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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本王的小妾不見了

2024-10-20 02:17:52 作者: 妙妙筆心
  「殿下,奴婢有事稟報。」

  瀾翠是謝宴辭指給姜稚,如今孤身出現在黎陽,他心裡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

  「又有人惹她了?」

  姜稚就是屬兔子的,平常不招人,逼急了也會咬上一口。

  只是不知道是誰有膽子陽奉陰違,敢找她的不痛快。

  瀾翠垂著眼睛不敢抬頭:「是裴大姑娘把姜姑娘趕出了王府。」

  謝宴辭的心猛的一提,厲聲質問:「你!說!什!麼!」

  想到這幾日姜稚身邊只跟著個春桃,還不知過的什麼日子,瀾翠心裡就難受的厲害:「裴大姑娘非得說姜姑娘養的貓兒咬傷了她,還說等殿下回了京,陛下就會為你們二人賜婚。」

  「蠢貨!」

  謝宴辭額角的青筋已經崩了起來,怒火從兩肋噌噌冒了出來。猶如一塊滾燙的烙鐵,在他胸腔里亂撞。

  他在房中來回走了兩步,渾身的英氣霸氣森然透出,回頭已是一副要殺人的模樣:「江心月還在,她沒攔著?」

  瀾翠的身子越彎越低,一張臉險些貼到了地面:「娘娘說姜姑娘縱貓傷人在先,又對裴姑娘不敬在後。讓姜姑娘給裴姑娘磕頭認錯,再在院子裡跪上兩個時辰。」

  「好的狠。」謝宴辭咬牙切齒,這是吃准了姜稚不會就犯,逼著她走。

  平日裡見著要死不活,自己前腳剛走,她就敢搭台子唱戲。

  還真是小瞧了她。

  也不知道小姑娘現在得委屈成什麼樣。

  「你離京的時候,姜稚如何了?」

  瀾翠自姜稚離府後,就開始回房收包袱,至於她去了哪裡還真不知道。

  怕再次惹怒謝宴辭只得斟酌著說道:「沈姨娘還在姜府,想來姑娘也割捨不下她。只是姑娘走的時候什麼都沒拿,只帶走了進府時帶的幾樣東西。奴婢想,姜姑娘應該回了姜府。」

  「不,她不會。」

  謝宴辭太了解姜稚,讓她低聲下次求王氏收留簡直不可能。

  屋外的芝芝與謝旪還在爭執,估摸是謝旪不許她進來。

  焦急之下的芝芝小聲求了求,謝宴辭聽不清她說了什麼。

  卻突然想到了一個月前,姜稚也是這般軟語央求過。

  她求他出手將沈姨娘帶出姜府。

  頓時,像青天白日裡閃過一道焦雷,劈在了頭頂。

  她出府之時只帶走了自己的東西,本就存了與王府再無瓜葛之意。

  算起來離京已有半月,也不知現在趕回去還來不來得及。

  想到或許人已經跑了。

  還算燥熱的天裡,謝宴辭卻出了一頭的冷汗。

  當下再不敢耽擱,顧不得胸口的箭傷,扯了掛在披風上的袍子大步就往外走。


  芝芝正在惱怒謝旪的阻攔,看見謝宴辭走了出來連忙迎了上去:「殿下去哪?」

  又見瀾翠緊緊的跟著,頓時柳眉倒豎怒道:「殿下就算是急著哄新歡,也得顧及著自己的身體。有些人就是壞了良心,明知道殿下受了傷,還使勁兒的折騰他!」

  謝宴辭被芝芝吵的煩不勝煩,抬腿就想走,卻不妨被芝芝一下子抱住了腰,使著性子道:「別人不記著殿下的傷,妾身卻是記得的,妾身不許殿下走。」

  一陣脂粉氣迎面撲來,讓人膩味兒。

  謝宴辭忍著不動手暴喝出聲:「鬆手!」

  芝芝被他怒目瞪著不由有些害怕,可一想到這回鬆了手,就再沒希望留在他跟前了又是一陣氣苦。不由淌著淚道:「妾身本就是一條賤命,能得殿下相救已是僥倖。這輩子不求其他,只求能為奴為婢伺候殿下。」

  「妾身還會許多曲子,只要殿下喜歡,妾身日日彈給殿下聽。」

  若是芝芝還是當初一副誰都不放在眼裡的模樣,謝宴辭反倒高看她一眼。

  可她現在在得知自己身份後,放下身段哭求,一副早已忘記曾訓斥過他不通音律,不懂知音無價的樣子。

  讓謝宴辭越發覺得她像一塊狗皮膏藥。

  抬腳便踹了過去。

  芝芝哎喲一聲,向後仰去,險些磕到身後的廊柱,緊急關頭被瀾翠扶了一把。

  站穩後自覺失了臉面,捂著臉哭了起來:「殿下若是無情,何苦當初來救我,倒不如就讓我死了。」

  謝宴辭臉色搭青,一絲表情也無,嗤的一聲冷笑道:「一條狗都知道知恩圖報,本王救人還救出仇來。」

  「想來本王身邊伺候,也不看看你有什麼東西值得本王惦記。論身段相貌連本王府中的丫鬟都比不上。還是說會彈琴唱曲,可會這些的,如過江之鯽性子更是善解人意。最重要的是她們看得清自己的身份。」


  「你若想活就拿著銀子走,若是想死,本王也不攔著。」

  芝芝被說的面色全無。

  她一向以相貌和琴藝自傲,可這些東西在謝宴辭眼裡竟是一文不值。

  一時間愣在了那裡,淚珠子跟斷了線似的往下砸。

  謝宴辭已經走遠,眼看著拐個彎就不見了,芝芝深吸口氣狠狠抹了一把淚嚷道:「我要兩百兩銀子傍身,馬上就走!」

  謝宴辭記著回京,謝旪就等著芝芝這句話,連忙與同來的侍衛一起湊了兩百兩銀子,將人打發走了。

  瀾翠不會騎馬,謝宴辭便留下兩個人陪著她坐馬車回京。

  自己帶著其餘人日夜兼程的往回趕。

  直到跑死了兩匹馬,終於在第二日的後半夜回了京城。

  王府很是安靜,長廊下點著燈籠,在夜色里就像是天幕上的星子。

  府門外留著四人守夜。

  一整天陰雨綿綿,晚上刮在人身上的夜風都透著幾分涼意。

  裴若雪慣會做人,早讓人送來了一壺溫酒,再加上幾碟子下酒的小菜。

  初時,守夜的人不敢動這些吃食。在堅持兩日後態度就鬆動下來。

  想著謝宴辭在府里的時候,連酒沾都不敢沾,有時難免念著那一口。


  在第五日終於沒忍住將酒喝了,於是一發而不可收拾。

  離府門幾步遠就是一個廂房,留做輪值後落腳歇息。

  裡面就是一個四方桌和幾張椅子。

  此時桌子上點著燈,幾個人圍坐在一起喝酒。

  一開始本來還留了一個人在門口守著,只是那人想著別人大口吃肉喝酒的樣子,也控制不住腹中的饞蟲湊了上去。

  幾日來王府都風平浪靜,又下了雨想來也不會有人半夜上門。

  幾人都心存僥倖,放心的吃吃喝喝起來。

  謝宴辭冒雨回府,身上的袍子已經濕透。胸口的傷早已經裂開,在白色的棉布上沁出褐色的血跡。

  謝旪快一步下馬,去攙扶謝宴辭。

  本想著喊一聲讓守在門外的人相迎,可定睛一看,燈籠下哪裡站的有人影,頓時面色一變。

  謝宴辭掀起眼皮看他,平淡的神情突然生出一點凶戾:「去將門打開,不要驚動任何人。」

  謝旪知道要遭,不敢耽擱。一個縱身躍進府里,將門從裡面打開了。

  謝宴辭帶著一行人魚貫而入。

  剛進府就聽見一間燃著燭火的廂房裡傳出笑罵的聲音。

  他揚了下手,讓眾人在雨中等待。自己則帶著謝旪往廂房走去。


  離得近了,說話的聲音越發清晰。

  一人壓著嗓子笑道:「要我說這裴家姑娘還真有種,殿下心尖上的人說趕走就趕走了,也不怕殿下回來怪罪。」

  「怪罪什麼,那裴若雪好歹是貴妃娘娘的外甥女,又得陛下青眼。為了一個妾鬧起來,就算是殿下也得掂量掂量。」

  「話不能這麼說,你沒瞧見殿下寵姜姑娘的樣子,那架勢恨不能立馬扶正。若知道姜姑娘離了府,還不知會做出什麼事兒來。明日裴姑娘跟前的丫鬟再送東西來,你提醒一句,讓她小心。」

  「怎麼,憐香惜玉了?」一人拍著桌哈哈大笑起來。眼睛無意識的朝著門口瞟了一眼,頓時渾身僵硬再笑不出來。

  其他人察覺到不對勁,跟著往門外看去,待看清站著的人是誰時,皆嚇得魂飛魄散。

  膝蓋一軟,全都跪在了地上。

  「殿下——」一人想開口求饒,謝宴辭面無表情的看著他:「拖下去,割了舌頭。」

  腰間別著刀的謝旪殺氣騰騰,直接捂住那人的口鼻拖了下去。

  剩餘三個人縮成一團抖如糠篩,不敢吭聲。

  謝宴辭依次讓人綁了,又塞住嘴,提著一起朝裴若雪的雲意居而去。

  裴若雪早已熟睡,一個小丫鬟坐在門外打著盹。

  清灰的檐角滴著雨珠像一方珠簾。

  夜風襲來,小丫鬟睜開眼睛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嘴裡暗罵幾句,卻見一雙皂青靴出現在眼前,抬頭看去正對上謝宴辭陰沉沉的目光。


  一個激靈,瞌睡嚇到九霄雲外。忙跪下磕頭,結結巴巴的喚了聲:「殿下。」

  謝宴辭將目光從她身上收回,提起腳踹開了房門。

  一聲巨響,緊閉的房門猛的打開,因慣性撞到牆上又彈了回來。

  門框裂開,咔的幾聲,摔到地上四分五裂。

  這樣大的動靜驚動了裴若雪,她受到驚嚇一下子坐了起來。

  本想張嘴喚人,等目光落在謝宴辭臉上時,驚懼又化為了驚喜。

  下意識的就想下榻,掀開被子察覺涼風習習。

  這才反應過來身上只穿著輕薄的褻衣,便又縮回到被子裡嬌滴滴的喚了一聲:「表哥。」

  謝宴辭盯著她,一雙桃花眼森寒刺骨,陰鷙的嚇人。

  裴若雪臉上的笑容在謝宴辭的目光中一點點褪了個乾淨。

  她這才注意到他的雙眼布滿血絲,下巴地下也冒出了一層青色的胡茬。

  靴子上濺滿泥印,衣袍濕透,一副風塵僕僕快馬加鞭的模樣。

  不由的抓緊手下的被子,滿臉的不可置信:「表哥是因為姜稚趕回來的?」

  謝宴辭沒有回話,轉過頭朝謝旪淡淡道:「讓她起來。」

  謝旪心裡叫苦不送,那裴大姑娘穿著單薄,想來她也不肯這樣見人。


  可謝宴辭又一副要讓她吃苦頭的模樣,真真叫他為難。

  謝旪心裡也有些害怕,這男女授受不親的,若裴若雪賴上自己,以後怕是沒有安生日子過了。

  不由的祈求的看向謝宴辭,低聲道:「我不行,我……以後還得見春……春桃。」

  說到後面,耳朵紅了一片。

  謝宴辭微愣,深深看他一眼。

  倒也沒有再逼迫,提著步子上前。在裴若雪驚恐的尖叫聲中,將她硬生生的從床榻上扯了起開,徑直拖到了地上。

  除了謝宴辭和謝旪,門口還站滿了侍衛,都定定的往裡瞧。

  裴若雪是深閨養大的女子,何曾見過這種陣仗,爬起來慌不擇路的想逃。

  謝宴辭見她如此,本就怒火攻心。再不遮掩「刷」的一聲抽出腰間長劍朝那八仙桌砍了過去。

  只聽見一陣「稀里嘩啦」的碎響,桌子被削成兩半,連桌上的茗碗茶盞也掉在地上摔了個稀碎。

  裴若雪被嚇得捂住耳朵連聲慘叫,不敢再跑,躲在博古架下哭了起來。

  「誰給你的膽子為難本王的人?」

  謝宴辭提著劍一步步靠近,周身煞氣翻湧,如前來索命的修羅:「聽說只只養的貓兒傷了你的手才惹來無妄之災。哪只手,讓本王看看。」

  裴若雪的身子緊緊的貼著博古架,眼中滿是俱意。長而粉嫩的指甲因壓迫的害怕和膽怯,嵌入了掌心幾乎要生生折斷。

  當初那隻貓只是用爪子抓撓了一下,連個紅印子都不曾留,現在又去哪裡找傷口。

  況且他這個架勢,倒像是想砍了她的手。

  裴若雪咬著唇角,希望柔弱可憐一些,能讓她逃過一劫。

  「我在蘇姨娘房裡拿了上好的藥膏,用了幾日傷口早已痊癒了。」

  「哦,好了?」謝宴辭點頭,悠悠說道:「你的手好了,可是本王的小妾卻不見了。你說,這筆帳該如何算。」

  聽到謝宴辭說到小妾兩個字,裴若雪緊繃的心弦一松。

  放在膝蓋上的手碰到貼身佩戴的玉佩,頓時有了些底氣。

  「表哥心裡只記著你那小妾,可她又何曾記著你。知道能出府,連嫂嫂都未拜別,帶著個丫鬟就跑得沒了蹤影。」

  「這般沒有規矩,還不如讓她早些出府,省得日後丟了王府的臉面。」

  「這麼說,本王還得謝謝你了?」

  謝宴辭似笑非笑,轉頭對著門外說道:「將那幾人提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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