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擁有奇妙氣質的代價是不要臉
「那豈不是說，我們什麼也做不了，只能乖乖地等著他把我們趕回山上了。」
想到這，武清秋又是一陣失落，一想到自己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毫無意義，她的眼眶便不自覺地泛紅，兩片薄唇也委屈地翹起，使勁吸了吸鼻子，這才沒讓眼淚掉下來。
小翠倒是沒心沒肺，隨手撥起秀髮，大大咧咧道：
「那就回去唄，反正你爺爺是華山之首，只要你自己不同意，誰敢娶你？」
「這怎麼行？」武清秋猛地跳起，像只炸毛的兔子，「我可是跟他說過，不混出個名堂就絕對不回去的，爺爺還拿這事狠狠地批評過我爸，我要是就這麼灰溜溜地回去了，那豈不是臉都丟盡了？」
小翠摸了摸臉，思緒許久，道：
「要不，你試著叫點援助，你的那個二哥不是已經修煉到化神了嗎，叫他來把葉雲攆走，然後去別的地方找個弱點的世俗天才過來······」
武清秋瞪了她一眼，臉上的蝴蝶紋身一陣靈動，道：
「這和回去有什麼區別？真當別人發現不了？而且葉雲可是得罪了那個邪修，全靠顧飛鵬的庇護才能活下來，我要是真把他攆出瀚海城，這和殺了他有什麼區別？」
小翠縮了縮脖子，嘀咕道：「我看你就是跟他槓上了······」
「什麼？」
「沒什麼。」小翠咳嗽兩聲，連忙轉移話題道，「其實，我們可以和他合作啊。」
「合作?」
「對啊，你仔細想想，我們和葉雲又沒有什麼根本利益上的衝突。」小翠點了點頭，解釋道，「我們所需要的只是要向家族證明自己的能力而已，而學會與他人合作當然也屬於這一點。」
「最關鍵的是，那葉雲猶如水中蛟龍一般，我敢肯定，這小小的瀚海城很快便會容不下他，到時候，他就會去往廣袤的天地馳騁，而我們剛好可以留下來接手這片城市。」
武清秋眉頭緊皺，她倒不是厭惡與葉雲合作，而是心中有些顧慮。
有些遲疑地撥弄了下秀髮，武清秋還是說道：
「問題是，雖然我們沒有出面，但就是傻子也能看出來那陳風是我們派過去的，即便我們真的釋放了善意，那葉雲覺得自己受辱，又怎麼可能會同意呢？」
「這你就不用擔心了，只要有足夠的利益，他完全會同意的。」小翠癟了癟嘴，仿佛想到了什麼，「凡事都有代價，擁有那股奇妙氣質的代價就是沒臉沒皮。」
——
「邪修？」王護生陷入了沉思，「為什麼是邪修？那兩個女孩知道嗎？」
「她們肯定是不知情的，不然我那天晚上就回不來了。」葉雲隨口一應，又道。「比起她們的反應，現在更讓我在意的，反而是另一件事。」
「什麼？」
「我在那個邪修面前，報了你的名號。」
「······」
「······」
「你說，你在那個傀儡邪修，面前，報了我的名號？」
王護生歪頭看著葉雲，話語僵硬而斷裂。
「對啊，我這回可是給你長了個大臉呢。」葉雲得意地揚起頭，似乎在等待著他的誇獎。
「······」
「老王啊，你聽我解釋······」
王護生輕敲桌面，面色儘是平靜：「好，我聽你解釋。」
「主要是，我不相信他會因為我的師傅的身份而停止報復。」葉雲的話語間有些凝重，「當時情況緊急，看他那個語氣，就算我師傅是化神修士，恐怕他也不會畏懼，隨口編造也不可能，畢竟元嬰巔峰是可以窺伺天機的。」
「所以，你就拿我出來當了擋箭牌？」王護生點了點頭，勉強算是接受了，「雖然我實力不強，但編制內的老師信息是受到系統保護的，他窺伺天機，可以確定我的存在，而又找不到我，而只要如此，他就不敢輕易對你下手。」
葉雲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畢竟是元嬰巔峰嘛，我又不可能一輩子躲在學校里，萬一出去直接被一巴掌拍死了怎麼辦？」
「傻逼。」
「······嗯？」
「······算了，原諒你，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王護生聳了聳肩，擺爛似地說道，「還有什麼事？我相信你不會這麼令人省心的。」
葉雲輕咳一聲，欲言又止，最後化作一聲嘆息：「其實是這樣的，老王啊，你天天待在校門裡面，朝九晚五的，有沒有想過，外面的世界其實是很精彩的？」
王護生面無表情，仿佛早就預料到了他要說什麼：
「不要，不去，我在這有編制。」
「就一鐵飯碗而已，老王啊，這件事，你既是在幫我，也是在幫你自己，你說句實話，難道你真的甘心這輩子就做個特級教師嗎？」
「對。」王護生也應得乾脆，「我在這，每天還能有十塊靈石的補助，跟你到外面，估計就得吃不飽，穿不暖，整日風餐露宿了。」
「老王，你要對我有信心······」
葉雲毫不氣餒，循循善誘，卻被王護生無情打斷：
「你不要白費功夫了，那把赤陽劍跟隨我多年，我是不可能把它交給你的，即便是為了學院大比也不行，你自己想辦法。」
葉雲面露心痛之色，聲音中帶著幾分顫抖：「老王啊，沒想到我在你眼裡居然是這樣的人······」
「你屁股一翹，我就知道你要放什麼屁，更何況，讓我來給你擦屁股，這種事情不是第一次了吧？」王護生安靜地看著他，平靜說道，「就說在你十二歲那年，穿著一身黑衣就去風月樓嫖娼，還不給錢，結果被老闆娘逮到，讓我頂著滿大街的嘲笑把你接回來······」
「我也是為了建立組織啊，作為一個地下組織，怎麼能沒有下線呢？」葉雲狡辯道，「而且那時候的我一窮二白，當然只能借著風月樓的掩護發展啊。」
「然後你就被她抓住了把柄。」王護生目光幽幽，「為了你的千秋大業，直接把我騙到風月樓，甚至還幫著她下藥······」
葉雲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