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烽火連三月【求訂閱月票】
2024-10-07 22:18:29
作者: 一隻笨蛋魚
第372章 烽火連三月【求訂閱月票】
承泰元年在歷史中有較為重要的地位,在歷史書中也有詳細的記載。
尤其是「黃巾起義」這個歷史事件,可以說是整個華夏古代史當中最為重要的一個事件之一,在某些討論哲學與政治的書籍當中,甚至將其稱之為「紅色火種」。
人們普遍認為,在這一年中,張角帶領的黃巾軍是歷史中第一支真正的「農民起義軍」,並且說這一次的起義標誌著農民思想的覺醒。
這也是歷史中第一次,農民為了自己的「性命」而悍然發動的戰爭,但卻絕對不是第一次。
這是前例,是先河。
是傳承。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歷史中將這一場戰爭列為了最為重要的戰爭之一。
當然了,有這樣的地位不僅僅是因為「張角」以及農民起義,更重要的是,這一場農民起義發展到最後,已經不單單是一場為了獲得生存而發動的戰爭了。
它在某種程度上具有了一定的「神聖性」。
華夏的古代史是一個十分漫長的歷史,人們總是能夠從歷史中挖掘出來很多信息。
在華夏古代的歷史中,一共有五場載入史冊,被稱之為「血腥場」的戰爭,這五場戰爭的殘酷性、意義性、乃至於神聖性都十分重大。
其一,剛於之戰。
剛於之戰的勝利,正是宣告了華夏九州大地即將進入「大一統時代」,它也昭示著秦國的徹底崛起,成為無人可以阻擋的霸主,這場戰爭更是秦統一的重要條件。
正是這一場戰爭,宣告了中原再也沒有人能夠阻擋秦國的腳步了。
其二,碎玉之戰。
碎玉之戰其實不能夠說是一場戰爭,後世的人們通常將「秦燕之戰」以及「秦漢之戰」並稱為碎玉之戰,這兩場戰役也十分相似,都是護衛自己家國的戰爭,且都是拼了個你死我活。
前者幾乎是將當時風頭最盛的三顯學之一的「墨家」給拼光了,後者則是葬送了大秦帝國。
而這兩場戰爭當中所蘊含著的「正義性」也被後世所宣揚。
戰爭從來沒有什麼對錯,只有利益和立場的不同而已。
其三,則是在黃巾起義後期出現的一場戰爭。
名為
「伐天之戰」。
伐天之戰更加殘酷,甚至較之前兩場戰役,這一場戰役死去的人更多,無數的人化作血海,甚至後世中有人曾經統計過黃巾軍中那位接替「大賢良師」之「天公將軍」位的新將領手上的人命後,發出了感慨。
這位手中的鮮血甚至比當年的「人屠」白起還要多。
這在歷史中式極其罕見的。
而此時,這一切都還未曾發生。
張角起義之後,戰火迅速席捲了天下,許多同樣無法忍受的人、以及那些隱藏在暗處的野心家們開始蠢蠢欲動了,在試探了許多次之後,這些人正式站了出來。
比如幽州的公孫瓚,比如江東的孫權,再比如荊州的劉表.
所有人都在迅速的拉攏起來自己的勢力,所有人都在拼命的發展自己,他們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位於長安城中那個高高在上的位置。
沒有人不想成為天子。
所有人都在思考一個問題。
劉氏已經失去了天命,那麼為什麼不能夠讓我代替劉氏成為這個人呢?
當然了,這些野心家們也是會害怕的。
他們第一害怕陳氏。
第二害怕當年與陳氏約定了「金刀之盟」的高祖讖言。
昔年有王莽篡漢,但最後不還是被劉氏的人聯手陳氏給澆滅了?哪怕最後王莽已經建立了全新的朝代,最後還是劉氏光復!
甚至
所有人都看過當年光武皇帝與那王莽的最後一戰,天降隕石,將王莽所有的強大力量全都砸死
這樣的事情,是凡俗之人能夠做到的麼?
劉氏的天命是否真的全數消失了?
還會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若是真的出現了,誰能扛得住?
一個個的疑問出現在他們的腦海中,所以這些人一直沒有敢出面真正的「割據」,但當張角掀起了黃巾起義的時候,所有人才看清了一切。
「大漢氣數已盡。」
這句話不再是一句空談,而是變成了現實。
所以,這些野心家們一個個的就開始都冒出來了。
坐在觀風亭中,陳朱樓將手中的魚餌丟到這池塘中,而後轉過頭,望著站在自己身旁的那個壯漢有些無奈。
「董將軍,我沒有稱霸的野心,你來投靠我又有什麼作用呢?」
董卓只是憨厚的笑著,他的身旁那位中年文士倒是笑了笑,將自己心中的猜測說了出來:「王爺的確是沒有什麼爭霸的野心,但王爺想要為這天下百姓謀一條生路,也想要就儘快的結束這戰爭不是麼?」
他的語氣中帶著些許溫和的笑意,他十分肯定的說道:「若是詡沒有猜錯的話,王爺也要為陳氏考慮。」
「那麼,您最好的辦法便是詐死。」
「當「陳朱樓」死了之後,您會以另外一個身份問世,而後去往黃巾軍中,幫助這一群真正的代表了「天下蒼生」的人建立起來屬於自己的勢力,甚至再次建立一個宏大的王朝。」
賈詡的聲音中帶著敬佩和恭敬,他只是看著站在那裡,但身上的氣勢已然開始有些嚇人的陳朱樓說道:「我與將軍、西涼並沒有別的什麼懇求。」
「只是希望日後新朝建立了之後,西涼不再被人歧視,希望西涼真正的成為天下九州之一,成為新朝的一部分,而非是被人看不上的「邊境蠻夷」。」
賈詡說的話十分誠懇。
而董卓也是在這個時候附和道:「是啊王爺,我們沒有別的願望,只是不願意再做蠻夷了。」
他長嘆一口氣:「涼州的百姓也是大漢的百姓啊,可是這些年來,大漢的高層以及那些權貴們的所作所為,已經讓涼州子弟傷透了心。」
「既然亂世到來,大漢傾頹,又即將有新朝要降世,那麼卓也想為西涼數十萬子弟拼上性命。」
「唉——」
陳朱樓長長的嘆了口氣,他回過頭,看著董卓以及賈詡說道:「也罷。」
「那你們便留下吧。」
他將手中的魚餌丟到池塘中,頓時無數的魚兒開始跳躍爭搶。
陳朱樓畢竟是陳氏中人,哪怕陳氏不在乎這所謂的世家之名,他也有必要、在可以的時候,為陳氏的延續而謀算。
陳氏已經存在五百年了,那麼再為陳氏謀劃五百年,又能如何?
陳氏可以為了天下百姓而去奮力一搏,但在為了百姓奮力一搏的時候,為自己謀取些許好處,這是人之常情。
承泰二年,也是張角起義之後的第二年。
黃巾起義來勢洶洶,再加上大漢對各地方的掌控的確是有些薄弱了,所以很快的起義軍就占領了許多地方。
如今的天下便形成了三大勢力平分秋色,中間夾雜著一些小勢力的局面。
西域都護府、涼州、幽州、荊州這幾個地方分別割裂,西域都護府倒和從前一樣歸屬於西域都護管轄,西域都護從新漢建立後第四個皇帝起就幾乎是獨立的區域了,只是他們一直聽從於大漢的管轄。
借著這次結匯,西域都護府本打算徹底脫離大漢的管轄,自立門戶的,但一封從官渡城而來的書信卻讓西域都護停息了這一分動盪不安的心。
信上只有簡簡單單的幾個字。
「勿動,動則死。」
這五個字千里迢迢的從官渡城飛躍到了西域都護這裡,直接將西域都護的所有計劃都推翻了。
他知道,陳氏有這個實力。
一旦陳氏真的動手,那麼如今天下不管是哪一方勢力都會追隨陳氏,先把他這個真正的判臣消滅。
為什麼呢?
因為此時歸屬於大漢「西域都護」的不僅僅是原版中所涉及的那些地方,一部分中亞的國度、或者說大部分中亞國度在有陳氏的這個版本中,都歸屬於「西域都護府」管轄。
所以在大漢這些人的眼睛中,他們割據九州屬於「自家事」,而你西域都護府若是想要割裂,那便是蠻夷想要分裂九州。
九州大地可以換一個天子,但絕對不能夠容忍蠻夷將原本屬於九州的土地割裂出去。
哪怕是劉氏宗族此時也會捏著鼻子忍下「曹賊」等人,繼而精誠合作,在陳氏的指導下直接覆滅西域都護府的兵馬,之後將西域暫且交由陳氏管轄,等到哪一日決出勝負了之後,再將西域都護從陳氏的手中接過來。
而涼州則是因為緊挨著西域都護府,所以一直同樣被認為是「邊境蠻夷」,但西涼與西域都護有一點不同,那就是「西涼」雖然是蠻夷,但他們是「邊境蠻夷」,與幽州是一個性質,屬於自己人。
所以不管是曹操還是劉備,都暫時對涼州和幽州沒什麼太大的興趣。
這兩個地方暫時割據也不過是暫時的罷了,等到他們將對方、以及那個突然冒出來的「黃巾軍」解決了,那麼這兩個地方自然會歸順的。
所以幽州的公孫瓚以及暗中掌控涼州的董卓、乃至於荊州的劉表,他們也就沒有特別在乎。
左右都是大漢的人。
或者說,不是他們不想在乎,而是他們暫時沒有辦法在乎了。
張角起義之後,迅速掌控了不少的郡縣。
而曹操、劉備也不甘示弱,迅速控制著自己的勢力開始吞併起來其餘的「小勢力」。
盤踞在武威、北地的從西涼逃竄出來的「馬騰」等勢力被劉備收復,而盤踞在揚州的江東孫氏、陸氏等聯盟,則是被曹操趕到了交州苟延殘喘。
等到了承泰三年的時候,天下的局勢已經十分清晰了。
涼州董卓盤踞,但似乎並不想要參與進這一場「天命之爭」,幽州的公孫瓚在將皇室劉虞趕走了之後,自己獨占了幽州,他比之董卓多了幾分野心,想要通過幽州南下,占據天下。
荊州的劉表雖然勢力強悍,但卻比不上劉備、曹操以及張角所掌控的「黃巾軍」三方勢力,所以荊州被蠶食了三分之一還要多,幾乎損失了一半的領土。
交州,也就是交趾、百越之地,則是被苟延殘喘的孫堅占據。
曹操與孫權的一戰結束的非常快,甚至沒有等到孫堅反應過來,曹操便直接帶兵攻占了揚州的大部分地盤,甚至十分狠辣的將當地「世家」清洗了一遍。
陸氏、呂氏隨著江東孫氏逃亡到了交州,占據了這一塊不算太大的地盤。
天下果真三分了。
以劉漢皇室天子劉民為首,或者說是以皇叔劉備為首的「劉漢」勢力占據了「并州」、「朔方州」、「左右扶風」、「司隸州」、益州的一部分、荊州的一部分。
而以劉漢皇室天子「劉協」為首,或者說是以大漢丞相曹操為首的「曹漢」勢力則是占據了「冀州」、「兗州」、「青州」、「徐州」、「揚州」以及荊州的一部分。
以張角為首的黃巾起義則是遍地開花,但最重要的割據勢力則是占據了「益州」的一部分,荊州的一部分、涼州的一部分、朔方州的一部分以及揚州的一部分。
如此便形成了張角割據黃巾軍勢力占據了大漢十三州的西邊以及南邊的一部分,而劉備則是占據了中央以及延伸出來的這一部分,而曹操則是占據了南北方沿海的這一帶勢力。
而三足鼎立標誌性局面的形成,則正是三者瓜分荊州的戰役。
當然了,此時的荊州還是由劉表所統轄,即便是三者瓜分了一部分的荊州,但荊州依舊被劉表所控制著大半。
所有人都知道,不管是張角還是劉備、曹操都不會容忍荊州的劉表繼續占據著這樣的一塊龐大「肥肉」,三者一定會在某個時候徹底瓜分劉表的勢力。
而令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這個機會來的這麼快。
承泰三年,冬。
長安
馬超拿著一封信急匆匆的朝著丞相府的方向走去,他的臉上帶著興奮的神色,即便是看到路過的、令他討厭的那個叫做「魏延」的男人,也沒有讓他的心情遜色分毫。
他沖入丞相署,看著正在忙碌的丞相府內吏——諸葛亮說道:「諸葛內吏,丞相呢?丞相呢?」
「荊州探子傳來消息,劉表恐怕撐不過這個冬天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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