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老爺子給掌掌眼

  這看得千卿塵心裡發堵。

  說實話，這樣的好東西，他也是第一次吃到。

  像饅頭，又不是饅頭。

  又香又甜，又比饅頭鬆軟。

  太好吃了。

  他忍著舔手指的衝動。

  看著村民狠狠舔著手指上殘留的味道，一臉陶醉模樣。

  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

  一覺醒來桌上多了張字條。

  還是毛筆字。

  字跡龍飛鳳舞，很好看很漂亮。

  就是，我書桌上是怎麼多出來一張字條的？

  我沒著急看紙條，倒是把眼前這面光潔如新的銅鏡，翻來覆去看了個仔細。

  既然這東西不是小說里說的儲物空間寶貝。

  卻能吐出紙條來。

  難道是通往某處的時空之門。

  想到這裡，我才展開紙條仔細閱讀上面內容。

  【吾乃甘田縣村民千卿塵，謝過山神之前賜下的食物與水。如今整個西南大旱，民不聊生。求山神再次賜下食物與甘霖，吾等感激不盡。且會為山神大人重塑神像，每日供奉】

  果然是通往某處的時空之門。

  看這繁體字肯定是通往古代。

  古代。

  哈！

  我瞬間興致勃勃。

  又反覆看了幾遍紙條。

  明白了紙條里的山神可能是我。

  謝我之前不小心掉進去的食物。

  我這無心之舉，反倒幫他們。

  不過他們求吃食跟水。

  水倒是可以給管夠。

  我租的這房子是平房，位於市郊區，還帶一個小院。

  院裡有口井。

  小平房日常洗衣燒飯用的都是這口井的井水。

  水不用花錢。

  可食物得買吧？

  我是個窮人，銀行卡里沒有多少錢，我自己養自己都有困難。

  怎麼搞食物發善心幫他們度過災年。

  我思來想去，決定先給他們些水解一解燃眉之急。

  食物的事回頭在想辦法。

  我從房間裡搬出銅鏡，放到廚房水槽的水龍頭下面，打開了開關。

  還真是神奇。

  那水流入銅鏡居然全都消失不見。

  對此，我並沒有感覺很驚訝。

  關上廚房門出去買早餐了。

  水

  好多水從手心冒出。

  千卿塵都沒反應過來，這都快三天了，他還以為他的祈求會落空。

  沒想到，就被突然冒出來的水噴了個透心涼。

  他不但一點不惱，略顯興奮地讓母親去通知村長他們。

  讓他們帶著水桶來取水。

  千母看著那水柱源源不斷地從兒子掌心往外面涌。

  剛剛還擔心，都過去兩天了兒子求的水還沒來，會不會被村民打，現在都高興懵了。

  忘記了反應。

  被兒子提醒後，這才反應過來。

  歡天喜地地去喊人。

  不過短短几分鐘。

  所有村民拎著家裡所有水桶跑來了千卿塵家破敗的小院子。

  看著水從千卿塵手心不斷流出。

  撲通！

  跪了下去，大喊：「山神顯靈了，山神賜水了。」

  後面烏泱泱的村民緊跟著跪倒一大片，跟著村長一起喊。

  千卿塵微微挑眉，「村長只要大家信奉山神，山神還會賜給大家食物。

  莫跪了，先接水。」

  「是，是，是，使者大人說得對。」

  村長爬起來，一張老臉笑成了菊花。

  再不見往日愁苦，樂呵呵地組織村民排好隊，排隊領水。

  望著源源不斷的清水。

  村民乾渴地舔著起皮的嘴唇。

  再次對著千卿塵磕頭感謝。

  領到水的村民大口大口喝著甘甜的水。

  站在烈日下，享受著清水划過喉嚨治癒著乾渴。

  忍不住歡呼起來。

  「村長有水了有水了，我們是不是可以種糧了。」

  「對啊！村長，這麼多水……」

  「閉嘴」村長老臉一緊，訓斥道：「瞎嚷嚷啥？剛解了渴就想種地，你們豬腦子昂！」

  村民無辜又委屈，「俺們是農民，有水了不想種地想啥？」

  「想著這怎麼活下去」村長恨鐵不成鋼地瞪了眼那村民，「別的村渴死了多少人，咱們村又死了多少人，你們是不是都忘了？

  現在周邊都是大旱，沒有水沒有糧。咱們卻種地，先不說水夠不夠灌溉田地，就說其他村的村民看見後，你們覺得他們會咋做？」

  村長一番話，打消了村民過於樂觀的想法。

  「還有，你們都給我聽好了，領到水的趕緊回家，給我藏嚴實了。

  誰敢泄露出去，哼！你們知道有什麼後果」

  村長嚴厲警告眾村民。

  雖然甘田村在甘田縣是最大的一個村子，如今逃荒的逃荒，餓死的餓死。

  原本上四五千人的村子，現在就剩一千多人了。

  比其他村子人多上一倍。

  但為了安全起見，村長還是三令五申，不許眾村民把有水的消息傳出去。

  這村里人誰沒個親戚，萬一傳出去，整個甘田縣乃至整個鬧災的地區都來索要水。

  那就不是他一個村長能護得住了。

  此刻每個領到水的人臉上洋溢著喜色，也不在乎村長的語氣不好。

  對村長的威脅連連點頭應著。

  保證不會說出去。

  三四個小時後，所有人領完水。

  水柱還在跟著千卿塵移動，絲毫沒停下來的意思。

  村長又命村民把家裡水缸都挪到了這裡，繼續存水。

  村長高興的嘴巴一直沒合攏。

  *

  我吃完早飯。

  拎著打包的四個小籠包，起身結了帳。

  離開時注意到公園那邊晨練的大爺們，這會兒圍著一個擺攤的年輕男人。

  拿著一隻碗討價還價。

  那碗看起來普通得很。

  我湊過去瞅了一眼，不就是看起來很舊的粗瓷碗嗎？

  年輕男人張口要十萬。

  穿著唐裝的大爺看著就像知識分子，拿著放大鏡，對著年輕男人手上的瓷碗仔細看著。

  「大爺，您還看啥啊！這可是我跑了幾個村子收上來的正兒八經的好貨，您看碗底還有官窯紅泥印落款，十萬塊錢一點不貴。」

  我對古董不是很懂。

  也不知道一隻看起來比乞丐碗好不了多少的碗，竟然要十萬。

  古董這麼值錢嗎？

  「東西是不假，但不值這個價」

  唐裝大爺收起放大鏡。

  一本正經的說道。

  年輕男人一副無奈的樣子，「大爺，您說值多少？價格合適我就出了。您剛也說了是真貨，是不是。」

  「是真貨不假，但不值當收藏，最多一萬。」

  唐裝大爺一口價，讓年輕男人直接翻了個白眼。

  「大爺，您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吧昂！別打擾我做生意了。」

  我沒繼續看下去。

  唐裝大爺走了。

  我看了眼大爺離開的方向，是我們這邊平房對面新建的別墅區。

  有錢人啊！

  我靈機一動，快步跟上去。

  「大爺您好」

  唐裝大爺聽到我喊他，回頭看了我一眼。

  「你是？」

  老爺子看著眼前陌生的小姑娘，上下打量了我一眼。

  我笑彎著眉眼自我介紹，「大爺您好，我叫沈幽幽，剛才我看您對那隻瓷碗挺感興趣的。」

  「哦」說起瓷碗，老爺子瞬間來了興致，「你說那瓷碗啊！小姑娘對古董也感興趣？」

  我笑著點點頭，「喜歡這些老物件，就是不太懂，家裡沒人做這一行的，也不太了解。

  大爺我看您對這個挺了解的，那瓷碗真的不值錢嗎？」

  老爺子搖搖頭又點了點頭，「也不是不值錢，那東西也就距今幾百年又是民窯，保存不是特別完好。最多也就一萬左右。」

  一萬也不少啊！

  夠買很多糧食了。

  我眼睛亮起，像天上的星子閃閃發亮，「大爺，我家也有這樣的碗，是祖上傳下來的，要不您給掌掌眼？」

  我這話一出。

  老爺子興致更高了。

  「當真。如今世面上真貨不多，尤其是有年份的老古董，你確定你家有。」

  「當然……」

  與大爺約好時間，又互相添加了對方微信，我不敢耽擱。

  拎著小籠包急匆匆趕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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