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班師回朝

  「喲，終於捨得出來了，我說沈老爺、沈夫人，欠的銀兩是不是該還了？」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你們沈家家大業大，總不至於五百兩都拿不出來吧？」

  「別怪我說話難聽，今兒要是不還錢，老子可要進府搬東西了！」

  沈府門口，債主們將二人團團圍住。

  「要錢沒有，要命你敢拿嗎？」沈父一副潑皮無賴的樣子。

  「喲，沈老爺，在我面前耍橫是不？你也不打聽打聽，在這京都誰敢賴老子的帳！」那人一臉橫肉，揮揮手，幾名打手當即就圍了上去。

  「來來來，你動我們一下試試？」沈母將頭伸過去，輕蔑道：「堂堂侯府，你們也敢來撒野！」

  那人一時間還真被唬住了，狐疑道：「侯府，什麼侯府？你們想蒙老子是不！」

  沈父見狀，將戰報甩在那人的臉上，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喝道：「我家女兒和姑爺打了勝仗，立了大功，不日便會班師，封侯是早晚的事！」

  債主們面面相覷，趕忙撿起戰報仔細端量，沒一會便換了一副嘴臉，諂笑道：「哎喲，您瞧，我們狗眼看人低了不是？」

  「區區幾百兩，那算不上什麼，就當我們孝敬二老啦！」

  「就是就是，如果二老不嫌棄，小人這裡還有一千兩，全都孝敬給二老！」

  沈父、沈母眉開眼笑，很享受這種感覺，他們志得意滿：「哼，你們還算懂事兒……」

  南疆。

  前軍營帳。

  「殿下，探馬來報，南越大軍的確撤了！」

  「看來南越老皇帝確實沒多少日子了，議和之事並不是緩兵之策。」

  「殿下，這可是天賜良機啊，若我大軍突然南下，必能直取南越皇都！」眾將皆躍躍欲試。

  秦銘思忖片刻，搖了搖頭：「不妥。南越大軍雖撤，但必定有防範手段，貿然進軍恐會遭到伏擊。再者，南越主動議和，若我等違反約定，師出無名。」

  「秦將軍之言不無道理。」姜綰點了點頭：「近些年，邊疆不穩，屢有戰事，我姜國雖國庫充盈，但也不能再打下去了，百姓需要休養生息。」

  她擔心若真與南越全面開戰，北蒙必會趁機南下，屆時姜國恐會陷入兩線作戰的困局。

  「傳令各營，大軍不日班師回朝！」

  當消息傳出，三軍將士無不興奮，畢竟誰也不想整天腦袋別在褲腰帶上。

  十五日後。

  「陛下，綰親王殿下率軍班師，而今距皇都已不足三十里，半日便能到！」

  「好！」姜帝異常欣喜：「我姜國百姓能夠安居樂業，全仗將士們浴血衛邊！傳朕旨意，文武百官隨朕出城，迎接將士們大勝歸來！」

  消息傳出，整座皇城都沸騰了。

  百姓們自發行動起來，早早便於城外等候，攜帶酒水漿果，欲犒勞三軍將士。

  「沈老爺、沈夫人，王師得勝還朝，沈將軍、殷將軍又立軍功，恭喜，恭喜啊！」不少人紛紛向前祝賀。

  沈父、沈母身邊圍滿了人，他們笑的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哪裡，哪裡，都是托陛下洪福，小女、犬婿只不過做了份內的事。」他們抱拳還禮：「諸位若是不棄，晚些日子可到敝府小坐，讓我等好盡地主之誼。」

  「沈老爺太客氣了，而今整個皇城誰不知道沈將軍夫婦二人立了大功，加官進祿指日可待，我等高攀還來不及呢，哪裡敢嫌棄？」

  兩人喜笑顏開。

  很享受眾人追捧的感覺

  他們翹首以盼，都有點等不及了，只盼女兒、賢胥快點到來。

  「諸位，我可是聽說了，此次大敗南越大軍，秦小侯爺的功勞也不小，說不定能在侯爵之位再進一步呢！」有人提到了秦銘，讚賞之色不加掩飾。

  「天吶，侯爵之上，那豈不是要成為國公了，秦府的人在哪，老夫要拜訪拜訪！」

  「不愧是秦老將軍之後啊，虎父無犬子！」

  沈父、沈母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

  他們不屑道：「哼，他一個廢物，能立什麼功？若不是我女兒、女婿率軍營救，他說不定早就死在南疆了！」

  「就是，當年若不是沈家看他可憐，收留了他，他能會有今日？早就餓死在街頭了！」沈府的管家亦說道。

  眾人趕緊閉上了嘴巴。

  秦、沈兩家的恩怨，滿城皆知。

  而今，沈家之女如日中天，於南疆戰場再添功勳，他們才不敢得罪。

  「來了！」

  不知是誰先嚎了一嗓子，所有人的目光紛紛向城外看去。

  王師凱旋歸來！

  「皇上駕到！」姜帝率群臣趕至。

  人群紛紛跪拜：「吾皇萬歲！」

  姜帝點了點頭，示意眾人平身。

  沈父、沈母臉上的笑更加藏不住了，連陛下、百官都出城相迎，看來離兒、曈兒所立之功大到難以想像！

  他們已然開始幻想沈家成為京都城第一豪門的情景。

  班師大軍漸漸趕至京都城下。

  「那是誰，竟生的這般俊美，天仙下凡也不過如此了吧？與她並行的將軍又是誰，同樣英武不凡啊！」

  「噓……你不要命了，那是綰親王殿下，陛下的親妹妹，不可直視，快低頭！」

  「嘶……」

  沈父、沈母心裡很不是滋味，他們自然認得出，與綰親王殿下並行的就是秦銘。

  離兒、曈兒呢，因何還不出現？

  他們抬頭，用力張望。

  「微臣拜見陛下！」看到姜帝及文武百官出城相迎，姜綰急忙下馬行禮。

  秦銘也下馬，連同大軍一起跪拜。

  姜帝笑盈盈地迎了上去：「綰兒，你終於回來了，跪下做甚，快起來！」

  「諸位將軍、兵士們，你們都是我姜國的功臣，姜國有你們，是朕之福也！」

  「陛下千秋，姜國千秋！」三軍將士受寵若驚。

  「綰兒，快隨朕入宮，好些年沒見了，朕都快想死你了。」她拉起姜綰的手，宛若鄰家大姐姐般，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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