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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我是良家男子,如此行事…實在是折辱於我…

2024-09-12 11:02:45 作者: 緘默春山
  硯安笑著,重新跌進岑漪的懷裡。

  浴桶中的溫水因這突如其來的動作而泛起層層漣漪,嘩啦啦的聲響在靜夜裡顯得格外響亮,水珠四濺,濕了遮擋的屏風。

  硯安的眼神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他學著話本子裡的情節,仿佛化身成了話本中走出的溫潤公子,捏著棉布做手帕,以其遮面,輕聲開口。

  「這位女君,我是良家男子,如此行事…實在是折辱於我……」

  言語間,他的髮絲因水汽的浸潤而緊緊貼於臉頰,縷縷濕發將硯安臉頰的輪廓勾勒得更加精緻,宛如晨露微沾的花瓣。

  此刻岑漪瞧硯安眉眼低垂,眼睫上也垂了水珠,一副楚楚可憐之態,仿佛真的成了一位受盡委屈的弱書生。

  岑漪被硯安這副模樣勾起火氣。

  她的手,如同捕食的蛇,悄無聲息地探入浴桶中,指尖帶著微涼的水珠,準確無誤地掐上了硯安纖細的腰肢。

  「小郎君,你妻主的官升可都仰仗於我,只要我高興,你妻主也是高興的。」

  硯安聞言驚訝得睜大眼睛,看岑漪臉上表情認真,有些沒反應過來。

  ——妻主竟真的和他演話本子?

  「……若…若我遂了女君的願,女君可會保我妻主官路平坦?」

  硯安觀察著岑漪的表情,斟酌的回覆。

  「這是自然的,端看小郎君,如何做了。」

  說罷,浴桶里的岑漪突然靠近,真的在扮演一個拿妻主官位相威脅的狗官。

  往日溫和的岑漪也像是發了狠,將硯安按在浴桶的邊上,讓其雙手撐著牆面。

  背脊的皮膚被岑漪蹭過,硯安一陣生理性的顫慄。

  「呃…妻主、妻主……」

  硯安有些慌張,一連串的叫著岑漪,手臂也向後企圖抓住岑漪。

  硯安原本想起話本子裡的一句,心血來潮,模仿話本子裡那些纏綿悱惻的橋段,誰知道岑漪竟然真的順著他。

  硯安不知道岑漪是不是為了貼合角色,動作都比往日粗魯急迫很多。

  「不玩了…不好玩,不繼續了……」他軟了聲音求饒,轉頭去看岑漪。

  可岑漪不打算放過他,把硯安撈出浴桶,拿了衣衫一裹,就將其丟在榻上。

  硯安瑩白的身子橫在衣衫里,像是不習慣,他慌亂中抓起一旁的錦被,緊緊擁入懷中,試圖遮擋住那份突如其來的羞赧與不安。

  柔軟的錦被似乎成了他此刻唯一的庇護所。

  「小郎君,如此怎能讓我滿意?」

  硯安被岑漪俯視著,宛如一件被打量的貨品。

  岑漪面色也是冷冷的,沒有任何情感,從前溫柔叫他硯安的聲音也沒有了。

  硯安知道岑漪是想假借戲文增添性質,可還是不可避免地生出一點畏懼。

  他放下錦被,乖順地跪坐在榻上,面色糾結。

  「嗯…女君…」硯安身體微傾,手碰上岑漪的衣衫。


  「還請女君憐惜。」

  ……

  次日,硯安醒時,岑漪已經不在身邊了。

  他掙扎地坐起身,端起小几上的茶水,忍著嗓子的疼痛,勉強喝了一口。

  昨夜哭喊的嗓子有些啞了,估計現在嗓子都還有些發腫。

  想起昨晚岑漪扮演的『狗官』,硯安不禁臉頰發燙。

  那麼多的渾話,妻主怎麼張口就來…

  硯安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臉頰,試圖用這股微痛來驅散腦海中那些紛擾的畫面,讓自己混沌的思緒回歸清明。

  什麼『喜不喜歡』,什麼『我與你妻主哪個好』……

  「小郎君起了?」甘白聽見聲音快步進來,裝作看不到硯安鬆散領口下的紅色,重新拿了套中衣給硯安,伺候他穿上了。

  「妻主不在府中嗎?」硯安下意識的四下張望,卻沒看見岑漪的身影。

  往日岑漪若在,他起身有了聲響,妻主定然是要第一個過來的。

  端吃食進屋的七喜聞言回話。

  「小郎君,殿下今日早早的出去了,說是軍中有公務處理,讓小郎君安心等,晚間就會回來了。」

  硯安點點頭表示知道了,洗漱過後,便坐在桌前吃飯。


  今日府內的氛圍格外奇怪,院內每位侍奉左右的僕從皆步履輕盈,眼神中閃爍著小心翼翼的光芒。

  他們的面容之上,不約而同地掛著一抹難以掩飾的緊張之色,仿佛連呼吸都放慢了節奏,生怕一絲不慎,

  許是昨天於妻主的表演起了效果,每個人都認為妻主生了好大的氣,生怕哪下伺候不周到,就被趕出去。

  「殿下今日早晨離開時,懲罰了個仆侍,命其自行掌嘴三十呢。」

  甘白在硯安耳邊輕聲說「那仆侍也是老實,自罰耳光,各個耳光都用了十成十的力氣,抽完了滿嘴的血。

  「掌嘴三十?」硯安詫異。「他犯了什麼過錯被妻主懲罰?」

  「說是禮儀不夠標準。」

  硯安汗顏,感覺這理由確實夠無厘頭,他要是仆侍,定然會以為主子心情差到了一定地步。

  用過飯,硯安坐在鏡子面前。

  手指沾了胭脂,不斷疊加暈染在唇角,隨後又將胭脂淡淡抹在手掌上,在臉頰處印了幾下。

  隨著他的動作,臉頰上漸漸浮現出了一抹不自然的紅暈,與那高高腫起的假象相互映襯,更添了幾分真實的痛楚與哀怨,做出被扇了巴掌的樣子。

  「午後,把那個被妻主責罰的仆侍叫進來。」

  甘白瞧硯安的舉動有些迷惑,卻也不多問,退出去忙自己的夥計了。

  ……

  「小、小郎君……」仆侍的聲音細若蚊蚋,充滿了不安與惶恐。


  午後,一個仆侍裝扮從屋外瑟縮的進來,低頭垂目,儘管盡力遮掩,可那高高腫起的臉頰確實無論如何都沒辦法忽視。

  「不用行禮,我聽說你今日被妻主罰了?」

  奴侍慌慌張張的跪下,也不敢抬頭。

  「是奴禮儀不好,該罰!」

  硯安微微嘆了口氣,親自拿了些銀子,遞到仆侍手中。

  「你不必緊張。」

  那仆侍看到一雙精緻的鞋子走到跟前,隨後手就被拽起來,落了沉甸甸的銀子。

  他詫異的抬頭去看,卻見平日白淨親切的小郎君,臉上脖子上,此刻都是傷痕累累。

  那仆侍大吃一驚,一時之間竟然忘記謝硯安的銀子。

  「小郎君、你、你的臉……」

  「沒事的,妻主今日心情不好,你們都躲著些伺候。但妻主也不是多狠心的主子,命你自罰耳光,你怎麼就打得這麼重?」

  硯安抬手,命甘白拿一些冰塊再用紗布包上送來。

  「這你就拿去敷一敷紅腫的地方,還有這小瓶的藥膏你也記得塗,好的快一些。」

  硯安將東西一股腦塞進那仆侍手裡。

  「你便回去吧,我命甘白給你放三日的假,你就好好休息。」

  仆侍被硯安突如其來的關心砸的頭暈,只感覺面前的小郎君是天底下最好的人兒。

  自己明明也挨了巴掌,還給他送藥送銀子。

  「奴叩謝小郎君,叩謝……」那仆侍話說一半,房門被嘩啦一聲推開,一個不防備,直接被撞翻在地。

  仆侍於硯安皆是一驚朝門口看去。

  卻是岑漪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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