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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陰婚大成,九年過

2024-09-12 12:43:41 作者: 知聞蔡
  我看著爺爺慘不忍睹的模樣,心裡似乎已經知道了答案。

  最後一條人命,應該就是我爺爺來償了。

  我已經失去了我爹娘,我不想再失去我的爺爺,我拼命的搖著腦袋對爺爺說:「不,爺爺,這婚我不結了,已經牽扯那麼多人,我就算是死也......」

  爺爺在這時忽然敲了一下我的腦袋:「傻孫子,陰婚一旦開始,就不能停下,不然全是個死,就連你也一樣。」

  「你也別擔心...這些債,爺爺一個人能還。」

  「陰生啊。」爺爺長出了一口氣:「以後的路得你自己走了,咳咳咳....一定要記住,任何人都不能碰你的鬼門。」

  「還有,你一生不能娶妻了,直到把你媳婦兒的情給還完才可以,也就是你親手給她穿的紅嫁衣消失那天。」

  「你現在肯定想問是多久吧?說實話我也搞不清楚,可能是一年,十年,二十年......」

  「也可能是五十年,八十年,甚至直到你死了的時候,都說不準啊。」

  「在這期間你要每四個月和媳婦兒睡一夜才能繼續...續陰命活下去,咳咳咳...」爺爺劇烈的咳嗽了起來,我連忙拍了拍他的後背,好讓他能緩和一點。

  他擦擦嘴角的血又說:「不然你違反了約定就會暴斃而亡,這一點你要刻在腦子裡,千萬不能忘了。」

  爺爺將撫摸在我臉上的那隻手放下了,他從懷裡顫顫巍巍的掏出一本古樸的書塞到了我的手裡。

  上本寫著歪歪扭扭的四個大字,看起來像是手抄的一樣。

  《麻衣斷相》......

  「這書就交給你了,爺爺我的這身本領就是從這本書上學來的。」爺爺說罷再次摸了摸我的頭頂。

  他對我慈愛的笑了一下之後,就將早早抄在手裡的那把砍刀往自己的脖子抹了過去!

  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爺爺脖子上噴涌而出的鮮血噴到了我的臉上!

  「爺爺不死,陰婚......不成啊!」爺爺捂著脖子口齒不清的對著我說道。

  「等會禮成了之後,你就鑽進棺材裡陪你媳婦兒睡到天亮,借陰命就算正式開始了。」

  「躲過今晚就好了,去吧陰生。」爺爺的力氣依舊很大,說完這句話後就將我推到了一旁。

  「活人進,死人陪,陰婚大成......陰命借。」爺爺在說完這句話後就徹底的閉上了雙眼。

  而好似天罰的雷打隨著爺爺的死亡也徹底的結束了。

  我此時此刻已經哭成了個淚人,一夜不到的時間,家裡的人死的就剩我一個了。

  還連累了二壯叔他們八個.......

  我如同行屍走肉一般,一步淺一步深的朝著棺材走去,還沒等我來得及悲傷,消失許久的陰風再次襲來。

  這次比以往的都要大,吹的木凳上的棺材都「嘎吱嘎吱」的晃了起來。

  那些東西還是沒有罷休,還是在試探著想要取我性命。

  我沒有任何的辦法,現在只有和詭妻在一起躲到天亮才能順利的活下去......

  那一晚,絕望,壓抑,恐懼,失落布滿了我的全身。

  我蜷縮在棺材裡,如同一個會喘氣的死人,一直睜著眼到了天亮,我的雙眼充滿了血絲。

  身體上不同人混合在一起的血發出了腥臭的味道,時時刻刻在提醒著我這不是一場噩夢。


  我雖然活了下去,但是內疚卻永遠的刻在我心裡。

  直到村裡的人來到我家才將失魂落魄的我拉回到了現實。

  他們在見到這離奇的一幕之後,就知道我家是遇到了邪事,但他們還是硬著頭皮幫我喪葬了我的爺爺和我爹娘,但到這並沒有結束。

  我的遭遇在他們的眼裡成了災星,在他們的眼裡,我不僅害死了我一家人,還害死了二壯叔他們八個人。

  在我料理好了棺材裡的詭妻後,我被趕出了村子。

  走投無路的我最終走進了一家孤兒院,但我發生的一切並沒有告訴他們。

  他們只知道有一個叫做柳陰生的孩子,總在每隔四個月的時候,消失一天一夜。

  可他們卻從柳陰生的嘴裡問不出任何的答案,時間久了,他們也跟著習慣了這件事。

  我按照爺爺臨死前吩咐的話一字不漏的去做了,往後的時間裡我過得很安靜,安靜到我自己都懷疑當時發生的一切是不是真的了?

  我真的借著陰命像正常人一樣了嗎?除了不能娶妻之外。

  但十一條人命卻是真的,當時這件事在我們這轟動了很久,最後全村人更是因為這件事鬧得都從柳家村里搬走了。

  種種原因的打擊之下,我的性格孤僻了起來,總愛一個人坐在太陽底下發呆,在旁人的眼裡看來我就是一個悶性子的人,見誰也不願意說話。

  在我住孤兒院裡的時間,我總在夜裡做夢的時候,隔三岔五的夢到我娶的那個詭妻。

  她一直都是保持著棺材裡的那副模樣,一襲我為她穿好的紅嫁衣,一頭紅蓋頭蓋在臉上。

  每次夢到她的時候,都是很離奇的夢到結陰婚那天的一幕,不過我家的院子裡卻沒了屍體和黃紙。


  就只剩下了棺材和她......

  而我每次卻都躺在她的雙腿上,她就像是一個大姐姐一樣撫摸著我的頭髮。

  在夢裡,我問了她很多問題,你從哪來?是怎麼死的?我爺爺是怎麼發現你的?你的名字又叫什麼?

  但她每回都未曾言語過,一直都是垂著腦袋隔著那塊紅蓋頭盯著我,但我從未感到過一絲的恐懼。

  這也或許她是我詭妻的原因吧。

  每當我想掀起她的那塊紅蓋頭一睹容顏的時候,我每回都驚醒了,奇怪的是,我的身上都殘留著她的體香。

  就好像我不止是在夢裡夢見過她一樣,而是她真的在我身邊陪了我一夜似的。

  隨著時間的沖刷,我對當時在墓碑上見到詭妻照片的記憶越來越淡,直到我徹底忘記了她真正的面目。

  我唯一記得的是,在夢裡的時候,我看到了詭妻雪白的腿上有一塊很深的痕跡,但我又分不清這到底是什麼的疤痕。

  我唯一知道的是,她的傷疤看上去就好像是被人硬生生的給故意割成那樣的...

  我想要的答案恐怕無人能告訴我了,我在想,我有生之年還能不能得到這些答案。

  ........

  我叫柳陰生,是一個靠陰命才能活下來的人,這已經是我借陰命活下來的第九個年頭了。

  這一年我十八歲,我兒時所遭遇的一切好像並沒有徹底結束,那似乎只是個開始......

  詭異他們又來了。

  我的故事,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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