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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唯有糕點難分享

2024-09-28 17:58:48 作者: 一隻倉鼠呀
  蘇嘗聽到阮秀的主動請纓,還沒來得及誇讚她義薄雲天的及時雨行為。

  這個青衣少女自己就把氣勢弱了下來。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我還是第一次給人充當鑄劍師傅,也是第一次補劍。

  要是做的不太好,你可不要見怪。」

  蘇嘗心說你這個曾經主持鑄過四大仙劍的火神轉世,我都不信的話還能信誰?

  不過他並沒有與這位宿慧還未完全覺醒的阮秀過早點破這件陳年舊事。

  因為這些過於詳細的事情,還是讓她自己慢慢想起來更好。

  一點點接受,一點點如澆幼苗似的滴灌。

  遠比一盆水嘩啦啦澆過去,隨後撒手不管要更加健康穩健。

  也更能給她留出足夠的空間和時間,在人性與神性之間做出最終選擇。

  而且這位火神轉世的青衣少女,也與生而知之的江湖共主李柳完全不同。

  後者已經打定主意不再轉世,這一生轉修凡心,做一個凡人少女。

  而阮秀則還處於心性未定的階段。

  隨意以詳細的前世記憶擾亂她的心境,只會讓她人性與神性過早失衡。

  於是青衫少年只是微笑著鼓勵道,

  「秀秀姑娘,我相信你的,盡力而為就好。」

  阮秀使勁兒點點頭,緊緊捏著自己的一雙小拳頭。

  她胸前的峰巒疊嶂,也隨著大力的吸氣而再度波瀾起伏。

  少女似是給蘇嘗,也是給自己保證似的認真說道,

  「一定盡力的!一定盡力的!」

  看著她小臉都要因為用力而憋的紅撲撲,蘇嘗有些哭笑不得。

  他擺擺手,安慰道,

  「也不用那麼盡力…」

  青衣少女覺得自己太過使勁兒的樣子,可能看起來有些不雅觀。

  她便逐漸放鬆了下來,然後有些不好意思的捋了捋額發,

  「最後新劍定型的時候你可以來旁觀。

  如果可以的話,由你敲下最後一錘就更好了。

  畢竟是你自己的劍。」

  看著談及鑄劍之時便與吃零嘴一樣神采奕奕的少女。

  蘇嘗點點頭,然後彈了彈身邊的小劍天理。


  裡面的小劍靈一見到面前的阮秀,便開始喋喋不休的跟他說著騷話,

  「主人,這位可比我原主人雄偉壯觀多了哈!

  「以我之前走南闖北的經驗來看,我可以保證沒有半點弄虛作假!」

  「這位姐姐的胸前丘壑,可藏龍可臥虎啊!」

  青衫少年翻了個白眼,一巴掌把它捏在手裡,然後用另一手裡的真劍胚使勁兒敲了敲這個騷劍靈。

  被主人獎勵的小劍靈便也顧不得其他,開始M兮兮的哼哼,

  「太用力了,嗯,輕點。」

  在把小劍靈治服帖之後,蘇嘗才把它與銀色劍胚一起交到阮秀手裡。

  隨後他還特別叮囑道,

  「我這黑劍劍尖,因為負有牌坊樓上的沖牛二字,所以特別硬氣。

  還請秀秀姑娘鍛劍補劍的時候,儘管大力錘擊,越重越好。」

  聽到他這話的阮秀有些茫然,換作旁人都是生怕鑄劍師把劍捶壞了。

  怎麼到蘇嘗這裡就是生怕她下手不夠用力?

  不過看著少年信誓旦旦、胸有成竹的模樣。

  這位此生第一次接手鑄劍補劍活計的火神少女,便認真的點了點頭,表示自己記下了。


  蘇嘗忽略掉已經被徹底激發M屬性的小劍靈所喊的「不要憐惜我,用力!」,低頭看了看井中。

  如圓月的水井裡,月心處有一隻寒水蟾和一隻醜陋的青蛙。

  蟾蹲在青蛙頭上,繼續觀著天,看也不看腳下曾經高高在上的那張臉。

  看到他有些好奇的瞅著水井中的畫面,阮秀邊在一旁解釋道,

  「這隻寒水蟾在齊先生用言出法隨將那許氏婦人變為青蛙時,機緣湊巧受到了些點化。

  現在已經隱隱有些要覺醒月宮種的氣象了。

  於是我爹便與它做好了約定。

  以後它幫忙鎮守陰沉河水,給鐵匠鋪提供更好的淬火寒水。

  我爹則給它提供庇護,讓它安穩修煉。」

  隨後青衣少女輕輕笑道,

  「說起來這隻被叫做圓月的寒水蟾也有個特別的癖好,就是每隔一兩天就會從井中爬到井沿邊散步轉圈。

  除此之外,它什麼別的也不干,就是抬頭看天。」

  「可能它是覺得天之大,一眼看不下。所以才要多看幾眼吧。」

  蘇嘗臉上也帶著淡淡的微笑,隨後他指了指自己,

  「就跟我差不多,我以後估計也要出門看看外面的天地有多寬多大。」


  手中握著斷劍和劍胚的馬尾辮少女聞言有些悵然,

  「蘇嘗,你以後要離開小鎮嗎?」

  阮秀從自家爹那裡聽過隻言片語,知道驪珠洞天是遲早要落地與外界接軌的。

  可是現在聽見青衫少年驟然說起要出門看看的事情,她還是覺得有些猝不及防的心慌。

  如果蘇嘗離開了,那自己與她合開的鋪子怎麼辦?自己一個人做不好怎麼辦?

  再也見不到了怎麼辦?

  眼看青衣少女逐漸低落下去的表情。

  蘇嘗打開瓷箱拿出一根雪糕,餵到了她的嘴邊。

  少女雖然心中還有憂思百轉,但是美食在前,一點也不妨礙她一口含。

  青衫少年看著吃到甜味雪糕便表情慢慢明麗的少女,清清爽爽、明明朗朗的笑道,

  「這個小鎮裡有我的家,我的兩個鋪子也都開在這。

  我之後還要在這裡買山,有些可能拿來養牛,有些可能拿來種田。

  所以我只是出去轉轉,怎麼會家不要了,產業也不要了,一去就不復返了?

  那每到年關誰給我家貼對聯?」

  聽到蘇嘗的話,少女眼神中的憂愁再無半點。


  類似的話,她好像也聽自己爹說過。

  爹說人這一生,尤其是少年時期,就應該多出去轉轉。

  否則一生逼仄(zè)於方寸之間,哪能把自己心中的期待、好奇、乃至不滿都給好好發泄和舒展。

  憋太久,人會像沒有根系可發展的樹一樣枯萎的。

  已經將雪糕接了過去的阮秀想到這,便笑著說,

  「對聯這種東西,還是自己回來貼比較好。」

  隨後她又小聲補充道,

  「如果真有事回不來,我給你貼也不是不可以的。」

  青衫少年乾脆利落的說道,

  「千山萬水也會回來看看的。」

  不需要別的原因,因為家就在這邊。

  已經細細品味完第四根雪糕的青衣少女,琢磨著少年剛剛所說的話。

  想起某一句的她忽然問道,

  「蘇嘗,你剛剛說兩個鋪子,我們不是就合開了一個甜點鋪嗎?」

  聞言的少年微微一笑,隨後運轉真武山請神之法,拍了拍腰間的虎符十二轉。


  於是某個正打算專心閉關的金甲神人,便被蘇嘗給叫了出來。

  「秀秀姑娘,我另一個合伙人它也見過的,叫李柳,是與我同在學墅里學習的李槐的姐姐。」

  阮秀一邊在想李柳、李槐分別是誰,一邊打量著面前的金甲神人。

  後者則看了看她手腕上的赤龍火鐲和手中的雪糕棍,又看了看她那雙隱隱含著大道威壓的眸子。

  它的明悟就在一瞬間。

  火…火神轉世。

  又是至高大佬,我居然還腹誹過她是普通凡女。

  現在跪下求饒還來不來得及?

  阮秀此時還沒想起來誰是李柳,只是隱隱感覺與對方有些冥冥中宿敵感。

  她有些疑惑的指了指那顫巍巍的金甲神人,

  「它怎麼一副想哭的樣子啊?」

  因為對方好歹是蘇嘗請出來的神靈,她就沒用那能看透心靈的天眼。

  知道自己天生火神之體的少女,覺得這樣看對方冒犯肯定算不上,只是怕少年誤會而已。

  「可能是太激動了吧。」蘇嘗淡淡的回答。

  阮秀並沒有去細想少年這句玩笑話,只是盯著瑟瑟發抖的金甲神人好奇的問,


  「那位李柳姑娘是什麼模樣?」

  神人一臉木然,心說這種完蛋問題怎麼會推給我這個跑腿的卒子?

  它結結巴巴的說,

  「在下只是瞥了一眼,沒什麼記憶了……」

  事到如今,它都不敢以甲部佐將自稱了。

  只想讓天下最牛批的主上把自己當個屁放了,好讓它回虎符十二轉里去。

  以後它保證在能與兩位至高談笑風生的主上面前,服服帖帖,乖乖巧巧。

  別說看一天雪糕,就是看狗屎它也是願意笑呵呵守著的。

  就在金甲神人被對它回答不甚滿意的阮秀盯的頭皮發麻的時候。

  蘇嘗終於出聲給這個已經全然沒了半點傲氣的神人解了圍,

  「李柳姑娘長什麼樣,以後秀秀姑娘你見到了就知曉了。

  而我與她開的鋪子所賣的東西,其實秀秀姑娘你之前也見過提到過。」

  在阮秀回憶的目光中,蘇嘗笑著說,

  「秀秀姑娘之前在青牛背上,不是說瞧見過我給寶瓶做過的紙鳥之類的小東西嗎?

  我給李槐其實也做了不少,除了玩具還有棋牌之類的。


  他姐姐李柳看得多了,便覺得這些東西以後大有銷路,於是主動提出與我合夥開棋牌玩具鋪。

  而我正好早有此意,覺得可行,便答應了下來。」

  聽見蘇嘗的話,阮秀便想起了那天自己吃糕點吃的入神,聽見水聲才發現有個半赤裸的少年在摸石頭的畫面。

  回憶起這件事的青衣少女,臉上微微泛起幾分不好意思的笑容。

  她點點頭,自己當時確實說過那紙鳥一事的。

  只是覺得那些東西好玩歸好玩,但是不能吃。

  她當時還是更好奇什麼是蛋撻布丁,以及蘇嘗後來許諾的甜點樣品。

  因為回憶起往事,眼神柔和下來的阮秀,便不再去看那一個多餘字都蹦不出來的金甲神人。

  後者在蘇嘗的允許下,頓時如蒙大赦的一溜煙兒回到了虎符里。

  阮秀被它滑稽的模樣逗的笑了笑,隨後看向青衫少年,

  「能與蘇嘗你一起開鋪子。那個李柳姑娘自然也有不凡之處吧?」

  蘇嘗點點頭,沒有隱瞞,

  「她是水神轉世。」

  生而知之的李柳是早就知道阮秀的身份的,起初參與合夥鋪子就是為了與阮秀一爭。

  只要幫她在家人面前遮掩,她是不會在意自己的身份在曾經的死敵面前被揭穿的。

  或者說求之不得。

  而告訴阮秀關於李柳的身份,也並無大礙。

  一個名諱並不能讓她想到太多事情。

  少女腦海里應該早就有這些模糊的概念。

  事實也是如此,聽聞蘇嘗回答的阮秀再次點點頭。

  隨後她臉上就露出一抹恍然,

  「以前的事我雖都不怎麼記不得了,但水神又或者說江湖共主這個名諱我還是有些印象的。

  怪不得我聽見她的名字,隱隱有些不舒服,原來是曾經的死敵啊。」

  還不等青衫少年說些什麼。

  她便又輕輕笑道,

  「我還說是幹什麼呢,原來只是開個小孩子的玩具鋪。

  還以為是來搶我的糕點呢!」

  在青衣少女心中,只有喜歡的糕點最不能輕易與人分享。

  其他事情便無太大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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