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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奇怪的寄生種先生(26)

2024-09-12 14:09:50 作者: 此言路遙
  夏漾漾懷孕三個月足月時候。

  寄生種先生變得有些擔憂,幾次欲言又止,終於在她上班前一刻,攔住了她。

  「今天可以,請假嗎……」它頓了頓,又改口懇求,「可以,請三天的假嗎?」

  夏漾漾手搭在自己平坦得沒有一絲隆起的小腹上。

  她甚至都感受不到有生命在裡面。

  「我要生孩子了嗎?」

  寄生種先生點點頭又有些拿不準:「同類繁衍,是這個時間。」

  說起來也是十分幸運。

  夏漾漾早做好心理準備,這個新融合成功的神經母細胞,可能種在身體的任何部位。

  沒想到,恰恰與正常卵子融合率達到了100%.

  夏漾漾把拖鞋又穿回去,手提包也掛回衣架上,掏出手機給主管打了電話請假。

  孩子的事馬虎不得。

  寄生種先生很緊張,它基因自帶築巢行為,在床上把被子壘成環型,底下鋪上厚厚的產褥巾。

  又撕下來一塊自己身上的細胞備用。

  因為吞噬太多同類,基因融合導致的變異,使它不再需要宿主也能在空氣中存活。

  它的細胞可以暫時當宿主給新生的幼崽用。

  還抽條出一隻觸手,時刻系在愛人的手臂上。

  夏漾漾卻一點也不緊張,反倒因為孕期帶來的睏倦,行走坐臥都透著一股子慵懶。

  儘管這是她生理意義上第一次生孩子。

  可她想,那么小一個生命,也不需要經歷開骨痛,頂多就經歷一遭生理期罷了。

  但她怎麼都沒想到。

  生理痛都完全沒有,倒是某種難以忍耐的渴求變得旺盛。

  像被激素操控了一樣。

  變得不像她自己。

  好在寄生種先生把她伺候得面面俱到,細緻入微。

  月光映得少女肌膚勝雪,她側臥著,曲起一條腿,掛在身側冰涼舒適的伴侶身上。

  伴侶的身體被抽長,像一條粗大的黑蟒圈著她,給她降溫。

  夏漾漾並無餘贅的神態,眼睛也懶散地闔著。

  纖纖白嫩的手有一搭沒一搭地摸著它的表皮。

  只有被那黑蟒的尾巴尖擺弄得舒適到極點,才會稍稍蹙眉,溢出一聲低吟。

  其餘時間,連黑蟒也摸不清,愛人到底是睡著還是醒著。


  三天時間轉瞬即逝。

  夏漾漾感覺肚腹冰涼,混沌的頭腦擠出一絲清醒,垂眸掃去。

  發現黑蟒的頭正貼在她的小腹上。

  「怎麼了?」她一開口,才發覺嗓音異常沙啞。

  像極了不知饜足,縱慾過度的後遺症。

  寄生種先生用尾巴尖給卷到面前一杯水,夏漾漾視線落在那黑亮濕滑的尾巴上,臉頰浮起一層紅溫。

  有些嫌棄地讓它放了回去。

  自己摸過不遠處的吸管水杯喝了小半杯。

  「它,不對勁。」寄生種先生忽然說。

  「嗯?」

  夏漾漾聽到後愣了一下,它的聲線是前所未有的低壓和冰冷。

  她已經很久沒聽它用這種語調說話了。

  「它吃掉了。」寄生種先生冷漠地說。

  「什麼?」

  「它把另外一個,吃掉了,那本來是分化出它的,哥哥。」


  寄生種先生說這些話時,似乎說的不是孩子,而是一個物件,一個沒有感情的無機質機器。

  夏漾漾倒是知道雙卵胚胎,存在有強的那一個吞噬弱的那一個的情況。

  不過她更關心另一個問題。

  但這個問題,估計問寄生種先生,它也不知道。

  人類跟寄生種的結合,充滿了未知和意外。

  夏漾漾:[我的預產期是什麼時候?]

  系統:[你剛三個月,早著呢。]

  夏漾漾莫名鬆了口氣:[那是多久?]

  系統拿檢測儀器掃了一下:[嘶,應該是十個月。它看上去在發育人類的器官……不過大腦里有點奇怪,現在月份太小了,還看不出什麼,得再過兩個月才知道基因是怎麼融合的。]

  確定孩子不會在三個月就出生後,夏漾漾又去上班了。

  雖然她有足夠的錢可以擺爛,但她閒不住,一天不出門渾身都難受。

  時間一點一地流逝。

  夏漾漾覺得肚子裡的崽可乖了,都說三四月份會有妊娠反應,她也沒有,仍然吃嘛嘛香。

  可寄生種先生反倒一天天焦躁起來。

  尤其是看著她微凸的肚子。


  夏漾漾看它天天神叨叨的,有一天晚上她感覺特別熱,四五月份的天把空調打到最低都生出一身熱汗。

  隱約中,她聽到有人在說話。

  迷迷糊糊睜開眼,看到寄生種先生正伏在她小腹前。

  它已經會捏了人類的臉和上半身,雖然做不到十分精緻,還有種建模的不真實感。

  但至少夏漾漾每一看到他那張賞心悅目的臉,就舒心不少。

  它格外青睞秦知南那張臉,十分裡面有八分像他。

  也不知道它是吞噬了什麼,上半身的黑色褪成了肉色,漆黑的下半身蓄成長條狀,更像半人半蟒了。

  「不可以。」它聲音極寒。

  像在利用壓制屬性,對肚子裡的孩子下命令,陰沉沉的金眸逸散駭人冷光。

  「不可以傷害媽媽。」

  「……」

  夏漾漾蹙了蹙眉,但困意使她翻了個身又睡去,不過熱潮莫名其妙又消失了。

  隨著夏漾漾肚子一天天變大,寄生種先生已經不單單是焦躁了,其中還交織著幾分疲憊和來源不明的狠決。

  嘴裡也總是念叨著「太大了」「它太大了」。

  不論夏漾漾怎麼跟它科普,人類生孩子本來就這麼大,它都固執己念。


  六個月份的肚子已經不小了,寬鬆衣服遮不住。

  她把工作辭了,專心在家養胎。

  白天黑夜的總是犯困,使她覺多而眠淺,這一天晚上起夜,她忽然發現寄生種先生不見了。

  或許,這早不是它第一次不見了。

  她其實隱隱也察覺的到,寄生種先生在瞞著她做什麼事情。

  跟孩子有關,跟她有關,但她想寄生種先生總不會害她。

  夏漾漾靠坐在床上,戳了戳肚子,前一陣子胎動格外活躍,每每她把手貼在肚皮上,裡面的崽子都會熱情地回應她。

  可最近,它變得越來越懶怠了。

  剛剛再戳,等了很久也沒又傳來動靜。

  她自我安慰,崽子也需要睡覺,便又拍了拍,可仍然沒動靜。

  夏漾漾不安湧上心頭,叫起系統來掃了掃。

  系統掃描完,一口茶水直接噴出來,又掃了三四遍:[它,它似乎……停止發育了?有東西在蠶食它的大腦,不對……是在蠶食它的神經母細胞,它的神經母細胞在大腦里。]

  夏漾漾:[你說什麼???]

  系統:[你別急,先別急!寄生種的神經母細胞有很強大的自愈功能,只要把蠶食它東西弄出來就好了!它還會繼續生長的!]

  夏漾漾點點頭,看似鎮定,不停顫動的睫毛卻暴露了內心真實的無措。

  她想起,前一陣子,寄生種先生求她吞噬自己的神經母細胞。

  為此藉口百出,萬般磋磨。

  但她當時只考慮到,自己生完孩子估計不會多呆幾年,就會離開,便一直沒答應。

  後來,它也不提這件事情了。

  它為什麼不提這件事了?

  它現在又是去做什麼了?

  夏漾漾垂著頭叫人看不清情緒,手攥著被子緩緩收緊,她力道很大,指甲都要把被罩劃破。

  過了一會兒,她平躺回床上,像往常一樣閉上眼睛,抱著一側的抱枕。

  卻是裝睡。

  約莫凌晨四點的時候,「咔嚓」一聲細微輕響,臥室門把手從外面被小心翼翼擰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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