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商茹兒
趙明正在院中跟幾名匠人在講解造紙術的製作。
「這個紙，你們先去試一下能做出什麼樣的，有巴掌大的就行，記得到時候裁成方塊形狀。」
那幾個工匠聽完，面面相覷，看向吳升，又看向趙明，有些糾結地說道：
「縣令大人，這個東西我們還沒做過，不知道能不能按你的要求做出來，若是做不出來，能不能不要工錢，飽飯就行。」
「沒事，你們先按照方法做，要什麼就跟吳縣尉說，肯定能做出來的，只要明天能弄出來就行，工錢照算，飯也包了。」
趙明笑著說，將吳升拉到跟前。
系統給的造紙術製作流程極其容易，木材、竹子、樹皮甚至一些長點的草都可以作為製作材料，趙明根本不擔心這些匠人做不出來。
「好的，縣令大人。」
幾名工匠聽到有飯吃臉上的糾結也變成笑容，應了下來。
「對了，我教的東西，你們絕對不可以泄露出去，章邯你安排人看好。」
趙明似乎想起了什麼，隨即朝著那幾個匠人跟章邯交代。
章邯他還是比較信任的，畢竟是秦始皇安排的人，又是系統欽點送出的名將，遲早完全是自己人。
「是，縣令大人您放心！」
章邯點頭應道，那幾個匠人也拍著胸脯跟著應答。
「好，你們先去忙。」
趙明點了點頭，隨後抱起一塊吳升拿來的鹽石，指了指地上的罐子跟鹽石朝章邯吳升說道：
「我也要弄些東西，你們幫我把這些東西搬進廚房，這個廚房從今天起，千萬別讓人進來。」
「是，大人。」
章邯跟吳升應了一聲，隨後撿起地上的陶罐跟鹽石跟著趙明拿進了廚房。
「你們出去吧。記住別給任何人進來這裡，還有那幾個匠人也看好了。」
趙明將手上的鹽石放下，滿意地點了點頭。
「大人，那我們先告退了。」
章邯跟吳升兩人對視一眼，隨後便走了出去。
「章邯，你知道大人要做什麼嗎？神神怪怪的，不會是煉丹吧？」
吳升早就聽說秦始皇沉迷長生，咸陽的人都會煉製仙丹，趙明這鬼鬼祟祟的倒是有些像。
「胡說，大人要做什麼自然有他的道理，休得胡亂猜測，後天糧草就到了，做好安排接收吧。」
章邯冷了吳升一眼，其實自己心裡也極其好奇，但自己明白趙明的身份，自然不能多說什麼。
「那縣令大人在咸陽是誰的人？我看你們都英武不凡，肯定是大世家的護衛，那縣令大人上面的人肯定能說上話，要不勸勸縣令上奏再多些糧食或者銀兩也好。」
吳升見章邯也不知道，又換了個話題。
「大人自然有辦法，你別亂打聽，干好分內之事即可。」
章邯更加不想搭理吳升了，若不是鄭縣情況他比較熟悉，章邯估計都想踹他一邊去。
「不說就不說。」
吳升見問不出什麼，自感無趣便走到一邊，幫忙守著院子。
章邯也樂得吳升不理他，隨即找了個地方將今日發生的事情寫了下來，隨即給負責傳報秦始皇的黑兵衛上報回去。
天色漸暗，趙明也終於從廚房之中走了出來，手裡還拿著一個封了口的小罐子。
「吳升，幫我找個差不多這個罐子大小的盒子來，記得一定要精美！」
滿臉笑容的趙明剛剛出來就對著吳升喊道。
「大人，這是什麼東西啊？」
吳升早就在外面等了好久，趙明一出來，他便伸手上去想接過罐子。
「好東西，能讓大家吃飽飯的好東西，快點幫我找個盒子來。」
趙明一轉身，避開了吳升的手，看向了章邯：
「章邯，叫個人幫我看著廚房，別讓人進去。」
「是。大人。」
章邯也瞟了一眼罐子，但沒問出口。
「累了，我先休息了，明日早上記得把盒子給我。」
說完趙明打了個哈欠，順手拿過章邯手裡的乾糧跟一塊布，便朝吳升準備好的房間走去。
「別看了，不然小心我不客氣。」
章邯也是無奈，看著趙明的背影，隨後站到一直往廚房裡面瞄的吳升面前。
「別那么小氣，我看一下到底是什麼東西。」
吳升撥開章邯。
「不行！」
章邯又站到了吳升的前面。
「讓一下！」
「不行！」
……
一夜無話。
次日，
吳升早早的便去敲起了趙明的房門。
「大人，你要的盒子，商家的人也快到了。」
吳升領著個精美的盒子，隔著章邯朝門口喊，嘴裡還嘟囔著：
還得是咸陽的公子哥要面子，我找個整個縣城才翻出那麼一個好看的盒子。
「盒子先給我，商家的人到了你先讓他們等會。」
趙明啃著章邯給準備好的早餐，開門接過了吳升的盒子。
「是，大人……」
看著趙明一副剛剛起床的樣子，吳升翻了個白眼就往會客廳走去。
「章邯，叫人把那幾個工匠做的東西給我拿過來。」
趙明把乾糧塞嘴裡，開始整理自己身上的衣物，心裡有些煩躁：
早知道就應該讓章邯帶侍女來，古代的髮飾跟衣服是真的難整理，一早上都沒弄明白。
「是，大人，我這就去。」
章邯在外應答，朝院子外面走去。
趙明搗鼓了一會衣服，覺得差不多之後將罐子裡面的東西倒進了木盒之中，便走了出去。
「公子，這是那幾個工匠做出來的。」
章邯早已在門外候著，上前便把一個團用布包著的東西給到趙明。
「還算湊合，起碼擦屁股是能用上了。」
趙明打開，裡面放著幾張像牛皮紙般厚的黃色紙張，這對於趙明來說，短時間造出這個已經很滿意了。
「走吧，去找商家談一下大買賣。」
趙明將紙包了回去，嘴角勾起一抹壞笑，昨夜想了一晚他心中已然對商家有了一個大計劃。
「大買賣？」
章邯越發是對面前的趙明有些好奇，趙明到底是要做什麼，他根本猜不出來，難不成憑藉這點東西就能夠跟商家換到糧食？
走到會客廳，吳升跟一個女子坐在了一側正聊著天。
「大人，你終於到了，這位是商家的商茹兒，商家的商道天才，商家的領袖人物，生得一副好模樣，口才亦是能說會道，我都沒想到今日請到的是商姑娘過來。」
看到趙明進來，吳升站了身，朝著帶著些嘲諷的口氣介紹道，隨後又看向那女子：
「商姑娘，這位正是我們鄭縣的新縣令，這糧食的事情你還是跟我家大人商量。」
吳升其實心裡這會憋著氣，說實話這什麼商家首領，若是平日裡她想要見到自己都還需要提前請奏才行。
沒想到現在鄭縣遭難現在居然要自己請人家幾回過來商討，還要在這裡賠笑臉半天還沒談成。
「真是巾幗不讓鬚眉啊，商姑娘不僅長得漂亮，看來經營商業也是一把好手啊。」
剛剛進門，趙明便看到了商茹兒，她身穿著一襲淡青色的長裙，腰上繫著緊身腰帶，幹練又不失儀態。
再加上她的面容更是精緻，眉如遠山含黛，眼若秋水盈盈，極其惹人憐愛。
就是眼神之中透露著一絲屬於商人的精明感，掃視時使人看起來有些不適。
「拜見縣令大人，民女也是湊巧在鄭縣，正好聽說縣令大人有一筆大買賣要做，甚是好奇，特地來拜訪。」
商茹兒上前行禮，嘴角含笑，眼神卻是不斷在觀察著趙明。
「那我單刀直入了，我想用這個換糧食！」
趙明倒是不介意商茹兒的眼神，直接將吳升準備的盒子遞給了商茹兒。
「嗯？是何物？」
商茹兒疑惑地接過盒子，順手便將其打開。
一抹白光頓時閃爍在眾人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