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秦皇來訪

  傍晚，

  「什麼！陛下已經到城門了！？」

  正在挑選工人的章邯被手下拉到了一邊，眼睛猛然睜大。

  「是的，陛下接到密信便趕來了這裡。」

  手下點了點頭。

  「小六，你先選人，我去迎接陛下！」

  章邯當即將手上的花名冊丟給了手下小六，隨後跑了出去。

  「唉，跑了一路，還要幹活。」

  小六嘆了口氣，隨後拿著竹簡走到人群前面張羅了起來：

  「報名的帶上身份銘牌過來，一日兩餐，工錢一日十錢，匠人出身優先！」

  人群頓時蜂擁而上，將其淹沒。

  「鄭縣人倒是自覺，竟不見青壯年在此處歇息，只是這縣衙門口竟無人值守。」

  秦始皇此時早已站在了縣衙門口，看著鄭縣的大街跟空無一人的縣府門口感慨。

  「陛下，奴才剛剛問了，是公子的以工代賑政策，青壯年都趕著去搶工，縣府人手不足也去幫忙了。」

  趙高適時上前解釋道。

  「明兒倒是有些小聰明。」

  秦始皇點了點頭，想起章邯密函上說過此事，只是自己太過於重視雪鹽跟造紙忘了。

  「陛下，臣迎駕來遲，請陛下降罪。」

  正當幾人要走進縣府之中，章邯從遠處疾跑而來。

  「章邯你忙賑災之事，情有可原，無需多禮，寡人現在是秘密出行，你們喊我家主即可。」

  秦始皇看著章邯一身泥濘，滿頭大汗，讚賞地點了點頭。

  「家主，這都是臣分內的工作。」

  章邯連忙行禮。

  「哈哈，倒是明兒現在在何處？」

  秦始皇微笑著點了點頭，看向了縣衙之內。

  「家主，公子在後面院子，正在教授匠人製鹽之術。」

  章邯擦了擦頭上的汗，隨即走上前準備帶路。

  「嗯？製鹽之術，領寡……我進去看看。」

  秦始皇聽完頓時興趣昂然，隨即往裡走去。

  「是，家主。」

  章邯趙高兩人頓時搶在前頭領路過去。

  走到後院便聽到了廚房傳出趙明的聲音：

  「你們兩個真是天才，一次就會！」

  而此時秦始皇幾人也是快步走了進去。

  「明兒，你在做什麼？」

  秦始皇一進去就看到趙明抱著個小陶罐，手上沾著一些白色晶體，頓時笑道。

  「啊，爹，你怎麼來了！」

  趙明聞言，頓時扭頭看去，心中震驚。

  下一刻看到門口嚇到表情凝固的趙高，忽然意識到什麼，又改口道：

  「父……」

  「叫爹就行，以後都如此叫，今日我是秘密出行，你這是在做什麼東西？」

  秦始皇聽到這一聲爹，心中不自覺覺得親近，那是平日他見到其他皇子都未曾感受到的親情感。

  而此時趙高更是震驚，他從未見過面前的趙明，怎麼會忽然多出一位皇子？

  難不成是私生子？

  不，面前的趙明似乎也知道自己皇子的身份！

  一下子弄得趙高極其疑惑。

  「好的，爹，這是我跟公磊他們剛做出來的雪鹽，你要不嘗一下。」

  趙明也是一時對稱呼混亂，見秦始皇也不介意，更加不會管愣住的趙高，自己這聲爹喊得是越發順暢，他內心實際上也更喜歡用爹這個稱呼。

  而一旁被提到的公磊見到是趙明的父親，便點頭行了禮後退到了一邊。

  「嗯？這便是雪鹽？」

  秦始皇上前，接過趙明遞來的小陶罐。

  潔白如雪，晶白如冰，這鹽比宮內用的鹽品質還要好上數倍。

  秦始皇心中感嘆，隨即便學著趙明的模樣用手指沾了一些打算嘗嘗。

  「家主，容奴才先嘗一下。」

  一旁的趙高見狀，急忙出聲制止。

  趙明也明白是什麼意思，當即也想解釋，但此時秦始皇直接將鹽放入了口中

  「無妨！味道確實是鹽，味道咸香，確實是佳品。」

  秦始皇抬手制止趙高，點頭品嘗起來，而後看向了廚房角落幾塊黑乎乎的鹽石：

  「明兒，這些便是雪鹽製作的原料？」

  「對，這些正是鹽石，遍地都是，只是之前沒有提純之法，無法食用。」

  趙明將一塊鹽石起來敲了兩下，哐哐硬，一敲便掉下一些雪白碎屑。

  「想不到如此鹽石亦能提煉出雪鹽，真是奇妙。」

  秦始皇也見過許多這種鹽石，倒是沒有想到這個鹽石竟然能做出食鹽。

  「爹，這個提純之法不單單是鹽石，只要含鹽量多的水，比如海水，鹽湖都可以提純出食鹽，後面技術推廣開來，大秦將天下無缺食鹽之人家。」

  趙明得意地朝秦始皇介紹道。

  「好一個天下無缺食鹽之人家！」

  秦始皇眼中閃光，心中對於大秦的強大更加的期待。

  「對了爹，先讓公磊他們繼續研究製鹽，我這邊還有一個東西給你看。」

  趙明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隨即示意公磊公則二人先忙，拖起凳子領著秦始皇走了出去。

  明兒如此激動，定是要看造紙，還是年輕，有些急躁。

  秦始皇心中笑道，也是跟上了趙明的腳步。

  「爹，這個這個，你坐上去看看！」

  到了院子，趙明將凳子放在了院子中間，示意秦始皇坐上去。

  「嗯？這是何物？」

  秦始皇此時才注意到被趙明拖出去的方形鏤空盒子。

  「爹，這是凳子，也可以叫椅子，平日我們坐在榻上盤腿而坐，極易腿麻，對血液循環、身體也不好，這凳子坐著更舒服些。」

  趙明見秦始皇不理解，隨即坐了上去示範了一下。

  「哦？竟然如此神奇，也是明兒你做出來的？」

  秦始皇見趙明坐了上去，當即上前也要嘗試。

  「是兒子設計，公磊他們做出來，坐著舒服吧，爹。」

  趙明當即讓座，給秦始皇坐上去。

  「神奇，神奇！此物竟如床榻，可承重量，背上豎起木條還可支撐腰部，相對坐塌竟然如此舒服，明兒這凳子等下便拿回去了。」

  秦始皇一坐上去，便後靠起來，身體都感覺放鬆了不少。

  心中暗想：若是平時批閱奏摺坐著豈不美哉！

  「沒問題，爹，改日我再設計幾張不一樣的，讓公磊他們做好給您送去。」

  趙明看到秦始皇滿意的笑容，自己也覺得欣慰，連聲應道。

  「沒想到明兒你來鄭縣才短短兩天便做出如此新奇的玩意，還有什麼要給爹看看的嗎？」

  秦始皇坐了一會兒凳子，感覺差不多了，心中對於紙的好奇更甚，見趙明遲遲沒說便旁敲側擊了起來。

  「對了，爹，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東西，在後院，我帶您去看！」

  趙明看了一眼章邯，頓時明白秦始皇說的什麼東西，當即帶著秦始皇走向了後院。

  而章邯對於趙明的眼神卻是感覺有些不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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