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我這一生行善積德

2024-09-12 13:42:37 作者: 程不言
  話說得理直氣壯,壓根不在乎祁嘯聽了是什麼想法。

  這下祁元徹底無話可說了,每碟菜里都放了香菜,他又沒那麼厚的臉皮繼續吃。

  只能氣鼓鼓的起身,坐到沙發那邊去。

  若是爸爸生氣,肯定會命令他過去吃飯的,到時候他再擺出一副不情不願的樣子,這樣也不會長了胖巫婆的志氣!

  祁嘯喝完碗裡的湯,將祁元那碗倒了過來,接著吃,並沒有理會耍脾氣的兒子。

  如果平時祁元吃飯都是這樣耍脾氣甩臉色的話,宣沫沫餓他幾頓那都是他自找的。

  若不是宣沫沫往每盤菜里都扔了香菜,他剛才甚至會直接把祁元的碗摔了。

  有飯吃還敢甩脾氣,真不知這家裡誰是大小王了。

  祁嘯的反應淡定得在宣沫沫意料之外,她還以為祁嘯會呵斥祁元幾句,喊他乖乖過來吃飯呢。

  不過當爹的都不管了,她也不操這閒心,安分吃飯。

  祁嘯的飯量很大,他的碗能頂上宣沫沫兩碗,滿滿一大碗湯喝下去,還能吃下一碗飯。

  吃得也快,眨眼的功夫,碗裡的飯已經見底了。

  宣沫沫瞥了眼時不時往這邊看的祁元,這孩子挺不讓人省心的。

  最好的法子就是丟出去!

  「剛才買菜的時候,順道看了看附近的小學,要不然送小元去讀書吧?」

  「打算把他送走了,跟我過二人世界?」

  祁嘯冷不丁地吐出這一句,把宣沫沫炸懵了。

  這又是聽哪個老嫂子吹的風啊!

  該不會整個大院都是祁嘯的耳目吧?

  她義正言辭:「你怎麼能這麼想我呢!送孩子去讀書,是為他好啊!」

  祁嘯放下筷子,施施然道:「之前他說想去讀書,你不同意,說他浪費錢。」

  宣沫沫:「……」

  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又是原身惹的禍!

  宣沫沫端起碗,把剩下的魚湯喝了,心虛地狡辯道:「這不是……當初眼盲心瞎被賊人挑撥了嘛。不過我們都要離婚了,我沒必要再幹這種缺德事兒啊。」

  提起離婚,祁嘯心裡總有些不自在。

  但他不說。

  「附近小學的師資不好,我有點人脈,將他送到一小去。」

  一小無論是教學條件還是學習環境那都是有名的,學校里有食堂有宿舍,可以讓祁元直接住學校裡頭。

  離這也不算太遠,半小時車程,只不過要坐班車過去,麻煩些。

  能把孩子送走,宣沫沫別提有多高興了,「我看行!他是得去接受社會的毒……正規的教育了!」


  「嗯,我安排。」

  祁嘯淡淡說完,回臥室拿了乾淨衣服,進浴室洗澡。

  宣沫沫瞥了眼沙發上氣氛消沉的祁元,也撇下筷子,站起來伸了個懶腰。

  刻意道:「這幾天花了不少,我得看看還有多少錢。祁元你小子把東西都收回廚房去。」

  她進了臥室,插上了門栓。

  祁元撇撇嘴,挪著步子走到桌前。

  胖巫婆!就知道使喚他幹活!

  看著桌上的剩菜,祁元聽著浴室里的水聲,又瞧了瞧緊閉的臥室門。

  他拿起自己的碗跑進廚房,盛了半碗飯,回到桌前趁著沒人看見趕緊扒拉了幾口。

  菜是有些涼了,可味道是真不錯。

  又半碗魚湯下肚,他滿足地擦了擦嘴巴,將碗筷和剩菜收回廚房。

  浴室里,祁嘯拿著肥皂在搓泡泡,外頭的動靜盡數收進耳朵里。

  一盆涼水從頭倒下,他唇角微微上揚。

  宣沫沫,倒真是變得不一樣了。

  祁嘯洗完之後又帶著祁元洗澡,而父子倆回臥室里吹頭髮去了。


  宣沫沫打掃了一下家裡衛生,洗中午換下來的那套髒衣服時,順帶把父子倆剛才換下的也洗了。

  晾好衣服,折騰大半天,宣沫沫也有點累了,她進臥室拿自己的衣服去洗澡。

  祁嘯躺在床上,瞥了她一眼,又背過身去。

  宣沫沫對著祁嘯的背影齜牙咧嘴,最後哼地一聲,抱著自己的衣服出去了。

  聲音很小,但是耳聰目明的祁嘯還是聽見了。

  現在這個宣沫沫,性子歡脫,看起來比八歲的祁元還要幼稚。

  他合上眼睛,沒能睡著,等了一會兒,聽見宣沫沫又推門進來了,應該是洗完澡了,攜帶著一股香皂的味道。

  腳步聲漸行漸近,直至床邊。

  祁嘯猛地睜開眼,本以為能抓包宣沫沫的詭計,卻見她只是站在衣櫃前,扯了張薄被出來。

  宣沫沫關上櫃門,就撞上了祁嘯詭異的眼神,她心道這男人有點莫名其妙。

  「不睡?」她問。

  祁嘯不動聲色地掃過她懷裡的被子,眼底情緒晦暗不明,「你不在這睡?」

  「不不不不不不!」宣沫沫連忙擺手朝後退,一副見了鬼的表情,「你陪你兒子好好休息吧,我出去睡沙發就行了。」

  說完,她轉身跑出去了。

  祁嘯暗暗咬了咬後槽牙,她的反應哪裡是怕他,分明是嫌棄!


  以前的宣沫沫恨不得24小時黏在他身邊,想盡辦法圓房,甚至為了同他一起睡,把小元趕出去。

  現在呢?

  巴不得看不到他,眼不見為淨!

  ……

  晚上下了雨,天氣有點涼。

  宣沫沫裹緊自己的小被子,睡得不深。天微微亮的時候,被窸窸窣窣的聲音吵醒了。

  她坐起身,揉了揉眼睛,祁嘯光著上半身只穿一條短褲從她面前走過。

  高挺的胸脯、寬圓的肩膀,腹部露出道道溝壑,肩寬腰窄,突出的胯骨向下沒入褲頭,線條強勁流暢。

  身材真好,宣沫沫腦子突然就清醒了。

  「看夠了嗎?」

  宣沫沫抬眼,就撞上了祁嘯陰沉得像要吃人的眼神。

  她直了直腰杆,說得理直氣壯:「看看怎麼了?我這一生行善積德,不嫖不賭,好色一點有錯嗎?」

  祁嘯眸色如烏雲翻湧,他和宣沫沫沒圓房,為什麼她看見男人赤身裸體站在她面前,絲毫不覺得害臊?

  完全不像個未經人事的姑娘!

  「你覺得好色沒錯?」

  「好色能有什麼錯?我又不看別人的!你是我法律上的丈夫,別說看看了,我就是上手摸摸也是沒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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