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白蟒渡劫

  陳索走進深山，滿山樹葉搖動，陳索滑著樹葉而行，山坡的地勢被陳索運用得行雲流水。水童蒙在陳索建房子的空地上旁邊敲著缶器，顯得萬物空靈。陳索在山腳下蓋起簡陋房子，因為有水童蒙敲缶知音，陳索沒有感覺辛苦。一天中，陳索就建了一所木房子，陳索歡喜地建了房子中，只在房裡面有個隔板，放下自己睡的一張床，房子裡另一個很大地方留給水童蒙，地裡面一小塊地方還從地下還冒出雲煙，水童蒙住的是有仙氣，屋子裡幽雅，師不語在外面摘回的鮮桃，水童蒙吃入嘴中，化出的一口桃氣，讓水童蒙宛若人面桃花，水童蒙漫不經心的隨意，陳索見到上天是名工匠，巧妙雕刻如此水童蒙水一樣的面相。

  陳索來到水井旁，陳索把頭探進井口，陳索的鼻子撞到井水，陳索無法戰勝柔弱的井水而俯首在井水裡大面聲號叫，四周安靜地沒有聽到陳索的聲音。陳索把浸到井水裡的頭抬起來，井水安靜以後，陳索看見井水裡照出是一頭公羊的面相，陳索有些害羞，原來想女人，自己就會變成羊的樣子。陳索用手掌扇著自己的臉，扇得頭髮上的水像下雨一樣灑下來。陳索牽掛井水裡出現的公羊的臉，陳索扇自己的臉，井水上清澈出現是自己的臉，心亂得自己被自己打醒了。陳索要是把自己想著水童蒙，照著井水就變成一頭公羊，水童蒙肯定不相信。陳索把自己臉打得跟豬頭一樣，想避開另一間房子的水童蒙，回到自己房間去。陳索發現水童蒙就站在門口，水童蒙要和陳索聊天，水童蒙看見陳索臉變得豬頭模樣，水童蒙已經習以為常。愛著水童蒙的男人一定會孤獨終老，孤獨終老的男人整天愁眉苦臉，這和變得豬頭的男人同樣都是求不得而苦。陳索迎著水童蒙走去。水童蒙，陳索武林中人，聊的是武學感悟。水童蒙告訴學武后自己心境變得空闊。約陳索敘話印證自己武學的層次。水童蒙純真地凝視陳索，想印證自己所走的武學的道路。陳索含情看著水童蒙，好像要把自己的心掏給水童蒙看。

  水童蒙告訴陳索自己本門流派：本門的祖師爺叫緣起，祖師爺的後代叫往吉翁。緣起隨工巧匠緣，悟出群龍無首功，祖師爺就是做一輩子雕鑿石頭工作。有一天，緣起這個祖師爺雕刻一個帝璽，帝璽被祖師爺埋了，後被祖師爺刨開土，拿出帝璽。帝璽刻上飽滿了水分，這時候天上出現海市蜃樓。帝璽被祖師爺重埋回土裡，帝璽埋下的位置，幾天以後，冒出沽沽出水水井口，映照天上星光，有一天的早上起來那口井就消失。

  而不久以後，祖師爺在武林中，就開出群龍無首派，群龍無首又分為上下兩部工夫，上部功夫叫井收勿幕功，下部功夫稱為海市蜃樓功。水童蒙師從所學海市蜃樓功。

  學過群龍無首其中任何一種的人也都是從骨子裡會做雕刻的人。水童蒙用核子為陳索刻像，雕刻到了陳索眼睛，就一切純是眼睛，雕刻到了耳朵就天地間純是耳朵，陳索身子同時雕刻，豐滿神韻，水童蒙作完功夫，陳索每寸體膚，每根頭髮，聚結核子上每一處都通透陳索的眼睛，眼睛通向耳朵，耳朵通向鼻子，鼻子通向舌頭，舌頭通向身子，自在成立的陳索被刻相入木三分。陳索有了身外身，天上惟妙惟肖，水童蒙施有為之法，核刻的相更不待壞，進入寂滅。

  這時候陳索煩惱不生，心安入海，永舍苦源，伏桌而睡。

  西邊天空白顏色，入睡的陳索肺部蘊藏白色的精華。屋外，覆蓋白汪汪光芒是一條黑影，一條手臂子。點點碎碎黑影白影。

  走向門前的水童蒙驚詫稱呼來人叫皇上。

  問風雷在習慣受手掌上馬紋跡的旋轉影響，夜晚奔跑，路上見到埋陳索的人形坑，有個夫子目曾穿過的地洞、問風雷好奇地意外探訪到水童蒙的新房子。陳索伏桌沒有醒來，只有水童蒙接待皇上。水童蒙從缸中提上寒水，桶中在晃動樹影，水童蒙為皇上洗足。皇上在露天中沐足，攪動水桶中的星光。

  皇上脫鞋，腳足露出母親刻嬰兒獨復二字，水童蒙就像被天上雷震動身體裡的大音希聲的竅穴。水童蒙被綿綿不斷的桶中水光銷魂蝕骨。冥冥中，樹林中的蟲鳴，織出皇上與水童蒙同父異母親情的氣息。水童蒙施展海市蜃樓功，天空落下許多水滴珠，天上的大水珠落在皇上的手掌上，與皇上手掌上一滴大水珠相混合，在皇上的手掌上出現兩人同父異母的李有慶父親的模樣，水童蒙用發出海市蜃樓功夫的水珠和人間滴血認親有同樣的效果。

  親情打斷著骨頭連著筋。一剎那，皇上立刻靈光一現地想到水童蒙就是自己的妹妹。

  水童蒙把庵主告訴自己的身世說給皇上聽：水童蒙的母親是公主的貼身宮女叫小鼎，小鼎也曾經與李有慶也有過肌膚之親。那時，小鼎抱出先皇派人追殺的公主剛出生的嬰兒問風雷。

  宮女墜下山崖，奮力擲出問風雷，問風雷被順其疾所救。山腰中，一道白光有腥味的肉體氣息，幾十米長白蟒空中彈力捲住宮女。白蟒修煉百年，目睹小鼎義舉，半山上救下小鼎，置放小鼎在半空的山崖上。

  白蟒救人，白蟒感天動地的壯舉，出現彌天白光。天上光芒居然是白蟒可遇不可求的千年天渡的機會，白蟒借白光瀰漫飛渡上天。白蟒在人世間時害過生命，佛講自己的因果自己消受。白蟒撞入雲端，在雲端反滾，天雷隆隆，白蟒遭到天劫，化成血雨水，傾盆而下。血雨水濡濕小鼎的頭髮，流入小鼎的嘴中，小鼎腹中暖洋洋，小鼎血氣充足。

  此時雨血水從天外天而來，天外天上的一年是人世間一天。

  小鼎突然發現自己早有身孕，這一天就輕裝上陣般產下女嬰水童蒙。剛出生的水童蒙頭髮柔曲像一條條小黑蟒。

  母女困在山崖中，山崖里有水池。水池注滿白蟒受到天劫時，落下白蟒碎肉混淆的血雨水。帶仙蟒氣的血水勝過母乳汁滋養水童蒙，母親靠山崖壁上野果果腹。母親讓水童蒙相信世上水童蒙不孤獨。告訴水童蒙，父親李有慶，同父異母哥哥足上有獨復二字。小鼎的母愛像天空的寬廣，照顧著水童蒙。

  在平地生命走多了，荊棘就變成塵土。高山有荊棘，難不倒自強不息的母子。這時候水池周圍生出一條小白藤，小白藤漸漸長粗長大，這隻小白藤似蟒似藤。根在血池裡的白藤的葉子隨風蕩漾，讓血池攪動，保持白蟒板靈動的仙氣。大白藤長得越粗越長，吸食血池的血水。大白藤與人搶食引起小鼎的憂慮，小鼎拔除大白藤，大白藤裂開口有根刺穿透小鼎手指，小鼎哆嗦身體發高燒，發燒的小鼎一直擔憂著今後的日子母子二人沒水喝。

  母親不顧自己生病，手抓著粗藤條，下到血池底部取混濁的血水，在攀登上到山腰時，母親身體碰到上了白藤。白藤纏繞住小鼎的身體，還是孩子的水童蒙見到母親身體像一條蛇，母親身體被長成白藤一部分，半山腰隨風飄舞。母親悲哀，高山迷茫的霧露好似山神，口中噴出的開膛殺人氣息。水童蒙見到母親半蟒半人而在山洞哭泣。

  山崖狹窄空中，生出山風聚精會神有著巨石推力，飄蕩半空的小鼎軟腰無力被推下山腰轉眼撞成一堆軟綿綿的肉。一群山鷹似乎聞到山風中帶有血腥氣味，像箭般衝刺山谷下血一堆肉而來。觸碰到山谷下的這堆肉。山鷹亂竄，一條小鼎頭像身軀的白蟒在山空中亂舞，大白蟒纏住一隻巨鷹。巨鷹精疲力盡，半蟒半人才不纏繞。山鷹馱著人面白蟒上了山崖。水童蒙被母親纏上山鷹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