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哥譚夜話（二）

  「你到底想要說什麼？」托馬斯的聲音有些顫抖。

  「托馬斯，這些人都是好人，他們沒有犯任何錯，卻遭受到那樣的待遇。錯的是這座城市，這座城市失去了愛人的能力，一些人將這個人們安居樂業的家園，變成了滋生犯罪的土壤，使得所有人漸漸都變得麻木自私。」

  「蝙蝠俠可以剷除這犯罪土壤之上開出的罪惡之花，但他只是一個動用私刑以暴制暴的罪犯而已，他永遠剷除不了這座城市的犯罪土壤，他無法喚醒城市的民眾，提高這座城市愛的濃度。」

  「但是，蝙蝠俠做不到的事情，托馬斯可以做到。而如果你再當個將頭埋地下的鴕鳥，而不是做點什麼，那麼你所愛的人還是會付出代價。」

  「布魯斯······」托馬斯已經想像到了這孩子的超級英雄道路會多麼的艱難。

  「他比你更堅強，更熱愛這座城市，但因為你的不作為，等到他長大時就一切都來不及了，他需要直面這座城市腐朽後的最大惡意反撲，說不定那天他又會倒在某個罪犯手裡，再次被打癱瘓。」

  「不，不要再傷害布魯斯了。」托馬斯痛苦的大喊道。

  「托馬斯，是時候做出些改變了。」喬恩拍了拍托馬斯的肩膀。

  「能力越大，責任越大！」

  如今這個時候，是改變哥譚的最好時機，這座城市正在墮落，但還沒有到最不可救藥的地步。而貓頭鷹法庭的那幫吸血鬼，剛剛被清理了一波，一時半會兒成不了氣候。

  托馬斯作為韋恩財團的董事長，完全可以動用手段，趁著其他三大財團群龍無首的混亂時機，兼併他們的財產和資源。

  然後將這筆財富用於建設完善公共設施，加強公共服務，增加工作崗位和待遇，提高人民幸福度與滿意度，建設出一個新的哥譚。

  這個晚上，兩個已婚男人、兩位父親聊了很多，從家人聊到了教育，從事業聊到了價值觀，從興趣聊到了理想。

  當然兩人聊得最多的是一份哥譚未來的藍圖規劃。

  他們稱之為哥譚振興計劃。

  一直到凌晨，陽台上已經一地的菸頭與空酒瓶，但兩人卻是越聊越高興，完全沒有一點疲倦的樣子，勾肩搭背的就差拜把子了。

  「我覺得還差一點東西。」托馬斯拿著昨晚徹夜長談的成果，思索著說道。

  「超級英雄對吧。」喬恩已經猜到了他想說什麼。

  在喬恩穿越前的世界，是不需要超級英雄的，所謂俠以武犯禁，超級英雄的存在本身甚至就代表著超級罪犯出現的可能性。

  但美漫不一樣，因為這個世界真有超級罪犯，而且不只是如此，還有外星人、神明、惡魔等等，超級英雄有其必然存在的道理。

  尤其是經歷了這一次血神事件之後，更堅定了他的想法。

  「不要說是布魯斯，他畢竟還只是一個孩子，而且你還是他的教父。」托馬斯警告道。

  「就你會心疼孩子是吧。」喬恩白了他一眼，隨即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建立了一個超級英雄公司，這個超級英雄公司的目的，就是為了培養出一些超級英雄。當然目前還只是個空架子，畢竟我也不太擅長管理，但我手裡有超能力者的資源，而你有······」

  「而我很有錢！」

  托馬斯的嘴角一列，只要有錢有人，其他的問題都不是問題。

  如果讓布魯斯一個人當超級英雄，那麼托馬斯是絕對不放心的，但如果培養一批超級英雄，而布魯斯只是其中之一，並且自己還是這家公司的管理者，那麼托馬斯就非常有興趣搞了。

  「這家公司叫什麼名字？」

  「沃特公司！」

  「這個名字有什麼寓意嗎？」

  「沒有，就是想叫這麼名字，不行嗎？」

  「隨便你。」托馬斯攤了攤手，反正他也懶得想名字。

  「所以說啊，老蝙蝠，人到中年一大把年紀了，就別折騰自己的老胳膊老腿了。」喬恩一手攬著托馬斯的肩膀勸道。

  「世界是年輕人的，好好培養下一代，繼承你的意志，就叫······羅賓小隊好了。你帶回來的那些孤兒，看著就很不錯，以後個個都是人才。」

  「或許你是正確的。」喬恩的勸誡讓托馬斯陷入了沉思。

  「那你慢慢想，我先去休息了。」喬恩放下酒瓶子，向著樓上走去。

  只剩下托馬斯一個人坐在陽台上發呆，好一會兒之後，阿福走了過來。

  「老爺，看來你今天收穫頗多啊。」

  「喬恩·肯特，真是一個有趣的人。」托馬斯笑著說道。

  「那是自然，他可是布魯斯的教父啊。」阿福也笑了起來。

  「有什麼事嗎？」托馬斯了解阿福，這個時間他應該不會打攪自己才對。

  「只是一件小事，但我覺得還是跟老爺說一下才行。」阿福想了一下，還是決定開口。

  「是一個叫亞瑟的年輕人，他的門外站了一整天了，他的母親曾經是韋恩集團的員工，名字叫佩妮·····」

  「我知道，佩妮是一個很優秀的人，只可惜因為嚴重的精神妄想疾病，她實在無法勝任工作了，現在她的精神病好轉了嗎？」

  「沒有，這位可憐的女士精神妄想更嚴重了，她堅稱亞瑟是你的孩子，而那可憐的孩子也信了。」

  阿福的語氣很堅定，他太了解老爺了，那個女人只是妄想症發作而已。

  如果是之前聽到這話，托馬斯一定會憤怒的走出去，用語言狠狠羞辱對方一回，因為對方侮辱了自己對已故妻子的忠貞。但現在聽了喬恩這些話後，他的心態有了改變。

  「到底是個可憐人，他有什麼要求嗎？」

  「他希望得到老爺的資助去讀書，他想畢業後成為一位脫口秀演員。」

  托馬斯想了想，便站起來寫了一張支票和一封大學推薦信，一起交給了阿福。

  「就當是一筆投資吧，告訴他只要他足夠努力，哪怕成不了知名脫口秀演員，韋恩集團也歡迎他來上班。」

  「老爺，他會很感激你所做的。」阿福笑著接過了這兩樣東西。

  「對了，還有一件事情。」托馬斯又想起什麼，又叫住了阿福。

  「維克多·弗里斯你還記得嗎？」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他應該是科學部的一個項目主管，只是一直以來他的實驗都沒有什麼進展，所以被公司開除了。」

  「科學實驗沒有成果是很正常的事情，裁剪了這個項目就行，犯不著直接開除別人，他的妻子還生著重病呢，讓他重新回來工作吧，給他提前支付一年的薪水。」

  「老爺，我記住了。」阿福點了點頭，這才走了進去。

  托馬斯站在陽台上，清晨的涼風迎面而來，沖淡了他身上的酒氣跟煙味。

  遠處的天際線，一輪紅日緩緩升起，驅散了大地的黑暗與寒冷。

  他注視著那升起的朝陽，喃喃自語道：「今天的哥譚，真是個好天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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