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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可卿:王爺這是宛宛類卿?

2024-10-05 08:09:05 作者: 撐死的瘦子
  第67章 可卿:王爺這是宛宛類卿?

  北靜王府,寧安堂。

  雍容華貴的北靜太妃半倚在軟塌之上,杏眸瞧著正打著絡子的可卿,心中愈發狐疑。

  相比較以往,今日的可卿似乎變了許多,其杏眸如秋水一般,嫵媚多嬌的玉頰更顯紅潤,似乎是滋潤起來。

  作為過來人的北靜太妃心有猜測,可是見其又尚未破身,這不由地讓她疑惑起來。

  畢竟在北靜太妃的思想中,郡王高高在上的,怎會不嫌髒的去伺候人?

  思慮片刻,北靜太妃也不多想,出言詢問道:「可卿,在打什麼物件呢?」

  可卿心思正在打絡子上,聽見北靜太妃詢問,應聲回道:「王爺要汗巾,讓我幫著打幾條。」

  北靜太妃聞言不由抿嘴一笑,啐道:「這溶哥兒,府里那麼多汗巾,偏偏要你打,也不曉得心疼人。」

  可卿聞言垂眸不語,玉頰滾燙起來,王爺讓她多打幾條汗巾的用意,說起這個,可卿就無顏見人,王爺真是的,她哪裡就有如此不堪,還非得讓她打幾條汗巾備用,這不是笑話人?

  這等羞人的話,怎能當著北靜太妃面前言明,於是只能低著螓首,垂眸不語。

  北靜太妃見此亦不多言,心中反而是對自家兒子的情形擔憂起來,不說身邊貼身照料的瓔珞容貌清俗,便是這可卿瞧著就讓人腿酥了去,偏偏他還忍得住,竟沒破一人的身子。

  不過北靜太妃知曉水溶與瓔珞和可卿親近,證明其還是個正常的爺們,心思倒是緩了一些,或許自家兒子喜歡另闢蹊徑,實在不行,要不然尋幾個清秀的小廝與水溶開開竅?總會好上少許。

  正當北靜太妃一心為自家乖兒謀劃之時,水溶舉步進入,上前請安道:「兒子給母親請安。」

  瞧見水溶前來,北靜太妃坐直了身子,精緻的玉容上滿是笑意,雙眸慈愛的看著水溶。

  水溶輕車熟路的挨著北靜太妃落座,許是北靜太妃倚在軟塌上過久,其上沾染著一股子軟膩的清香,不由地讓水溶皺了皺鼻。

  北靜太妃伸手與水溶整理衣袍,一番噓寒問暖後,水溶清聲道:「母親,孩兒今兒得了個婢女,請您掌掌眼。」

  婢女自然就是香菱,請北靜太妃掌眼,那是有用意的。

  香菱畢竟初來乍到的,稍有不慎,怕是壞了王府的規矩,故而水溶特意與北靜太妃言明,目的就是讓北靜太妃對其寬宏大度一些,切莫因為一些小事責罰。

  說罷,水溶招了招手,香菱便怯弱的上前,福身行禮道:「奴婢香菱,拜見太妃。」

  北靜太妃神色帶異,雙眸不由好奇的看向香菱,到底是什麼樣的婢女,竟讓端正守禮的水溶主動收納。

  只見香菱穿著玉色紅青酡絨式三色緞子斗的水田小夾襖,束著一條柳綠汗巾,底下水紅撒花夾褲。

  丫鬟的打扮,並無不妥,北靜王府畢竟是皇家,規矩不與尋常人一般,即便是瓔珞這個「准姨娘」都要注重服飾,何況是新來的香菱,故而水溶便先讓香菱換了身合適的衣裳。

  北靜太妃打量著香菱,瞧見其的品格,雙眸不由的瞥向一旁的可卿,心下當即恍然,目光有些戲謔的看向水溶。

  一旁的可卿心中亦是詫異,這丫鬟怎麼與她這般相似,難道王爺是宛宛類卿?

  思及此處,可卿心中亦是甜蜜,瞧向水溶的眸光愈發瑩潤起來,昨兒個她又溫習了冊本呢!

  北靜太妃見水溶鄭重介紹,心下也是瞭然,只是越瞧著香菱的品格,心下愈發狐疑起來,不由地,北靜太妃偏眸看著可卿,詢問道:「可卿,記得你是秦家從養生堂抱養的吧?」

  可卿聞言神情一愣,心中亦是明白北靜太妃的意思,杏眸瞧向香菱,輕聲道:「自我記事起便是在養生堂,其他的也不清楚。」

  水溶聞言瞭然,其實打一開始瞧見香菱,他也以為可卿與香菱是失散的姊妹,只是水溶知曉香菱的身世,其是江南甄士隱的獨女,並未有其他姊妹。

  瞧著北靜太妃玉容上的狐疑,水溶便解釋道:「香菱是從江南來的,估摸著與可卿並無瓜葛,只是長的相似罷了。」

  江南來的也不一定不是親姊妹,許是他們家有什麼緣故搬去江南,亦是香菱被拐子帶去江南也說不定。


  不過北靜太妃心中亦是好奇而已,事實如何並不重要,既然水溶闢謠,她也不再多言,而是笑著說道:「你既然喜歡,收著便是。」

  對於水溶,北靜太妃並不會過於管束,甚至於樂於見此情形,兒子的後宅,熱熱鬧鬧的才好哩。

  說罷,北靜太妃目光瞧向香菱,神情和善道:「香菱是吧,伱的例銀就按照大丫鬟的例份,往後盡心服侍王爺。」

  水溶見狀心中蔚然,大丫鬟的例份,那就是水溶的屋裡人,且又是得了北靜太妃的認可,其地位就與眾不同,府上沒哪個人敢小覷於她。

  榮國公府,梨香院。

  屋內桌案上,擺滿了珍饈美食,薛蟠大大咧咧的坐在錦凳上,顧不上儀態,提著美味的鴨腿就啃,宛若一副餓死鬼投胎。

  見此情形,薛姨媽滿是憐惜之情,忙說道:「慢點,沒人與你搶。」

  薛蟠擼起袖袍擦了擦嘴,抱怨道:「媽,你是不知道,那牢里的東西一股子餿味,哪裡是人吃的,我都快餓死了。」

  牢里條件相對於貴公子來說本來就不是人待的,而水溶又提前打過招呼,根本就沒有特殊對待,這讓薛蟠度日如年,好不容易放了回來,可不得進補。

  薛姨媽聞言輕嘆一聲,有些很鐵不成鋼的罵道:「你還有臉說,上京的時候就提醒你不要惹是生非,非得鬧出亂子來。」

  說起這事來,薛蟠就一肚子火氣,啐罵道:「誰知道那歪了心的東西這么小心眼。」

  一聽薛蟠罵起了王爺,薛姨媽面色一白,趕緊罵道:「那可是北靜郡王,容得了你這孽障胡沁。」

  薛蟠聞言面色一驚,他是猜到對方身份尊貴,可沒想到對方居然是王爺,馮兄弟也太不仗義了,居然都不告訴他。

  知曉對方的身份,薛蟠面色有些悻悻然,低頭吃著東西也不在罵罵咧咧了。

  薛姨媽見狀伸手敲打了薛蟠的大腦袋,心中忍不住傷懷起來,哭罵道:「你這個不省心的孽障,以後安分些,若是有個好歹,你讓我和你妹妹去指望哪個?」


  孤妹寡母的,要是薛蟠沒了,指不定被人作踐成什麼樣。

  薛蟠為人雖然混帳,但是對其母親卻是上心的很,眼見薛姨媽哭訴起來,忙安慰道:「媽,你別哭了,以後我不會諢鬧了。」

  一旁的薛寶釵聞言不以為意,自家哥哥什麼秉性她能不知道,每回鬧出事來都是認錯,可就是不改,偏偏自家媽每回都信以為真。

  嘆了一口氣,寶釵杏眸微轉,詢問道:「哥,你是怎麼得罪王爺了?」

  薛蟠聞言嘴角微抽,馮紫英雖然沒有指明其身份,但是千叮嚀萬囑咐的讓他不要宣揚,眼下既然知曉對方的身份,那就更不敢胡言。

  而且這種事情怎麼好讓他開口,總不能說是因為他「見色起意」。

  念及此處,薛蟠眼珠子骨碌一轉,含糊不清的說道:「沒什麼,就是口角不對付。」

  寶釵聞言心下疑惑,雖與北靜郡王僅僅匆匆一見,但從其身涵養來說,貌似不是這般小肚雞腸之人,看來其中定然有隱情。

  不過薛蟠既然不說,寶釵亦不好多問,只是思及王爺,玉頰不由微醺,也不知王爺其意為何,究竟是不是瞧上了她,若是瞧上了,為何一言不發,可若是沒瞧上,又為何多此一言?

  知女莫若母,薛姨媽自寶釵詢問起北靜郡王的事情,心下就已然明了,對於北靜郡王的事情,她比寶釵還要上心,瞧王爺那番言語,顯然是瞧中了自家女兒。

  思及此處,薛姨媽心中又有些懊悔,先前有意寶玉,說了些「金玉良緣」的說法,此時就顯的不合時宜了。

  好在只是如玩笑話一般,想必不會礙事。

  一頓酒足飯飽之後,薛蟠滿意的拍了拍肚皮,頗有一副憨態可掬的模樣,讓薛姨媽不由一笑。

  「媽,香菱那死丫頭呢,爺回來了,都不知道迎接,壞了心的死蹄子。」

  自打回來,薛蟠就沒瞧見香菱的身影,當時並未在意,此時酒足飯飽,所謂飽暖思那啥,就注意起香菱來了。

  薛姨媽聞言面色一怔,她可是知道薛蟠對香菱甚為喜歡,要不然也不會打死人,只是現在人都送去了北靜王府,要也要不回來。

  沉吟一聲,薛姨媽開口道:「香菱送去北靜王府了。」

  「啊,什麼?」薛蟠聞言大驚失色,香菱被送去北靜王府那還能要得回來?開什麼頑笑,那香菱他可是一直惦記著。

  眼見薛蟠又要諢鬧起來,寶釵出言道:「王爺知曉香菱的事情,要為其做主,哥哥若不想被怪罪,再去那大獄受苦,還是消停些為好。」

  正在氣頭上的薛蟠聞言想起這段時日在大獄吃的苦,頓時停了下來,那大獄可不是人待的地方。

  見薛蟠停了下來,薛姨媽心下一緩,眼下薛蟠可不能再鬧騰了,於是薛姨媽好生安撫道:「蟠兒,左右就是一個丫鬟,你要是喜歡,趕明兒再去採買幾個襯心的與你。」

  薛蟠聞言心中不以為意,什麼丫鬟能比的上香菱,要不是自家媽拘著,那蹄子早就成了自個的形狀,現在倒好,鮮味都沒嘗到就送人了,真是可惜了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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