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面見皇上
一團天上的鶴影子，印在宮殿的屋頂，得日月精華的屋頂上精華微塵與風塵相聚，屋頂的灰塵印出出鶴父的痕跡，鶴父啄死背叛家族口音，發出雞鳴口音的鶴子，鶴父渾身的地獄之火異香的怨氣，扇著翅膀，傳到宮殿的房子裡，然後由宮殿的屋頂上，飛向天外。問風雷發現這隻向朝廷傳播不祥氣息的鶴父，但房間的窗口視野太小，問風雷奮力跺腳，力量的巨大比得上兩匹被閹割的壯馬，牆框掉落，差點傷到問風雷。問風雷讓人拆了向西方向的牆，幾天以後，風雨吹進皇上的大床，大床就被摧毀拉朽，在很短時間裡，皇上就躺臥地上享受沒有牆的一側，陽光溫暖問風雷的身體。
黃昏，宮殿外的樹葉婆娑，一根樹枝被一陣風壓得彎曲，舒展開來的樹枝有簌簌飄落樹葉，裝扮成葉子的一隻老鼠在空虛的葉縫隙里中快速動作，老鼠發出龍吟的聲音，老鼠閃掉問風雷手掌心向著老鼠兩次發出吸引力。逼迫問風雷掌心的兩匹馬旋轉得形成風眼，老鼠被風的吸納而捲入問風雷手掌風馳電掣的空間裡。老鼠有時候騎馬，有時候，老鼠還被掌中的馬騎在身上，轉眼間，問風雷將纏在馬身上的老鼠的腳指頭解開，老鼠向天空上方箭一樣飛速而去。問風雷抓住老鼠的尾巴，兩匹馬在手掌里逆旋轉，讓老鼠添加無窮盡的動力，最後拉長的老鼠的尾巴在問風雷手指上變成一縷青煙，老鼠在天空上全部消失，問風雷通過對老鼠的行動，將自己全身練得柔韌。
這時候問風雷突然生出蛇鼠一窩的厭惡，宮殿中人又排著隊給皇上換了新床。寢宮中人退下去，皇上臥躺在床上，腳趾停止轉動，皇上想起身，上身不追隨大腿的行動。問風雷的臉頰無法動作，問風雷嘴中發出說夢話的聲音，夢的聲音引導手掌心的雙馬從曠野里引進天外的鐵鏽的氣味，問風雷嗅到天外燒焦的鐵鏽氣味，而問風雷身上掉下許多輕盈的皮屑，問風雷身上山的壓力卸掉，問風雷光滑的皮膚更加光滑，問風雷從自己掉下的皮屑上，身體滑下大床，靜夜的幽靈的問風雷站在一面無牆的宮寢里。皇權幽不可測，問風雷光腳踏入空曠無人的桃園，桃園的路被一面厚牆隔著，牆外是伸延郊外的一條大路。
夜空，綿綿之蟲音代替問風雷思緒。
問風雷左掌重疊雙馬化作發光的旋渦，從膻中穴落入左右足湧泉穴，剎那落入生生不息旺盛的感應中，問風雷尾椎處長出尾巴似帝皇權杖，從衣服中隆起。問風雷搖尾巴間，問風雷想去一個地方，黃河的樹林裡，坐進孟我信化貔貅的大石中。
問風雷去到讓自己發跡的地方，問風雷快速得和掌中兩匹馬的馬毛一樣多。問風雷手指按壓掌里的兩匹馬圖像，土地捏成一面牆的形狀，問風雷身上包裹一團光，穿透過這面牆，問風雷被天地限制從宮殿到黃河裡的森林也就一間房的前後門距離。
問風雷驚訝自己來到黃河森林裡，還穩坐在孟我信變成貔貅的石壁里。
石頭中問風雷張開明亮目光，很溫暖見到不速三客的歸來就站在石壁的外面。
問風雷的不速三客是連來明，金心意，履光明。
問風雷在石壁里坐著還感覺露水的冰涼，周圍綠葉上的露珠，問風雷見到自己變成一張豹子的野獸面孔。巡視周圍的三人沒察覺皇上變了異樣，周圍沒有事情發生，也讓三人走向別的地方。天上烏雲遮擋住陽光三次，問風雷從石壁內朝著天空方向望，問風雷敏銳耳朵聽到天空一片風把緩慢游移的雲朵抽絲剝繭，陽光在天衣無縫中從星星透光了出來，問風雷目光與星光相交和，生父李有慶在天之靈的清空之音迴光返照問風雷耳邊。
這引起問風雷身上皮膚毛孔的地方，變成瓦罐滿滿的空蕩。
一束清音沿尾椎處上頭間，仿佛駿馬沙灘上英雄望橋惜別，順著胸膛黃金殿回歸，清音流向問風雷左右手掌，一對馬匹的形象回到問風雷掌心。問風雷回到自己人類的形象。問風雷再次掌握掌心，一團光盪悠悠穿過一面牆，問風雷自信返回宮殿自己的床上。
連來明報告殺死護衛的師不語正在投案自首的途中，問風雷嘆息了一聲，師不語名字如雷貫耳，問風雷要回去過問這件事情，問風雷打算幫助師不語，現在世上好人稀少，能讓師不語活下來，肯定將來會讓自己所用。
師不語要夫子目幫助自己向朝廷投案自首。師不語主動地把黃牛的皮革縛住自己左手，夫子目也把自己的右手用黃牛的皮革的另一端縛住，夫子目帶著師不語一同往宮殿的路上走去。
萬物都有靈性，二人的氣脈都通過黃牛皮革的強韌而強化被對方感知。而兩人的互相相對而行的氣脈在不遠處就避開對方的鋒芒，傳感給夫子目的師不語氣脈，讓夫子目感到胸懷的豁然開朗，而分歧的夫子目的氣脈也暴露給師不語，感受到猙獰露出野豬獠牙的脈氣。夫子目的脈氣流到師不語的地方，夫子目氣脈觸摸到師不語而眼前出現一片寧靜，師不語穿過皮革表面達到夫子目氣息就落入深淵裡。彼此都感受對方武功像天上的路一樣，行走得四通八達。
宮殿中的問風雷遠遠見到王爺把師不語帶入宮殿時，問風雷掌中兩匹馬察覺到壓力，而在問風雷握緊的掌心表面旋轉，問風雷察覺兩人都屬於天間武學相當深厚的危險人物。但天下功夫唯快不破，還是問風雷得意手掌上的馬紋，自己逃跑，師不語與夫子目都追趕不上。兩人一同跨進門口，埋伏兩旁士兵一同上來要解掉王爺繩子，把師不語帶進一間牢房，但士兵解不開縛住夫子目和師不語兩側的牛皮繩，士兵們掉下了眼淚。
後來，士兵們發現夫子目和師不語進入忘我境界，夫子目和師不語都笑了起來。當時，夫子目和師不語因為忘我，觸摸到牛繩的幾名士兵目光突然變得迷茫，連鞋子都脫掉，腳指甲變成白色，士兵鬍鬚變成白色，士兵膨脹成灰色雲團，飄出宮殿外，從此消失人間。
問風雷顯示皇上的掌控力，用有馬紋的手掌拉扯掉夫子目牛皮革，問風雷宏大的拉力讓夫子目與師不語把對方身體當作城牆來相撞，眼看周圍就要血肉橫飛。兩人卻撞得琴音落地一片繚繞，二人的氣脈有次序對抓在各自手中牛皮繩彈琴，然後各自氣脈，回歸自己體中，牛皮繩就不跳舞，問風雷讓士兵們退下去，兩人解了的牛皮繩落在地上。
二
孟我吉死，師不語的面容讓問風雷想到井水的景象，舊井的水不喝，舊井井底沒有野禽。
在宮殿裡，問風雷回憶起曾經做孩子時踢鞠蹴疲憊，汗流滿面。
來到師不語用磚頭剛修好的水井，孟我吉把清涼泉水用碗遞給討要水喝少年的問風雷。
問風雷也相當記住孟我吉的恩情。
問風雷心中理解師不語的痛苦。
但國家法律是給天下老百姓過好生活使用的。對待百姓，問風雷態度是安靜放下手裡碗筷，看著官員在處理百姓的不公平事情，問風雷觀察到吃飯清官擺著清湯清菜，貪官還是豪華用餐。問風雷統治下的風氣，每件官員處理事情都波瀾不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問風雷是智慧皇上。
問風雷把師不語移交京城法寺，京城官府判了師不語三年坐牢，監獄由夫子目掌管。師不語走進監牢，就換上一身乾淨衣服，王爺派人往牢房抓差，讓師不語入王府做工，師不語片刻就讓夫子目收留於身邊。
孟我吉出事前一晚，連來明受皇上旨意派人去請師不語與皇上相見。連來明派去的人晚上讓夫子目的人請去喝酒。回來的人口裡卡著一塊石頭，說話含糊不清。家裡人感覺這些去喝酒的家裡男人與平時不一樣，家裡人瞪大眼睛奇怪看著他們早早去執行皇上的差使。回來時候，男人就成為一具冰冷的屍體，而發現冰冷的屍體是陌生的人是個叫雨則吉的人。
雨則吉和順其疾一樣是個有錢人，順其疾從外表看不出是個有錢人，雨則吉不用懷疑就是個有錢人。雨則吉張口微微一笑，滿口的金牙，雨則吉在金錢上炫耀，這是雨則吉很大的毛病，這容易讓盜匪盯上雨則吉的錢財。雨則吉木門很厚重，雨則吉防備心外松而內緊。盜匪用盡心機想進雨則吉的金庫，盜匪就發現金庫內的空氣吸納以後，盜匪迷失方向，達有德帶官差餓虎撲羊抓住兇犯。
沒有損失財物的雨則吉面容煥然一新，酒樓這一天沒有對外營業，寬闊的酒樓讓雨則吉包了一天，坐在顯著位置上的帶刀護衛達有德就手握著鮮美鹿腿，不停地放進自己嘴裡，趕走一天上班的疲憊，達有德喝的是上好的酒，但達有德發現老闆專門給雨則吉提供的酒。達有德從懷裡拿出錢給老闆，一定要喝雨則吉喝的酒，老闆知道雨則吉喝的酒很厲害，臉上不安。
雨則吉變態地發出鶴叫的聲音，雨則吉告訴老闆，雨則吉有畸形的鶴音：既然達有德以為主人喝的是好酒，那就讓客人喝專供給雨則吉的酒，一醉方休。
達有德端詳著專給雨則吉準備清澈的酒，仰頭而喝，發現酒吞進肚子裡沒有水存在，達有德肚子裡傳出響聲，肚子中的響聲，勾起達有德上下牙齒相叩，肚子裡著火一樣從鼻子裡噴出一陣白煙。達有德咀嚼聲傳送到耳邊好像自奏色空之曲，又順著雨則吉相敬其他美酒，美滋滋天籟音沿任脈返歸於下丹田中，這苦樂相交的感覺，達有德從外面要向自己的丹田內救火，達有德拍打自己的肚子，臉上顯得很疲憊，達有德有哭泣，達有德也有在唱歌。達有德把雙拳握得緊緊的，雨則吉的酒沒有損害達有德損而是讓達有德增添了五年才能達到的功力。
店小二端上一盆清泉水，喝酒就口渴的達有德把頭埋進清澈的水裡面，水裡面迸出了達有德磨損壞壞的牙齒。這時候雨則吉精心準備滿口金牙的厚禮送給達有德，達有德把金牙裝了上去，欣賞著自己嘴中金牙，就像井中砌上了磚，嘴裡留住滿身精氣神。
有了達有德與普通鏢師看家護院相比較，雨則吉辭退了護院鏢師，請達有德有空時，幫助自己看護院子。安上滿口金牙達有德發出誓言，在他有生之年，天下匪寇沒人敢打劫雨則吉。
達有德說誓言第三天，就在山上為國犧牲。天上下起太陽雨，是太陽害羞落淚，還是雨則吉流淚。
達有德冰涼屍體有著雨則吉的淚水而更加冰涼，雨則吉比達有德的家人悲哀而更加悲哀。
人沒有不散的宴席，生離死別的宴席雨則吉沒有世俗觀念，任何宴席可以打包。
雨則吉悲泣目光朦朧眾人視線，雨則吉人生打包的心情手觸碰達有德的嘴框。
達有德嘴裡沒有金牙，金牙位置是完好的牙齒。
雨則吉一驚，死者不是達有德。
天下人執著於達有德面容，死人儘快入土為安就是不折騰還活於世的家人。
色即是空，眾人埋死者在大地隆起一座小丘後，雨則吉要為大家相信死者不是達有德，雨則吉付出辛勤努力，要找到失蹤的達有德。
達有德的名字就是隱退到很遠地方的聲音，找不到真的達有德，假的達有德就要享受達家生者世世代代的祭祀，這是件雨則吉愧對朋友的事。
世人悲哀感受於心是寒心，寒心的雨則吉嘴裡吐霧氣。
霧氣會自言自語，雨則吉握拳擂胸吐氣以為感應天上風雷，雷聲響徹後，人在世上心境的滄海感慨諸法空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