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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藩王單手接符篆

2024-09-28 17:58:20 作者: 一隻倉鼠呀
  蘇嘗仔細聆聽著已經結婚生有一對兒女的李二傳授的秘術心得。

  據這個看起來樸實無華的漢子講。

  此種神仙打架功夫,其運氣法出自某位自號為洞玄子的道家高人。

  使用姿勢則融合了這位道家高人所創的房中秘術,以及佛教密宗的和合大定勢。

  例如蠶纏綿、龍宛轉、背飛梟三種姿勢就出自洞玄子。

  而蓮花坐、跏趺坐、樂空雙雲就出自大定勢。

  兩派姿勢各三十種,合為六十之數。

  當然,李二也不可能當街給蘇嘗講這些姿勢怎麼擺。

  他只是用心聲傳授了蘇嘗那門洞玄子呼吸法,

  「使用此法呼吸,可以讓純粹武夫與人親密接觸時,也能自如運勁控勁,既不傷人又能持久樂趣。」

  欣然記下此門呼吸法後,青衫少年當即表示道,

  「李叔,待會兒選修補材料時,咱就挑最好的買,別跟老猿的私房錢客氣!」

  雖然蘇嘗知道老猿的私房現在也已經是他的錢了。

  可在關乎未來幸福生活的事情面前,也大可不必扣扣搜搜的小氣。

  樸實漢子訥訥一笑,

  「普通的就好。普通的就好。」

  因為自家婆娘有言在先,他可真不敢買貴的,怕晚上上不了炕。

  不過雖然沒有收下少年的好意。

  李二還是因為蘇嘗對李槐一直以來的照顧,選擇了投桃報李,

  「那本圖畫冊字我已經用不著了,待會兒修房子的時候,我就翻出來給你。」

  蘇嘗認真的點點頭,決定待會兒給李二多買幾壇酒。

  畢竟就算是親叔也未必願意,把如此實用的小黃書無私送給自己侄子啊。

  就在蘇嘗考慮要不要把李叔的稱呼直接改為叔時。

  另一個要為侄子排憂解難的叔叔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白衣飄飄的男人瞥了一眼一臉窩囊像的樸實漢子。

  因為對方身上並沒有在他出現後,而流露出什麼特別的氣機,看起來不像是能插手的樣子。

  所以宋長鏡也並沒有多在意。

  就算對方是個隱藏極好的山上神仙,只要敢多事,頂多不過是讓他分出一隻手罷了。

  到時候正好一起捶!

  這位沒有再看李二第二眼的大驪藩王,將目光投向了蘇嘗。

  青衫少年看見周圍的街道上不知何時沒有了其他凡人的蹤跡,就知道是齊先生幫忙清了場。


  所以蘇嘗也不再有什麼顧忌,他直接顯露出了胸腹之間那口極長的武夫蛟龍氣。

  紅眼金龍,眸光靈動,蜿蜒盤旋,渾身金光燦燦。

  唯獨眉心一點,是深邃的暗金鱗片。

  宋長鏡仔細端詳了一眼那幾乎要從少年體內噴薄而出,環繞於對方身周,猶如護體蛟龍一樣的武夫氣機。

  這位自覺心胸氣魄極為開闊的藩王,既是真心實意,也是居高臨下的誇讚道,

  「你在武道上確實很有天賦!」

  隨後這一身雪白長袍的男人又冷冷一笑,

  「但是等你從這片洞天出去,從別人那裡聽說本王的某個綽號後。

  就知道對於像你這樣山上的修行天才來說,我是多麼的可怕!」

  聽見這個廢話忒多、狠話沒勁的男人如此說,蘇嘗只是撇撇嘴,

  「不用出去也知道,大名鼎鼎的宋藩王有三大愛好,築京觀,殺天才,戰神仙嘛。」

  隨後他在白衣男人逐漸陰沉下的目光繼續說,

  「可你想沒想過,你碰見的所謂天才,戰過的所謂神仙。

  其實根本既不才,也不仙?」

  知道今天怎麼都得打一場,於是乾脆嘲諷全開的少年這話一出,就讓宋長鏡的臉色瞬間黑了下來。


  然而真正激怒這位大驪藩王的,是青衫少年的下一句話,

  「井底之蛙。」

  蘇嘗看著瞬間爆發出昂揚戰意和怒氣的白衣男人。

  心說上來就這樣不就成了,剛才磨磨唧唧幹嘛。

  我買完材料和酒還要跟我李叔回去拿小黃書呢!

  不過心中玩笑歸玩笑,當蘇嘗全力調動體內氣機時,眼中的神色也已認真起來。

  他不覺得自己使用種種手段打敗了老猿,就可以對這位同樣為九境武夫的藩王輕視以待。

  作為一個殺了猴還要守屍的人,蘇嘗非常清楚獅子搏兔亦盡全力的道理。

  何況他還沒徹底長成為大獅子,宋長鏡也不是什麼人畜無害小白兔。

  浪里翻船要不得。

  不過原本還要給自己披上瘊子甲的青衫少年,

  在想到了自己的龍鱗沉澱與轉化之路,以及李二之前說的校龍脊一事後。

  他思忖了一下,便放棄了全身披掛再對拳的打算。

  當時他與老猿在小鎮西邊的山野間,是生死搏殺,為的就是最快置對方於死地。

  除了老猿變身的一階段,他藉助對方的拳勢將心中怒氣捶練進龍眼之外。


  在其他階段,他並沒有收穫到太多與高境武夫對拳的好處與經驗。

  但此時,宋長鏡既然把戰場選擇在小鎮街巷。

  很顯然就是奔著教訓一頓自己而來,不會打的不可收場。

  所以蘇嘗乾脆決定借這位大驪藩王的沖天怒氣,試著幫自己加速一下鱗片轉化。

  如果可以,最好連龍脊一起校動一下。

  並不知道蘇嘗打算的宋長鏡,在看見少年拉開拳架後,便單手捏拳以蠻橫睥睨之姿砸向少年。

  後者也毫不退讓,同樣揮起金光圓滿的一拳砸向這個白衣男人。

  大驪藩王,青衫蘇嘗。

  兩人拳頭,在半空中對撞。

  空氣中有如水波一樣的紋路在蕩漾。

  隨後便是令人牙酸的骨節異響。

  這深入骨髓的激盪迴響,也並不是唯一的獨唱。

  伴隨著更多拳影翻飛在這條小巷,震耳欲聾的轟鳴聲便如大河逆涌的潮水一樣。

  連綿不絕,久久迴蕩。

  不知何時已經用上雙手與少年對拳的宋長鏡。


  在回拳的瞬間,瞥了一眼自己與少年腳下滿地碎裂的青石板。

  他腳下的青石碎裂的極為不規則,大部分都是塊狀,少有些是粉末狀。

  而少年腳下方寸之間的青石,則全部都成為了粉末狀。

  這並不意味著少年的拳勁要比洞天壓勝下的他弱。

  而是對方如鯨吞蠶食一般,將他的拳勁全部吸收到了身上。

  用主動承受一位九境武夫拳勁的手段,幫助胸腹之間那口蛟龍氣去蕪存菁,完成沉澱與轉化。

  看清楚這一點的宋長鏡決定不再留手。

  如果就這樣讓這個蘇嘗借自己手錘鍊有成的話。

  傳出去簡直是丟盡了他大驪武道第一人的臉!

  於是他乾脆利落的呼出自己剩餘的那半口氣。

  他那一身雪白長袍,大袖飄搖,奮起一拳直直搗向那個少年心腹間。

  讓你借我的手錘鍊武夫氣機,這一拳下去直接給你錘散!

  然而令他驚愕的是,蘇嘗面對他這來勢兇猛的一拳,居然不退反進。

  青衫少年向前大踏一步,運轉那整個龍首都已經變為暗金色的武夫氣機,正面迎上了那呼嘯而來的拳鋒。

  蘇嘗借用這更近一步的距離,同出雙拳,直衝這位大驪藩王的臉面!


  沒有閃躲餘地的兩人分別接了對方的拳頭。

  宋長鏡那一拳搗中了紅眼金龍脊背,讓這條氣象已成的武夫蛟龍氣背脊橫移。

  而蘇嘗揮出的那兩拳,則不偏不倚的砸中了白衣男人的雙頰。

  隨著少年身影往後連退兩步之後,宋長鏡才有餘心去摸自己發疼發脹的臉龐。

  他手摸下去,才發現自己一邊臉頰已經高高腫起,傷處隱隱有錐入腦海的刺痛感。

  而另一邊臉頰,竟是帶著縷縷血跡。

  摸到鮮血的那一刻,宋長鏡眼眸怒色如噴火,看向少年的拳鋒間。

  蘇嘗此時也沒有必要對他遮掩。

  只見他揚起雙拳,一拳拳鋒中夾著一枚黑色的小劍劍尖。

  另一拳的拳鋒,雖然宋長鏡看不見。

  但他在投過視線之時,卻能隱隱感覺到相似的大腦脹痛感。

  蘇嘗在宋長鏡不再甘心餵拳,而是直接呼出剩下半口氣。

  想要一舉擊散他胸腹之間那條武夫蛟龍,斷他武道路時。

  青衫少年便不再保留手段,直接喚出了實劍天理和心劍昭彰。

  一拳夾著天理,一拳夾著昭彰。


  拳劍相合,痛擊雙頰。

  問問這位大驪藩王,知不知道什麼叫天理昭彰。

  「純粹武夫對拳,你用上這種手段,真的是聖人學生嗎?」

  宋長鏡摸著緩緩癒合的臉上傷口,眼神陰冷。

  蘇嘗反諷一笑,

  「那你以九境武夫體魄打我一個金身境少年。

  在餘力全使、痛下狠手的情況下,都沒能擊潰我胸腹之間的那口武夫氣。

  被我抓住機會反擊,吃了個悶虧後,就開始嘰嘰歪歪,還要不要大驪藩王的臉?」

  一旁一直旁觀戰局,護著周邊不被波及的李二贊同的點頭,

  「說得好,什麼大驪王朝第一武夫,我看就很一般!」

  努力平復下情緒的宋長鏡輕輕揮袖,一手負後,一手扶住腰間白玉帶。

  他皮笑肉不笑的看著這個樸實漢子,

  「你又是什麼藏頭露尾的東西?」

  李二擺了擺手,

  「普通閒漢。」


  這位大驪藩王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隨後又望向蘇嘗,

  「這裡洞天壓制不爽利,你若有膽,就與本王出去之後再打!

  我會壓在同一境界與你相戰!」

  他又轉頭看向李二,

  「你也一樣。」

  樸實漢子咧嘴一笑,

  「宋長鏡,那你到時候最好能打贏,否則你的臉估計還會更疼。」

  而蘇嘗只說了四個字,

  「如你所願。」

  隨後這位青衫少年揮了揮手,趕這位面色陰晴不定的大驪藩王走,

  「既然你不願意折損道行再打,那現在就先各忙各的。

  我們還有事要忙!」

  白衣男人拂袖而去,只不過走了兩步。

  他好像想起什麼似的,又站住腳步回眸對那個少年說,

  「你也先別因為背靠一位聖人而得意。


  你家先生那位師兄,我們大驪的國師,已經在外面等著你了。」

  蘇嘗漏齒一笑,牙光森寒,

  「那現在就請那位崔國師進來啊。

  便老是用大隋貂寺、大驪藩王這樣的小卡拉米來試探。」

  雖然宋長鏡聽不懂什麼叫卡拉米。

  但是也能從少年語氣中聽出這是個極為蔑視的詞。

  不過他也沒再與對方比拼誰更牙尖嘴利。

  這位大驪藩王在心中打定主意。

  一旦他們都從這片洞天出去之後,就放開手腳好好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

  而以蘇嘗有仇就報的脾氣,哪容得別人威脅自己。

  不過因為胸腹之間那口蛟龍氣,正在緩緩調動歪斜的背脊,他一時間也難以再出拳。

  於是想到了什麼的少年,便從方寸物中掏出靈氣紙筆。

  他在一縷春風的幫助下,寫出了一個神韻完足的「奶」字。

  隨後他把符紙捏成紙團,砸向那個頭也不回的大驪藩王。

  後者隨意抬起一隻手,把這毫無殺傷力的紙團拂到一邊。

  真小孩子氣。

  宋長鏡一邊甩著手上的墨跡,一邊在心中腹誹。

  只不過走著走著。

  他就覺得胸前處,有些癢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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