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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慈父尋醫

2024-09-13 00:35:37 作者: 知足仙鶴
  「美美美,命都去掉半截了,還在想人家的美。」

  四姨推門而入帶嗔意的接著說:

  「都快兩個月了,今天才聽到你小子說老實話,你真的是不想要命了啊。」

  她後面那句「不想要命」實是在心疼他,因為三姨在場,她才沒敢去親近他。

  至於詹豪尋花問柳這方面她是不在意的,因為她都來至青樓花柳間。她在意的是時不時能同這公子哥兒偷腥嘻戲,這就是她最大的滿足了。因為她這兩年在這深宅大院裡,是不可能隨隨便便去情場尋歡的。她只能在家裡除了伺候老頭子而外,就只好尋機嘗嘗詹豪給她的溫存了。

  「小四怎麼來了,我們說的話你都聽到了吧。」

  三姨看著四姨說:

  「你看我們豪兒的病來怎麼辦呢?」

  她雖然是在徵求意見,可是她的臉上卻免不了流露出那麼一絲輕蔑與不屑。

  這讓心裡燎亮的四姨瞧在眼裡。其實在這個家裡,這些都是司空見慣了的,她也只能裝著跟沒事人一樣,誰讓她自己死不要臉偷情的呀。

  她想:好就好在大家都只好裝下去,因為這事兒敞開了對我倒是無所謂,不得已真的被察覺了,大不了把我趕出去吧。就趕出去我也不怕,因為我已經撈了一筆可觀的財物了。到底他詹豪還沒有娶親的呀,所以家人的顧忌,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她口裡卻說:

  「你們娘倆說話多半我是聽到了,只可惜今天才聽說豪兒臉被一刺就昏迷。所以我就聯想到他那裡,多半也是被另外一種毒針給刺了,不然是不會那麼個樣子的。」

  「你也知道他那裡是那個樣子?」

  三姨狠狠的說,她的眼睛毒毒的看著四姨。

  「我是聽你在說呀!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呢。」

  四姨輕描淡寫的回道。

  詹豪媽媽想想也是。她口裡卻說:

  「唉,家裡出了這樣的事,真的是急死人了,這也怪豪兒不自重哦。但是總得想個辦法給他治好吧。」

  「那也是,我看不得已了還是跟老頭子說了吧,老頭子人緣廣,讓他找最好的醫生趕緊治治吧,再這樣拖下去的話,真的是不行了哦。」

  四姨這麼說,倒也合了詹豪媽媽的心意。

  此時的詹豪,他卻是又難受、又羞愧、又惱怒。他真恨不得將施毒者碎屍萬段。可他想到那施毒者的狠毒,心裡不免又戰戰兢兢的。轉而又想到近前一瞥她那美,他的心裡又像是打翻了五味瓶。立時他的胯部,又感受到一番揪心的癢。

  很快,詹能就知道了他兒子的實際情況,他的心裡立時就怒火千丈鬚髮倒豎。當他傳下人把詹豪叫到身前來那一小會兒空檔,他卻很快的就恢復了常態。那是因為他想起了自己從少壯到如今,不都是這樣過來的嗎?自己在情場上幾時又消停過。更何況自己又只有這麼一個兒子傳宗接代,有些事情也就只有慢慢的來吧。所以他強制的平熄著怒火。

  「爸爸……我我,我……」

  詹豪平常在他老爸面前都是躲躲閃閃,那是因為他在外面沒章法的亂來,生怕老爸見著他就教訓。而且這一年多來他又同四姨太不時鬼混,心裡難免還是有些愧疚害怕。所以他就更要避著他老爸點了。

  尤其是這次的事情出了意外,本來好了的傷痛又多出來了癢病,他怕的就是老爸罵他又犯賤又窩囊,所以他就有些支支吾吾。

  「你這個不安分的孽障,今天其他的都不消說得了,你給我老實說你這次的經過。你那裡究竟是怎麼回事?我聽說你的傷已經好了,就是騷癢難忍,這是真的嗎?真有這麼奇怪的事情嗎?」

  詹能怒髮衝冠的吆喝。

  「是,爸爸,我說……」

  詹豪就照直說了那晚出事的經過。

  當詹能聽兒子說完經過時,他既憤怒且奇怪。他想:真的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人世間傳說的奇藝邪術雖然從未親見,但一定還是有的,只是自己沒有遇上罷了。那女子既能讓人瞬間昏迷,肯定也能讓人產生奇癢。想來聽女人家們的猜測也不無道理,看來豪兒這病可就不一般了。得趕緊尋名醫根治,不然的話,真的是後患無窮。


  詹能想後頓了頓腳,他口裡喃喃自語的說:

  「孽障啊孽障,這下你小子知道厲害了吧,經過這件事情後,你願意給老子安分點了吧,老子平常不是沒有說過你呀。」

  「是,爸爸,您看……」

  他想說您看來怎麼辦,怎麼醫,卻還是吞吞吐吐。

  「我看就這樣吧,先去大醫院檢查病因,看醫生怎麼說吧,我馬上給鄺醫生打電話看他在不在。」

  說完詹能就撥通了鄺醫生的電話。

  鄺醫生和詹能也不是很有交情,他們的關係也就是詹能一家人喜歡找他看病而已,因為這一家人吃他的藥都比較靈驗。當他簡略說了兒子的病情時,對方叫趕緊把詹豪送過去。

  在醫院,鄺醫生又尋問了詹豪的病情和有多長時間了,然後就給他詳細做了檢查,又給他抽了血樣。其結果什麼異樣都沒有,這鄺醫生都不住的搖頭。他說:

  「他這個病我還是第一次遇上,按說他的身體沒有異樣就不應該那裡發炎發癢的,這真是奇了怪了。看來也只好先吃點消炎鎮痛藥,貼點消毒藥膏試試。要說真正能直接止癢的藥,特別是止他這種無名腫毒的藥,還真沒有聽說過能有特殊效果的。」

  他說完了還在嘆氣。

  兩周後,詹豪的病不但沒有消退,還是照樣的不消停,也就是說打針吃藥貼藥膏都沒有一點兒康復的跡象。

  看著這急得焦頭爛額的鄺醫生,詹能也很無奈,畢竟人家盡了最大努力了啊。怪只怪自己兒子不守本分,惹上了這種無名腫毒呀。然後他們又只好到處打聽,另尋良醫。為了家裡這唯一的獨苗,詹能在這整座穗城和城郊,尋遍了力所能及的大醫小院,甚至只要打聽到哪裡有奇醫異術之士,都千方百計尋來給兒子施救。哪怕就是那些簡便或深奧的偏方,都弄來如饑似渴一試。其結果,勞心傷財弄了三個余月,詹豪的病還是那個樣子。這不死不活,還真正成了名副其實的不死不活。

  從發病至今,時間已接近半年,弄得精疲力竭的詹能有一天終於聽一個醫者說了這麼一句話,那醫者說:

  「詹老爺子,一晃你兒子這毛病也醫了幾個月了吧,怎麼還是一籌莫展,連我也無能。我在想:是不是這怪毛病非得要施者才能醫治哦。如果能找到施者,那不問題就解決了。」

  聽了這話,詹能真是如雷貫耳,頓時醒悟,他想:施毒者既能施毒定能解毒,這是沒有質疑的。但是這施毒者又到哪裡去找呢?就算找到了,她會給你施救嗎?這明明是我兒先去非禮人家呀?她肯定是不會露相也不會施救的。除非,除非我。然後他腦子裡打了千萬個轉。


  不出兩天,這穗城裡的一些張貼欄和一些顯眼處,就出現了一紙告示,上面寫著:

  「茲有城中寶善街詹府內詹公子,不幸染搔癢頑疾經久不治,現於民間尋訪良醫施救。若幸能治癒此公子者,當滿足施救者所許酬報。

  註:本府一言九鼎,言出必踐!

  此致

  中華民國二十年十一月二十八日。」

  在貼出告示的時候,詹能就在每一張告示附近安排了一個手下人,偷偷拿著根據詹豪描述,找人繪製的大體和施毒者相仿的畫像,在那裡喬裝觀察。若看到同畫像相仿的人來瞧告示,一定要軟硬兼施的纏著她救人要緊。

  詹能認為這不單是在尋人,也是在尋醫。

  此告示一出,即招來了不少的路人圍觀,可是行醫的畢竟是那極少數,敢上門一試的就更加少之又少了。雖然是少,但是在前三天裡也來了兩個自稱名醫的人觀察詹豪的病情。他們來試的意圖一是想碰巧救人,再有的就是告示上那句「當滿足施救者所許酬報」。那意思是很明顯的說只要能治好病,就由隨自己要求酬金了哦。因此,這也的確是個誘惑。

  誰知當這兩人一問病情,再探傷處,就趕緊搖頭卻步了。他們都聲稱對這樣的無名腫毒無能為力,求詹老爺子另請高明,然後就悻悻而去。

  又整整十天過去,在這十天中,也有三五個醫者來施了藥碰了運氣。但是他們都像前兩個一樣懷著僥倖而來,然後悻悻然離去。這些天裡詹老爺派出去的暗探卻是一無所獲,失意而歸。

  范夢霞當時是以本來面目施的毒,在平常來說,她根本就不用本來面目示人的。因此是很難發現同她近似或相仿的人。

  可在這十多天裡,范夢霞還真看到詹府貼出那張告示了。她看到告示的第一個反應就是不死不活毒針的靈驗,從這就證明了兩種毒針都有真正的效果。

  她第二個反應則是,難怪不得那小子色膽包天,那是因為他出自豪庭大家有錢有勢。所以懲戒了他她覺得理所當然。

  但最後她又想到這是不是有點太過火了呢?那小子已經受罪半年了,要是繼續不治的話,不定哪天死了都是說不定的。

  於是,心地善良的范夢霞就猶豫不決了。她真不知對於這件事情來怎麼辦。因為除了她,看來誰也治不好那小子的病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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