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給霍祁留的最後一分餘地
2024-10-06 06:46:54
作者: 噠噠啦
霍祁的語氣沒什麼起伏,面上平靜無波:「受傷了?什麼時候的事?」
易渺低下頭,仔細地看著自己的傷口,語氣平靜:「很晚了,回去吧。」
她看見池月月腳踝上的包紮整齊細緻,一眼就能看出來包紮的人有多用心。
霍祁望著她,冷淡地指出:「你是在鬧脾氣。」
易渺很倔,一直低著頭沒抬頭,只看見兩人的腳步漸漸走遠。
處理好傷口,繳完費用後就已經是凌晨一點鐘,易渺走出醫院的時候,已經沒什麼人了。
霍祁從路邊的邁巴赫上下來,站在車門邊,沒打算過來:「我送你回去。」
易渺知道深夜的車是很難打的,所以只能坐上去。
車上,易渺頭靠著窗,面無表情地問:「池月月呢?」
霍祁的衣袖挽到手肘處,修長有力的手握著方向盤,線條凌厲流暢的臉和清晰的眉眼隱沒在黑暗裡。
聞言,他的聲線始終平靜:「很介意她?」
易渺輕嗤,從副駕駛的座椅下撿起一隻顏色鮮艷的口紅,丟到霍祁的懷中。
「應該是池月月的,明天帶給她。」
霍祁拿起被砸到他腿上的口紅,將其放進西裝外套的口袋裡。
霍祁將她送到了出租屋樓下。
易渺下車的時候,霍祁黑眸沉沉地看著她:「易渺,別鬧脾氣。」
易渺甩上車門,徑直上樓,霍祁竟然跟了上來。
一進門,霍祁就將她壓在牆壁上。
易渺泄憤一般,一口咬在霍祁的肩膀上,留下了深深的牙印。
霍祁在她腦後抓起她的頭髮,惡狠狠地吻下去。
早上,易渺帶著池月月辦理入職流程。
在洗手間裡,易渺看見池月月拿著一支新的大牌口紅塗抹嘴唇,眼睛羞赧又靈動。
她走過去,邊洗手邊不經意地問:「霍祁把口紅還給你了嗎?」
「霍總說他把那支口紅留下來了,還送了一支新的給我,就是這支,」池月月的臉突然紅了,吶吶地說,「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霍總要把我的口紅留著。」
易渺臉上的表情微微一滯,淡聲道:「知道了。」
走出洗手間後,池月月突然攥住她的衣角,眼眶有些紅潤:「易渺姐,你生我的氣了嗎?」
洗手間外的人都若有似無地將視線投向這裡。
易渺微蹙眉頭,語氣冷了些:「沒有。」
霍祁不知何時站在了不遠處,看著她們,嗓音冷淡清潤:「池月月,過來。」
池月月小跑著過去,雙手交疊在小腹前,亮晶晶的眼睛盯著霍祁看。
霍祁微低頭看她,他穿著定製的高級西裝,裹著挺拔的身材,清俊的臉凌厲冷淡,渾身氣質矜貴難言。
兩人站在一起,出乎意料的般配。
「哭了?」霍祁的嗓音裡帶了些柔軟。
他抬起手,指腹在池月月的眼下抹過去,後抬起眼,涼薄冷淡的眼神落在易渺身上。
易渺身體一滯。
池月月笑著看他,緩緩搖頭:「沒有,我們走吧,霍總。」
霍祁冷淡的嗯了聲,兩人相攜離開。
「看來,霍總真是喜歡池月月,」程華楚適時出現,「易渺,你不會真要失寵了吧?」
易渺的眼神划過周圍人異樣的表情,面無表情地離開了。
霍祁將池月月的辦公桌安排在易渺的對面,是個小角落,位置不算好。
下午的時候,易渺注意到對面的辦公桌上並沒有池月月的身影,她沒有在意,去敲了霍祁的辦公室門。
裡面傳來池月月的低呼聲,帶著撒嬌的意味:「霍總,輕點,我疼。」
易渺眉頭一動,立刻推門進來。
池月月坐在辦公室內的沙發上,一隻腳搭在茶几上,霍祁半蹲在她身側,修長的手指捏著沾著藥水的棉簽在池月月腳踝的傷口上塗藥。
霍祁抬起眼,神情冷淡許多:「你怎麼進來了?」
池月月像個小兔子受驚似的,收起腳,臉蛋微紅:「霍總,可以了。」
她的視線落在易渺的腳踝上,眼神閃過一絲意味深長,聲音軟綿綿:「霍總,易渺姐的傷口。」
易渺無動於衷地站著,霍祁收起藥箱:「她和你不一樣,她能收拾好自己。」
池月月臉蛋越發紅了,不好意思地低聲說:「是我太笨了,還要麻煩霍總給我上藥。」
霍祁輕笑著摸了摸她的頭:「那就跟著我,好好學。」
易渺一向知道,霍祁那些溫情早就消散在七年的歲月里。
大概是一年前,霍祁包養了一個小網紅。
小網紅性子傲,為人張揚、不服輸,在聽說霍祁和易渺之間的流言蜚語後,不停地鬧,甚至鬧到了她的出租屋。
小網紅帶著她的姐妹們堵在出租屋門口,輕蔑地打量狹小廉價的出租屋。
「怎麼?你跟著霍總這麼多年,居然還是住在出租屋裡?」
「你不知道吧,霍總已經把名下的一間公寓轉讓給我了。」
易渺冷眼看著她,手機撥打給了霍祁。
小網紅察覺到她的動作,一巴掌拍開她的手機。
可是易渺已經打出去了。
幾人在出租屋裡推搡著她,易渺忍無可忍將茶几踢翻,小網紅帶著姐妹們尖叫著後退。
一個女人趁她不注意,一巴掌扇了上來。
易渺怒火衝上腦子,還了一巴掌給小網紅。
恰巧這一幕,被匆匆趕來的霍祁看見了。
小網紅跌倒在霍祁的懷裡,哭得梨花帶雨,好不可憐。
霍祁攬著她,黑眸沉沉:「易渺,你過分了。」
易渺語氣冷靜,亮出自己被打紅的側臉:「霍祁,你管不好人,我只能自己動手。」
之後,霍祁將小網紅和姐妹們帶走了,帶去了醫院,只留下一片狼藉。
她和霍祁之間冷戰了幾天,在公司頂著微腫的側臉去工作,其他人都注意到了,霍祁仍舊視而不見。
還是她去低頭。
霍祁將她壓在床上,炙熱的呼吸烘烤著她的皮膚:「別鬧脾氣,我說過了,她們只是玩玩而已。」
別鬧脾氣。
是這些年霍祁對她說過最多的話。
後來,霍祁賠了她一部新手機,還有一處房產。
易渺也沒有從出租屋裡搬走,霍祁擰眉:「你怎麼總是這樣倔。」
霍祁大概忘記了,當初他說過,最喜歡的就是她的倔。
易渺給霍祁留有的最後一分餘地,是因為那些女人與她之間,都有幾分相像。
就連池月月,也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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