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若我沒來月事,還能為妻主放鬆一二……
2024-09-12 11:02:00
作者: 緘默春山
紛亂間,煙霧散去,室內霍地吹進一陣涼風。
「君上!那賊人跑了!」其中一身著黑衫的侍從,聲線中帶著難以掩飾的驚惶與急促,跪地稟報,眼神中閃爍焦慮與不甘。
女帝卻不甚在意,目光穿過慌張的人群,看向那帳篷被劃開的口子。
她瞧見遠處南芷嫣狼狽逃竄的身影,只覺得好笑。
南芷嫣,她的皇妹,向來自視甚高,還是皇女的時候就認為皇位盡在掌握之中。
此刻卻如同喪家之犬,狼狽不堪地穿梭於阻攔的仆侍之中。
南芷嫣身上的盔甲已然破損,髮髻散亂,臉上滿是驚恐與不甘,每一步都似乎耗盡了全身的力氣,但求生的本能驅使著她不斷向前,逃離這即將成為她恥辱之地的地方。
這次她的行動以失敗告終,逃回去不知道還要再怎麼訓斥手下的人,估計好不容易籠絡的朝臣也會因為有風險,不再提供幫助。
「皇妹啊,能籠絡到的朝臣,有幾個不是見風使舵的貨色,如今南華國民心安穩,那些有根基的大臣,何苦冒險謀反呢?」
女帝內心玩味,心裡也說不上是嘲笑她的皇妹,還是對南芷嫣的幼稚感到好笑。
女帝阻止繼續追擊的侍從,只安排了人,護送所有世家男眷回到各自的帳篷。
將狩獵時受傷的小姐送到醫帳,隨行的太醫在一片緊張而有序的氛圍重開始為傷員治療。
這場沒鬧起來的謀反,也算是直接結束了。
因為受傷受驚的人數有些多,這第四天第五天的狩獵也都沒辦法繼續進行。
女帝便下了命令,她賜予那些因故涉事的顯赫世家以稀世珍寶,作為慰藉與安撫,並且接下來就不用參加狩獵,各自在帳篷中修養,直至狩獵結束再組隊返程。
岑漪帳篷內,硯安的狀態已經迴轉,先前虛弱蒼白的樣子完全消失不見了。
此刻正抱著一隻狼崽在榻上逗弄。
他此刻正輕柔地懷抱著狼崽,以指尖輕撫那尚未睜開眼眸的小生命。
這狼崽還沒睜開眼睛,短短的四肢就不斷揮舞扭動,間或發出幾聲細弱卻充滿生命力的小狗般聲音吠鳴。
隨著帳篷帘子輕啟,岑漪的身影緩緩步入。
見狀硯安將狼崽遞給烏厭,有些擔憂的迎接。
「妻主,我今日醒來之時,聽聞各世家男眷亦身陷險境,女帝更是遭遇刺殺,如今可處理妥了?」
硯安見岑漪身上還穿著他迷濛間瞧見的髒污衣衫,快速伺候岑漪脫了。
岑漪則安慰的拍了拍硯安,揮手讓烏厭出去,待室內僅剩下他們二人時,才緩緩拉過硯安,在榻上坐下。
岑漪並未急於回話,只手輕撫上硯安的小腹,詢問:「可還腹痛?瞧你面色已經比先前好了許多。」
硯安以為是岑漪不喜歡他詢問政事,垂著眼睛應了一聲「已經好了,剛剛太醫又來細細把過脈,只囑咐需避風避寒,細心調養便是。」
岑漪點點頭,向他解釋今日之事。
「今日變故,是由前朝曾謀反的四皇女引起,女帝早早察覺,與朝臣配合,現下已經抓了三個給前朝四皇女報信的世家。」
「如今已經安全了,也無需狩獵,只等到日子就返程。」
岑漪描述得簡單,卻難以掩蓋今日布局之驚心動魄。
因女帝故意射出了與對方宣告勝利相同的信號彈,強行提前了隱藏在世家帳篷中蠢蠢欲動的敵人。
若女帝一方稍有閃失,或是讓那些潛伏的刺客逃脫任何一人,或者行動過慢,都可能如驚弓之鳥,觸動對方敏銳的神經,導致精心策劃的一切功虧一簣。
岑漪這邊,找影堂的暗衛替換了硯安,裝作她的外室,被「逮捕」入帳,女帝那邊也帶了一個侍從裝扮的侍君,目的就是能保護鳳君,必要的時候出手救人。
因為這邊只有兩人隱藏,男眷帳中的形勢可以說看著輕鬆,實則緊張,全倚賴女帝那邊迅速解決趕到。
而讓女帝和岑漪沒想到的是,南芷嫣派到女帝那邊的人就竟然如此少,完全是用來拖延時間,其真正的目的是想把持朝中重臣,逼迫女帝退位。
岑漪不知道這南芷嫣怎麼會用如此輕率的想法,先不說女帝在暗中準備的士兵尚未出動,就說南芷嫣拉攏的朝臣,只岑漪知道的,就有三分之一都是女帝派去的釘子。
他們表面上與南芷嫣周旋,實則暗中傳遞著消息,每一步都走得謹慎而狡黠。如同深埋地底的利刃,隨時準備給予南芷嫣致命一擊。
岑漪輕輕閉了閉那雙略顯疲憊的眼眸,今日種種只讓他覺得頭疼,不願意去想這些繁瑣的事情。
硯安見狀,心中不由生出一絲心疼,感覺不應該提起這件事情。
他嘴角勾起一抹淺笑,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輕鬆而充滿期待。
「妻主,夜色已深,思慮過多難免傷神。若我沒來月事,還能為妻主放鬆一二……」
這話說的極為露骨大膽,讓岑漪揉太陽穴的動作一停。
「明日沒有狩獵的計劃,那妻主可否帶我去四周逛逛?」
硯安說著,那雙在燭光搖曳下更顯水潤的眼眸中,藏著幾分不易察覺的謹慎與滿溢的討好。
「這些日子,我還從未仔細瞧瞧這草原是什麼樣子。」
「太醫說你要避寒,如今你身體不適,等冬日過了我再帶你來草原。」
岑漪搖搖頭拒絕了,知道硯安是想安慰他,只將硯安抱在懷裡,感受硯安清淺的呼吸聲。
草原的夜晚很靜,尤其是發生了混亂之後,每個世家帳內都安靜的過分。
岑漪淨過面就要上榻休息,正轉身叫硯安上來,卻瞧見硯安滿臉糾結的站在那。
「妻主…男子來月事,是不能和妻主同床的。」
岑漪以為硯安是說不能侍奉,不免吐槽了一句。
「我瞧著像是不顧你身體的妻主?阿安就這麼不放心我。」
硯安臉唰地一紅,只覺得羞赧極了,手接連搖著表示他不是這麼想的,結結巴巴的辯解。
「不是……是男子月事不吉利,若污了妻主的床榻……」
若是弄髒了妻主的床榻、錦被更是不吉利。
硯安想起那時染了血的錦被,不禁慶妻主沒有怪罪。
若是換成其他人,他恐怕要被抽手心、狠狠責罵。
不吉利?污了床榻?
岑漪聽過這種說法,說男子體內污穢,那每月的月事血更是髒污,聽聞對此在意的世家,男子來月事,不僅不能與妻主同榻,還不能與妻主同桌而食。
岑漪無法理解,男子女子不過有些許的區別,怎麼就男子體內污穢了?
瞧著硯安身著中衣,正微微顫抖地往仆侍小榻上去,岑漪有些不悅,拽著硯安,也不顧硯安輕微的掙扎,回到榻上,直接將他略微寒涼的身子塞進被窩。
被子裡放了一個湯婆子,硯安還想掙扎,卻被那溫暖軟了腿,一個哆嗦就不想起身了。
「這些鬼說法以後不要在我面前提了。」
岑漪將湯婆子放在硯安身側暖著,就將硯安抱進懷裡,將鼻子放在硯安的脖頸處,輕輕嗅聞著。
「鬼說法聽著就煩。」
邊說邊扭了硯安的臉頰親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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