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慰問團返回祖國

  廖承志說還需長期努力

  1951年5月12日，中共中央東北局、東北人民政府和人民解放軍東北軍區聯合舉行歡迎會，歡迎回國的中國人民赴朝慰問團。

  在歡迎會上，中共中央東北局組織部長、東北軍區副政治委員張秀山致詞，對慰問團全體團員不辭勞苦，完成全國人民所委託的慰問中朝人民部隊和朝鮮人民的艱巨任務，備致讚揚；並對該團團員平原軍區幹部管理部部長廖亨祿和人民藝術家常寶坤、程樹棠以及志願軍副連長王利高等為人民光榮犧牲，表示深切的悼念。

  中國人民赴朝慰問團團長廖承志、團員吳組緗及徐鑄成相繼講話。

  在這次大會上，廖承志生動地報告中、朝人民軍隊和朝鮮人民的旺盛的戰鬥意志、堅定的勝利信心，以及他們親密團結等情形。

  在講話中，廖承志以慰問團在俘虜營美國俘虜中看到的美國侵略軍隊的腐化、自私、墮落的情形，說明侵略者一定要遭到徹底的失敗，腐朽的帝國主義制度必然死亡。

  廖承志最後指出：

  英勇的朝、中人民在以蘇聯為首的世界和平、民主陣營的援助下，一定能夠贏得正義的抗美戰爭的最後勝利。但勝利是從英勇和艱苦的戰鬥中得來，而且還需經過比較長期的努力，才能獲得最後的勝利。

  廖承志號召東北人民以繼續不斷的力量支援朝鮮前線，爭取這一正義戰爭的最後勝利早日到來。

  廖承志的講話不時為熱烈的掌聲所打斷。

  吳組緗在暢述參加慰問的觀感時說：

  中國人民赴朝慰問團包括各黨派、各階層、各民族的代表，大家都能以吃苦耐勞、不怕危險、不怕犧牲的精神，勝利地完成了全國人民所賦予的光榮任務，說明中國人民在毛主席和中國共產黨的領導下，已經結成一個堅強團結的偉大的無敵力量。

  歡迎會自始至終在熱烈的氣氛中進行。慰問團人員在瀋陽略事休息後，即將返回北京及全國各地。

  慰問團在朝鮮曾謁見朝鮮人民領袖金日成將軍，並以中國人民的敬意帶給了戰鬥中的朝鮮人民。這就更加鞏固了中朝人民用鮮血凝結成的戰鬥友誼。

  朝鮮人民感謝中國人民的援助，中朝人民這種國際主義的友愛團結，是戰勝美國帝國主義的無盡力量的源泉。慰問團已經完成了一個偉大任務。但是，另一個偉大的任務正等待慰問團的同志們繼續去完成。那就是把朝鮮抗美戰爭的實況，向全國人民作宣傳。

  所謂韓戰的實況，即是美帝國主義不但應當被打敗而且已經被打敗的實況，中國人民志願軍和朝鮮人民軍英勇作戰的實況，美國侵略者在朝鮮殘暴獸行的實況。把這些實況普遍地深入地向全國人民作宣傳，將使全國人民在中朝人民部隊，特別是自己的志願軍英雄們英勇戰鬥精神的鼓舞之下，激發起對美帝國主義的更大仇恨，深入抗美援朝的偉大愛國運動。

  隨著這個運動的深入，中國人民將發出更強大的力量，以支援中朝人民軍更多地消滅美國侵略者，爭取抗美援朝戰爭最後勝利的早日到來。

  弔祭烈士常寶坤和程樹棠

  1951年5月15日下午， 中國人民赴朝慰問團在團長廖承志，副團長陳沂、田漢率領下，由瀋陽專車抵達天津。人民解放軍東北軍區政治部副主任甘渭漢、秘書長李林，東北人民政府勞動部部長唐韻超等均赴瀋陽車站送行。

  到達天津時，天津市副市長周叔弢、天津市抗美援朝分會副主席李華生、天津市工商聯合會主任委員李燭塵及各民主黨派、人民團體代表等1000多人，前往車站歡迎。

  慰問團團員下車後，首先接受天津市各界人民代表的獻花。

  5月16日上午，中國人民赴朝慰問團昨日抵天津後，前往天津第一公墓弔祭在朝鮮戰場上光榮犧牲的團員常寶坤、程樹棠二位烈士。

  在肅穆的哀樂聲中，該團及各分團代表相繼向烈士獻花圈。接著由廖承志團長致詞，他說：

  中國人民把自己的鮮血灑在抗美援朝的戰場上，是無上光榮的。常、程二烈士的名字，將與為抗美援朝而犧牲的中國人民志願軍和志願赴朝工作的員工一樣地永垂不朽。

  田漢副團長在致詞中指出：

  常、程二烈士的死使我們更知道美帝國主義的殘暴。我們每個同志，特別是文藝界的同志，應通過一切文藝工具，來更好地宣傳中朝人民部隊的戰士們的英勇事跡。

  慰問團副秘書長許寶奎代表各民主黨派致詞。許寶奎指出：

  我們在烈士靈前重申誓言：一定要踏著烈士的血跡前進，更堅決地抗美援朝，為烈士們復仇。

  常寶坤的父親在致答詞中說：

  寶坤他們犧牲是光榮的，我們並不悲哀，只有加強抗美援朝的決心，為自己的親人報仇雪恨。

  5月18日，天津市各界人民，為參加中國人民赴朝慰問團在慰問過程中光榮犧牲的曲藝家常寶坤、程樹棠二烈士，隆重舉行出殯儀式。

  參加送殯的有：天津市市長黃敬，副市長許建國、周叔弢，工商聯合會主任李燭塵及各機關首長、各民主黨派、人民團體代表，各界市民等1.5萬餘人。

  中國人民赴朝慰問團團長廖承志、副團長陳沂、田漢及中央人民政府文化部代表馬少波、北京市文聯代表王亞平等也都參加送殯。當烈士的靈車和送殯的隊伍走過時，許多市民高呼抗美援朝口號。

  天津市各界人民為追悼常寶坤、程樹棠二烈士，曾於15日至17日在天津第一公墓舉行公祭。三天來，前往祭悼的共761個單位，連同個別前往致祭的市民共4.3萬餘人。

  中國共產黨天津市委員會及各民主黨派、人民團體都在第一日前往弔祭，並慰問常、程二烈士家屬。中央人民政府文化部代表馬少波及由全國文學藝術界聯合會、北京市文學藝術工作者聯合會等13個單位組成的首都文藝界代表團分別於16、17兩日特由北京前往天津祭奠。弔祭者充滿了對美國侵略者的無比仇恨，都表示誓為死難烈士報仇。

  各區居民除前往公祭外，並紛紛捐獻子彈代金以抗美援朝。僅六區楊莊子派出所管界居民即捐款66萬元。曲藝界陳士和、蓮小君等要求組織第二批曲藝大隊赴朝鮮慰問。

  19日下午，天津市各界代表2000人舉行盛大集會，熱烈歡迎回國的中國人民赴朝慰問團。大會主席李燭塵、天津市副市長許建國相繼致詞，歡迎中國人民赴朝慰問團圓滿完成任務歸來，並表示全天津市人民將以深入開展抗美援朝運動的實際行動，來支援英勇的中朝人民部隊和朝鮮人民。

  廖承志在熱烈掌聲中起立講話。他生動地介紹了中朝人民部隊的英勇事跡。他說：

  有了中國人民的團結，中朝人民的團結，全世界人民的團結，任何敵人都可以被打敗。他並號召大家深入開展抗美援朝運動，更好地支援朝鮮前線，使中國人民志願軍更英勇地打擊敵人。

  接著，由慰問團副團長陳沂報告了中國人民志願軍旺盛的戰鬥情緒和許多感人的英勇事跡；田漢報告了朝鮮文藝界在衛國戰爭中的貢獻。

  他們的講話，給與會者以極大的鼓舞，會場上不斷響起雷動的掌聲。

  首都各界歡迎慰問團歸國

  1951年5月28日， 中國人民赴朝慰問團，定於第二天，也就是29日下午自天津乘車來北京，首都各界人民將舉行盛大歡迎會。

  首都各界人民歡迎赴朝慰問團委員會已組成，屆時將請該團全體代表報告赴朝慰問經過和中國人民志願軍及朝鮮軍民英勇抗擊敵人的英雄事跡。

  慰問團在京活動日程已排定：

  三十日該團將召開全團人員會議，商討進行傳達報告等工作；當日晚七時出席首都各界人民歡迎赴朝慰問團委員會所召開的幹部報告大會，該團主要負責人將在會上作首次傳達報告；本月三十一日到六月三日止，該團將分成若干小組，分赴工廠、學校、機關、部隊和郊區向各界人民作傳達報告。

  截至28日晚，已有150多個單位要求慰問團代表向他們作傳達報告。

  29日下午，中國人民赴朝慰問團一行500多人在廖承志、陳沂、田漢率領之下，從天津乘車抵達北京。

  到車站歡迎的有郭沫若、彭真、陳叔通、李濟深等共1500多人。朝鮮民主主義人民共和國駐我國大使李周淵亦到車站歡迎。

  列車進站後，中國人民赴朝慰問團全體團員在軍樂聲和歡迎者的歡呼聲中下車。歡迎者在車站舉行歡迎會。

  朝鮮駐華大使館代表首先向慰問團團長廖承志、副團長陳沂、田漢獻花致敬。

  中國人民抗美援朝總會主席郭沫若致歡迎詞。他代表抗美援朝總會向慰問團全體人員表示熱烈的歡迎，並向慰問團中光榮犧牲的4位烈士表示崇高的敬意和誠懇的悼念。

  郭沫若在講話中指出：

  慰問團代表全中國人民慰問中國人民志願軍，慰問朝鮮人民軍和朝鮮人民，給了中國人民志願軍、朝鮮人民軍和朝鮮人民以極大的鼓勵和安慰。

  郭沫若說：

  我們希望你們把中國人民志願軍艱苦卓絕的英勇戰鬥、高度的國際主義和愛國主義相結合的新英雄氣概向全國人民傳達；希望你們把朝鮮人民軍和朝鮮人民的愛國精神和行動向全國人民傳達。這樣，把我們全國人民當前的中心任務--抗美援朝運動更進一步地普及、深入和持久下去。

  郭沫若接著說：

  全國人民還希望你們把在朝鮮所見所聞的美帝國主義侵略集團的殘暴獸行報告給全國人民，提高全國人民仇視、鄙視、蔑視美帝國主義的思想。希望你們愉快地、迅速地勝利完成這項任務。

  中國人民赴朝慰問團團長廖承志致答詞。他在說明慰問團已勝利完成赴朝慰問的任務後說：

  我們回到祖國來，首先要告訴大家的是：中、朝兩國人民的抗美戰爭是必然要勝利的。我們看到美國侵略軍是那樣的殘暴無恥，而與朝鮮人民軍並肩作戰的我國人民志願軍又是那麼的英勇堅強，他們已經嚴重地打擊了敵人，保衛祖國的安全，幫助朝鮮人民的解放鬥爭。因此，我們更加感覺我們祖國的偉大可愛，更加感覺我們中國人民生活在毛澤東時代的幸福。我們應該用更大的力量來推行抗美援朝運動，堅持不懈地支援我國人民志願軍和朝鮮軍民，直到抗美戰爭的最後的完全的勝利。

  歡迎會在北京市少年兒童隊隊員向慰問團團長廖承志，副團長陳沂、田漢獻花後結束。

  慰問團全體同志，不避艱險，將全中國人民對中國人民志願軍、朝鮮人民軍和朝鮮人民的熱愛和慰問，帶到了抗美戰爭的最前線和朝鮮的農村和工廠，勝利地完成任務歸國。

  當時，全中國人民都對慰問團的歸來表示熱烈的歡迎與敬意。對於在朝鮮前線工作期間英勇犧牲的慰問團團員：廖亨祿、常寶坤、程樹棠、王利高4位烈士，謹致以沉痛的哀悼！

  歡迎慰問團大會在京舉行

  1951年5月30日晚，首都各界人民歡迎中國人民赴朝慰問團委員會在中山公園音樂堂舉行歡迎赴朝慰問團大會。

  到會有各民主黨派及各人民團體負責人，首都各界人民代表，機關和部隊幹部，共5000多人。

  大會首由中國人民抗美援朝總會主席郭沫若致歡迎辭。他代表首都各界人民對勝利歸來的赴朝慰問團人員表示熱烈歡迎和敬意。

  郭沫若主席說：

  中國人民赴朝慰問團給了中國人民志願軍、朝鮮人民軍和朝鮮人民以極大鼓舞。慰問團在朝鮮完成了艱巨的、重大的任務，現在回到祖國來，還要把在朝鮮所看到的中朝人民的勝利事跡，和敵人的殘暴罪行，向全國人民報告。慰問團除已計劃在首都要作一百餘次報告外，還要在一個月內到全國各地普遍進行傳達報告，加強、擴大、深入抗美援朝運動。希望慰問團順利地完成這一任務。

  接著，中國人民赴朝慰問團團長廖承志報告慰問團工作經過說：

  一個半月來，我們慰問團肩負祖國人民給予我們的光榮任務，在朝鮮前線和後方慰問了我國人民志願軍、朝鮮人民軍和朝鮮人民。我們把帶去的各種慰勞品和慰勞金交給了他們。我們把全國人民再接再厲抗美援朝的決心，傳達給志願軍，加強了他們的旺盛的戰鬥意志。我們看到了中朝人民軍隊的無堅不摧的雄壯氣概，使我們更加相信：抗美戰爭一定可以得到最後的完全的勝利。

  在報告中，廖承志列舉中朝人民共同作戰的團結無間的許多動人事跡，之後， 他又說：

  朝鮮人民對我國人民的真誠無私的援助，表示了無限的感激。在戰鬥中成長的中朝人民的友誼，是牢不可破的勝利保證。

  廖承志最後號召全國人民繼續展開抗美援朝運動，拿出更大更多的力量來支援人民志願軍和朝鮮軍民，以早日完全消滅在朝鮮的美國侵略軍。

  慰問團副團長陳沂報告中國人民志願軍在朝鮮前線所表現出來的偉大的愛國主義、國際主義、革命英雄主義的精神。他說：

  朝鮮前線的戰鬥是艱苦的，困難也是很多的；但是，任何的困難都嚇不倒中國人民志願軍的全體指揮員戰鬥員。各種巨大的困難都被他們征服了。他們已在戰場上表現出自己是世界上的一支對敵人最勇敢、對人民最仁慈的軍隊。

  陳沂接著說：

  人民志願軍的同志們要我們回國後告訴全國人民，請大家放心，他們是我國人民的好兒女，絕不辜負中國人民志願軍這個光榮的稱號，決心為朝鮮人民報仇，為祖國爭光，為世界人民立功。

  陳沂在講話中最後表示：

  慰問團全體團員一定盡力向全國人民傳達中朝人民軍隊英勇戰鬥的情況，推動全國人民的抗美援朝運動。

  慰問團中的民主黨派代表周鯨文在講話中簡要地報告了各民主黨派代表在朝鮮前線和後方所看所聞的英勇事跡後說：

  我們各民主黨派，今後一定要加強抗美援朝保家衛國的工作，動員全國人民大眾來努力支援前線，加緊生產建設，發動捐獻運動，全國人民有錢的出錢，有力的出力，要保證我們的戰士能夠吃得飽飽的，穿得暖暖的，而且有更多的飛機，更多的大炮，更多的高射炮，更多的坦克，更多的汽車，來更重地打擊美國侵略者，更迅速地把敵人消滅。

  慰問團中的各人民團體代表趙國有報告朝鮮各業工人和朝鮮農民以忘我的精神在戰爭中堅持生產支援前線的情形。他代表各人民團體向大會保證：

  一定更好地發動全國人民開展勞動競賽，做好各項工作，努力學習，積極支援中朝人民部隊。

  慰問團中的工商界代表陳巳生在報告中說：

  我們親眼看到朝鮮的城市和鄉村大部慘遭敵人的殘酷破壞。朝鮮各地工商業大部被敵人摧毀。這完全證明了美帝國主義是我們工商界的死敵。

  他號召全國工商界要切實實行愛國公約，大力開展捐獻運動，高度發揮工商界的力量，支援中國人民志願軍以更多的飛機、大炮、坦克、汽車。

  最後，郭沫若號召全國人民再接再厲，展開抗美援朝運動，熱烈捐獻，做好優待人民志願軍家屬的工作，爭取中、朝人民抗美戰爭的全面的、徹底的最後勝利早日到來。

  首都各界追悼四位烈士

  1951年5月27日，中國人民赴朝慰問團和天津市各界人民隆重舉行路祭，追悼在赴朝慰問過程中光榮犧牲的廖亨祿烈士。

  廖亨祿烈士的靈堂設在津市東車站的廣場上，靈堂內布滿了各界送來的輓聯、花圈。

  中國人民志願軍全體指戰員送的輓聯上寫著："為慰問中國人民志願軍而光榮犧牲的廖亨祿烈士永垂不朽！"，朝鮮人民軍送的輓聯上寫著："用鮮血結成的中朝人民戰鬥友誼萬歲！"。

  8時，赴朝慰問團全體團員開始舉行公祭。廖承志在講話中號召大家學習廖亨祿烈士22年來忠於黨、忠於人民解放事業的共產黨員的優良品質，擔負起他未竟的遺志，為抗美援朝的勝利而奮鬥。

  6月2日，首都各界人民隆重舉行追悼大會，悼念中國人民赴朝慰問團在朝鮮戰地慰問時光榮犧牲的廖亨祿、常寶坤、程樹棠、王利高4位烈士。

  到會的有各民主黨派和各人民團體的負責人、首都各界人民代表、部隊和機關的幹部、中國人民赴朝慰問團全體人員、烈士家屬等將近5000人。

  朝鮮民主主義人民共和國駐我國大使館參贊崔英也到會參加。

  大會主席郭沫若向4位烈士獻花圈後向大會講話。、

  接著，由中國人民赴朝慰問團團長廖承志介紹4位烈士的簡歷和烈士們在赴朝慰問中積極工作的情形。

  到會代表講話的有中國人民政治協商會議全國委員會副主席陳叔通、人民革命軍事委員會總政治部秘書長魏傳統、抗美援朝華北總分會主席聶真、北京市人民政府副市長張友漁、北京新戲曲研究會主任委員連闊如。

  陳叔通在講話中首先代表中國人民政治協商會議全國委員會向4位烈士致崇高的敬意和深切的哀悼。

  他說：

  四位烈士是為正義、為抗美援朝保家衛國、為打倒美帝國主義爭取世界和平而光榮犧牲的。這四位烈士的犧牲，只有增加我們對敵人的憤恨。全國人民應熱烈響應中國人民抗美援朝總會所發出的關於推行愛國公約、捐獻飛機大炮和優待烈士家屬、革命軍人家屬的號召，積極支援前線，為四位烈士報仇。

  總政治部秘書長魏傳統在講話中表示，要繼承他們的遺志，在全體人民解放軍中，更加深入和普遍地展開抗美援朝運動，以保衛我們祖國的安全和東方與世界的和平。

  他說：

  四位烈士的鮮血是和中國人民志願軍及朝鮮人民軍的烈士們流在一起的，志願軍與人民軍將更加努力為他們報仇雪恨。他們是為了到朝鮮前線去傳達祖國人民的意志而遇難的，祖國人民和中國人民解放軍，也誓將向美帝國主義者索還這筆血債。

  聶真、張友漁、連闊如在講話中，都表示要動員全國人民熱烈響應中國人民抗美援朝總會的號召，積極支援前線，為4位烈士復仇。

  朝鮮民主主義人民共和國駐我國大使館參贊崔英在會上發表講話。他說：

  中國人民派慰問團到朝鮮去慰問朝鮮人民軍、朝鮮人民和中國人民志願軍，這種兄弟般的熱情大大鼓舞了朝鮮人民對解放戰爭的必勝信念，更進一步地加強了他們的戰鬥意志。四位烈士光榮犧牲了，他們的血不會白流，他們的犧牲使兩國人民之間以鮮血結成的戰鬥友誼更加鞏固了。

  最後，烈士家屬講話。常寶坤烈士的父親常連安說：

  我的兒子雖然死了，可是他的精神沒有死，全國人民都在悼念他。

  程樹棠烈士的兒子程耿光說：

  我一定用心念書，努力學習，將來更好地為人民服務。我還要寫信給志願軍叔叔、大伯們，請他們多多殺死美國鬼子，為愛國而犧牲的烈士報仇。

  常寶坤犧牲後，他的妹妹常寶珊寫了一篇感人至深的文章：

  我的哥哥常寶坤過去是一個舊藝人。解放前他那舊藝人的作風是很濃厚的。但解放後經過思想改造，成了一個人民藝人。在抗美援朝運動中他屢次上街頭去宣傳，以後更勇敢地參加了中國人民赴朝慰問團到朝鮮去。他們在朝鮮前線後方到處慰問，特別受到朝鮮人民和我們志願軍的歡迎；因為他們給戰士們帶來了祖國人民的慰問與鼓勵。當慰問團到達以後，志願軍接連又打了好幾次勝仗。四月二十三日中午，他們到了興木縣田野里。就在那天十二點二十分，一粒美帝國主義的子彈穿過了我哥哥的胸部，奪去了他的生命。許多戰士在聽到這個慘痛的消息以後，都發誓說："我們不把美軍消滅在朝鮮是不回國的！"許多富於國際主義精神及熱愛祖國和人民的人，都是在美帝國主義的炮彈下犧牲的。我們要永遠記住這筆血債！

  常寶珊說

  大家對我的關懷和慰問，使我完全明白，我要抹乾眼淚，把悲痛化為力量。我記起了《誰是最可愛的人》裡面所說的："他們的挨餓受凍正是為了人民不挨餓受凍，他們的犧牲也正是為了人民平安幸福的生活下去。"我相信，只有這些不怕吃苦不怕犧牲的人才能換來真正的和平與幸福，所以他們是光榮的，偉大的，不朽的！我們應該向他們學習。

  常寶珊最後表示：

  我要化悲憤為力量，我不哭。我哥哥死的是光榮的，偉大的。

  4位烈士在慰問中不幸犧牲，更加激發了中國人民對美國侵略者的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