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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狹路相逢

2024-09-13 00:05:55 作者: 王綏程
  一

  師不語傷口不斷流出的血滴到白茅草上,師不語的血氣味依附白茅草的顏色,血氣以氣化神,以神化虛。用白茅草氣息,空氣產生飄蕩陰陽二界的靈氣。這靈氣的味道,空氣中有淡淡的桃味。

  問風雷浸淫權力里,人蛻變得翻手為雲,覆手為雨,讓師不語的斷腕神經存在曾經大腦的怨氣的記憶,斷腕每片肉聽音凝聚成的拳頭,凌空而飛像極兩隻乾癟枯皮的桃子,小時流落民間的問風雷就常常在路上撿來這樣乾癟的桃子飽腹。問風雷當了皇上以後,多數見到過桃子鮮艷嬌翠。皇上感到這樣的枯皮的桃子的卑微而瞧不起,微微側身相讓。枯桃飛金心意,履光明,帶來桃子尾氣的波動,大風裹挾著問風雷被甩上華貴的馬車。金心意,履光明停下走向師不語的腳步,回趕腳步如踏雲端,一剎那,二人躍上馬車,君臣同在馬車中。

  皇上的馬車奔跑時,兩隻瘦桃飛在空中,馬的面前。皇上的馬奔跑時候突然停了腳步,駿馬目光湛然,氣吞山河地抖擻一嘯,枯桃生出的尾塵被馬強大的氣吞之力,落入駿馬肚子。

  很快尾塵牽引著兩顆癟桃也被駿馬吞進馬肚裡。尾塵帶熱氣,枯桃帶有井河的寒涼。冷熱交加,白馬的鼻子發冷,噴出左右鼻孔兩隻桃子拉著細微的線,皇上的駿馬身不由己就由兩個飛奔小桃子拉著一條微塵的光線從鼻子上牽帶著,沿著路,馬狂奔山上,這時,大家感覺到危險,桃子牽帶著駿馬連同皇上等三人要墜落山崖。

  皇上和金心意,履光明三位掉下山崖,此刻在山頂上,師不語用自己斷掌的怨氣把皇上等三人逼到掉懸崖的絕路,師不語是個正直的人突然醒悟,自己不能弒君,做個大逆不道的人。

  空氣里,桃氣所在,就是師不語的人身所在。斷腕後的雙臂不能拉住墜落懸崖馬的韁繩,馬韁繩沿雙臂滑出手肘時候,師不語聚精會神用牙齒咬住車繩子,把皇上的車拉停在半空中,狂風吹斷了連繫馬鼻的兩顆枯桃,就這電光閃逝間,落在半空桃子在簌簌的狂風和駿馬相撞一起落地上,土地輕盈響起雷聲,皇上的駿馬粉身碎骨。冒出深淵裡的塵煙由少而多,旋轉出有亦化有有亦化,無生生無無不生的龍捲風。

  龍捲風應雷聲拔地而起,從深淵升騰而席捲皇上的馬車,師不語奮力用牙齒固定方向,皇上馬車卷到山頂上,馬車落在山腰,但馬車的車輪落進深淵。龍捲風又席捲起師不語,帶向無邊無際的天空。

  皇上騎一匹馬,金心意和履光明共騎一匹馬。皇上回到宮殿以後,派人去找師不語,派去的人拿著鋤頭,鏟子把山腰的土地翻了一遍,也沒找到師不語。皇上就在宮殿中給找不到的師不語上了一炷香,老百姓和皇上心思是一樣。天下人想到師不語在人世間把土地打掃得如此乾淨,見到落葉就想到師不語掃地的背影。皇上知道自己用一場皇權的任性送走了佳人一樣師不語,總感覺必須要去九死一生的故地重遊一番。皇上帶著金心意與履光明來到故地的山腰,大家見到皇上所乘損壞的車架。車架滿身滄桑,被人搭成一個小屋,屋中住著陳索。

  皇上知道師不語的朋友也會有美好的品質。皇上要把陳索帶回朝廷,讓陳索當官。以後在朝廷里有皇上當靠山,陳索未來的官路飛黃騰達。皇上現在的車上有一套官服,過去預備留給師不語,現在陳索的身材和師不差不多,皇上把官服賞賜給陳索,皇上讓金心意二人幫助陳索換上官服。二人幫助陳索換好官服,金心意和履光明又站到皇上旁邊。

  這時候天上飛過一群鳥,下雨一樣拉屎到了陳索頭上、身上。陳索說自己要洗身體,往屋側附近百米的舊井而走去。皇上讓金心意跟著陳索。陳索來到井邊,把官服上的鳥屎擦拭,脫下官服放在井邊,金心意提防陳索做出和師不語一樣的不利皇上的意外舉動,陳索突然張開口和金心意說話,陳索說:去朝廷當官可能會被隨意成性的皇上殺死。金心意明白師不語離開人間後,造成陳索內心不願意去朝廷當官,師不語流露對皇上充滿深刻的戒備。金心意聽師不語說出的話,已經不可能與自己一同為同事。天上好像快要下雨,又沒有下雨。陳索在井邊洗得滿身濕漉漉的水。陳索知道做臣子的猜忌皇上沒有好下場。金心意對著陳索發出手中發出暗器,正是在意料中的事情。

  平日的金心意把不落地的小巷中一線天裡,陽光下浮浮沉塵的微塵,擁抱在懷中,長長久久用胸懷焐熱的微塵和金心意的體味相通,而三點一面勾通出天空聲音,這時候,金心意向對手發出胸膛中的微塵,微塵發出飛禽的唳鳴,謀逆造反,必須死掉的人,唳鳴聲就埋葬在對手身體裡。而對於受冤屈,皇上要逼迫死掉的對手,金心意遵從皇上旨意,微塵也布滿金心意的意志而調整對對手的死亡方法聽天由命,這時候被金心意發出的微塵陷入陳索身體裡。陳索聞到自己體膚詭異的香氣,陳索變化得醉醺醺。和許多被金心意發射微塵,而從高處失足而死的可憐人一樣,下意識里,陳索就選擇旁邊的舊井,踉蹌過了去,身體落了下去。舊井依舊和十多年前師不語閱歷的廢井一樣:井泥不食,舊井沒禽。陳索落井底,砸到井底瓦罐,咕咕井裡冒出井水。

  金心意回到皇上身邊時候,拿回皇上送給陳索的官服,皇上見到官服上陳索把鳥屎洗乾淨,衣服濕濕的。陳索沒有同金心意回來,皇上知道,金心意發現陳索對皇上有異心,而金心意是眼裡容不得沙子的忠臣,金心意一定是懲處了陳索。皇上等三人離開山上時候,金心意發出一枚境由心生的灰塵,周圍空氣有濃濃硫磺氣味,金心意把曾經皇上遺棄的車架改成陳索的簡陋的小屋子燒掉。天上的鳥屎掉在陳索身上,讓皇上不愉快,皇上對陳索起了殺心,囑咐了金心意,除掉陳索。

  二

  夜晚,舊水井不上蓋,陳索浮在水井裡,面仰著藍天,天上的星星飄在寒水中,藏住陳索的心神,陳索被水光掩護,死神一閃而掠過給水井水光晃瞎了眼,陳索逃過死劫。一抹陽光照射進水井裡,陳索處於井裡陰涼的地方,陳索埋伏起來,連陽光都找不到陳索,而這時井口邊有人的聲音,打擾井邊四周的安靜,陳索睜開眼,觀察自己浮在水上一夜後的身體狀態:東方嫩綠的葉子顏色,通過陳索的眼光進入自己的肝部,精氣藏在肝部,陳索在陽光里,移動出井口時,井水扭曲成圓柱形的水,陳索被水柱托著,升上井口。

  濕漉漉地跨出了井口,來到地上。剛剛井邊有人走路的聲音打擾到陳索,但這人沒有讓陳索生氣,反而讓無家可歸的陳索感受到溫暖。陳索在井邊遇到眼前美少年,美得雌雄不分,美少年想讓別人見到少年修飾好的腳指甲。美少年牽著一匹馬而來,修飾烏潤的鬍鬚,透露出公雞破曉打鳴的靈氣,美少年穿著一身姑娘的紅色衣裳,空氣瀰漫淡淡的木酸氣,陳索與美少年的友情就像春天來到頭頂上,對應於四季中的夏熱,對應於五音中角的激昂。剛見面的美少年與陳索肝膽相照。

  稱作水童蒙的少年裝滿清澈井水用車拉回家中,陳索助推車輪,陽光照著的兩人身上,披有著團結的吉祥。水童蒙的舊車是破車,走到陳索被燒壞的屋前就散架,水差一點翻倒,陳索簡單的房子燒壞了,做房子的皇上的車架子是火燒不壞的好木頭。二人用樹葉子擦拭木頭乾淨,一根根置換水童蒙的車輛。

  這樣二人駕新車行到大路上。

  騎著高馬的夫子目從大路上像風般經過時候,夫子目見到好木頭的車,擁有車的人非富即貴,免不得多看一眼駕車人的身份。

  夫子目的貴氣輝映出冥冥北方黑氣,寒泉氣與黑氣混合成天相仿佛是夫子目的腎部,納天地精華藏於腎部。夫子目不由主在此刻長嘯一聲,夫子目的長嘯聲吸引到周圍出現一片灰色霧光,引起水童蒙的注意,水童蒙和夫子目打個照面,二人有著一雙互相可以辨識自家武學的嗅覺。夫子目震驚有井收勿幕派甚深淵源的旁枝更詭異天外天功夫,似乎庵主逝後多年早已失傳的本門淵源的海市蜃樓功,出現在這美得如畫的少年身上。

  初次夫子目見到水童蒙漂亮的面孔,在水童蒙身上還重影著一個子克家男人的氣質。驚訝的夫子目讓水童蒙意識到彼此功夫存在著很深的淵源,水童蒙拔出地上的白茅草掃掃自己的臉,下馬的雙腳踩在地上,夫子目感受到直冒腳底的寒氣,夫子目第二次見到水童蒙,一個女人不僅美貌,還有帝皇相的氣色。

  夫子目身臨其境感受到,水童蒙穿的紅衣裳像南方天空現出赤紅色彩,紅光入通夫子目心中,開竅夫子目耳朵,蘊藏精華在夫子目心中,夫子目漸漸培養出對水童蒙的尊敬。夫子目觀察陳索血氣在燃燒後背,藏在陳索身體前面純寒的白色入通陳索肺部,開竅的鼻子,藏精華在陳索的肺部。夫子目感到陳索有不迷路的方向感。夫子目越靠近陳索,夫子目就聞到從未有過的焦土氣味,這是夫子目功夫練習武功已到巔峰,提醒夫子目藝無止境,要推陳出新。夫子目現在開始感覺陳索出現,會在今後妨礙自己。夫子目就厭惡陳索。

  夫子目雖然占有王爺的富貴生活,夫子目功夫雖然邪惡,但做人的生活也是歸正的。夫子目也活在朗朗乾坤,完善自身的生命,用心去參悟大自然。夫子目曾聽父親夫子孤說,海市蜃樓功和井收勿幕功同屬於一部群龍無首秘籍。單科修煉井收勿幕功會墮落邪道。但這樣的功夫如果還沒有鳩占鵲巢,享受富貴,找到一個全身有水井裡寒涼氣質的人,置換成功就可以成為一個可以飛天遁地的人,但夫子目已經置換成為最頂峰的王爺,對於其他還沒有做替身的本門弟子,陳索是練功催化成神仙的最好物質。夫子目對陳索下手,就暴殄天物。但對有條件的本門弟子來說,陳索就是難得的寶物,夫子目情緒起伏不定。

  夫子目發出井收勿幕功連繫到天氣,宛陳索宛如貼耳朵在井口,井口裡面出現遼闊猙獰的呼嘯聲變態讓陳索身上起了與大地般的黃色,土地上風捲起一片黃沙覆蓋住陳索。夫子目向著陳索的平墳地方踏步而去。夫子目拔腿邁步陷入剛剛還乾淨堅硬,現在泥濘的泥土裡。夫子,聞到空氣里有酒菜的芳香氣息。能做出這樣酒菜氣味就有大酒店廚師。夫子目抬頭望去傳來氣味地方。現在是吃飯的時間,水童蒙發出海市蜃樓功,半空中的影像臨近一家飯店,站在郊外地方,旁邊站著兩個影子左邊子克家,右邊山上庵廟的妙主。水童蒙發出海市蜃樓功讓陳索落入九地之下,保護了陳索,而在下風的夫子目就聞到菜色的美味。水童蒙的海市蜃樓精華在吸地下水,而發功者影像宛若在天空。夫子目對同宗派的親切,夫子目每一步走向露出抓拿陳索,都很可能導致同門相互摧殘,夫子目發愁要撤退土地蓬鬆,兩隻腳挪動就沙土埋身。夫子目四肢伏地,嗅到沙子裡有井水的寒涼氣息,土地上現出一個冒出水井氣息地洞,夫子目前進得和老鼠一樣,很快就在三,四米地方夫子目直起了身體。夫子目飄然而返回駕上大車,大車在堅硬的街石駛過,水童蒙忌憚而不敢追擊夫子目。

  夫子目離開,水童蒙挖地三尺,通過泥土縫隙而呼吸到空氣的陳索沉浸在土地混沌氣味里,睡得都沒有起來。水童蒙用車載著陳索到井旁,水童蒙把陳索扔進井水裡,滿天的星光在水中沉靜下來,陳索的衣服給井水洗乾淨,第三天,陳索從井口攀登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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