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刻石

  世上的雷聲能夠響徹胸懷，山崩地裂，人們悲憤壓抑難以言表。從雷場裡一騎飛奔而出，能夠宣洩這樣厚重情懷，能夠讓石頭歷久彌新，有一天海枯石爛，石頭作為標誌性方向，對這塊石頭標籤出海枯石爛，功不可沒的人是達有德的弟弟，達有公。

  空無自相，約色以明，不礙幻有，名為色空。能透悟這境界的達有公一把鐵釺，一把鐵錘日月交換幾天幾夜晴朗天氣中，弟弟趕在哥哥出殯前，雕刻出哥哥石像。

  上天賜給達有公雕刻大石的本事，達有公足夠擁有床邊窗口中，一線陽光里草蓆灰塵那樣多的精神財富。

  達有公是啞巴，但雕像的大氣，反而讓世人欣賞出達有公內心中有的大音希聲境界。

  達有德遭遇兇險事情有利於無法說話的達有公用雕刻哥哥石像神采吐露做弟弟的悲哀，心中對哥哥的熱愛，達有公給哥哥刻的石雕，在雕刻達有公的又雕刻哥哥上朝忠心表達的手持石圭。

  達有公內心中要表達出哥哥凌雲天下的壯志，哥哥逆風而行不顧及自己吉凶是皇上的忠臣，有時候，哥哥帶著刀和皇上就站在一起。

  達有德對啞巴弟弟在物質上幫助達有公，兄弟情義讓達有公最後雕刻達有德乾淨的眼睛，石相眼眶存儲清風相感應飛濺出到達天上的星光。

  達有公與生前的哥哥心意相通，達有公雕刻還未盡心思，達有公給達有德雕刻上飄風衣裳，石像吉祥莊嚴。達有公以為到了黑夜，才能完成雕像的許多錘中的一錘。達有公擁抱還沒有雕刻哥哥眼睛的石像，達有公表情一片莊嚴，大師悲天憫人的在普通人看來的缺陷是不會報仇。達有公已經想到自己為哥哥該做的事情：如果已經在墓葬里不是哥哥真身，雕像也足夠假以亂真，也暫且墓地旁代替哥哥達有德。達有公用刻的哥哥雕像看住墓地裡面的假身。

  黑夜是個黑洞，吞沒人間所有的一切。黑夜伸手不見五指，達有公陷入天地黑洞中，聞到樹林裡露水清新氣息，達有公不懼怕自己陷入黑暗萬丈深淵，黑暗的深淵在達有公看作黑暗的瓦罐，在黑暗的瓦罐中甘於墮落，雕刻的哥哥石像會在黎明的到來中，黯然失去光彩。達有公要借黑幕，打破這黑暗裡的瓦罐，讓這瓦罐清涼的水能尋找天上星光，讓自己的石刻能重見天日。高人為作品開光，就是在茫茫宇宙中為自己的位置做一個定位。

  達有公為哥哥的石相在夜幕中開光，鑿出個石刻望天而星光燦爛。

  天地中紋風不動，達有公心靈早已翻動巨雷，達有公左手握鐵釺，右手握鐵錘。

  鑿到石像處，更加精細觸及石像的五官，雷聲大而雨點小，石刻的灰塵落得很少，雕刻位置的空間，達有公用鐵錘敲濺出石刻火花映襯出天上星光閃閃。

  達有公踏足地上，吸納大地厚德，石刻沒有出現害羞的裂紋，田地中沒有野禽，天上白雲在達有公頭腦中飛快飄走，天空無雜質般清純。

  達有公身軀拔起如閃電，天快亮時候，達有公為石刻點睛，附於石刻在陰陽界穿行的靈氣逼人，達有公刻鑿的這一絲靈氣基於永恆道德對婦人一生吉祥，宇宙時光的飛逝。

  達有公行完石雕大師一套開光的操作，哥哥達有德像的石雕在開光的新鮮時刻蒙上一層薄薄的露水的氣息，映照天上很快到黎明就會隱去的滿天星光，靈氣的石雕就好像矗立宇宙中心，逼退了黑暗，迎來一天的光明。

  很多的瘋子在伸手不見五指里，目光如炬。瘋子靠感覺在亂石里找到破鞋，功虧一簣又往往把鞋子穿錯。連來明把鞋穿丟了，連來明的襪子幾乎破得不能穿，連來明還是把破襪子穿在腳上，連來明靜靜在黑夜中如同白天，燃燒自己腦袋裡宛如夕陽里釋放瘋子善感的能量。連來明聽著達有公揮錘操作的聲音，錘里透露出力量，把連來明的雜念都敲沒有。出現空氣的微光，連來明在清新的露水氣息里，看著真實的酷似真人的石雕出現，悄悄陪伴達有公雕刻一夜的連來明也情不自禁流下去雜質的淚水。瘋子特別明白大師的創意：達有公刻哥哥石像控制住墓中另外一個像哥哥的人，幾年後，天雷打中達有德墳墓，不是達有德的那個人被天雷從墓地里震出而拋屍棄骨，萬劫不復。而哥哥從那以後會形象在石刻里死而不亡者壽。

  弟弟做完哥哥的石雕，石雕就要被運出山里。漫天山中綠葉在風裡翩翩為天地影子，達有公在山上的大樹上打個結，樹上長繩另一端系個幽靈，幽靈像一匹飛奔的馬一樣快速。開始，連來明以為幽靈由山壁上的風吹樹影幻化而成。連來明後來知道達有公為避免被樹枝割掉鼻子，劃傷額頭，戴上了牛皮做的面具，達有公像個幽靈藉助繩子從山上下來，有公從山上下來時候發現山中連來明。

  達有公啞巴連說話的真氣都沒有消耗，是身體充滿元氣的人。飛速俯衝下山，樹木都讓達有公身體撞得支離破碎。證實變連來明的想法：善良的人是幽靈，善良總為善良付出代價，為壞人所害死。

  死掉的善良者是幽靈，幽靈者的生前是軟弱性格，在地獄中是至柔至冰的水滴石穿。達有公在雕刻方面造詣不是人雕刻，而是幽靈雕刻的鬼斧神工。

  連來明趕到山腳下與達有公說話。達有公有事情急著去做，達有公用手勢約定連來明，回來再交談。達有公在哥哥葬禮那天，完成了給哥哥刻個石像。達有公雕刻哥哥石頭的有神，天下盡知，完成交貨任務後，達有公又回到山裡面。

  山腳下，連來明等待達有公從哥哥的葬禮中回來，兩人用手勢交談石頭，達有公手勢的回話敏銳四通八達。

  連來明請求達有公為金妮雕刻石像。沒看過金妮的達有公，從連來明對金妮描述里，透過連來明追憶眼神，達有公捕捉到一閃而過金妮的神韻。車輪離開車身，夫妻陰陽相隔。達有公構思金妮石像中，天空受達有公的感應不斷雲團聚擁又分散，艱難受到側邊雲團相撞中，風雲突變，金妮的形象不胖不瘦地出現天空上，引得連來明觸景生情，號啕大哭，連來明喊道：天上那正是我的妻子金妮。達有公面色平靜，雕刻是件吃飯的工作。天上雲朵的金妮可敬重而不可親近。

  達有公對著天空凝思里，靈氣反覆在四通八達天空上行走。

  恍惚山壁的樹影，達有公在山壁上敲出駿馬在天空奔跑的聲音，達有公在懸崖峭壁鑿出一塊塊碎石落入深淵裡。達有公在半空山壁的雕刻金妮石像，精緻地像陽光穿過樹葉空隙的神光，連來明見到揚逸靈氣的金妮雕像住在山壁中。達有公從山壁上割離了金妮的石雕，用樹木與樹藤保護好了石雕，天空里一隻大鵬把逼真金妮的石雕看成獵物，突然高空俯衝，抓住石雕，石雕從山壁里緩慢落下，大鵬受樹枝纏住，托著石刻一剎那間向山下墜落，兩米的地方，金妮石像就懸空，大鵬散了一地羽毛，又向高空飛去。達有公從地上兩米地方取下石雕，達有公與連來明一同運送金妮雕刻往連來明府途中。

  這時候山上突然下雨，剝離大山以後靈氣四溢石刻能夠栩栩如生，隱含世人身上的奇經八脈。

  善算卦金妮，死後的金妮雕刻和生前一樣充滿靈異，混合成山裡的環境兇險怪異。

  人們盼望幾天就月滿快團圓時，連來明和載有石雕的車在前進中掉入山谷，

  連來明從高空墜下電閃雷鳴際，碰向山谷一剎那，觸動石雕的靈知。

  剎間金妮石刻如同有彈性血肉之軀，連來明與石刻觸碰山谷轟天相撞，如同男女靈肉結合銷魂一剎那金妮雕刻在山谷中砸得粉碎。連來明潛伏的武學內功危機中發揮出極致，內功發揮達到了變形：連來明幻覺到一隻眼瞎，一條腿瘸，還踩了老虎尾巴，連來明把另一隻光明眼睛閉了起來，昏了過去。

  達有公落下山，身體發出的氣味讓山石一秒間變得和豆腐一樣，轉眼山壁又變得堅硬。達有公落下山谷時，五爪釘在山石里解救了自己。達有公來到山谷下救了連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