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其血玄黃

  金施光在太尉關懷下，當官的路上風和日麗。朝廷官員熱情主動在路上與金施光作禮，前途上金施光被眾星捧月。白天與黑天，金施光飄飄然生出憂懷蒼生的胸懷。

  金施光在桌案旁調閱糧食帳本，自己縮小成小人物的心情震驚自己內心百里。

  膽敢朝廷賑災糧食裡面做假帳，金施光靈光一閃，能讓自己知道，還能做到有恃無恐，把貪污當作大道走的人，金施光明白這個人是誰。太尉暗中觀察金施光行為，欣賞金施光懂得維護官場的團結，沒有大吵大鬧。指鹿為馬是朝廷的裝飾，金施光更像登上九天一樣高的山，沒有去追逐是非，這樣的金施光理應嘉獎。

  七天後，太尉就讓人給金施光送來一張銀票。

  來人放在金施光書案上的銀票讓主人有陰影，沾上少許的灰塵。金施光拒收太尉銀票以後，工作滿勤的金施光意外地請假一天不上班，金施光病了，在家中金心意咳嗽像老人一樣氣無力從胸腔發起，但保護金施光的聽力，金施光在屋裡能夠聽到上天雷聲，又能聽到大地寂靜，金施光就不咳嗽了，金施光要把咳嗽的精力放到要解決的事情上。金施光聽到晴天霹靂，絕不會掉落手中湯匙。

  金施光把貪婪太尉當作是這世上最愚蠢的人，而且太尉愚蠢到了貌似生出智慧。金施光判斷太尉的後來，不由手指連續動了動。這連續的手指動，為太尉的形象翻了幾道牌。太尉近些年在自己老家做好往生墓，太尉知道自己做不了神仙，挑往生墓打算在自己輪迴里永久享受富貴，金施光擔心做壞事多的太尉會讓自己的墳墓變成一片凶地。金施光更加不喜歡自己同流合污。

  金施光卸去內心不快樂的壓力。金施光抬頭見到大自然的樹掛著的一片綠葉。

  萬貫家財都有汗霉氣，神仙聞之皺眉。自己百年後天上也能享得清香之氣。金施光下意識嗅了嗅自然的空氣太尉對金施光產生異心而匪夷所思，人出來做工就是掙錢，我給錢不要，金施光莫非不會養生。

  太尉十年來第一次遇到巨額銀票用不出去，太尉小人的心在疑慮，太尉疑心金施光目光遠大，要奪太尉自己位置。

  心有雜念的太尉可以管中窺豹，不足以一手遮天。太尉疑慮之際，皇上御桌上正放著金施光的密報，舉報太尉虛價購糧，將朝廷的錢據為己有，其心可誅。

  皇上離開御案，走去了院子，輕嘆口氣，大園區清冷得樹葉搖動，那是大樹的粗根吸取腐敗泥土的養分而讓皇上望天顯得空曠。大風吹來，滿園茂盛樹林如大海波濤洶湧感覺。

  皇上只要聖明，大臣們循先臣的政跡同樣可以把國家治理好。金施光認為皇上見到密報，一定會召見自己，問計於自己，自己一定會推薦狂風暴雨，霹靂手段，但天下太平而風平浪靜。

  金施光每天洗完澡，更換朝廷衣服，等待皇上詔見。

  夜晚金施光頭腦中不平的憂慮之火，降落腹部下丹中如同大海寧靜的水，水火交流，如同嬰兒睡搖籃，輕輕晃動，下體頂蓬舉起，宛如赤子，天地無私。

  皇上在和太尉做一樁空手套白狼的生意，皇上斷不會做食言的事情，朝廷負責收購北方糧食，開出高價讓地方官府買單，朝廷賺了地方差價。

  朝廷糧食免費發放南方災民，百姓感謝。

  在金施光渴望皇上詔見時，皇上在自己的宮殿中發出笑聲。

  皇上笑聲如同皇上的御食桌上的小鼎下的火調理得風調雨順。

  任由皇上往鼎中放置美食，皇上沾一次辣椒，火就隨舌頭而出，逆火風吹得旁邊陪坐的太尉冒著千軍萬馬淡霧的幻境中，感受皇上鼻涕直流的真情真性。

  皇上很滿意太尉購糧辦理的差事，虛高價的銀子回歸了皇宮中，皇上獲名得利。

  一顆老鼠屎壞一鼎湯，皇上吃進一粒調料美味得好似老鼠屎的豆鼔，很自然說出金施光是鶴立群雞很麻煩。

  大臣沒有眾志，敵人攻破城牆。

  皇上看重眾志成城的大臣們擁護自己。

  和皇上喝完酒的太尉朝廷上向皇上申訴：三十萬擔糧食真金白銀救助蒼生，皇上恩德如高山大海。

  皇上派人所查的糧食數目，還多出十多擔北方百姓捐助數目。

  皇上高興說：太尉勞苦功高，人間表率。

  金施光匪夷所思誣告太尉大人糧食數目不實之罪被詔告，軟禁家中。

  金施光軟禁家中時，妻子對丈夫憂慮，金施光卻與兒子金心意單純，快樂，打鬧。

  易經說，金施光住在家中是安全的，不要行走外面，更不要把話說到外面。

  任由太尉養生，金光佛衣。太尉有他太尉的快樂，金施光也要修煉自己的波瀾不驚。

  金施光軟禁里，還要再三表奏太尉貪贓枉法。金施光寫的表奏從皇上的手中旅行到太尉手裡，稍微有些發皺，就和皇上煩心一般，太尉喃喃自語，金大漿真的沒完沒了。太尉口氣變得如同說夢話般：皇上欠缺有忠臣上天堂探路，這時候的金施光最適合。

  大將軍虎大川曾經與金施光掰完手腕以後，近距離感受忠臣的浩然氣，虎大川得知太尉要抓金施光，虎大川跑到金施光的居住的地方，虎大川用木棒將一名滯留看金施光房子的兵差打翻地上，闖入金施光大宅。虎大川眼前見到陽光灑入房子裡的門口，陽光下，房子空蕩蕩，金施光一家三口已被朝廷流放在路上。

  金家屋子空得蜘蛛絲很輕飄，太尉借天下百姓血肉為修煉材料，太尉沉重肉體墜入十八層地獄時，肉體受重壓，太尉的靈魂就如幾縷蛛絲滾落地上，習慣性粘連石頭上。

  帝皇將相自古以來就是如石頭在民脂民膏中懶懶滾動幾下。

  山岩生出雲煙，雲煙縹緲，太尉看到岩石里的雲煙減輕河山壓力，大風升上天空的雲煙出現山清水秀，在太尉眼裡國泰民安。

  山清水秀卻下面人心境沉重，而眾生也包括馬。士兵的沉重的馬撞倒金施光的妻子。

  士兵推倒一面斷牆，金施光妻子在亂石里被掩埋。

  宇宙恆河沙無數光年，人間不過是一閃電時光，天地不在意一瞬間的人命微塵。天若有情天也老，金施光的年齡在宇宙中的時光就和兒童般幼稚，此時的危難中，卻要走上與上天同樣性質的微塵。在山頂上俯望金施光成死囚的太尉，臉上居然也出現兒童害羞的神采。這時候，遙遠幾十里地方，金施光擋起手枷，不速客尚口騎馬撞擊金施光，馬蹄落地落入金施光的銬鏈，就像金施光用杞葉包住甜瓜。

  鏈子一絞，馬身高高拋起，拷鏈絞斷馬蹄。

  不速客尚口翩若驚鴻，藉助馬兒的悽厲聲音，跳上備用馬閃一旁。

  尚口順勢手起刀落，刀口亮閃閃映照金施光猙獰的面相。

  金施光懷抱著小兒步伐進退間，大刀沒有舔上人的血，金施光臀部沒有皮膚，行動蹣跚抱著小兒閃進在大車上。

  把殘缺的不速客三人空缺補齊。新入伙的不速客素吉，素吉駕車比以前的金升更加聚精會神，駕車時，不單大車的輪子解綁，更加硬土地陡然增加凝聚力，澤水與尚口都把美好的讚賞給了素吉。素吉對大車駕控自如，土地像解綁車子的輪子。

  素吉駕著金色的車子飛奔而去，天上的禿鷲垂著翅膀拍掉車蓬，回憶起熟悉的南邊狩獵，走上大道。

  鳥背上的不速客澤水抓住金施光的兒子金心意。

  金施光的最疼愛的人就是金兒子金心意，澤水把金心意帶向上天。

  冥冥上天埋伏暗器，暗器是大地一塊石頭，車輪壓到的石頭彈起來又射中車輪。

  車輪頓挫，素吉在座駕上肘部飛出長槍，長槍貫金施光胸膛而出，就像金施光從手臂擲出長槍快如閃電，又在前方殺人。

  眾人喊，犯人殺人了，臨死的金施光被冤枉殺人，臨死目光看著金心意被敵人帶上天，仿佛夢幻。

  天下人從官方告知，金施光逃走而又殺人，仿佛作惡事就隨金施光之死而一筆勾銷。

  金施光死掉，太尉告訴皇上，皇上說：金施光死有助於國家的團結度過艱苦道德之河。

  皇上的話連皇上自己都不清楚自己說的是什麼意思。

  太尉作臣子揣測模稜兩可的聖意的真正意思，就是找一條有豐厚的富貴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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