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迷霧重重，清見型
眼前所有的事情無疑都指向了老趙，我有些納悶，難道老道剛才是沒有聽到我說的那句話嗎？
事實證明我還是想的太簡單了，老道下一句話直接就讓我傻了眼。
「不。」老道搖了搖頭：「他像當年那個男的朋友。」
我一下就蒙了，原本捋好的思路全被老道的這句話給打亂了。
「那既然不是老趙的話，為什麼他還費勁巴拉的把繡花鞋給王胖子呢？」我下意識的就問了起來，並且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當我說完這句話之後就有些後悔了，老道像是看傻子一樣看著我。
「你忘了之前我和你說的話了？今晚是『清明劫日』，是『小鬼門關大』開的時候。」
「那個女學生好不容易從死人樓出來了，當然得報仇了，既然是報仇，就肯定全部報完啊......」
「老趙他當年也是個罪魁禍首，這女學生自然是不會放過他的。」老道若有所思的說道。
「可無論老趙躲到哪裡，那個死掉的女學生都會找上他的，這是他的劫，正常來說是躲不掉的......」
「我推測老趙之所以要把那雙繡花鞋送給王胖子，就是想借遺物上面的怨氣來蠱惑那個死掉的女學生。」
老道一邊跑一邊眯縫著眼說道：「將王胖子誤認為是害死她的其中一個人。」
「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這王胖子的容貌應該和那個女學生的男朋友長得差不多。」
「老趙是想拿王胖子當替死鬼把那筆債給瞞過去，他的心真是好毒啊。」老道說到這裡不由得又嘆起了氣。
而我聽後瞬間就打了個激靈：「原來...是這樣？」
經過老道這麼一盤算之後，我覺得之前說不通的地方現在算是能說通了。
原來老趙和我們建立的關係都基於一場人命，他之所以跟我和王胖子走得這麼近，是想有朝一日拿王胖子當替死鬼！
從老趙給王胖子繡花鞋的那刻起，在直到他半夜的時候給我打電話說王胖子死了，這一切都是老趙精心布置的一場陰謀！
「老趙啊老趙，原來你是這麼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主？」我又加快了腳步，現在還有兩分鐘的路程就能趕到學校大門了。
一旁的老道見狀也跟著加快了速度，之後的他沒有再言語，而是一直目視著前方。
但我還是對老道說的話有些將信將疑，畢竟當時在死人樓前他的腳上的那雙繡花鞋真是膈應到我了。
而且還有重要的一點我沒問老道，為什麼他會知道的那麼清楚？清楚到時間，人數甚至和當年人的樣貌呢？
難道這看起來不著調的老傢伙還懂點「陰陽玄學」之類的東西嗎？難道他之前在學校外給我算的一卦全是逗我的？
我實在是想不明白......
並且最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老道剛才講這件事經過的情緒波動很大，這讓我對他的身份又多了一層困惑。
難道他不止是一個看似瘋癲的老道，而且還和二十二年前女學生跳樓自殺的那件事有著一定的身份關係？
我耐不住性子向老道開口問道：「你為什麼對整件事了解的都那麼清楚？」
既然現在我和老道一起，就一定要把話給問個明白，即便我不知道現在的自己是死是活。
但如果我真是死了，發現老道在騙我的話，我也能利用「死人」的身份和他斗一斗。
雖然我這一晚被嚇得不輕，可我也憋了一肚子的火，因為這些髒東西都太會耍人了。
老道聽完我的話之後，一臉陰沉的說道：「我說這是她給我托的夢......唉，算了。」
「這個...現在告訴你還不是時候...等見了那老趙之後我再好好的回答你這個問題。」
我感覺老道的狀態很不對勁，從他現在悲傷的眼神里，我能發現，他似乎不僅是那個女學生跳樓的見證者，還是其中的參與者。
一個像是那個死去女學生親屬的人......我對著老道點了點頭，沒有再問他一句話。
很快我倆就趕到了學校大門，可這裡除了黑壓壓的一片連個人影都看不到了。
我心裡頓感一陣不好，連忙喊了起來：「王胖子！你在哪！」
我和老道分頭在附近找了找，但卻沒有發現王胖子的身影，甚至就連保安室里也是空蕩蕩的。
我的心一下就懸了起來，連忙就抄起手機撥打了王胖子的電話，可等撥出去之後，我和老道身後卻響起了電話鈴聲。
我連忙跑過去，才發現是王胖子的手機掉在地上了。
而這個位置剛好是他之前被老趙刺傷後蹲下的地方，看來自打我和老趙走了之後，王胖子就一直待在這裡沒有離開過。
我的心頓時就失落了起來，彎下腰去撿起王胖子的手機，才發現地上有一灘已經幹了的血跡。
頓時一股深深的自責感席捲我的全身，我好恨自己當時的行為。
我對著站在原地的老道問道：「髒東西會流血嗎？」
但站在我身後老道的回答卻是模稜兩可：「不好說，得分情況......」
當我聽到老道的這句話後，喉嚨里像是塞了一把沙子一樣的難受。
「難道老趙真的把王胖子給殺了嗎？」我無力的坐在了地上，眼神呆滯的看著紋絲不動的老道。
我卻發現此時的老道是剛用完手機，正好看見了他將手機塞進了褲兜裡面。
「小伙子，話不能這麼說......」老道忽然對我搖了搖頭。
「結合老趙回來找王胖子的原因，我猜測...王胖子可能還沒死，那個老趙不敢貿然對他下手的。」
我渾身打了個激靈，一臉費解的看著他：「為什麼這麼說？」
老道若有所思的說了起來：「因為老趙把王胖子殺死了可就等於他所做的一切都白白忙活了。」
「王胖子是老趙好不容易找來的替死鬼，如果老趙就把他這麼給殺了的話......」
「那二十二年前死掉的那個女學生就一定會重新在回來找老趙索命的，所以我才敢肯定老趙不會殺了王胖子。」
「不然老趙就是在引火上身。」老道揉了揉他那凌亂的胡茬。
我在聽到之後頓時就站起身來跑到了老道的身旁，忍不住向他問道。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老趙一定是把王胖子給帶到了某個地方吧？你知道是在哪嗎？」
老道面色複雜的看著學校大門，冷冷的又看向了我：「他們應該是......去死人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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