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含冤而死，情為誰
可回應我的卻是「嘟嘟嘟......」電話掛斷的聲音，我的心一下就跟著懸了起來。
現在王胖子已經是受了傷的人，根本就不可能是老趙的對手，更何況老趙的手裡還拿著一把匕首。
看來王胖子並沒有死！
繡花鞋沒有害死王胖子，不甘心的老趙折返回去一定是要殺了王胖子的！
老趙這麼做的目的究竟是為了什麼？
一旁的老道見我神情一直緊張，便說道：「小伙子，你不要急，你說的老趙就是剛才跑掉的那個人吧？」
我對著他點了點頭。
「現在你們三個人身上的怨氣只多不少，而那個叫做老趙的人，怨氣是最重的！」
老道說到這裡頓了頓：「甚至就連我也沾上了怨氣。」
「老道我看你重情重義，就和你說一些你不知道的事情吧。」老道因為長時間的奔跑，現在已經大汗淋漓。
他喘著粗氣繼續說道：「二十二年前，在你們學校發生過一件女學生穿著紅衣和繡花鞋自殺的事情。」
「含冤而死，又死於『劫日』，一襲紅衣魂不勾，紅鞋倒置留懸樑，不見血來不放手......」
「這也正是她為什麼會害死那麼多人的原因，可她殺了那麼多人但卻沒有找到害死自己的那個人。」
「終究釀成了一場大錯啊，她心有不甘卻害死了十幾條無辜的人命。」
「為了彌補自己的過錯，她將自己鎖在了你們說的那棟死人樓里二十年整為誠意。」
「要不然你們的學校早在當年就已經血流成河，屍橫遍野了，早就成了一個荒廢的地方了。」
「由此可見她即便是死了也是保有一定的善心啊......」
我茫然的看了老道一眼，這件事想必也是他在學校門前擺攤的時候聽其他同學說的。
我說：「是，這件事不算稀罕了，我們學校里的人都知道。」
可他後面說的卻神乎其神，讓我不禁打了個寒顫。
但老道後面的話卻震驚住了我：「你說的沒錯，這確實是件人人皆知的事情，但你知道嗎？」
老道這時扭頭看向了我，他的眼裡充滿了悲傷：「這裡面還流傳著另一個故事，其實......」
「那女學生並非自己想要跳樓去死，而是活生生被人給逼到跳樓的那一步啊！」
「她是被她最信任的男朋友給逼死的啊！」
我忍不住一愣，一臉震驚的看著老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清晰的看到老道的嘴角正在顫抖，他瞪著雙眼說道：「我怎麼知道的？我怎麼又不可能不知道呢？」
「我，我......」老道說到這裡忽然就停了下來，他此時深深地嘆了口氣：「唉......」
「當年我也在校門擺地攤，當然比你們知道的更清楚了。」老道現在給我的感覺就像一個泄了氣的皮球一樣。
他說話的聲音不再像之前那樣鋼刃有力，反而是哆哆嗦嗦的，就好像觸及到了他的傷疤一樣。
「那女學生的男朋友就是個連畜生都不如的東西啊！那男的朋友看上了這個女學生，他朋友花錢來買通那個男的。」
「到最後......」老道這一次大口大口喘著粗氣不是累的，而是被氣得了。
「到最後把那男的把女學生給迷了，讓他的朋友給禍害了啊！」他咬牙切齒的聲音我能清晰的聽見。
我身體一怔，忍不住停住了腳步，頭皮發麻的看向老道，怪不得那女學生的怨氣會這麼重。
原來她的男朋友竟然做出了這種讓人人神共憤的事情，這簡直是畜生不如。
老道這時的眼角泛出些許的淚花，他一臉茫然的看著我：「足足七天啊！兩個禽獸足足折磨了她七天六夜啊！」
老道伸出了雙手想比劃那驚人的數字，可他抖了半天也沒有比劃出來，一股絕望即窒息的感覺寫在了他的臉上。
「她的男朋友就那麼眼睜睜的看著啊......」老道的情緒現在很是亢奮，說著說著驚人一屁股癱坐在了地上。
他看著我繼續說道：「那群喪盡天良的傢伙擔心女學生會說出去，最後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把她搞得神志不清。」
「過了一段時間後，女學生逐漸恢復了一些理智，但她不願意接受這個現實。」
「就通過民間傳言穿了一襲紅衣並將繡花鞋倒置在樓頂上，選擇了跳樓自殺。」
「最後化為了厲鬼啊！想要找那群人索命！但在頭七的時候她的屍骨被動了手腳，終身不能走出那個死人樓......」
「只有每逢『劫日』才能出來走動，可她還能上哪去找那兩個人報仇去？那些人早就跑了。」
看著老道如此激動，我也能發自內心的理解，我光是聽這件事恨得牙根都是痒痒的，更別說他是當年親眼的見證者。
我心裡更是猜想，老道之所以知道那麼多，估計也是聽當年人說的，以及他那半吊子的仆算本領......
也怪不得她會在當年害死那麼多人，和今晚再次出現，這樣的遭遇恐怕換成誰都會怨氣衝天。
但我心裡還是祈禱著，冤有頭債有主，你去找害死你的人就行了，別來找我們啊......
我心裡既無奈又害怕，我又看向了老道，他還是那副模樣，現在可不是安慰他的時候，我一把提了他就繼續往學校大門跑去。
「老道，我很理解你這種感受，但你也知道，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咱們還得去救王胖子。」
「不然他死了的話，明天咱倆都得上報紙！」我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只能這樣簡單的說一下權衡利弊的話了，讓他再重新找到重心。
老道自然懂我這句話的意思，他擦了擦眼角說：「但願那王胖子還活著吧，這樣咱們也多了一絲能活過今晚的希望。」
在繼續趕路的途中，我又思索起了老道剛才的話，我怎麼聽都怎麼感覺這件事和老趙有些關係。
二十二年前穿著一襲紅衣和繡花鞋的女學生......
二十二年前的輔導員趙昊也在這所學校里......
王胖子忽然收到老趙送來的繡花鞋......
我腦子裡緊繃著的那根弦在這時忽然被波動了一下！
「他大爺的，那跳樓自殺女學生的男朋友該不是老趙那孫子吧？！」我下意識的脫口而出。
而老道接下來說的話卻讓我又忍不住大吃一驚。
他臉色複雜的說道：「你知道剛才和你一起回寢室的老趙長的像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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