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異變陡生

2024-10-10 06:31:08 作者: 姜將激昂講
  平靜的生活很快被打破,意外應接不暇。

  先是謝教授手裡的一個病人因為術中意外,打了麻藥後胃內容物反進入肺窒息而亡,當場死在手術台上。

  這件事追溯源頭是患者的父親不認為術前禁食的意思是什麼都不吃,覺得他會餓,給病人在夜裡餵了牛奶和麵包。在後續詢問的時候,他說:「你們說不要吃飯,又沒說不能吃別的東西。」

  再加上當天手術台上的主刀和麻醉醫師經驗不足,未能準確詢問情況,釀成慘劇。

  謝教授頭疼了快一周的時間,給病人家屬賠禮又道歉,才將這件事平息下去。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江瑾瑜跟隨劇團到美聯邦歌劇院演出,他還沒有來得及上台,在外出時遭遇當地黑幫爭鬥,在交火之際受到牽連。

  他的右手被人砍傷,血流不止,當場被送往醫院。

  謝慈教授聽聞這件事,連夜飛往美聯邦。

  江瑾瑜期間給姜壹打了一次電話。

  他的右手幾乎被包成一個粽子,這次來美聯邦彈奏曲目的機會極為難得。江瑾瑜的表現力和能力都很強,早就被所在樂隊當作重點培養對象。美聯邦歌劇院在業內是天花板的存在,如果江瑾瑜不遇到這樣的事情,完全可以更進一層樓。

  可惜,卻在最接近成功的地方遭遇這樣的事情。他右手傷到神經,即使在科技的幫助下也不一定能夠恢復如初,只能寄希望於足夠多的時間靜養。

  在這段時間裡,江瑾瑜在樂團里是否會被取代,都不可知。

  「江瑾瑜,」雖然隔著遠洋電話,江瑾瑜也能想像到姜壹嚴肅的表情,「你的情況還好嗎?不許騙我,如果情況不嚴重的話,謝教授不會飛去美聯邦的。」

  江瑾瑜向來對姜壹報喜不報憂,美聯邦醫療體系拖沓緩慢。江瑾瑜高燒到四十多度,平日裡他也就硬生生扛過去了,若不是他每日必給姜壹打電話,姜壹連問了他幾次才發現他意識都模糊了,也不知道會燒成什麼樣。

  「姜小壹,」江瑾瑜忍不住臉頰染上一絲笑意,「這麼擔心我呀?放心吧,就是右手稍微出了些血液。」

  他絕口不提差點刺穿大動脈,如果那柄刀稍微偏一點,就是他胳膊的大血管,醫生說那時候他甚至可能來不及送往醫院,就失血過多而亡。

  他也沒有提自己右手傷到神經的事情。江瑾瑜僅僅是輕描淡寫的說道:「只是要回國修養一段時間了。姜小壹,回國記得帶我出去玩,請我吃飯。」

  熟悉他之後,那種溫潤如玉的疏離感也漸漸消散。在彼此的默許下,他們的通話規律而持久,自然也比最開始要親近很多。

  姜壹不打算想這麼多,順其自然就好。

  她不會因為上輩子晏琤有病,而懲罰她自己。她不會避諱再一次到來的愛情。

  謝教授這段時間肉眼看著蒼老許多,她和江瑾瑜在初春陰雨綿綿的一天下了從美聯邦到華國的飛機,降落在成京機場。

  姜壹和江瑾瑜已有半年未見。江瑾瑜深邃而溫柔的眼眸依舊給人以如沐春風、溫文爾雅的感受。長途勞累,他右手又打著厚厚的繃帶,他臉上的疲憊之態無法掩蓋。

  謝教授打趣道:「我不知道的情況下,你們倆居然這麼熟了?姜壹,你是因為我來的,還是因為瑾瑜來的呢?」

  姜壹一邊拿過謝教授手中多的行李,一邊回應。謝教授喜歡她,對她友善,有什麼吃的喝的都惦記她,她跟著教授的這段時間交流起來很親近。姜壹是因為上輩子的緣故,本身對謝教授就充滿依賴。而謝教授卻是自己也說不清為什麼,看到姜壹就有種說不出的親近感。

  姜壹刻苦又認真,對她尊重,再加上姜壹家裡的情況,謝教授對她更是有了一層溫柔的憐憫。

  姜壹表情認真,倒讓謝教授覺得自己在欺負小朋友:「既是因為謝老師,也是因為江瑾瑜。」

  他們一路來到謝教授家,這裡姜壹先前來過,基本上只有謝教授一個人獨居。

  謝教授的丈夫、江瑾瑜的父親江翡原先是柳家的首席律師,後來因為職業變動,飛往其他國家發展,和妻兒聚少離多。這次江瑾瑜出現事故,他們一家在美聯邦見面了,但是因為工作問題,江翡沒有和他們一起飛回來。

  姜壹僅是上輩子在江瑾瑜的葬禮上見過江翡一面,他和謝慈教授感情很好,兒子的離去對他來說也說極為嚴重的打擊。

  晚上謝教授請客,和江瑾瑜與姜壹在外面找到一家口碑很好的小菜館。

  江瑾瑜的手不方便,姜壹用公筷客氣的給他夾了幾筷子。在謝教授揶揄的目光下,江瑾瑜的臉先紅了。

  她們這邊談笑風生,然而一直關注姜壹的晏琤就沒有那麼好受了。

  張特助遲疑的說道:「晏總,確定要繼續下去嗎?」

  晏琤背對著他,張特助無法看清楚他的表情,但是通過他冰冷的聲音,張特助知曉他的心情一定陷入糟糕的境地。

  「繼續。」

  ……

  原本一切都往好的方向發展,情況卻陡然惡化起來。

  首先是姜壹被人以無關緊要的事情舉報,學校幾乎要撤銷她的保研資格,並且要求她繼續提交出具各種證明;而謝教授那個已經和解的病人家屬卻突然拉著橫幅,在醫院大堂大鬧特鬧,謝教授被迫停了門診,將自己的病人移交給別的醫生,暫時在家避避風頭。

  緊接著,江瑾瑜右手的神經損傷加重,一度止不住地顫抖,一些簡單的家務都無法做,更不要說彈鋼琴了。

  謝教授找遍了關係,找到成京市也是華國最好的神經科醫生,醫生搖了搖頭,只可惜道:「目前營養神經的藥物對神經的作用並不理想,只有先前美聯邦出過一種藥物,然而尚未通過臨床二期試驗,市面上無法購買到。如果你認識日安集團的人,難說還能有機會找到這個沒有上市的藥物,只是我不能保證有效性和安全性——不過這也是最後的可能性了。」

  以謝教授的人脈,這原本不是難事。然而日安的人像是統一口徑一般,一律問都是不知道,藥物效果不好,上面管的嚴,無法私自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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