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只覺得妻主就連頭髮絲都是香的。
2024-09-12 11:02:02
作者: 緘默春山
硯安被岑漪擁在懷裡,他只能老老實實的躺著,任由岑漪身上的暖意將他包裹。
身前精緻小巧的湯婆子暖著,身後有岑漪溫暖熟悉的體溫,將夜裡原本寒涼的空氣都浸染的暖融融。
因為白日裡睡得多,硯安他靜靜地聆聽著岑漪的呼吸逐漸變得悠長而平穩,自己依舊沒有睡意。
帳篷內黑暗如絨,硯安感到躺臥的姿勢漸漸變得單調,於是他小心翼翼地動了動身子。
豎起耳朵聽岑漪睡熟了,就抓著岑漪的搭在他腰間的手臂輕手輕腳的換了個方向,不再背對岑漪,而是面對著岑漪。
月光只隱約的穿透進來一兩縷,夜裡岑漪的面容在微弱的光線中顯得柔和而朦朧,五官的輪廓仿佛被夜色輕輕勾勒,雖然不清晰,但是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韻味。
硯安硯安仰首凝視,只能捕捉到她大致的剪影,心中卻湧起一股莫名的喜悅,像是一隻溫順的貓兒。
妻主真好…
從前母親來到宅子尋歡,得知父親來月事,就會不滿的離開,甚至連父親的面都不見面,覺得與來月事的男子相處不吉利。
硯安原本以為男子月事,避著妻主是天經地義的,可妻主的反應明顯不是這樣。
自從到妻主身邊,硯安已經不知道有多少顛覆他原本思想的事情發生了。
硯安鼻尖貼著岑漪的發梢,有些竊喜地笑起來,只覺得妻主就連頭髮絲都是香的。
岑漪向來淺眠,在硯安抓她手臂的時候,就已經察覺。
她裝作不知,依舊保持著均勻的呼吸,仿佛真的沉浸在夢中。
而且岑漪能清晰地感受到硯安的每一個小動作,以及那份清澈的情感。
片刻就感覺到硯安的體溫穿透衣物緩緩傳遞過來,靜謐的夜裡都能聽到硯安怦怦的心跳聲。
那心跳讓帳內靜謐的氛圍染上一些溫馨與曖昧。
在硯安又一次動作,企圖抬手環抱住岑漪的時候,岑漪終究是忍不住,一把抓住硯安的手。
以一種不容抗拒的力量,將硯安身體輕輕向上一提,兩人的距離被瞬間拉近,岑漪就迫不及待地去找硯安的唇。
硯安先是被嚇到的低呼出聲,而後那聲音就被堵在唇里,不再泄露出來。
硯安驚詫的看著岑漪近在咫尺的眼睛,臉上沒有散去的紅暈變得更紅了。
他被岑漪牽引,閉上眼順從地依靠著岑漪。
硯安只覺得腰間的手臂越來越緊,有些不適的推拒了一下,岑漪就立刻退開。
「阿安今日剛恢復一點,別亂動,早些睡吧。」
岑漪將硯安拽進懷裡抱著,生怕自己真的成為那不顧男子月事的妻主。
今夜過得有些漫長,硯安窩在岑漪懷裡不知道多久才睡著。
他仿佛置身於一場朦朧的夢境之中,只感覺有一雙柔軟而細膩的手,輕輕穿梭於他的髮絲間。
那熟悉而又安心的氣息讓他不由自主地放鬆了緊繃的神經。
硯安下意識睜開眼,天已經大亮了,摸他頭髮的人正是岑漪。
「妻主……」硯安聲音帶著剛睡醒的沙啞,卻難掩其中的依戀。
隨後,七喜適時地捧著一隻精緻的銅盆步入,硯安接過銅盆,在七喜的協助下淨面洗漱,將昨日因為腹痛而產生的疲憊感盡數洗掉了。
見岑漪已經在桌邊等他用飯,硯安急忙上前。
「請妻主安。」硯安福了福,坐下拿了筷子,被桌子上豐盛的早膳饞的直流口水。
昨日硯安不敢多用,生怕再次腹痛,所以昨日一整天都處於一種有些餓的狀態。
硯安也顧不上什麼禮節,將面前的粥迅速喝了,肚子內這才算有點東西。
……
今日不用狩獵,岑漪便在帳篷內處理些政務。
而硯安則得了岑漪隨手遞過來的書看。
他與教習學習了一段日子,字雖然無法認全,但還是邊看邊猜的讀著裡面的內容。
這是個話本子。
裡面講述了繡郎李氏與官員秦小姐的故事。
左右不過是女子年少不得志,報國無門,繡郎李氏便日日刺繡,上街拋頭露面,為自家妻主攢了上京趕考的銀子。
這秦小姐才智不俗,雖不是狀元,卻也是當朝探花,一下從落魄的窮書生,變成了紅人。
數個家族都想用兒子拉攏這位溫潤的探花,秦小姐也是猶豫不決,既沒有拒絕,也沒有答應。
秦小姐滯留京都日子久了,這樣的傳言甚至都傳進了李氏的耳朵里。
李氏自慚形穢,知道秦小姐覺得有了好選擇想離開,雖然對他內心有愧,卻不過是擔心他手裡那一紙婚書罷了。
李氏不願阻攔秦小姐前途,去信一封,將撕碎的婚書放在信里,又將這些年所有的開銷一筆一筆的寫下來,想全部討要回來。
原本還有些念著李氏好的秦小姐,看見這封信,當即大怒,回信怒斥李氏,錢也一分不返還,當即與朝中一官員兒子成了好事。
而李氏在當地成了笑柄,最後家中落魄,沒辦法嫁給當地的官員做了小侍。
只是誰也沒料到這變數來的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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