步虛浮的進了書房。

  「啊……這鬼天氣是真冷…嗯?你是何人!」岑忠剛剛轉身關上書房的門,就看到自己辦公的主位上做了一名青衫女子。

  岑忠心裡駭然,岑府僱傭了眾多身手矯健的家丁,不成想竟然讓人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入了這書房重地,想到這裡當即就要呼喊出聲,一把寒涼的長劍就抵在了自己的脖頸之上。

  「岑姨母在谷城經營的行當真是頗受歡迎啊。」岑漪開口,目光始終沒有離開手中的帳本,未曾看一眼進來的岑忠。

  岑忠酒醒了大半,聽見來人稱呼自己為姨母猛然之間意識到了什麼,又眯起眼睛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下來人。

  「原來是世女殿下深夜到訪,不知有何事吩咐。」岑忠笑得諂媚,十分忌憚的瞧了瞧拿劍挾持他的葉曲。

  「本殿可不敢吩咐岑姨母,這販賣良民的勾當姨母做的如此之大,籠絡了不少地方官員和谷城的重要商戶,若要談及吩咐,恐怕本殿還不夠這個資格呢。」岑漪放下帳本,一臉戲謔的瞧著岑忠。

  岑忠面色唰的一白,諂媚的笑容也僵硬了幾分「世女這是什麼意思,姨母可聽不明白。」

  「聽不明白嗎?」岑漪將帳本重重一甩「那姨母好好看看,這帳本上都記得是什麼,若是這不夠,本殿還可以叫人來給你證實一下!到時候可就不是你不知道,而是直接送官查辦了。」

  岑忠臉色煞白,那帳本雜亂的丟在地上,那張本燒成灰她認得,她又怎麼會不知道帳本上寫的是什麼。

  她當即膝蓋一軟,顧不得還橫亘在脖子上的劍,直挺挺的一跪「世女殿下……我……」

  岑漪打斷她「不過姨母后手處理的倒是十分乾淨,可是讓本殿好一番辛苦才找到證據,倒是好手段。」

  岑漪一揮手,葉曲領命在房樑上懸掛了長長一條白綾。

  岑忠看著那在空中飄飄蕩蕩如同鬼魅一般的白綾,面色變了幾變驚怒道「我可是你的姨母!你怎敢不尊長輩擅自處置我!」

  「長輩?不過是侍郎生出來的庶女,本殿母親寬宏大量不計較你以前的蠢事,還將王府下的商鋪交由你保管,竟然還做出來這樣的事情,還敢自稱長輩?」岑漪幾步走到她面前,揚手重重給了她一耳光。

  岑忠被打的唇角流血,不甘的將口中的鮮血吐出,其中還混合了一兩顆牙齒。

  岑漪俯身替她整理了一下凌亂的衣衫笑容和善,仿佛是在和長輩討論哪個酒樓的菜品更好吃一樣。

  「今日姨母若乖乖去了,姨母那唯一的寶貝兒子,我們侯府也不會坐視不管,會將他接入府,做一個吃穿不愁的侯府表少爺,還可以許個好人家。若不然明日早上傳出的消息就不是岑忠在家中懸樑,而是谷城岑家上下百餘口人慘遭滅門了。」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