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一個人學房中術

  「真是的，鎮魔司那麼多人，我爹幹嘛叫我陪你去領飛魚服。」

  桃夭夭一臉嫌棄地走在前面，身後是剛剛加入鎮魔司的白衣級別鎮魔使江流。

  「你問我也沒用，去問你爹啊。」江流攤了攤手，「實在不行，我自己去也行，反正鎮魔司我也熟得很。」

  他好歹在鎮魔司當了十年雜役，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

  「哼，休想，萬一你回頭跟我爹說我壞話。」桃夭夭是刀子嘴豆腐心，她要是真不願意，桃淵哪裡能使喚得動她。

  「正話反話都讓你說了，隨你咯。」江流發現這小丫頭嘴是真的硬，俗稱傲嬌。

  桃夭夭雖然跟白清幼都是屬於身材嬌小型的，但是兩人的性格那真是差了十萬八千里，還是他的小娘子可愛，抱起來又軟，說話又好聽。

  「喂，你在想什麼，總感覺很欠揍啊。」桃夭夭察覺到江流那審視的目光，雖然不明白，但看著就很來氣。

  「我在想夭夭姑娘真是人美心善，能認識夭夭姑娘真是三生有幸。」江流張口就來。

  「哼，油嘴滑舌，也就騙騙別人小姑娘。」桃夭夭撇過頭不再理會他，只是嘴角還是不自覺地揚起，算這傢伙識相。

  她身為鎮魔司司命桃淵的女兒，誰跟她說話都是客客氣氣的，也就江流敢這麼混不吝。

  ……

  領了飛魚服和腰牌等鎮魔使的日常行頭，接下來就該輪到以前江流心心念念的功法挑選環節了。

  但時過境遷，他雖然也有期待，但遠沒有之前那麼憧憬了。

  以他現在的天賦，到哪都有大勢力搶著要，功法兵器丹藥唾手可得。

  只是人不能忘本，他這條命是鎮魔司給的，現在加入鎮魔司也算還了這段因果。

  另外，鎮魔司也是所有大勢力之中限制最小的，因為鎮魔司的資源多數都要靠功績換取，相當於是你自己掙來的。

  宗門或者世家那些勢力就不同了，只要你天賦夠高，享受到的待遇就越高。

  但是——

  翅膀硬了就想拍拍屁股走人？門都沒有！

  宗門世家沒有好聚好散一說，只有清理門戶。

  最簡單的一個例子，像陸子衿這樣的世家子弟，想脫離家族那是萬萬不可能的，但想脫離鎮魔司只要不怕被他師尊桃淵打死就行。

  ……

  「你發什麼呆呢，想好等會挑選什麼武技了嗎？這可是第一次加入鎮魔司才有的便利，後面可就都要用功勞換了。」

  桃夭夭見江流心不在焉的樣子，戳了戳他的肩膀，想讓他重視起來。

  「就挑一門劍法好了，免得耽誤了你的劍。」江流也不指望一門白送的武技能強到哪去，就隨意做出了選擇。

  說著，江流拍了拍腰間的佩劍，劍首處還繫著粉色的桃花劍穗，顯然這把劍的前任主人是某個古靈精怪的妙齡少女。

  「那……那倒也不用。」桃夭夭見他還惦記著自己的劍，語氣軟化了幾分，「我說了要教你劍法的，你把名額留著選其他的武技就行。」

  「真教啊？」江流挑了挑眉，他只以為桃夭夭之前那是場面話。

  「哼~」桃夭夭雙手叉腰，奶凶奶凶的，「我在你眼裡就是那種言而無信的人嗎！」

  「哦~」江流拉長了語調，幽幽說道:「那某人之前說一年內練成《星羅訣》就給我當丫鬟……」

  「……」

  桃夭夭的氣勢一下就萎了，雖然從理智上來說那是不可能的，但萬一呢，這傢伙的天賦那麼變態。

  「哼，等你練成了再說吧！」

  「走了！」

  撂下一句不甘示弱的話，桃夭夭就扭著小屁股地走進了鎮魔司的功法閣。

  江流搖了搖頭，跟了上去。

  ……

  功法閣門口，守著一個頭髮花白的老頭子，看起來暮氣沉沉，隨時要咽氣一樣。

  「吳爺爺，夭夭來看您了。」桃夭夭殷勤地跑到老人家身後，小手捶著老人的肩膀。

  「別捶了，老頭子這副身子骨可經不住你折騰，說吧，今天怎麼想起來功法閣了。」吳常嘴上說著，但語氣里還是能聽出幾分寵溺的意味。

  「就是想您了嘛。」桃夭夭可愛地歪了歪腦袋，「還有，爹爹讓我帶個人來挑選功法。」

  「哦，我說呢。」吳常一雙渾濁的眼瞳看向江流，桃淵這是想讓自己關照一下這個年輕人，只是看起來好像並無特別之處。

  「後生，你想選什麼類型的武技？」

  江流聽到兩人的對話，也明白桃淵叫桃夭夭過來是有所安排，當即說道:「晚輩也不知，還請吳老指點。」

  「既如此，老頭子我就擅作主張一回。後生，說說你都會什麼武技，練的又是什麼呼吸法。」

  「武技的話只有一門鎮魔拳，呼吸法是《星羅訣》，其他的沒有了。」

  吳常一聽到《星羅訣》三個字，眉頭一皺，「桃淵那小子沒有讓你轉練其他呼吸法嗎？」

  他坐鎮功法閣多年，可太清楚《星羅訣》是什麼玩意了。

  「說了，但晚輩想堅持堅持。」江流撓了撓頭，這《星羅訣》的名聲到底是有多臭啊，是個人都勸他放棄。

  吳常扭頭看向身邊的桃夭夭，在他看來，修煉《星羅訣》跟廢了差不多，練什麼武技其實都不重要了。

  「吳爺爺，您擔待一下，他這人就這臭脾氣。」桃夭夭臉上陪著笑臉，雖然私下跟江流不對付，這會還是幫起江流說好話。

  「如果你執意修煉《星羅訣》，那我這裡倒是有一部十分適合後生你的武技。」

  看在桃夭夭的面子上，吳老頭還是給江流找了一部適合的武技。

  只見吳老頭抬起枯枝般的右手，對準書架的方向虛空一抓，一本古籍憑空飛了過來。

  這一手隔空取物讓江流暗自抹了一把汗，果然一個能看守功法閣這種地方的老頭哪裡可能會簡單。

  那本古籍穩穩噹噹地落在了吳老頭手上，桃夭夭不客氣地接過去一看，小臉頓時就不開心了。

  「吳爺爺，您就別跟他計較了，這合擊之術他一個人哪裡練得了？」桃夭夭撒嬌地晃著吳老頭的胳膊，想讓他重新挑一本。

  所謂的合擊之術最少都要兩個人修煉，人數越多，配合越精妙，合擊之術威力越大。

  反之，一個人修煉合擊之術，就跟一個人自己學房中術差不多，根本派不上用場。

  「我都快要入土的年紀了，哪裡有心思跟一個後生計較，這本武技就是最適合他的。」

  「正常人確實是無法自己一個人修煉合擊之術的，但修煉《星羅訣》的那能是正常人嗎？」

  雖然聽著很有道理，但是江流表示有被冒犯到，最過分的是桃夭夭還跟著點了點頭。

  「合擊之術的本質就是利用五行相生，達到風助火勢，雨助雷勢的效果。」

  「正常的八品武夫一個人修煉不了合擊之術，是因為他們只有一枚氣種，但修煉《星羅訣》的人不一樣，他……」

  「他有二十八枚！」

  桃夭夭搶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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