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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銀色心河見少年

2024-09-28 17:53:42 作者: 一隻倉鼠呀
  聊的差不多的蘇嘗起身準備離開。

  幾句話就給自己未來的商行忽悠來一位靠譜的掌柜兼帳房,他自認為是不虧的。

  而陳平安更是感覺自己占了大便宜。

  所以他破天荒的顯出幾分討好來,把蘇嘗一路送到門口才停住腳。

  出了門,陳平安還想送蘇嘗一段路,但是被後者拒絕了。

  此時天已入夜,高空之上有幾點星光。

  靠著泥牆的草鞋少年在幾次欲言又止之後,還是沒有將自己從剛剛就想說的心裡話給隱藏,

  「蘇嘗,我明天還是去東城門那邊一趟好了。」

  蘇嘗一聽他這個口氣,就知道他想幹嘛,

  「陳平安你不會還想著送信吧?你不養傷了?」

  「之前鄭大哥看我可憐,才好心給了我一份差事干,我不能說撂挑子就撂挑子。」

  雖然陳平安感覺有些對不起蘇嘗的關心,所以有些心虛。

  但他還是把自己的想法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

  「我想著好歹把信最多的這兩天給幹完,再說不幹的事情…」

  蘇嘗剛想開口說跑個腿的活而已,鄭大風又不是不能拿錢雇別人,不至於那麼糾結。

  但是看著眼前面龐黝黑,眼神明亮的陳平安,他忽然就不想說什麼了。

  算了,自家掌柜越守誠信越講仁義,自己這個當東家的人以後就越不用慌。

  「那你送信的時候只管走慢一點,反正現在又不著急拿這個賺錢了。」

  蘇嘗隨口叮囑了一番,又想起一件事,便補充道,

  「劉羨陽要是有空來瞧你,你就拉著這個笨蛋跟你一起幹活。」

  劉羨陽在阮家鐵匠鋪那裡打雜,在小鎮南邊搭建茅屋和爐子。

  平常忙碌得很,但偶爾也放假幾天。

  他一閒下來就來找蘇嘗,纏著著後者給他畫紙片人老婆。

  順便一提,這個色胚尤其喜歡看美少女泳裝。

  搞的蘇嘗都後悔在他面前露出畫「紙版畫」的才能了。

  「好。」

  想起那位一有空就要向蘇嘗討要紙片媳婦的小夥伴,陳平安不禁笑著撓了撓頭。

  安排好劉羨陽之後,蘇嘗擺擺手,跟陳平安告了別。

  草鞋少年一直站在門口,看著蘇嘗的身影消失在小巷裡才回了屋。

  回到家的蘇嘗稍一洗漱,便盤做在床上,閉上眸光。

  再一睜眼,他已經置身於小鎮居民心流匯集的心河之畔。


  滾滾心河水依舊浩浩蕩蕩。

  不過蘇嘗今夜沒有急著下水,而是抬頭看向了天上。

  黑色的天幕里,一抹蜿蜒燦爛的銀河懸掛其中。

  那亦是一道心河。

  只不過是一人的心河罷了。

  它屬於坐鎮驪珠洞天的那位儒家聖人,齊靜春。

  蘇嘗伸手摸了摸依舊懸掛在腰間的碧綠竹籤,向裡面沉入一點意念。

  下一刻,天空上的銀河就好似條被點睛的龍一般活了過來。

  它分出一條如長須般的支流,並將之從天上遞到了地上河岸邊的蘇嘗面前。

  雖然不是第一次看到這一幕,但是蘇嘗還是忍不住有些驚嘆。

  只有親眼目睹此情此景,才能真正理解什麼叫,

  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

  蘇嘗伸手抓住龍鬚銀河末端,這支流往上一卷,便將他直直的帶往天上而去。

  看著腳下越來越小的心河,蘇嘗又想起了那句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

  念頭至此的他忽然有些感慨,原來世界的他很不愛背詩。


  哪怕它們是李白、蘇軾他們寫的,背起來也只感覺折磨,能背下去也只是為了應付考試罷了。

  但在這個沒人再抽他上黑板默寫,也沒人再逼著他在卷子上做賞析的世界。

  他看見合適的情景時,反而會不自覺的想起自己曾經背過的詩篇。

  說起來,這個世界也有一位號稱人間最得意的詩人,名叫白也。

  想到白也,蘇嘗就想起原著里那些狗屁不通的集句詩,他不禁搖了搖頭。

  寫不出來就老老實實把原文放上去,在章尾標上作者和作品名就好了。

  非得搞什麼詩句裁剪,又沒有那個水平,把好詩好句給縫成了一坨。

  真可憐了以李白為原型的詩劍仙白也,真正風流的詩篇沒留下來,死的也莫名其妙。

  「你以後真遇見了他,可莫要跟他提這些話。」

  熟悉的醇厚儒士嗓音在蘇嘗耳邊響起,讓他從胡思亂想中回過神來。

  立於銀河水面上的齊靜春看著一臉遺憾的蘇嘗有些無奈,

  「你不會真想問問白也是怎麼寫的那些詩吧?」

  蘇嘗果斷搖搖頭,

  「怎麼可能。」

  不能直接問,旁敲側擊也行啊。


  「最好不能。」

  齊靜春對著腳下的銀河輕輕一踩,河水在兩人四周翻湧,瞬間變化出一個個物件來。

  階梯,長桌,黑板,白板,投影儀……

  等四周的變化穩定下來,蘇嘗發現自己又坐回了大學化工樓的101階梯教室裡面。

  嗯,還是熟悉的倒數第三排,左手靠窗的位置。

  他就在這個位置上,為考研自習了一天又一天。

  「齊先生,咱不帶這樣小心眼的。」

  靠做在椅子上的蘇嘗看向旁邊。

  身穿青衫的中年儒士,坐在這間只有他們兩個人的寬敞階梯教室里時,依舊正襟危然。

  「我感覺這裡挺好的,這裡是你記憶中學問出現最頻繁的地方。」

  齊靜春仰頭看看吊在天花板上的風扇和燈管,又看看窗外那抹鮮明的夏季陽光和綠色竹林。

  他越看越是喜歡。

  甚至有些嘆惋自己不能和蘇嘗一樣,在這所真正的大學校園裡學習,而是只能借用蘇嘗的記憶片段來短暫一觀。

  「我在這裡自習了一摞比我還高的書,學問出現的能不頻繁嘛!」

  蘇嘗一邊說,一邊默默翻了個白眼。


  不過他也在仔細看著教室和窗外。

  透過右邊的網格玻璃,最遠能看見文學院的那座銅製的夫子雕像。

  記得自己和同學每次考試之前,都愛在那座雕像下放上一根火腿腸兩袋蛋黃派,祈求文運沾身千萬別掛科來著。

  說起來齊先生都能具現化出自己記憶里的階梯教室。

  那他豈不是也能夠在這裡具現化出想要吃的東西。

  「可以的,我把我心河的一部分力量交給你運用就行。」

  齊靜春輕輕點了點頭,對蘇嘗眉心輕輕一彈指,

  「這種以所知記憶構造如同實質的事物手段,其實跟某些仙家的幻術技法有異曲同工之妙。

  不過沒有你這個心河世界更加真實可靠罷了。」

  又被彈了個腦瓜崩的蘇嘗沒有氣惱。

  他感覺眉心一涼後,記憶力和精神力都得到了大幅度提高。

  在自己的記憶里使勁兒翻找一通後,他觀想著幾樣東西輕輕一揮袖。

  一根火腿腸和兩袋蛋黃派,就出現在了蘇嘗眼前。

  「你找半天就是為了這幾個東西嗎?」

  齊靜春看了看這幾樣小物件輕輕笑了笑。


  翻了許多蘇嘗腦海中書籍的他,認得到上面的文字。

  棒狀物上寫著雙匯,餅狀物上寫著好麗友。

  蘇嘗看見這幾樣四五年沒吃過的東西,眼前頓時一亮。

  他欣喜的拆開蛋黃派,自己一包,給齊先生留一包。

  然後便迫不及待的一口咬下去。

  熟悉的化工產品味道充斥著蘇嘗的味蕾,是跟記憶里一模一樣的味道。

  「就是這個味!」

  蘇嘗一邊吃一邊對齊靜春豎大拇指,

  「這都能給我從記憶里還原出來,齊先生六六六,我也六六六。」

  忽略掉蘇嘗怪話的齊靜春微微一笑,

  「作為心河世界的主人,你本來就能做到。

  只是你的精氣還沒有成熟,所以要借用一點我的精神力量罷了。」

  「你要想學更多變化,我會把浩然天下的幻術原理寫成小冊子給你看的。」

  「學,我一定要學!」

  已經把一包蛋黃派吃完的蘇嘗說的斬釘截鐵。


  不過他馬上又對著中年儒士露出了幾分笑容來,

  「齊先生,我給你拿點我大學最愛喝的飲料招待你一下。」

  看著蘇嘗那渴望的小眼神,剛才沒吃蛋黃派的齊靜春此時倒不好拒絕了。

  看齊先生點了頭,蘇嘗便在記憶里快速翻找起來。

  他要還原一下可樂,最好還是冰鎮的,在他印象里,他應該在夏天喝過不少。

  因為相關記憶很多,這一次具現更加容易。

  前後不過幾秒,蘇嘗就在桌子上變出了兩瓶剛從冷飲售賣機里拿出的冰可樂。

  抹了抹瓶身上的水珠,蘇嘗將冰冷的瓶身在臉上使勁搓了幾圈。

  這才意猶未盡的打開瓶蓋噸噸噸開灌,然後發出無比滿足的嗝聲。

  本來還想嘗試一下的齊靜春,聽著蘇嘗這豪邁的嗝聲默默收回了手。

  「齊先生,喝呀,你嘗嘗,真的挺好喝的。」

  蘇嘗還在一旁瘋狂推薦,眼神里滿是開心的光彩,

  「就這種小甜水,我以後想請農家方士幫我調配出味道,請墨家巨子幫我打造流水線。

  保管男女老幼、市井廟堂都喜歡,嘿嘿,天天躺著賺錢。」

  說起自己未來計劃的蘇嘗,便有些滔滔不絕。

  他之前有好多話不能跟如今的陳平安講,但是都可以跟面前的齊先生說,

  「我還準備賣本土撲克牌,也就是神仙牌,還有昆特牌那種帶角色的卡組牌套。

  就先出個九州爭霸之寶瓶州牌組,到時候把什麼大驪皇帝、親王宋長鏡都加入牌組裡去。

  還有軍棋、飛行棋、大富翁,這些桌遊都可以搬嘛。

  浩然天下的娛樂實在太無聊了。明明都有鏡花水月的仙子直播了,也不知道搞點別的花樣來。

  對了,說起直播,我以後有錢了就請那些開了畫卷水幕的仙子給我直播帶貨。

  我給她們按銷售比例分成,不比表演唱歌跳舞獲得幾個打賞來錢快多了?

  以後搞大了,我再搞個新聞聯播,找正陽山蘇稼或者神誥宗賀小涼做主播。

  再弄出個回放重播功能,不比山水邸報好看?」

  齊靜春看著說到興起,眉飛色舞神采奕奕的蘇嘗,依舊保持著那儒士的淡淡微笑。

  他覺得如果蘇嘗真的做成了所說的事情,哪怕只有一半,浩然天下也會有趣的多。

  只不過,他很可能看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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