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離婚調解

2024-09-12 13:42:40 作者: 程不言
  宣沫沫覺得自己占理,祁嘯覺得她全是歪理。

  最後反倒是祁嘯又羞又惱,被她氣回房間去了。

  祁嘯再出來時,已經換好了衣服。軍綠色襯衫扎進西褲裡頭,繃出了他傲人的肌肉。西褲襯得他的腿又長又直。

  都說穿著顯瘦脫衣有肉,祁嘯的身材是衣服都擋不住的健壯。

  宣沫沫倚在浴室門邊刷牙,眼睛不加掩飾地在他身上來回掃蕩,口水伴著唾沫都要從嘴角流出來了。

  斯哈——

  這麼完美的男人到底是誰在談啊!

  原身!你小子身在福中不知福!

  祁嘯咬了咬後槽牙,邁步走到她跟前,低頭盯著她。

  「好看嗎?」

  宣沫沫仰起小臉,雞啄米似的瘋狂點頭,還含糊不清地補了句:「臉更好看。」

  威脅失敗,祁嘯無語地睨了她一眼,出門上班去了。

  關上家門,祁嘯往樓梯走去,方才的嚴肅一掃而空,唇角甚至揚起了些許笑意。

  這小姑娘,倒也挺可愛的。

  「誒!」

  宣沫沫突然想起些事,追了出來,衝著他的背影喊道:「祁兄弟,你中午回來吃飯嗎?」

  「回。」祁嘯沒有回頭,走下了樓梯。

  宣沫沫又對著祁嘯的背影犯花痴。

  嘖嘖,不愧是男主,連背影都這麼好看!

  完完全全長在了我的心巴上!

  ……

  第二研究所裡頭,所有人都覺著驚訝。

  祁主任今天是帶著笑容回來上班的!

  往日每次祁主任打家裡回來,都是一臉惆悵,對著他們就不必說能有什麼好臉色了,嚴肅寡言,像個閻王爺。

  今天這是怎麼了?

  好事將近了?

  祁嘯專注工作,沒注意到同事們看他的眼神透露出幾分怪異。

  明明早上回單位之後在食堂吃過早餐了,不知怎的,今天餓得特別快。

  開完會回了辦公室,祁嘯低頭畫圖紙,卻始終沒有新的想法,項目停滯不前。

  他時不時抬頭看一眼牆上的鐘,離下班時間還有一個多小時。

  總覺得肚子空空的,想回家吃飯了。


  不知道宣沫沫今天中午做什麼好吃的。

  「祁主任。」高南星敲門進來,手裡提著一盒綠豆糕,笑得不懷好意。

  祁嘯掀起眼皮瞥他一眼,低頭繼續畫圖紙,「有事?」

  高南星嘿嘿笑了幾聲,在辦公桌前坐下,將綠豆糕放在桌角上,賊嘻嘻地問道:「祁主任,你是不是好事將近了?」

  祁嘯停下筆,不解地看著他,「什麼好事?」

  「喲喲!還裝呢!」高南星拍了拍那盒綠豆糕,壓低聲音說道:「你和徐小姐啊!這可是徐小姐剛才特意送來的,你倆是不是要成了?」

  祁嘯眼眸微眯,眼神猶如刀劍尖銳鋒利,狠狠朝高南星刺去。

  「你再胡說八道,我把你之前遲到的都記上,扣你津貼了。」

  高星南瞬間閉嘴,抿著唇,做了個拉拉鏈的動作,表示自己不會多嘴了。

  祁嘯再警告一句:「我有家室了,以後別的女人給我送東西來都別收,你們也少在背後胡亂非議。」

  「明白!」

  高星南站起身,假模假樣地敬了個禮。

  他指了指桌上那盒綠豆糕,小心翼翼問道:「那這個……」

  「你們拿去分了吧。」

  「謝謝祁主任!」高星南抱著餅盒活蹦亂跳地跑了出去。


  祁嘯捏了捏眉心,有些煩悶。

  所里的人都知道他娶了個媳婦,並且都對他媳婦帶點成見。

  成天就盼著他離婚,找個好點兒的姑娘。

  可是啊,他現在有點不想離婚了呢。

  ……

  不等祁嘯去武裝部找楊團長收回自己的離婚申請,調解員已經上門找宣沫沫了。

  「幾位領導,坐吧,喝茶吃糖。」

  宣沫沫熱情地泡了壺茶,拿來那包裹了芝麻的麥芽糖,招待客人。

  她看過不少年代文,知道軍人離婚之前,會有調解員上門了解情況,調解不成功,離婚申請書才能往上遞。

  要不說祁嘯辦事利索呢,這麼快調解員就來了!

  打頭陣的是年過半百的徐政委,身後跟著調解員和好幾個鄰居。

  關於祁嘯這個老婆,幾乎整個大院家喻戶曉,可以說是臭名昭著。

  換作之前,離婚調解怕是沒多少人願意過來,畢竟宣沫沫來這一年,街坊領居多多少少在她這受過毒罵。

  現在可不一樣了,就這兩天,他們覺著宣沫沫沒那麼缺心眼兒,就是人比較單純,受了王蘭蘭的矇騙罷了。

  尤其是毛冉這幾個嫂子們,那是把宣沫沫當親妹妹了啊,越瞧越順眼!


  這不,今天都跟過來,想勸勸宣沫沫有些什麼矛盾得跟祁主任好好溝通,可別意氣用事。

  見宣沫沫態度良好,徐政委還有些驚訝。

  「宣沫沫同志,是這樣的,祁嘯同志說你們打算離婚,我們過來做個了解。」

  好歹是祁嘯的領導,宣沫沫不敢怠慢,乖巧地坐在小板凳上,像極了聽老師訓話的小學生。

  她點點頭,說道:「是有這個打算,不過祁嘯還沒下班,是要等他回來,還是先跟我聊啊?」

  也不清楚調解主要是問些什麼,她安安分分地坐在那裡,生怕有什麼不好的舉動惹到了徐政委,影響祁嘯仕途。

  徐政委見她一副乖順的模樣,絲毫不像傳聞中的囂張跋扈、蠻橫無理,神態不免柔和了些。

  「宣沫沫同志,不必緊張,聽祁嘯同志說,是你提的離婚,我們來了解一下你的想法。是祁嘯同志生活上有什麼重大過錯,令你感到不滿嗎?」

  「不不不不不!」宣沫沫連忙擺擺手,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祁嘯什麼都沒做錯,他人很好,善良正義,有責任心,方方面面沒得挑。」

  徐政委滿臉疑惑,「這我就不懂了,他這麼好,你為什麼想離婚啊?」

  宣沫沫抿了抿唇,總不能說是因為怕死吧?

  想了好一會兒,她惆悵地嘆了口氣。

  「婚姻是束縛的鏈條,鎖住了自由的靈魂,困住了翱翔的心。誰能想到,結了婚,生活便是一地雞毛,爭吵不斷,家宅難安啊!誰不想要一個知冷知熱的人,溫柔體貼,理解包容,在內能夠打理好家務事,在外能夠有所助力?」

  一番話不知所云,聽得在場眾人一頭霧水。

  剛才不還說祁主任人特別好,對他沒有任何不滿嗎?怎麼這會兒就把日子說得這麼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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