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離婚了

  「董家隔壁的。」

  「噢！董家不是什麼好東西，隔壁住著的也不是善類。」姜新月開口。

  姜明月想到了昨天的接觸，她點了點頭「嗯，的確是。」

  姐妹兩人一邊聊天，一邊往前進村走。

  董家。

  關上門的董家院子，董成才站在屋檐下，看著段萍，不能理解她的決定。

  「媽，為什麼要把明月趕走？」

  真要找一個妻子，董成才是想要姜明月的。

  段萍看著董成才，冷聲道：「成才，你爸在外邊有了野女人，你知道嗎？」

  「這跟姜明月有什麼關係？」

  「沒關係？你不能人道，你覺得你真守得住姜明月那狐媚子？你爸若是知道家裡有這麼一個兒媳婦，根本就跟你沒成事，你覺得他會不會打她的主意？」

  這個念頭是剛看到姜明月的時候，段萍就有了的。

  不過以前她沒有這麼想，那是因為她想著把姜明月放在眼皮子底下，她能夠看得住。

  昨晚之後，就不行了。

  董建國能在外邊找女人，若是得知家中放著這麼一個美嬌娘，他會忍住不下手？

  「再把她留在家裡，你想改天給你弟弟當爹？」

  段萍的話不無可能。

  董成才垂下頭，神色痛苦，雙手抓著頭髮使勁拽。

  「行了，你也不用難受了，姜明月現在被我們趕出去了，就他們姜家那條件，還有姜明月那模樣，以後有她好果子吃。」

  「媽會給你找個更老實本分，也不那麼招人的媳婦兒給你的。」

  段萍安慰兒子。

  事情已經變成了這樣，董成才就算有其他想法，也不行了。

  他鐵青著一張臉，起身進了房間。

  前進村。

  姜家姐妹進村，就被好事的盯上了，她們看到姜新月背著的被子，喲呵一聲笑了起來。

  這人正好是姜明月二嬸。

  姜二嬸掩著嘴笑，「明月啊，你這昨天才去的鎮上，怎麼今天又回來了呀？是不放心家裡爺爺奶奶跟兩個妹妹嗎？」

  「唉，還是你這丫頭孝順啊，隔三岔五就回來看望家裡，不像你堂姐，婆家開了個小賣部給她管理，她見天兒地忙喲，過年過節的禮都是讓人順路捎回來的。」

  「哎，這人比人啊，還真的是氣死人了。」

  姜二嬸陰陽怪氣地說著。

  姜新月氣不過就想上去跟姜二嬸理論。

  姜明月按住了妹妹的胳膊，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望向一臉刻薄樣的二嬸。

  「原來堂姐這麼忙啊？怪不得逢年過節的，也沒看到她來看望一下爺爺奶奶，我還以為她把如此不孝順呢。」

  「沒想到是家裡太忙了啊！」

  姜明月煞有介事地點頭，然後接著補充。

  「我就說了，美心堂姐小時候可沒少吃爺爺奶奶家的飯，怎麼樣也不應該嫁人之後就不認識兩個老人了。」

  姜二嬸會陰陽怪氣，她也會。

  若是想要存心找不痛快，那就大家都別好過了。

  她的話果然讓姜二嬸變得憤怒起來。

  倒吊眼下耷嘴角帶著薄怒，「那兩老東西早就跟你們大房過了，跟我們二房可沒關係。別想占我們二房的便宜。」

  「二嬸這話說的，爺爺奶奶撫養長大的孫女，回來看望一下長輩就是占便宜了？」

  姜明月一點兒也不慫，「那二嬸在我爸媽過世後，侵占了我們家的那麼多田地，是不是就是殺人放火了？」

  「姜明月，你放屁！」

  姜二嬸急了。

  姜明月彎了彎唇，露出一個淺淺的笑意目光直視著姜二嬸，「二嬸，你跟二叔別總把人當傻瓜。」

  話音落下，她也沒管姜二嬸什麼反應，拉著姜明月就往村尾走。

  「姐……」

  姜新月還很不爽，「你跟那潑婦講理沒用的，她就仗著她趙家兄弟多，才敢肆意欺負我們。」

  「沒事。」

  姜明月安撫姜新月，「現在是新社會，是法治社會了，人多勢眾不好用了，有理才能走遍天下。」

  「嗯，那我們家的田怎麼辦？」

  「我會要回來的。」

  「好。」

  姐妹二人一邊說話，一邊進了姜家。

  姜滿月在院子裡玩石子，看到二姐跟三姐一起回來，她馬上就站了起來。

  「二姐姐，三姐姐。」

  爺爺奶奶在地里幹活，姜滿月在家做飯。

  她人矮小，煮飯煮菜都是用凳子墊著，自己站到凳子上才能夠得著鍋里的飯菜。

  姜明月看到土灶前的矮凳，轉身摸了摸姜滿月的臉，讓她以後別做飯了。

  「姐姐，是滿月做飯不好吃嗎？」

  姜滿月的小臉上全是疑惑。

  姜明月搖了搖頭，「我們滿月做飯最好吃了。就是這鍋灶對滿月來說還太高了，等滿月吃飯長高高了，跟姐姐們一樣高再來做飯好不好？」

  「那滿月要幹什麼呢？」

  姜明月想了想，他們家的確是沒什麼事情適合姜滿月做。

  正好這時候，聽到後院傳來咯噠咯噠的雞叫聲，她來了主意，讓姜滿月以後負責餵雞就好了。

  家裡有八隻雞，六隻母雞，兩隻公雞。

  平時母雞下的雞蛋，全都在趕集的時候，拿去鎮上賣錢了。

  雞蛋是他們家一項很重要的收入來源。

  收入……

  姜明月看著家徒四壁的屋子，她在復仇董家的時候，也要努力掙錢了。

  在家裡休息了一下，爺爺奶奶就回來了。

  馬上就要割稻穀了，爺爺奶奶每天都在田裡忙著伺候這些稻穀，還有山地種的玉米。

  沒有一天敢休息的。

  回家看到孫女在家，又聽說孫女跟董家離婚了（他們沒有領結婚證，這樣就算離婚了。）

  老兩口眼眶含淚點了點頭，老爺子顫抖著手摸出捨不得抽的菸絲卷了卷，放在嘴邊吸了兩口。

  「董家欺負人，我們不去。」

  「爺爺還能幹得動，二丫頭就在家裡，爺爺養得起你。」

  姜奶奶也眼眶濕潤地握住了姜明月的手，「你爺爺說的對，以後你就在家裡，哪裡都別去。」

  「外邊有爺爺奶奶在，誰敢亂嚼舌根，老婆子打死她。」

  他們這是怕姜明月離婚被人說閒話啊。

  兩個老人真是良苦用心了。

  姜明月心中感動，但是卻不會這麼做。

  「爺爺，奶奶，你們的擔心我知道，但是這日子是自己的，別人嘴上說什麼，都不能影響我們自己過日子。」

  「我以後不僅要出門，我還要讓我們家過上好日子。」

  她說干就干。

  換了衣服戴上草帽，背上背簍拿上鐮刀，就帶著兩個妹妹去田裡幹活了。

  路上遇到人，不例外地多看了她兩眼。

  姜明月知道他們想什麼，她不在乎。

  眼看著轉個彎就到他們家田了，卻遠遠地看到一個人在路邊拽他們家的稻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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