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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曹氏脫身

2024-09-12 12:08:40 作者: 錯欽
  房門吱呀作響,裡面黑洞洞的,沒人應聲也沒有燭火。

  如此情形,林知節愈加篤定其猜測。

  林知節正要踏步進去,裡面卻忽的衝出一人,差點就將林知節帶倒。

  「姦夫在這兒,抓住他!」

  此言一出,林知熠下意識看向歸荑,歸荑餘光掃到,卻裝作未曾看見。

  她看的清楚,林知熠與她從露水情緣到如今,方才生出些情愫,哪裡談的上完全信任?

  於林知熠而言,她終究還是個丫頭。

  此時割捨,雖有些痛,卻不致命。

  攀扯是否互相信任這事兒,定會引起厭惡。

  林知節帶著身強體壯的侍衛,幾下便將那人擒獲,頓下腳步,他冷冷朝著歸荑這邊一瞥。

  掀起覆面的長髮,只見那人膚色慘白,頭上臉上十分髒亂,分明不是白日裡他見過的那位。

  臉色驟變,林知節恍然,自己分明只是瞧見了一張相似的臉,想來確認一番,怎的到了如此地步?

  忽然,眼前人發出尖利刺耳的喊叫,口水流了一地,好不狼狽。

  「嘿……嘿嘿……」

  「誒?你是誰呀?」

  曹氏歪著腦袋如剛鑽出土的獸類,一臉茫然的看著一切。

  「阿爹阿娘!你們來接我了!」

  曹氏掙扎著想起身,卻被死死按在地上。

  歸荑適時晃了晃林知熠的袖子道:「爺,您且救救曹姐姐。」

  林知熠剛剛發話,曹氏卻忽然哭了起來。

  「嗚嗚嗚……你們都欺負我!」

  「都欺負我!」

  眾人皆是一愣,忙去偏房將曹氏的丫鬟叫了出來。

  「稟世子爺,我家主子燒退之後便目光呆滯,不想睡了一覺變成這幅模樣。」

  照著歸荑的吩咐,能否活命,就看今晚了。

  林知熠皺著眉,讓人將壓進房間,另命長安再去將大夫請來。

  天未全然黑透,長安回的很快,搭了脈方知曹氏並未吃藥。

  聞言,林知熠臉色霎時陰沉下來。

  長安是他的伴讀,白日裡有事就將此事託付給了符綰晏的丫鬟,不想竟成了這樣。

  礙於秦王,他又不能發作。

  想起匣子裡的那些證據,林知熠壓下火氣。


  到底是陛下的子嗣,只是這些不足以扳倒,收集證據之餘,還要有契機。

  「可還有痊癒可能?」

  大夫默然搖頭,林知熠無奈道:「既如此,就找個莊子送出去吧,免得傷人。」

  歸荑看準眼色,輕輕握住林知熠的手。

  「爺,她也可憐,准她帶著這丫鬟走吧。」

  林知熠頷首答應,未免此事傳揚出去為盛京其他人家笑話,只得打發了人送他們趁著夜色出城。

  眼瞧著院裡眾人忙來忙去的搬東西,林知熠這才想起院中的林知節。

  「怎麼?沒找到嗎?」

  林知節低著頭說不出話來,難不成是他看錯了?

  「願賭服輸,我去思過堂。」

  林知節不肯服軟,林知熠更不可能。

  不過這會兒天色已晚,便讓他在思過堂住下,明日一早再傳家法。

  人群散去,總算能與歸荑閒話兩句。

  「納妾文書已過了官府,待你傷好,便去懿德院謝恩。」

  聞言,歸荑心領神會,忙強撐著身子又要起來。


  「若說謝恩,於奴婢恩情最重的,當屬世子殿下。」

  林知熠擺擺手讓人躺下,心中已然受用。

  「是奴婢不爭氣,上了身子,不能伺候世子了。」

  林知熠有些好笑道:「怎的?我於你眼中竟是如此耽於魚水之歡?」

  見歸荑不說話,林知熠玩味的將手搭上了歸荑腰側遊走摩挲。

  眼瞧著歸荑的小臉竟然紅了起來,林知熠起身脫下外裳。

  「哎,我看分明是你心裡想著念著,卻要推到爺身上來。」

  「曾聽聞體弱則欲重,如今看來,果然不假。」

  歸荑只覺更加羞澀,忙不迭扯過被子將整個人埋了進去。

  林知熠不再逗弄,吹了蠟燭躺在外側,將歸荑整個環在懷裡。

  許是失血過多的緣故,歸荑的身子要涼上許多。

  不多時,二人竟都慢慢熱了起來。

  一摸溫熱抵在歸荑大腿後側,擾的歸荑怎的都睡不著。

  瞧出歸荑的顧慮,林知熠從後側對著歸荑的脖子輕吻道:「你安睡就是,且等你好了再說。」

  有了林知熠的安慰,歸荑心安理得不少,不多時便沉沉睡去。


  受不得折磨,自那日之後,林知熠便忙於課業不在過來,只是時不時遣長安來看看。

  起先幾日,世子的通房們也會來看看她,見她不再受寵,慢慢也就不來了。

  倒是朱氏有心,時不時就來看望。

  聽聞,林知節因那日之事被罰了五杖,雖說不重,卻是極折辱人的。

  為此,侯夫人又生了林知熠的氣,林知熠不肯罷休,又將文淵侯搬了出來。

  這文淵侯一家十分割裂,那侯夫人和林知節竟給歸荑一種杜鵑鳥般的感覺,挑撥起來實在輕而易舉。

  這次,她一箭三雕,騰出了院子自己一個人住不說,救了曹氏又打壓了林知節。

  只可惜,林知熠沒動符綰晏分毫。

  「歸荑,不然明日再說吧。」

  今兒是符綰晏的生辰,定然是這些日子最忙的時候,歸荑卻偏要今日去給符綰晏請安。

  如此,晚上也不能休了。

  「不成,今日還有戲要唱。」

  拗不過歸荑,春桃又彆扭著,於是也不再規勸。

  換了素色的舊衣,歸荑刻意畫的蒼白些,帶著夏梔便去給符綰晏請安。

  還未見到夫人,就見一女子在角落裡被一侍衛逗得咯咯直笑。

  定睛一看,這人不正是懷中?

  心中翻起驚濤駭浪,還未說些什麼,那女子便跑開了,歸荑的右肩,搭上了一隻蒼老的手。

  「歸荑,既做了姨娘,便再不能只由著性子了。」

  於劉嬤嬤眼中,歸荑忠心不錯,卻只知縱著符綰晏,於符綰晏來說並非好事。

  歸荑回過身去笑著道:「奴婢明白,做奴婢的,主子的事永遠最要緊。」

  劉嬤嬤黑了臉再次警告道:「我是說,做了姨娘,便要學著規勸夫人了,不可只圖哄夫人開心。」

  歸荑皺著眉十分不解道:「嬤嬤這是何意?夫人是王爺的女兒,是聖上親封的郡主,為何不能只圖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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