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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牌位

2024-10-21 00:51:33 作者: 妙妙筆心
  被捆著的三人早已嚇得肝膽俱裂,只因嘴巴被塞住而無法出聲。

  謝旪毫不留情地一人賞了一腳,將他們踹到裴若雪面前。

  撲面而來的濃烈酒臭讓裴若雪幾欲作嘔,她往後縮了縮,用手捂住口鼻,滿臉不解地問道:「表哥這是為何?」

  「本王回府之時,這三人不在府門外值守,卻在廂房裡吃肉喝酒。你向來重規矩,說說該如何處置。」

  三人跪在裴若雪跟前,嘴裡嗚嗚叫著,不停地沖她磕頭。

  看著他們涕淚橫流的模樣,裴若雪眼中閃過一絲嫌惡之色,毫不在意地用手在鼻尖扇了扇,說道:「該如何便如何。表哥既已回府,自然該表哥拿主意才是。」

  聽到裴若雪的話,其中一人突然情緒激動起來。

  他竟不顧身上綁著繩子站起身,朝著裴若雪沖了過去。

  來到王府以後,裴若雪依舊不改嬌奢做派,頭一日便讓江心月打開庫房。

  只要是她看中的東西,便毫不客氣地讓人搬到自己房裡。

  本來還算寬敞的廂房,如今堆滿了各種精緻擺件和器物,根本沒有能藏人的地方。

  裴若雪一個沒留神,被撞得身子一歪。

  那人將她緊緊壓在身下,一雙眼睛裡滿是徹骨的恨意。

  裴若雪尖叫一聲,用手去推。

  那漢子長得人高馬大,她哪裡推得動。

  慌亂之下,竟扯掉了他塞在嘴裡的破布。

  剛能開口,那人便破口大罵:「你這歹毒的娼婦,若不是你讓手下的奴才日日送來酒菜,我們怎會犯下此等大錯。」

  「如今東窗事發,你竟裝作不知情一般,將自己摘得一乾二淨。你害我們沒命,你也別想好活。我便先殺了你,再去陰曹地府走一遭!」

  裴若雪被嚇得哇哇亂叫,涕淚橫飛。

  她無助地在地上扭動著脖子、蹬著雙腿,可無論她怎樣掙扎,都逃不開身上男人的桎梏。

  謝宴辭就站在幾步開外,冷冷地看著,仿佛這一切都與他無關。

  直到此刻,裴若雪才真真切切地體會到,原來自己心心念念了十餘年的那個人,是真的厭惡極了自己。

  為了一個小妾,他竟然能這般絕情,又怎敢如此狠心。

  裴若雪咯咯地笑了起來,喉嚨里發出一道悲涼的鳴聲:「謝宴辭!」

  緊接著,便是一聲悽厲的慘叫。

  那被綁著手的侍衛竟張開大口,狠狠地咬在她的胸口,用盡全力,仿佛要將那皮肉嚼碎吞咽下去。

  劇烈的疼痛讓裴若雪如同發瘋一般掙紮起來,博古架也隨之搖晃。

  上面放置的一對泰藍雙耳瓶和羊脂玉如意掉落在地,摔得粉碎。

  江心月匆匆趕來,見到這般情景,不由眼前一黑。

  她忍著心底的噁心與懼怕,大聲喊道:「還不快將人拉開!」

  然而,滿院子的侍衛皆神色冷漠,仿若未聞。


  江心月別無他法,生怕再耽擱下去裴若雪會被活活咬死。

  嘉貴妃對謝宴辭無可奈何,難保不會遷怒於她。

  於是,她只得提著裙子上前,準備親自動手。

  地上到處都是碎瓷和玉屑,裴若雪露出的小腿不知被什麼東西劃傷,滲出一顆顆血珠。

  江心月彎著腰,伸出手。

  忽然,耳邊傳來利劍割裂空氣的輕吟之聲。

  接著眼前一花,還未等她反應過來,侍衛的頭顱已從頸項上分離,咕嚕嚕地滾出老遠。

  熱血濺了裴若雪一臉,她雙目一縮。

  在這大起大落之下,終於承受不住,暈了過去。

  而她的身下,緩緩沁出一片水漬,竟是直接被嚇得失了禁。

  另外綁著的兩人謝宴辭也沒有放過,都被乾脆利落的抹了脖子。

  夜幕低垂,細雨如絲。夜晚的府邸四處掌燈,幽靜無聲的院子裡一片亮堂。

  江心月面色慘白,緩緩走到謝宴辭跟前,直直的看著他不閃不避。

  「姜姑娘離府有我之責,殿下想如何。」

  謝宴辭用劍挑了她的下巴。


  「王妃做的一切自然都是對的,說來也是本王疏忽,冷落了你。」他眼眸漆黑,慢條斯理的說道:「聽說丞相大人日日憂心王妃未能有孕,本王做為夫君自然不能倖免。」

  「索性就今日成全了你如何?」

  江心月大驚失色,慌亂的後退了一步。

  外人只看到謝宴辭三顧江府求娶,卻不知其中內情。

  那時她一顆心都放在雲家二郎身上,甚至還想過與他私奔。

  若不是被生母攔下,怕是已經做下讓江府蒙羞的醜事。

  嫁給謝宴辭她本是不願,直到眼睜睜看著雲家二郎娶了妻,才死心。

  出閣之前還曾給謝宴辭休書一封,告訴他自己心悅他人之事。即便嫁入王府,也不會與他同房。

  江心月本以為他會惱羞成怒的拒了這門婚事,沒想到最後竟應了下來。

  直到新婚那晚,謝宴辭面色冷淡的在椅子上枯坐了一夜。

  江心月就明白了,他對自己也並沒有男女之情。

  娶她,只不過是「合適」和「省心」罷了。

  當初那般守身如玉的是她,現在因想要個孩子,將謝宴辭的小妾趕出府的也是她。

  江心悅無法承受他滿含譏誚的目光,慢慢的低下頭。

  她無法忍受自己在謝宴辭身下求歡,更無法忍受他為了替別的女人出氣,而說出這樣一番話。


  放在身側的手緊緊蜷起,江心月閉了閉眼。

  若如此,她寧死!

  見她一副想要捨出性命的模樣,謝宴辭徹底倒盡胃口。

  連再多說兩個字也不肯。

  將劍扔給謝旪,轉身出了門。

  江心月逃過一劫,長出口氣。

  眼見著沒了謝宴辭的蹤影,才敢讓遠遠站著的小廝將三具屍身抬出去。

  又讓人去喚府醫,來給裴若雪醫治。

  雲意居兵荒馬亂,燭光晃蕩。

  蘇杳站在月亮門處,聽著裡面的動靜,眼皮莫名一跳,幾乎忍不住想逃。

  腳剛挪動了一步,又硬生生的忍了下來。

  她得在謝宴辭清算到她頭上時,提前做些什麼。

  一陣有力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蘇杳緊緊揪著手裡的帕子。

  衣衫被雨水徹底濕透,緊緊貼在身上,帶來一股徹骨的涼意。

  然而,心中卻似燃著一團熊熊烈火,越燒越旺。


  待到那道高大的身影行至跟前,蘇杳軟軟地跪了下來,一張口便說道:「殿下,妾身知曉姜姑娘身在何處。」

  謝宴辭身上那濃重的血腥氣,仿佛已沁入骨髓。

  蘇杳毫不避讓,眼中甚至閃過一絲瘋狂與痴迷。

  她深知他沒有耐心,於是長話短說,將如何讓身邊的小丫頭給姜稚送銀子,又如何陪著她一同前往姜府接出沈姨娘之事,一一述說了一遍。

  最後,她小心翼翼地說道:「妾身聽翠玉說沈姨娘身上染了能傳人的毒疹,姜姑娘日日陪伴左右,也不知情況如何了。」

  說完,蘇杳溫順地垂著頭,只等著謝宴辭急火攻心。

  卻沒想到,一直面無表情的人突然笑了起來,道:「原來如此。」

  那聲音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帶著幾分縱容與怒意。

  蘇杳徹底懵了。

  無人知曉翠玉回府稟報沈姨娘染病時,她心中是何等驚喜。

  可如今觀謝宴辭的模樣,分明另有隱情。謝宴辭笑過之後,低頭看向她:「你一向聰慧,本王記住你這回了。」

  蘇杳心中一喜,一向蒼白的臉因太過激動也泛起了些許紅暈。

  「姜姑娘住的客棧翠玉去過,就讓那丫頭跟著殿下一起。」

  謝宴辭沒有拒絕,讓人另牽了馬來,帶著翠玉往客棧而去。

  可憐小丫鬟沒騎過馬,沒走兩步便顛的吐出來。


  後來是謝旪實在看不過眼,讓她與跟隨的親衛共騎,才好上許多。

  風雨飄搖中,客棧門外的兩盞燈籠早已熄滅。

  眾人因身處巷子,便下馬步行。

  行至門前,謝旪任勞任怨地前去敲門。

  本以為需等上許久,豈料僅敲了三下,那掉了漆的木門便被人打開了。

  一位身著布衣的女子,望著十幾個帶刀的男子,臉上不見絲毫驚慌。

  仿佛早已料到會有人找來,神色十分平靜:「貴人深夜至此,可是為了尋找姜姑娘?」

  「你怎知我們是誰?」謝旪有些意外。

  老闆娘並未理會謝旪,而是將目光落在了謝宴辭身上,不卑不亢地朝他福了福身,說道:「貴人若是為姜姑娘而來,卻是來晚了。六日之前,她便已離京,如今怕是快要到鄲州了……」

  「鄲州?」謝宴辭微微皺眉。

  如此遙遠的路途,她竟敢孤身一人前往,膽子倒是不小。

  不過,鄲州氣候較為溫和,且因地理位置特殊少有災禍,確實適合沈姨娘養病。

  只是,她一個深閨女子又是如何知曉這樣一個地方的?

  謝宴辭突然想到放在書房裡的遊記,再想到夾在書頁里的放妾書,頓時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

  「殿下,您現在就要去鄲州嗎?可是您的傷……」謝旪面露擔憂之色。


  謝宴辭本就是強撐著趕回來的,幾夜都未曾合眼。

  若再這般奔波下去,即便是鐵打的人也吃不消。

  「殿下先回府歇息,我帶人去追姜姑娘。定在五日之內將人帶回來。」

  另外幾個與謝旪交好的親衛也紛紛開口,勸謝宴辭以自身為重。

  為了早日趕回來,謝宴辭也沒顧得上將纏著傷口的白布拆開看看。實在是疼的厲害便將痛處噴上一口酒。

  再加上淋了一晚上的雨,怕是傷處早已經腐爛。

  箭傷處如烈火焚燒,疼的入骨。

  謝宴辭知道自己已是強弩之末,全靠一口氣撐著。

  他也想躺下歇一歇。

  可一想到姜稚這個時候可能還歇在荒郊野外,就覺得還能撐過去。

  「爺的女人,哪用得著你們去找。」謝宴辭短促的笑了一下,伸手拍了拍謝旪的肩膀:「你小子不是要去找那個小丫鬟?你和本王一起。」

  「再留下四人,其餘人等回府。」

  謝宴辭一向說一不二,謝旪也就是仗著與他親近才多說兩句。

  見他鐵了心要連夜出城,也不敢再勸。只想著向老闆娘問一問客棧里有沒有蓑衣,也好過讓他繼續淋雨。

  見謝宴辭要走,老闆娘咬咬牙又趕緊將他喚住。


  「貴人不必擔憂,與姜姑娘一同出城的還有鏢局中人。有他們相護,想來姜姑娘也不會有什麼危險。」

  老闆娘本想藉此勸勸謝宴辭,卻見這個站在暗巷卻依舊長身玉立的人忽然眉眼一厲望了過來:「你為何知道的這般清楚?」

  畢竟是屍山血海走出來的人,只平平一眼就帶著透骨的煞氣。

  老闆娘險些被這一眼看掉了魂,忙垂下頭解釋道:「姜姑娘當初為了出城,找了牙人。那牙人看是個姑娘家,便想著糊弄一番多討些銀子。民女知道後威脅了那牙人,這才有了鏢局護姜姑娘出城之事。」

  「那鏢局中有與你相熟之人?」

  老闆娘說的隱晦,沒想到謝宴辭一針見血,不由的驚訝的看了他一眼。

  接著略有些不自在的點了點頭:「鏢局的總鏢頭是民女的......未婚夫婿。」

  話音剛落,就聽見門內傳出一道稚嫩的聲音:「娘親,這麼晚了你在和何人說話?」

  「沒誰,前來借宿的客人而已。你先去睡,娘一會就來。」

  謝宴辭神色緩和了幾分:「非親非故,你為何要幫姜稚?」

  老闆娘沉默片刻,臉上閃過隱痛之色:「這雨怕是一時半刻也不會停,貴人不妨進屋內避避雨?」

  抱歉抱歉,趕不及了,貼點新文,作者正在連班加點的寫,晚點刷新一下。就正常了。

  驕陽似火,樹葉都無力的打著卷。空氣悶熱得讓人快喘不過氣。

  縱橫交錯的稻田裡,村民們汗流浹背的高舉著手中的鋤頭。

  宋書謠小臉曬的通紅。

  她抹了把臉頰的汗水,只覺得手裡一沉。接著一個趔趄,整個人摔了個大馬趴。

  周邊立馬傳來絮絮叨叨的議論聲。

  「這嬌滴滴連個土疙瘩都敲不碎,還說搞啥建設哩?大隊長莫不是唬我們吧?」

  「快別說了,人家好歹是文化人兒哩!」

  ……

  「宋知青,你沒事吧?」耳邊傳來一陣清朗男聲,宋書謠目光從面前黃土往上挪,就看見一張線條流暢極為俊美帥氣的臉,「我、我沒事……」

  呆呆被人扶起,宋書謠有些茫然的四處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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