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打麻將

  皇上特地休朝一天，找四人到後宮談國是，四人都知道皇上是找人玩木牌。陪皇上玩木牌，小賭而怡情，錢玩大了，皇上以為臣子有野心，錢玩小了，皇上又以為臣子無才氣。臣子只能盡力展現自己的本色。吞金獸事情，連高手們都忌憚自己失掉金子，丟面子鬧笑話。金心意從鞋子墊里取出一塊一兩重的金子。吃飯愛打包的履光明把金子藏在床底，睡覺用腳跟抵住，風吹草動，履光明立刻起床。自從愛妻孟我吉離世以後，師不語肩上衣服暴露出棉絮，聽說吞金獸被達有公打敗，雙方消失在人間以後，師不語懷念起愛妻，推開屋子的窗口，在窗口的木縫裡，居然找到了孟我吉留給師不語的一塊金子，師不語可以用這金子進去宮殿和皇上玩木牌。夫子目把幾兩重的金子用金鍊子掛在胸前，吞金獸敢動夫子目金子，夫子目忍無可忍，就要打死吞金獸為民除害。夫子目聽說吞金獸已死，夫子目發呆了許久。

  四人打牌者應皇上玩牌之約，形同一條條排隊的魚，進龍門，四人傲骨之心何似在人間。

  月有陰晴圓缺，四人坐同一個位置，從遠古開始就很難成全。

  一年之計在於春，春天，問風雷夜臥早起，散步在桃園中，披散頭髮，舒寬身形。

  萬物生存而不傷害，給予不要搶奪，獎賞不要去懲罰。

  明白治大國像烹小鮮的問風雷在玩牌桌上坐的是春天位置。

  夏天，萬物華麗充實，履光明喜愛溫暖陽光，努力志向不動怒，讓美食成為亮麗的風景，打通任督脈，讓氣順暢。

  履光明最喜愛的事情是在餐桌外看著客人手裡打包，和夏天熱烈的氣場相照應。

  履光明桌邊坐在夏天位置。

  秋天，上天一片正氣，無欲則剛，金心意性格剛烈，大地的氣息明朗。

  金心意早睡早起，聞雞起舞，讓自己的意志得到安寧，金心意就會寬恕秋天犯小錯誤的人。

  金心意收斂神氣，不讓意志向外面奔馳，讓肺氣清新。

  金心意的武學才華和秋天氣質相適合。

  金心意桌邊坐在秋天的位置。

  冬天，萬物關閉隱藏，水結冰，地凍而裂開，夫子目不打擾自己幽深的陰氣，夫子目早睡等到陽光照在床上自己的屁股，才起床。

  夫子目的意志潛伏自己原來的名字，夫子目有所收穫，卻是不動聲色。

  夫子目害怕溫暖喜愛寒冷。

  夫子目不願意皮膚出汗，損耗丹田的元氣。王爺有肅殺氣，和冬天的氣候相符合。

  夫子目坐在冬天位置。

  人間美好的品德就是旁觀者的師不語在玩木牌面前乖巧得像個不會說話的木頭。

  位置已經安排好，四人洗牌就像清茶麵前，起舞弄清影。

  木牌嚷嚷，皆為利來。

  陪皇上打牌，臣子願意自己的銀子等待血泊中，引起皇上莊嚴安詳。

  皇上贏得歡悅，天下就會國泰民安。

  大臣打牌一步一步，一把米一餵雞的牌場。打牌不是目的，大臣在有效時間向皇上展現自身膽氣，忠誠，智慧和投皇上所好的氣味。

  時辰到吃午飯時候，大臣們放棄一番打牌後，大家享用皇上安排的酒食。

  吃中午飯完以後，大臣陪皇上繼續打牌，那是善良的花瓣等待在泥濘中，唯有四人呃出飯菜的氣味，有點走味。

  桌案是固定的，大臣眼前木牌是容易改變的木牌，但大臣本性難移。

  桌上的木牌胡攪蠻纏，玩牌者眼中熟悉木牌面孔不停在桌上往來。

  木牌喜愛聽從自己主人命令，把木牌的面容出現桌子上，迎接木牌命運中風雲際會。

  觀四人打牌的師不語坐久麻木到腳，麻木感應到小腿，蚊子咬不知道，皮膚吉祥呈現紅色小包。

  師不語暗中指甲摁掐小包，身體舒適行走四通八達的天上之路，

  師不語坐得麻木感應腰部，問風雷打牌，神色寧靜里統攝桌上玩木牌的人的思想。

  師不語坐得麻木，感應到鼻子，面頰，舌。

  皇上愉悅嘴中噴出和糊，如同廟算勝者看桌上城牆解體，大臣紛紛落下木牌，丟出武器。

  師不語見到皇上高興，不由自主歡愉了聲：腳麻。

  聽到沉默的師不語居然說話一鳴驚人，皇上打牌的大房進入一屋子亮光。

  每個人椅子旁邊都有一杯上好的清茶：水中有天。

  問風雷雖在桌上坐，心氣仿佛郊外，有利於觀看江山永恆，打出安邦的牌子沒有錯誤。

  永恆的江山，聖人遠古製作的木牌遊戲，問風雷的聽錯，問風雷不由得喃喃自語，腳麻，腳麻。木牌遊戲有了千古流芳好名字：麻將。

  麻將的美德：三人行，必有我師。加上我師，麻將桌上就有四人。

  麻將的堅強：韋編三絕。

  聖人造牌，由實入虛的思想快樂了天下人。

  天下吉祥，皇上吉祥，皇上吉祥桌邊贏了許多錢，江山就會永固。

  大臣輸錢，皇上在大臣歸去時，都厚厚封賞四位大臣。

  在打牌里，問風雷改變主意，讓師不語幫皇上投色子，皇上贏的錢全賞了師不語。

  很快，皇上又嘉獎剛才師不語語出不凡，把牌子叫做麻將，讓師不語坐上春天位置打牌。問風雷聽政的狀態，伏在師不語椅背休息，問風雷打牌桌前睡覺，生死都忘記，牌桌上的天地轉眼就改變春夏秋冬。

  春夏秋冬隨著人的更換而風水輪流轉。皇上的臨時不在打牌桌上，四人心裡空蕩蕩，卻震不掉人手中的木牌。

  四人地位不同，四人打牌位置在心理上已經更換。麻將桌上的風水輪流轉。

  師不語雖坐原先春天位置，呼吸夏天空氣，改建城牆不改變泉井位置，心情腳步邁進夏天位置，師不語的武學境界適合在夏天的夜晚洗冷水澡，師不語感覺自己坐在夏天的位置。

  履光明感覺風涉大河，有了秋天收穫，吃飯打包，履光明坐在秋天位置。

  父母雙亡，金心意斷掉禿鷲的脖子，金心意一生的坎坷，金心意邁進桌前，冬天的位置。

  春天有蚊子，夫子目剛坐在春天位置，就在大腿上打死一隻蚊子。

  春風在天上，莫非春天是只蚊子。

  師不語開始出牌，井泥不能吃，破舊井中沒有生禽。遊戲規則，第一個出牌的師不語無法吃三人的牌，無法碰三人的牌，乾瞪眼的機會。

  履光明的牌不好，履光明有學武之人堅定的心，高尚情懷作門前清。

  金心意看手中牌，踏著冰霜，霧氣茫茫。

  金子般珍貴的吃牌。金心意居然看不到。

  人算不如天算。

  夫子目從棋子的命運要走的道路，因為金心意的錯誤，返回夢幻之路，順利拿到自己要的好牌。

  師不語吃到夫子目的牌感受到往井谷中射魚，反而把罐射漏得顧此失彼。師不語無意識打出一張木牌，履光明吃到師不語的牌，高興心情感受清風吹著面容，喝著涼入心底的清泉。

  問風雷明白師不語打錯牌的痛苦，輕拍師不語肩膀給他安慰。

  金心意打牌的人脾氣臭，風般皺起眉頭，打牌應該安靜，觀棋者手勢不可打吧。金心意臉色變化，大家都看到，皇上不生氣。

  一番牌後，師不語如同太醫把脈，領悟各人的心氣。

  履光明是個節儉人，節儉起家，就是有福氣的人。

  桌中的牌在金心意的手中變成正直，方正，寬大。

  金心意隨意將牌打出去，西邊就得到朋友碰牌，失去東邊的朋友，金心意露出迷惑的神色。

  從遠古開始的忠臣莫非和金心意一樣，智商都很低。

  打牌就和當奸臣一樣，忠臣心想著忠誠，而行事心有掛礙，所以屢屢被心無掛礙奸臣害死。

  所以從古至今打麻將的忠臣都不會贏牌。夫子目打牌詭異讓人感受到天上的風藏著小秘密。

  麻將證明萬物都有空隙，空隙就可以在密密麻麻牌里加進一張無用的木牌，麻將桌的半空中有風。風藏著枯葉，車子脫開車輪，枯葉吹進玩牌者眼睛，揉走風沙，四人這一圈沒人吃，沒人碰。夫子目、金心意、履光明、師不語四人以內功之氣微妙地感應，影響別人看透打牌人的心靈窗戶。

  大道廢，有仁義。智慧出，有大偽。

  人是江湖，人勝敗的順逆決定江湖規則。

  師不語擲出色子行走空處，牌子圍排恍若長城風起雲湧。

  夫子目發出笑聲，猶推波助瀾，震驚百里。

  金心意，履光明，聚精會神於打牌的聲音中，而進入忘我、忘空、忘牌。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白天，問風雷聽到牌子落在桌上聲音，雷聲剛厲。桌上木牌不真實，四人打麻將在牌桌上引起爭執，四人胸膛中心潮澎湃，發出展示內功的意志。在牌桌上聽牌子的聲音。

  聖人開創造出團聚的力量信念克制桌上血光之災，打麻將必須四人打，三缺一都不可以。聖人讚美牌子：拋出桌上寶貝，登上九天高山，不去追逐，依靠時間能找得到牌，輪迴就是希望，有了希望，玩牌何必打死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