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快樂高專三小隻

  第203章 快樂高專三小隻

  輪船在隔日靠岸停下。

  就和立香等人預測的一樣，在完全遠離監控範圍的海面上，伏黑甚爾也無法發現他們的蹤跡。

  停泊，上岸，在這個過程中就什麼危險都沒有發生。

  變裝，然後隨便找了一家汽車旅館，立香等人在家庭房內展開新一輪的討論。

  「那個.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呢？」

  天內理子和黑井緊緊挨在一起，看上去有點像是剛出生的鴕鳥，充滿著不安全的畏懼心理。

  從四處無人的大海回到熟悉的陸地上，雖然增添了一份腳踏實地的感覺，但周圍人投來的視線也讓她難以適應，甚至.恐懼。

  誰都可能是殺手。

  誰都可能要在下一刻對自己展露殺意。

  這種草木皆兵的恐懼籠罩天內理子。

  但是——

  「哎？那還用問嗎？」

  五條悟抬眼，本來在看著手機的他被吸引注意，看向天內理子。

  薄裝的窗簾將刺眼的陽光過濾掉一層色彩，照射在五條悟身上，倒是有幾分別樣的氛圍感和深沉。

  如天空般渾藍的瞳眸即便是天內理子也不情願地誇讚一聲『靚啊』，搭配小墨鏡的組合更是令五條悟多出幾分神秘。

  帥哥做什麼都是帶著一股嚴肅和吸引力，理子嘗試認真地聽。

  他說。

  「都到了海邊，肯定是要玩水吧？」

  「？」

  哎！——.

  夏油傑發出很大聲的嘆氣。

  「悟，如果是高一的時期，我會同意你的看法，但是現在，在我們已經成熟的現在——你的建議就絕對得不到我的贊同。」

  豎起手指，嚴肅的否決，夏油傑就是絕對不會陪五條悟胡鬧啊！

  五條悟點頭，問，「那你說怎麼辦。」

  「我們去趕海吧，據說這一片的蟶子很出名。」

  理子：？

  「那海邊炒麵呢？」

  「吃。」

  「驚心動魄的夏日探險呢！」

  「玩。」

  兩人一迎一合，然後暢快地拍手慶祝。

  一旁，天內理子只感覺一口濃痰在喉管中醞釀，卻不知道如何吐出，她視線去追立香，她認為在場唯一的常識人。

  而立香也果然舉手了。

  「不管怎麼樣，總之要以任務為最優先級，你們兩人去玩吧，就由我負責在小理子的身邊護衛吧。」少年笑的陽光，笑的燦爛。

  天內理子見狀雙手交叉緊握，一臉憧憬。

  「立香哥」

  「喂喂餵那邊那個女孩別被騙了，那傢伙是覺得最靠近你最有機會和敵人交手。」五條悟一指點出，冷漠說。

  「！哎？！」

  天內理子恍惚，本想要給憧憬的偶像解釋什麼，卻想起了在高速路上少年面對敵人時潮紅的臉頰。

  「.總！總之！你們可要好好保護妾身！玩鬧什麼的終究只是調劑品，絕對不不能夠入迷——」

  ——

  「是大海啊！！——」

  黑色單馬尾隨風而舞動，女孩的眼中好似星辰環繞，面對遠方，雙手做出喇叭的形狀高聲呼喚。

  「這傢伙怎麼比我還興奮？」五條悟在背後抱胸不爽道，而夏油傑已經背對幾人去找炒麵攤子順手布置咒靈陷阱了。

  「不也挺好的嗎？」

  立香坐在地上，確保著天內理子的周圍沒有可疑人員的同時，雙手在沙灘上拱動著，不過一會，走廊環繞城體的高聳建築就被復刻了出來。

  「這是什麼？」五條悟本來還好奇，但等他仔細看了幾眼.「等等，這不是卡美洛聖城嗎？」

  「是啊——啊，說起來，五條你們也去了我的世界對吧？」

  「對！我和你說——啊啊對」

  有些怪異。

  本來興沖沖地打算說些什麼的五條悟忽然間停滯了表情。

  神色變化千萬，最後還是轉為自然，豐富的表情逐漸淡去，平靜說。

  「啊對，什麼都沒發生，很普通地就過去了。」

  「？」

  那伱興奮的語氣是怎樣？

  雖然明知道五條悟在撒謊，甚至從三人第一次和立香提到他們去到《FGO》這件事情的時候，立香就感覺那三個傢伙有什麼在瞞著自己。

  估計是因為他們去到的世界線，和自己經歷的世界線有所不同吧。

  又或者，是因為他們看見了尚且青澀的自己，所以經歷過什麼有趣的故事嗎？

  立香想了想，如果是尚且不成熟的高中生版本自己，遇到了五條悟和夏油傑硝子這三個看似吊兒郎當，實際上還蠻靠譜的同齡人，應該會很高興吧。

  畢竟自己一直都很想要和A組的大家一起拯救世界來著

  嗯？

  但是這種事情有什麼不好意思告訴我的？

  立香一時半會有些想不出來問題在哪，而五條悟也早就找藉口溜到了旁邊。

  時間過去的很快。

  自從來了海灘這邊，立香等人就把變裝解除了，因此中途曾經有過幾個恰好在附近的殺手。

  但是，在他們還沒來得及靠近天內一百米以內的時候，就已經被夏油傑埋下的咒靈地雷炸飛，或者被假裝路過的五條悟和立香一拳一腳解決掉了。

  於是天內理子和陪她遊玩的黑井，甚至從始至終都沒有發覺發生了什麼。

  海灘邊迴蕩的，僅僅是少女歡快如銀鈴的笑聲，是海浪沖刷岸灘，是綿沙涌動，悄悄滾落推走的輕響。

  藍天，太陽，無盡的地平線。

  存在於自然界的壯大事物，似乎在那一瞬間都能夠望盡，撐著大海的浪濤，承載起衰落的晚霞。

  拂過臉龐的獨特溫柔是潮風，就連天內理子也沒有注意到自己是什麼時候將手放在了臉上。

  按捺著喜悅的心情，但越是壓抑，就越是雀躍。

  籠中鳥一樣的人生。

  一眼望到盡頭的人生。

  以『星漿體』誕生，雖然享受著自尊的地位，雖然不愁吃穿，但天內理子卻也從未見過大海，從未去過遊樂場，從未見過水族館。

  她並無『自由』。

  如果說，這個世界的基理是【等價代換】的話。

  那少女的人生，就是從出生起便作為砝碼，放在了名為『世界』的天平上。

  天元悲天憫人，卻也在不知不覺間，將無數少女的生命獻祭。

  天元是【神】。

  【星漿體】是祭品。

  而這一切，便是交換。

  以幾個少女的生命作為交換，換來世界的和平。

  如此便利到甚至算不上『公平』的交易。

  雙腳走到被海浪拍打的邊緣，因為沙子的觸感，天內理子嬌小的嫩足也為之內蜷，少女張開雙臂，然後順應著自身作為人的本能——呼吸著。

  如果可能的話，她估計會任由豆大的淚水從那寶石一樣的瞳眸邊緣流下。

  因為就是有著如此感動。

  面對天地。

  面對自然。

  面對充斥胸腔的咸風。

  面對只是輕輕拍擊也會讓身體搖晃顫抖的海浪。

  這是【天】，這是【地】，甚至會讓人產生這是『世界的盡頭』這樣的錯覺。

  是啊，世界。

  腳踏實地，全心全意地活著的，世界。

  對於一般人來說，或許會因為持有太過於富足的時間而遺忘這點吧，但對於天內理子來說

  這是最後了。

  立香淺笑著守望，而夏油傑同樣插著口袋看向那一幕，眼神閃爍，天性善良的他內心有些觸動，不知道思考著什麼。

  至於五條悟則是沒啥感覺般新房四十五度大聲喊道。

  「喂！！別傻站著了，過來吃炒麵！」

  「嗯！」

  天內理子順著聲音的方向跑去，恐懼不知何時已經被拋之腦後。

  「說到海邊就是炒麵吧！」

  「啊，麻煩加一點辣椒醬。」

  「立香你這傢伙！你不能加！不能啊！！怎麼會有人往炒麵裡面加辣椒醬的！」

  「喂，悟，你剛才在我背上抹什麼了。」

  「有背後靈，我處理掉了。」

  「騙誰啊？！我才是咒靈操術師啊，你把炒麵醬料粘到手上了對吧！」

  海歸於平靜，風重回柔和。

  人們點亮的燈火，溫柔地接納了彼此。

  那一天，立香等人解決了三十七個殺手。

  ——

  【第二日】

  宮之浦岳的山頂，少女和少年們用自拍杆撐起手機，留下影像，並且將這份照片直接發送到了自媒體，殺手們蜂擁而至，甚至有人想要將立香等人直接踹下山頂製造為意外事故。

  但最後都被反殺了，沒有人刻意去數做掉了多少殺手。

  【第三日】

  詛咒師集團【Q】派出了精英，實力完全是中堅的一級術師，襲擊了正在森林越野旅行的幾人，在容易隱藏身形的環境中，暗殺者總是能夠發揮出最強的實力——

  然後被立香召喚出的暗殺者從者秒殺了。

  【第四日】

  盤星教買來的殺手已經全部被廢掉，他們那群瘋了的教徒乾脆用自己玩起了恐怖襲擊，帶著天內理子逛CBD的夏油傑花了很大力氣才沒有讓炸彈直接將商場炸飛。

  【第五日】

  遊樂園遊玩的立香等人遭遇殺手的陷阱，在時速172公里行駛的富士急公園過山車上直接撞上了提前布置好的鋼琴線。

  幸好五條悟的術式足夠硬，坐在最前方，直接頂著高速將鋼琴線扯斷了。

  【第六日】

  眾人去了遊樂園附近的水族館。

  嗚嚕嚕嚕

  水流形成的圈泡裹挾空氣向上漂浮，天內理子側臉看向游曳在自己身旁的巨型魚類，僅僅相隔著一面透明玻璃，徹藍的水色將少女的身影也映得模糊。

  人的眼瞳是天然的寶石，在燈光下折射出紛亂的彩色，好似將誇張的色彩一股腦塞入那小小的球體當中，美得令人心顫。

  「好看嗎？」

  立香跟在少女身旁，輕輕擦拭掉手掌邊緣的血漬。

  「嗯。」

  天內理子聲音輕飄飄的，但在停頓幾秒後，又很快轉過頭來，露出燦爛的笑容。

  「謝謝你們！」

  欣慰地看著少女眼中閃爍的碎色。

  ——

  【第七日】

  天內理子，即將回到高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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