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混江湖好難
2024-09-28 19:27:13
作者: 生平儒雅隨和
意識到自己不知什麼地方露出了破綻,那僕役也是不再與江丘演戲,將食盒往江丘身上砸去,腳下一個提縱,竟是想翻上院牆逃之夭夭。
隨手拍開食盒,江丘看著欲要逃離的僕役眼中流露出一絲不屑,也不廢話,腳下神行一運,便是立馬趕上。
就在僕役剛摸到院牆,心中欣然覺得自己能逃脫之時,忽然只覺後背一股巨力傳來,隨即便是無力墜向地面。
伏於地面的僕役只覺得脊柱傳來劇痛,四肢無力再起不能,心中絕望的同時也是懊悔不已。
明明上頭只說叫把食盒送到試探一番就可離去,自己非得自作聰明,多此一舉讓自己陷入此刻這般絕境。
且不提那地上偽裝成僕役的男子心中是如何波動,江丘卻是長了記性。
用力朝男子四肢各補了一腳以後,確認了男子再無行動之可能之後,江丘才施施然走到男子面前緩緩蹲下。
江丘此時神情也是恢復溫和,可在那男子眼中卻比方才更覺驚悚。
「說說吧,你是哪來的人手,我記得我也沒惹過多少人吧。」
江丘出言詢問後,倒地男子自己就是審訊高手,知道說的越快死得越快的道理,也就沒有做聲,只是默默凝視著地面。
看到男子不回應江丘也不失望,回應了才是有鬼,他剛剛只是想碰碰運氣罷了。
萬一是個腦子有問題有問必答的人才,江丘也能省的平白多費一番功夫。
現在看來這男子也不是什麼傻子,基礎智商還是有的。
不理會低著頭數螞蟻的男子,江丘已經站起了身,慵懶地開口:
「你不說我也猜得出來,我下山不久,一路與人為善,唯一有過衝突的大概就是今日比斗失敗的秦家。」
聽著江丘合情合理的推測,男人繼續無動於衷,心中卻是嘲笑著這少年郎的無知。
也罷,此次任務既然失敗,最好的結局也就是把鍋甩到秦家身上了。
男子一邊心中想著,一邊靜靜等著江丘結束無謂的猜測後給他個痛快。
誰知接下來江丘的話卻讓他瞳孔巨震,無力的身軀都突然僵直了一下。
「除了那秦家,我想剩下有衝突的,大概就是秦家背後的你們了吧!」
男子的異常自然瞞不過一直緊盯著的江丘,所以口中話語說到最後已經滿是玩味。
「說起來你們還真是吃不得一點虧啊,這一天還沒過呢,就等不及弄死我了?
所以說,說說唄,告訴我你的主家是誰,我可以給你個痛快哦!
你要是實在嘴硬,凌遲什麼的我也略通一二呢。」
聽著江丘的逼問,男子已經是是冷汗涔涔,直到聽到凌遲兩個字,像是徹底繃不住弦了一樣,直接就是狠狠的一咬將口中毒囊咬破。
江丘大概也沒想到男子這般果斷,根本來不及阻攔他的動作,等到打算掰開他的嘴的時候卻是已經有黑血從男子嘴角流出。
見狀,已經收回雙手的江丘不由嘴角抽搐。
娘的,也不知道造了什麼孽,招惹了哪方神仙,這就碰上了傳說中的死士了?
直呼晦氣的江丘手上也是不閒著,將男子翻過來,謹慎地往其身上補了一掌,保證這男子不會有詐屍的可能。
補完刀後,江丘略微思考一下,覺得此事還是與王家脫不開關係。
再加上對方是在王家裡面搞得事,無論如何江丘都覺得得讓王安知曉情況。
王安人老成精,對秦家肯定比江丘更為了解,說不定能想到些什麼。
想罷也是不再遲疑,江丘拎起已經涼透的男子,身體一輕上了院牆直接離開了現場一片狼藉的院子。
江丘拎著男子先是來到了王浩的住所,沒有辦法,他跟王安不是太熟。
再加上也沒有什麼偷窺人家夜生活的變態想法,所以至今江丘並不清楚王安住在哪裡。
單手輕扣王浩的房門,立馬裡面就傳來王浩的聲音:
「誰啊?」
「是我!」
「先生?!」
話音落後,就聽到屋裡面一陣穿衣服的聲音,房門也是馬上就被王浩從裡面打開。
看著有些衣衫不整的王浩,江丘還是忍不住調笑:
「喲,不會是被我壞了好事吧。小小年紀可不要壞了身體啊。」
聽著江丘的打趣,王浩臉上有些臊然,低著頭連連擺手否認:
「先生不要說笑了,這麼晚先生是有什麼事嗎?」
「你抬頭便知。」
王浩聽從江丘的意思抬頭一看,當即就被嚇得一跳。
只見江丘手上拎著個僕役打扮的男子,那男子嘴角還滿是黑血,大晚上看著頗為滲人。
一時有些摸不清頭腦的王浩沒搞懂什麼狀況,只是指著男子屍體,一臉疑惑地看著江丘。
江丘也不欲多做解釋,反正本來就是讓王浩帶個路的。
也是不再浪費時間,熟練地將王浩夾住,讓王浩指引王安的住處。
王浩也是知道大概出了什麼事,指著方向讓江丘一路飛掠到了王家主院。
湊巧的是王安正在院內坐著像是在思慮些什麼,倒是省卻了江丘叫門的時間。
看著江丘帶著王浩從院牆下來,王安也是一驚,不知道江丘是何意圖。
王安不愧是人老成精,沒等江丘說明就發現了華點,盯著江丘手中一直拎著的屍體,知曉大概是出了什麼要命的事。
心中感嘆王安果然靠譜,江丘也是迅速講述完事件的大致經過,並告知了自己的猜測。
王安一邊聽著,一邊連連點頭,等到江丘說完後也是迅速接上話頭:
「我就說怎麼偏偏是今年肖老突然出事,大概原因就在此間了。」
在王安的講述下,江丘大概知道了幕後黑手是個什麼等級的了。
今日縣尊給王安的那塊牌子除了保證商路安全之外,最大的好處就是進城時不用被那些守城的排查。
是以理論上來說,有了那塊牌子以後,就算是運送甲冑那種禁器也是可以乾的,只不過一般不會有人干那種蠢事。
無他,地方上的官員興致來了也是會查一查的,要是正好被查到運送甲冑這種要命東西,這走商的一家老小的人頭還要不要了。
如果想做到地方官員完全不管,只能是由地方上那幾個有實力的藩王打招呼。
這麼一來,此次秦家幕後黑手大概就離不開商路沿線那幾家王爺了。
江丘直呼臥槽的同時也是不死心繼續追問有沒有可能秦家不會是想贏了去運輸禁器,說不定人家只是個找了個老大幫忙想體驗一把勝利的感覺呢?
可惜王安的回答中肯又無情。
這種情況絕對不可能,雖然往年秦家一直也沒贏過王家,但是因為有鐵石壓陣的原因,再加上底子本來就好,小日子過得不知道有多滋潤,根本不可能平白受制於人。
換而言之,秦家實力不弱,不是藩王級別的,以秦如烈的性子根本起不了投效的心思。
知道沒有僥倖以後,江丘內心滿是無語,剛下山就招惹了藩王,這個江湖還讓不讓人混了。
卻不知此時王安心中更是忐忑,江丘都還好些,武功高強孤身一人闖蕩江湖,基本盤華山也地勢險奇,就算是藩王也很難報復。
他王家就不一樣了,頂級戰力只有肖老一個,王家父子人均弱雞。
再加上王家家大業大的,但凡那秦家背後的人有點心思了,估計王家就得玩完。
心中不斷祈求那王爺不要注意到王家,王安也是立馬做了自己能做的。
王安向江丘告罪一聲後,也是立馬叫福伯去集合大小僕役和侍女集中排查,要不然今晚怕是睡覺也睡不安穩。
知道王安會派人通知定逸儀琳師徒注意防範後,江丘也是逕自回了自己的小院。
進了屋後,江丘也是任憑屋門虛掩,在床上閉目運功,將佩劍置於身旁。
反正已經睡飽了,今晚江丘就想看看還有沒有宵小敢來搞刺殺。
但凡敢來,就別怪他江某人劍下不留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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