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節 承天寺遭劫 大和尚慈悲

  「安，你知道無極大王的下落嗎？如果你知道，我一定贖你出去。」

  花不謝有些吃驚地看著那個嬌小的女子。他為自己找到了無極大王而高興，竟然不假思索地就答應了。

  「好，你要說話算數！也算是小女子為老百姓辦了一點點實事。」那個女子說得非常小聲，好像已經看到了花不謝帶領官兵把無極大王抓住了似的，眼睛裡面放出高興的光芒。

  在那個女子的帶領下，花不謝在春花樓的一個秘密房間裡面見到了無極大王。此時，無極大王正在和一個女人喝茶聊天。他一眼就看見了來人是花不謝。無極大王騰地一下站起來，就拔出了自己的護身寶劍，冷冰冰地說：「花不謝，你怎麼找到這裡的。今天你能夠抓住我嗎？老實告訴你，我只有讓你死於此地了。」無極大王說著就手握寶劍沖向花不謝。

  「別，別，別這樣！我有事，我有事找你……」花不謝嚇得膽戰心驚，連忙搖動雙手，一迭聲地說出了自己的目的。額頭上的冷汗一個勁兒地往外冒。

  「有屁就放！免得老子不耐煩了！」無極大王鼓起眼睛沉悶地罵起來。

  「是，是，是，我看大王還是把兵器先收起來吧！」花不謝驚魂稍定，這才乞求起來。

  「媽的個把子！你那麼奸狡計詐，還是虛火老子啊？」無極大王一邊罵著，一邊就把寶劍嗖地一聲放回了劍鞘之中。自己就大模大樣地坐下來。

  「是，是，是，大王的威風讓在下實在佩服，佩服！」花不謝已經鎮定下來，立刻就捧出一頂高帽子，飛向無極大王，並且戴得巴巴適適的。

  他又繼續說，「所以，我們縣大老爺想召集大王一起共事，還有您的那些弟兄們。待遇一定從優，望大王考慮考慮。」

  「誰信你那些騙人的鬼話，你們不知道我是什麼身份嗎？與你們合作，哈哈哈……虧你們這些龜兒子想得出來哦！」無極大王揭露著花不謝的罪惡陰謀。

  「我們縣大老爺就是知道你們的身份，才派我前來和你們共商大事的。

  因為你們也是逼不得已，才落草成寇的。縣大老爺知道你是一個心地不錯的人，所以才派我前來與你洽談相關事宜的。」花不謝再次奉承著，目的就是要使無極大王與自己合作。

  無極大王沉思良久，覺得縣大老爺非常理解自己，心裡的警惕就放鬆了許多。但還是煞有介事地問道：「你們與我怎麼樣合作，你以為我不知道是你們設的圈套？」

  「我們沒有設計圈套。縣大老爺就看得起你的本事、你的良心，希望你們替天行道，是誠心誠意地想與你合作。我們怎麼會設計圈套呢？」花不謝又奉承著無極大王。

  「那麼就相信你們一回吧！說吧，要我幹什麼？直截了當地說來聽聽。」無極大王思考了好一陣，覺得是一個接近縣大老爺的好機會，就表達了自己的意願。

  「我們一起合作以後，就直接去消滅承天寺的和尚。把美女明白找回來，大家好生享受享受美女的滋味。你看怎麼樣？」花不謝說著說著，就心花怒放了。

  無極大王立刻就清楚花不謝他們的目的了。但是，無極大王又思考了一陣，覺得是自己報仇的好機會。心想：你們官府要利用老子，老子還是就利用一下你們官府，用以報承天寺和尚奇襲魔鬼洞的仇恨。於是，無極大王就勉強答應了：「好吧！我們就合作一回吧！」

  無極大王在花不謝的帶領下見到了縣大老爺，雙方的臭味相投，各人又自己有自己的目的，所以，雙方很快就混攏一堆了。縣大老爺就設計了進攻承天寺的計劃，並且經過師爺們策劃了好幾個消滅承天寺的理由。縣大老爺覺得這回是穩操勝券了，自己就帶頭向承天寺進發。他們的行動很快就被承天寺的和尚看見了。所以，和尚才報告給住持大和尚的。

  住持大和尚帶領假仁他們在承天寺外面的的山包上站定以後，花不謝就大叫起來：「承天寺的和尚們聽著。你們已經犯了好幾個罪行。不用我說，你們也是知道的，就乖乖地受死吧！我們縣大老爺有好生之德！就給你們留一個全屍吧！」

  「我們承天寺立寺一百多年以來，從來不曾違反什麼，何來的幾個罪行？就是你花不謝師爺前幾天來我們承天寺。我們都是好好地接待了你們。

  我們還消滅了魔鬼洞的山賊，為老百姓除了一大禍患。你們不要信口開河啊！」住持大和尚說。

  「你們為什麼此時還執迷不悟，還不清楚自己的罪行？聽我給你們道來。」縣大老爺一下子就起火了，就開始數落起來，「你們這個寺名就是大逆不道。只有當今皇上才能夠以天命名，此罪之一矣；你們和尚是出家人，應該不近女色，你們把那麼漂亮的明白留在寺里，居心叵測，此罪之二也；你們把魔鬼洞的山賊只是驅散了，沒有徹底地消滅山賊，把山賊遺禍於人間，讓老百姓深受其害，此罪之三也；住持大和尚身邊站著的人，都是官府要捉拿的要犯。現在你們以賓客待之，就是公開與官府作對，此罪之四也……」

  「縣大老爺，你身為老百姓的父母官，怎麼就那麼無理取鬧？承天寺在我朝開國之初就已經幾十年，從來沒有人說三道四。在你的眼裡就是大逆不道啦？出家人以慈悲為懷，明白父女流落於此。我們能夠見死不救嗎？

  在你這個父母官的眼裡就是居心叵測啦？你今天的目的就是要想得到明白，我們這麼多人能夠讓你的陰謀得逞嗎？我們搗毀了魔鬼洞、驅趕了山賊，是讓那些人悔過自新，不危害社會，是在讓老百姓深受其害嗎？我身邊這些人是地地道道的好老百姓。他們的目的非常簡單，就是建立一個溫馨舒適的家，過上平平安安的日子。他們何罪之有？簡直是無稽之談。」住持大和尚認認真真地駁斥著縣大老爺的不實之詞。

  「誰和你囉哩囉嗦啊！弟兄們給我上，把承天寺給我剿滅了再說。」

  縣大老爺眼看自己絞盡腦汁制定的罪名，就被住持大和尚駁斥得站不住腳了。他立刻火爆爆地命令起來。

  官兵聽到縣大老爺的命令，又在無極大王等人的催促下，開始向和尚們進攻了。承天寺的山門上轉眼之間就打成了一鍋粥。吼叫聲，拳頭，腳頭的擊打聲，兵器的打擊聲，呻吟聲，等等聲音交織在一起，把承天寺外面整得狼藉不堪。

  戰鬥還在繼續，死傷的人越來越多。和尚要保衛承天寺，個個都奮勇爭先。縣大老爺一心想消滅承天寺的和尚，把明白整回去。所以，他聲嘶力竭地指揮著：「兄弟們沖啊！把和尚們趕盡殺絕啊……」

  戰鬥中不斷地有人倒下，掛彩的血流如注，哼哼呀呀，叫喚的淒悽慘慘。死了的血肉模糊、面目猙獰，讓人覺得慘不忍睹。

  這時候，戰鬥已經進入膠著狀態。縣大老爺總是看不見自己贏在什麼地方。心裡不免焦急起來。那個花不謝還是急切地催促起來。但是縣大老爺和花不謝無論怎麼催促，戰鬥的效果總是不太明顯。於是，花不謝在縣大老爺耳邊說道：「縣大老爺，派人去承天寺後面放火。那樣的話，才能夠使和尚自亂陣腳，我們才能夠有取勝的機會。」

  「好，我馬上派人。」縣大老爺說著，就喊道，「狗兒過來。」

  「縣大老爺，有什麼事情嗎？」狗兒馬上就跑過來，他揩著臉上的血和汗，大聲地問。

  「去，給承天寺後面放一把火，好讓和尚們自亂陣腳。」縣大老爺命令著。

  「那，那，那樣不好，不好吧？」狗兒聽見是一個不能夠接受的命令，就遲疑起來。

  「龜兒子亂彈琴！還不快去！」花不謝鼓起眼睛罵道。

  「是！」狗兒見推辭不脫，就只好為難地答應了。

  過了好一陣，承天寺背後終於起火了。住持大和尚和無極大王斗得正酣，哪裡能夠分身，他憤怒地罵道：「阿彌陀佛！你們這些沒有天良的傢伙，盡在搞陰謀詭計。為什麼要暗暗地燒了我們的寺院？」

  「這就叫『以眼還眼以牙還牙』。你們不是把我們生存的魔鬼洞搗毀了嗎？」無極大王一邊說，一邊還擊著住持的招數。手裡面沒有絲毫的懈怠。

  「你們那是強盜的巢穴，自然是應該毀滅的。承天寺是吃齋念佛的地方，它的宗旨是勸人為善，是維護社會和老百姓利益的。」住持大和尚駁斥著無極大王。

  「不好，承天寺後面起火了。我們趕快去救火！」與此同時，假仁看見承天寺後面的情況了。他一邊喊，一邊就擺脫了一個官兵的爭鬥。一個勁兒地朝起火的地方跑去了。後面的假義看見大哥行動了，自己也迅速跟了過去。

  假仁兩弟兄很快就到了承天寺後面起火的地方，看見那個狗兒和幾個官兵正在把亂草堆積在藏經閣的下面。烈火嗶嗶啵啵地燃燒著，火焰已經燒起幾米高，並且還濃煙滾滾，直衝雲霄。許多木製的窗戶已經燃起了火苗。眼看火焰就要燒到房子了，假仁大喝一聲：「你們這些胡作非為的官兵，不好好地為老百姓辦事。反而在這裡耀武揚威……」假仁還沒有把話罵完，就沖向狗兒等人。他氣極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巴拉巴拉地給狗兒他們一陣悶打。轉眼之間就把狗兒他們整得喊爹叫娘。

  狗兒見這個地方放的火已經成了燎原之勢，呼哨一聲，就跑到另外的地方去了。他的同夥們也跟著跑了。假仁和假義馬上不顧一切地把亂草刨離牆壁，亂草散了許多在院裡。火苗迅速地小了。假仁看著窗戶上面的火苗越燃越旺。他當機立斷地說：「二弟快些把衣服脫下來，才能夠把火苗撲滅。」兩弟兄用自己的衣服扑打著窗戶上熊熊的火苗。火苗四處橫飛，許多火星子落在兩弟兄的身上，把兩人燙得嗷嗷叫。但兩人還是沒有放鬆滅火。

  這時候，有幾個和尚跑過來了。假仁大聲說：「師傅們趕快撲滅院裡的火苗！」

  和尚們手裡面提的水迅速撲向火苗，好不容易才將藏經閣的火苗撲滅。

  西邊廂房是和尚們住的地方，又起火了。假仁心裡清楚，那邊的火還是狗兒他們放的。假仁急切地說：「各位師傅這裡留一個人撲滅火星子。我們趕緊過去吧！西邊廂房又被那些龜兒子點著了。」

  在假仁的帶領下，他們到了西邊廂房。看見狗兒等人還在助火加薪。

  假仁大罵道：「你們這些沒有良心的傢伙，硬是要把一百多年的承天寺毀於一旦嗎？」

  「我們燒的是和尚住的地方，有你屁相干。你龜兒子硬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狗兒沒好氣地罵道。他還故意把亂草整的火苗子哄哄地燃燒起來。

  「你們幾個和尚師傅滅火。我們去追擊他們。」假仁氣憤地吩咐起來，說完就和假義向狗兒追去了。其中有兩個會武功的和尚也跟著假仁兩弟兄追了過來。

  「快跑！」狗兒見假仁等人追來了，拔腿就跑。幾個放火的官兵正在跟著狗兒亂跑，就遇到眾多的官兵過來了。狗兒心裡一下子就高興起來，他大叫道，「我們的救兵到了。回去再放幾把火，把那些禿驢的房屋一起報銷了吧！」

  眾多的官兵把假仁他們團團圍住，一會兒就打得難解難分了。假仁等人很快就處於被動的局面。假仁還在與官兵廝打著，沒有多久，假仁就受了幾處傷。這時，寺廟好多處都燃起了熊熊的大火。到處都在死拼著。承天寺的前前後後都打得難分難解。縣大老爺看到自己的官兵已經勝券在握，得意地笑道：「哈哈，你這些禿驢，竟敢和官兵作對，現在怎麼樣啊？」

  「縣大老爺快些叫那些禿驢把明白交出來，免得把那麼可人的明白整死。那時候，我們就得不償失了。」花不謝在縣大老爺身邊，看到到處亂七八糟的，心裡害怕明白被大火燒毀，就給縣大老爺出點子了。

  「嗯，還是花師爺知道我的心思，你這個主意要得。」縣大老爺覺得花不謝對自己這次用兵的目的太清楚了。馬上就喊起來，「禿驢們聽著，你們趕快交出明白，老子就萬事皆休。你們再這麼執迷不悟，老子就把你們連狼窩一起焚為灰燼啦！你們聽見了嗎？」

  然而，大火還是在吞噬著承天寺，官兵仍然在與和尚們死拼著。誰又能夠理睬縣大老爺的吼叫？住持大和尚在與二大王戰鬥著，來來往往，各憑本事要想消滅敵方。老猿和無極大王在廝打，來來去去，各自想一拼高下。假仁和假義等人在與眾多和尚並肩戰鬥。戰鬥進行了好一陣，死傷無數，血跡隨處可見，把一個往日平靜的佛門淨地，一下子就弄得烏煙瘴氣。

  住持大和尚被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他此時也顧不了那麼多了，和二大王交手二十幾個回合以後。他心裡清楚，如果自己不拿出看家本領，就制服不了這些所謂的官兵。於是，住持大和尚痛下殺手，很快就制服了二大王，並且重重地點了二大王的麻穴。二大王一下子就沒有還手之力了。住持大和尚說：「阿彌陀佛，你身陷賊道，老衲上次放過你們，就算是寬容你們了。沒有想到，你們搖身一變又成了官兵。但是，你們沒有一點官兵的行為，不思為老百姓謀福祉，現在還是胡作非為。老衲今天還是以慈悲為懷，廢了你的武功，放你一條生路。」住持大和尚說完，就急速地伸手廢了二大王的武功。二大王氣得癱坐在地上，嗚嗚嗚地大哭起來。比死了爹媽還要傷心百倍。

  住持大和尚騰出手來以後，戰局很快就起了根本性的變化。和尚們不一會兒就開始有了優勢。住持大和尚快速地進入各個地方，把官兵轉眼之間就整得鬼哭狼嚎。此時，老猿也戰勝了無極大王。他見無極大王落荒而逃，老猿沒有趕盡殺絕的意思，就任由無極大王跑了。老猿覺得要收拾承天寺現在的慘劇，必須要縣大老爺。所以，老猿趁縣大老爺沉浸在勝利的想像中，以閃電般的速度擒住了縣大老爺，並且嚴厲地命令著：「你這個遭天殺的縣大老爺。為了一個明白，就不惜與山賊頭兒勾結。把已經有一百多年歷史的承天寺塗炭得面目全非。趕快叫你的所謂的官兵停止戰鬥，不然，老朽就把你的腦殼擰下來！」

  「嘿，又是你這個挨千刀的老道。老子想明白不應該嗎？老子把無極大王他們召集來捉拿罪犯，就是替天行道，不應該嗎？那些禿驢不交出明白，老子就血洗了承天寺！」縣大老爺這時候還沒有看到自己的官兵已經快要所剩無幾了。所以，他就趾高氣揚地罵著。

  「哼！你簡直是個不見棺材不掉淚的傢伙！」老猿馬上就起火了，叭叭就是兩個耳巴子，把縣大老爺打得兩隻眼睛金花四射。

  縣大老爺摸著自己生疼的臉頰，還想罵什麼。但是，他看到許多和尚在承天寺大門上接二連三地拖出官兵的屍體和受傷的，還有押著的沒有受傷的官兵，就連那個領兵頭兒也被假仁他們押出來了，他頓時就像泄了氣的皮球，非常失望地吼叫著：「你們承天寺真的要造反了嗎？你們竟敢消滅我的官兵，簡直無法無天了。」

  「哈哈哈！縣大老爺，你這陣簡直就像一個地地道道的無賴。」老猿覺得縣大老爺此時的確有些滑稽，就大笑起來，「好，我來問你，你說你是官兵，從表面看，你們應該無可厚非。但是，你的這些官兵，為什麼又有山賊頭兒在裡面？你說他們被召集來，就應該改邪歸正了，也是無可厚非的事情。可是，你看到他們在承天寺裡面燒殺搶掠，干盡了壞事。難道說是正兒八經的官兵所為？因此，住持大和尚奮起反抗，應該是替天行道了。另外，你給假仁和明醫生他們定了什麼罪狀，你是在秉公辦事嗎？整得他們有家不能夠回，也不能夠安安心心開荒種地。你的這些行動，和皇上的移民聖旨難道是相符的啊？你的目的我們都非常清楚，就是要想得到美麗的明白。縣大老爺，你說是不是？」

  「你胡說，你血口噴人！」縣大老爺一本正經地狡辯起來。

  「好了，我們不與你一爭高下了。你把承天寺整得這麼悽慘。你說說應該怎麼辦吧！」老猿收起了慈祥的笑容，認認真真地問道。

  「嘿，你們把我的官兵整受傷，整死那麼多，又怎麼辦？我領兵來捉拿犯罪分子，保護一方平安，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承天寺遭難，與我有什麼關係？」縣大老爺一口回絕了。

  「阿彌陀佛！縣大老爺的官兵裡面如果沒有山賊，他們就不會燒殺搶掠。承天寺也不會燒得那麼悽慘。你抓的罪犯是真正的罪犯嗎？假仁移民於此，勤勤懇懇地開荒種地，處處都遵紀守法，鄰居關係非常融洽，才得到了明白的芳心。他們彼此愛慕，難道有罪嗎？明醫生覺得假仁一家人非常地道，才答應了假仁與明白的親事。難道你認為明醫生有罪嗎？」住持大和尚一針見血地數落著縣大老爺。

  「你一個出家人，應該不問世事。為什麼爭強好勝？他們沒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難道不是在犯罪嗎？」縣大老爺繼續據理力爭。

  「出家人以慈悲為懷。假仁和明白兩情相悅，讓他們結成連理不是一樁美事嗎？你反而要巧立罪名，是一個父母官的行為嗎？」住持大和尚仍然耐心地解釋。

  雙方還要往下爭執，那些受傷的官兵呻喚的聲音越來越大。住持大和尚說：「阿彌陀佛，老衲看在那些受傷人員的名下。你帶著全部官兵回去吧！修整承天寺的事情以後再說。」

  縣大老爺見住持大和尚不再追究修整承天寺的事情。心裡巴不得早些溜掉。他就大聲命令著：「領兵頭兒把我們的人全部帶著吧！」領兵頭兒把自己的官兵一溜煙帶走了。

  縣大老爺和官兵正在快速溜走。住持大和尚又高喊起來：「喂，你們這是怎麼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