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瞞天過海

  一

  巨鷹知道自己挑釁了可以讓自己丟命的白藤，白藤長在山血池裡待機而動。這個白藤把小鼎變成半人半蟒，又用伸縮無限的根部助力小鼎，巨鷹穿雲箭般飛出懸崖，沖向天空，才能脫開小鼎蟒狀怪物的脅迫。雲端里，巨鷹突然一個垂直向地，水童蒙從母親身上滑下，從天空落下地上。小鼎心如焚燒，眼見得水童蒙摔得粉身碎骨，拋棄山林里，給野獸吞噬。小鼎嗚嗚而哭咽，眼淚如同山雨傾盆而下。

  從小服食血池裡蟒味水的水童蒙頭髮迎風豎起，離開水童蒙頭頂的頭髮蠕動著小黑蟒，神奇密密麻麻被風吹著，向天空飛去。水童蒙因為自己還沒有產生生命的思想，與地上的思維失聯，地心的吸引力對水童蒙失去作用，雷聲在天際退卻，在天上遨遊的小黑蟒幸運地將會變成龍。而小黑蟒曾經的宿體，血淋淋光頭的水童蒙身體壓在一棵大樹的樹枝上，水童蒙體輕，掛在大樹上，昏迷過去。

  天空上，出現滿山山鷹黑壓一片，小黑蟒沒有被五雷轟頂，山鷹咬住小黑蟒的七寸的頭部地方，吞噬鮮美小黑蟒。瞬間水童蒙的頭髮就被山鷹吞噬。漫山血氣瀰漫天空之上，以為女兒已經落在山下死亡，小鼎頃刻間又落在白藤長在岩壁的根部，小鼎就想拔除白藤的身體。在白藤瘋狂掙紮下，流著鮮紅的血卻是小鼎。白藤整個身軀飛速在扭曲打滾。母親知道今天自己的生命一定會不存在，母親也要帶給附身的敵人致命一擊，斷掉嵌在山岩白藤的根部。天空瀰漫血氣反而吸引黑壓壓山鷹瘋狂回擊小鼎。

  大敵當前，變態的母親為顧全自己的生命，被迫連著白藤根部，合成一體，小鼎隻身天空，纏繞挾持巨鷹，斗整個家族的山鷹。漫山遍野山鷹氣勢恢宏，殺敵而毫無後悔之意。白藤心中突然窺探到一個現在才發現的秘密，潛伏在母親骨髓里瀰漫仙蟒的氣味，一條仙蟒通過血湯養在小鼎皮肉縫隙里，蟒魂依舊意志不改，要藉助小鼎的身體渡劫。白藤的算計，只為他人作嫁衣裳。仙蟒濃郁的體味滑過天上的黑鷹，用黑鷹的飛翔翅膀作天梯。天空對阻止蟒蛇渡劫充足著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黑羽感受天空雲氣，黑羽里蟒蛇味而天空突然電閃雷鳴，漫山遍野連巨鷹一起，密布天空黑鷹天空就像一條排隊的大魚被雷電筆直地吞噬。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這條白藤根部也被雷身打斷想法，閃過在母親腦海里。

  蟒仙伏於人頭蟒身的白藤身上，把蟒味嫁接給山鷹的黑顏色，天雷再出雷聲，白藤連體小鼎都被雷聲擊中，瞞天過海，蟒仙越過天界，天規就停止殺戒，蟒仙蛻變飛龍在天，大地黃裳元吉，而一張斷掉根部的白藤的枯樹皮展開成一張風箏飄出天際。

  易經說，龍戰於野，其血玄黃。山鷹用自己的生命為蟒蛇成為天上的龍做嫁衣，導致了自己鷹的家族在山裡全被滅掉。

  二

  水童蒙微微動作自己的手指，自己的小腿，水童蒙睜大眼睛，後悔睜小了，眼睛睜更大。水童蒙掛在的樹枝在搖動，水童蒙從樹枝上掉到地上，衣服接近土地褪成黃色衣裳。

  水童蒙從樹上掉下來，剛好落到一隻流浪狗的前面，狗露出的犬牙，水童蒙就以為是自己的玩具，在山裡面，陪伴水童蒙就是岩石里，水童蒙找到的幾顆尖牙，幾顆類犬的牙水童蒙把它們玩得都磨平，握在手心裡，睡覺都有類犬牙當玩具陪著水童蒙。水童蒙以為不用去尋找，玩具就自己跑回來。臥倒地上的水童蒙衣服是破的，破的衣服露出裡面的棉絮。這時候，人與鬼沒有多大的區別。站著的狗比臥地水童蒙的還高。

  流浪狗紅眼睛，低垂尾舔著水童蒙的破衣服露出的傷口，水童蒙看見狗露狗牙，感到很親切，水童蒙傷口的血跡很快被流浪狗清理乾淨，舔水童蒙的狗是只帶有狂犬病毒的狗。水童蒙對人間善惡毫無是非觀念，童蒙小時以蛇蟒在池裡的血漿為食，狗舔水童蒙傷口帶給水童蒙生命危險，後來的水童蒙自發地嗅覺到，水童蒙身上生發出殺氣，使水童蒙迅速露出大蟒的習性。

  水童蒙的手流露出陳年酒的氣味，蛇一樣的軟骨的手移動，從狗頭部纏繞狗四肢到狗尾，這是一條蟒蛇捕食的習性而不是人的行為，但確實是水童蒙閃電般用雙手纏住流浪狗，狗脊椎碎了。

  流浪狗居然臨死一剎那間還置身事外，聞到狗肉香，神仙也跳牆得高興。流浪狗自己的鼻子，面頰，舌頭，這些氣味入到水童蒙身體內的血氣，水童蒙身體內的混合氣味沿胸腹化氣化音，狗命為解脫狂犬病毒的這副枷鎖，在水童蒙身上化作一片音，流浪狗就剩下一具冷笑的狗冷冰的屍體。水童蒙打開流浪狗的嘴巴，犬牙和自己玩慣的犬牙不一樣，就不理睬死掉的流浪狗。水童蒙染上犬毒，而流浪狗的靈魂快樂得一走了之。

  犬毒在自幼飲食蟒血的魂魄強壯的水童蒙身上，就是讓水童蒙短暫時間感到疲倦，水童蒙睡著。睡著的水童蒙身邊奇怪被風吹來一本唐詩冊子，清風翻亂書頁，被狂犬咬到得病，躺著痛苦時光，背一首唐詩就可以救，這是井收勿幕一派功夫。雖然熟讀唐詩是井收勿幕派人解狂犬毒與增功，老百姓也會死，窮苦的百姓不識字。

  井收勿幕的弟子知道鍛鍊筋骨，內煉一口氣就是背唐詩，就是煉腦。煉腦後就是智慧的人，智慧人與天地同壽，人世間活著的人就要會識字，識字連病魔都不會欺負人。聖人只讓百姓虛其心，實其腹。聖人紫氣東來時，只有一頭不識字青牛跟隨聖人。聖人知道識字的人又是另外一種魔高一丈的煩惱境界。

  反而讓一頭青牛跟著自己，一身的輕鬆。

  水童蒙掉下山這時，有個年輕人路過，這個年輕人叫子克家。子克家發現路上躺的水童蒙和死在路邊的狗。子克家知道水童蒙被狂犬咬，不知道水童蒙自幼食蟒血的精華克制了犬毒。

  子克家見到姑娘還有呼吸，想到是救人，唐詩有天地大像，詩人的靈氣，讀背唐詩就是解藥。

  病中無力照顧自己的人，別人就會餵飯。解救閉目昏迷的帶狂犬病毒的水童蒙，子克家想到就是念唐詩，但願姑娘得到回魂的繩索。靜夜思，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念詩，子克家像孩子一樣看到白光流出自己身體，草木有本心，何求美人折。子克家又背了首唐詩。子克家的面容出現國家般的光芒，有利於做水童蒙的知己朋友。

  水童蒙夢中感到有人抱著自己在念美麗詩句，就像母親念搖籃曲，聽了，睡得更熟了。子克家對症下藥，讓姑娘睡得更加香甜。子克家堅定感應自己的大腿給姑娘枕得麻木，也沒有一絲毫的移動。子克家堅決讓水童蒙的靈魂跟隨自己回到人世間。

  子克家感應自己的腰背有些麻酸。冥冥中註定子克家救助是自己一生喜愛的女子。子克家疲累，恍恍惚惚無數的自己在附近走動，閉眼的水童蒙寧靜像清新的河溪。背書累得的子克家也在姑娘旁邊也睡著。

  水童蒙，子克家睡著在無相庵附近，無相庵是皇上問風雷出生的吉祥地。暮從碧山下，落月隨人歸。雲遊的庵主在回庵中發現了睡著男女兩人，旁邊有一冊唐詩，古人造字，天地哭泣。庵主感動也想哭泣。年輕人愛讀書感動了庵主。

  風吹草動中，這時候一隻大灰狼在旁邊走動，天上的一輪明月里，吳剛揮動斧砍桂樹。庵主在這些天雲遊而提升了修行氣光音的心境，庵主用海市蜃樓功夫，庵主行走腳步清晰在泥沙里踏出精氣神三個層次的聲音。灰狼偷窺間嗅到庵主氣音，庵主發出的聲音，狼給罩入庵主發出的光團中，這群光團亮得灰狼變成一張紙一樣的狼皮。借渾身精氣，對明月嚎嘯數聲的灰狼知道庵主厲害，狼走開。關注年輕男女像根繩索系住庵主，也不想傷害另一條野獸的生命。

  庵主見到水童蒙面容似乎看到陪同公主的宮女面容。水童蒙在月光里給庵主帶入庵廟。醒來的子克家因為是個男人，慚愧地隱走入山林中。水童蒙只是累了。山裡的蚊子吸納大山肅穆精華，屋中蚊子變空，像一團團結天籟音墮入水童蒙目耳音中，山里蚊子不咬人，清吟悠閒。

  庵主輕拂拂塵，無相寺的靈氣感受入水童蒙骨髓。庵主知道水童蒙被生下的歷史由來：幽谷公主對庵主有恩義，庵主為救幽谷公主骨肉問風雷，以一日夫妻百日恩之戀，讓小鼎與李有慶肌膚之親後。小鼎捨生取義，救了嬰兒問風雷，小鼎由此善意，也生下水童蒙。庵主愚蠢也是偷偷快樂。庵主發現水童蒙是陰陽人，想到自己練的海市蜃樓也是群龍無首的一半武功，好在水童蒙有一半女兒身，也覺得水童蒙可憐，就收留了水童蒙。

  人世變幻中，公主的兒子問風雷現在當上皇帝，誰都不知道後來小鼎是水童蒙的母親，後來，小鼎悲慘成為一張風箏的皮，自己生的孩子是陰陽人。現在，有水童蒙活在世上。人一生關心我是誰，我從哪裡來，人間就有了白天與黑夜，水童蒙遇到多麼好的庵主，水童蒙靈台清明，水童蒙療好自己的傷。

  夫子孤隻身拜訪無相庵。當時，夫子目還沒有病好，還依舊癱在床上。夫子孤來到庵主的廟門口，將禮品敬遞給庵主。夫子孤門外恭立一旁。庵主讓水童蒙下山打水為客人洗塵，童蒙出廟門打水就有機會見到子克家。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子克家相救水童蒙，水童蒙知道。水童蒙對子克家念唐詩救自己充滿濃郁的感激。水童蒙把子克家教給自己的唐詩給子克家念了一遍。

  唐詩境界讓這對狗男女互吸引，水童蒙雙手雙足如蛇般纏繞住子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