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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風雲突變

2024-09-13 01:06:29 作者: 王愷
  一、難弄的女生宿舍

  王悅的回來並沒有引起什麼轟動,宿舍里所有人看見他也沒有表現出應有的熱情,好像王悅從來就沒離開過。原來即使自己在,也是被當作一團空氣一樣,在與不在都一樣啊。王悅終於明白了不咸不淡的關係是多麼的可怕,也明白了人言可畏是什麼意義。在深深感到了自己的多餘之際,突然覺得被子怎麼發出一股濃濃的酸臭。很顯然,有人在他床上睡過了。還不止一天兩天!一打聽才知道,是那個秦老福這段時間一直在睡他的床。

  這個秦老福是文學院的一大怪人,真名叫秦大福,從西北石油城來的。此人五大三粗,滿臉疙瘩,遊手好閒還愛打架。學習起來別的科目都不咋的,唯獨把學英語當成了愛好。在所有人還在為四級奮鬥時,秦老福已經過了六級,成了文學院數一數二的英語明星。關鍵是這老兄總有一些令人啼笑皆非的故事發生,文學院的好事之徒也一直以編寫秦老福系列故事為樂。

  系列故事之一:女生們在打籃球,秦老福在操場邊上撿到了籃球。一位女生樂滋滋地喊道:「秦大福,給我球。」秦老福頓時滿臉淫笑:「咋?!把球給你?給你了我咋辦?」

  系列故事之二:有一晚秦老福喝多了,拖著疲憊的身軀,迷迷糊糊地推開一扇門。後邊的老頭大喊:「那是女廁所!」秦老福回頭嚷嚷:「咋?我就是女的!咋了?」

  系列故事之三:秦老福的宿舍極其特別,總共才仨人,還不是同一個學院的。其中一個是得了肝炎休學一年的郭冬山。這位老兄在家一年剛剛養好了肝炎,不知怎麼又得了前列腺炎,小便需要奏完一曲《藍色多瑙河》才能順利排出。因此需要每天喝中藥消炎,於是就弄了個酒精爐子天天在宿舍里煎藥,弄得宿舍里整天藥味瀰漫,連蚊子蒼蠅蟑螂都不敢去招惹,飛過他們宿舍自動就轉了彎。每次有人來找郭冬山,秦老福只回答四句話:他在煎藥。他在睡覺。他去撒尿。他去家教。倒是完全押韻!

  沒想到這麼個秦老福居然在自己床上睡了那麼久。睡就睡了,也不幫自己洗洗床單被罩,弄得現在大晚上了,根本沒法入睡。王悅想去狠狠找秦老福算帳,轉念一想,本來就是逃課出去的,人家睡就睡了,又沒去告發。再說人家怎麼知道自己今天回來,不如自己改天好好洗。王悅隨即拆掉了被套,換上了上回林小蕾給自己買的床單。正好秦老福回來了,見王悅在,知趣地笑嘻嘻說:「王悅,還是你們宿舍好啊!沒有惡人,味道也正。睡了你那麼多天,也沒跟你打個招呼,不好意思。你知道的,我那個狗窩儘是一股子藥味。」

  「主要是有藥渣在。」王悅忍不住開始了調侃。

  「咋?什麼藥渣?藥渣每次喝完他都倒了。」秦老福還蒙在鼓裡。王悅就悄悄把藥渣的典故告訴了秦老福,惹得秦老福笑到咳嗽不止還在笑。

  「對!就是藥渣!藥渣!」

  「還有更絕的,想知道那個藥渣為什麼叫郭冬山這個名字嗎?」王悅故意逗著秦老福。

  「咋?為什麼?王悅,你就別賣關子了。」秦老福果然一引就上鉤。

  「他是郭春海的弟弟啊!」王悅故作神秘的說道。

  「咋?啥啊!什麼郭春海?那個藥渣好像只有個妹妹,沒聽說有個哥哥啊!」

  「你不知道了吧,這個典故我也是剛剛知道。就說吧,有一個風塵女子,突然懷了孕生了個孩子,卻不知道孩子他爸是誰,思來想去只好給孩子取名郭春海了。」

  「咋?為什麼叫郭春海?」

  「這奧妙就在這裡。因為這個女子同時跟三個男人有染,一個姓高,一個姓李,一個姓陳,因為實在不知道是誰下的種,所以每個姓氏取一部分之後,就姓『郭』。因為姓高的取上面『一點一橫一口』,姓李的取下面『子』字,姓陳的取『左耳旁』,合起來不就是一個郭字嗎?更妙的是,正好行房時,高喜歡在上面,李喜歡在下面,陳喜歡在旁邊。」

  「哈哈哈哈哈!」秦老福頓時大喜過望,「對對對!是這麼個意思。那春和海是什麼意思?」

  「這還不簡單。她共和三個人有過關係,也就是被三個人日過,『三人日』合起來,不就是『春』字嗎?」

  秦老福已經笑出了眼淚。「那海呢?」

  「孩子的誕生三個人都做了一點貢獻,可以說『每人有一點』,每人一點,就是『海』字啊!他哥哥就是郭春海,他叫郭冬山,不是郭春海的弟弟難道是你的弟弟?」

  「高!實在是高!怪不得他是個藥渣。」秦老福終於心滿意足。懷著對郭冬山的憤恨,立馬奔到各個宿舍串門,去講述郭春海的故事去了。所到之處,當然是引起了每個宿舍的爆棚。

  「王悅回來了。」黑子無聲無息進了宿舍。

  王悅一見黑子,連忙招呼黑子坐下,壓低聲音問:「我走這一個多月,沒出什麼事吧?馬夏文有沒有在出操時點我的名?」

  黑子笑了:「你大概最關心的就是馬夏文了。放心,他沒為難你,連我們都好幾天沒出操了。他現在也正在熱戀中,哪有心情去點名。你猜猜是誰?」

  「猜不出。」

  「告訴你吧,你走的這一個多月,文學院無數人墜入了愛河。馬夏文和陶拉克好上了,臧山和梁曉梅好上了,連咱們那個毛曉柱都名草有主了。」

  「啊!」王悅奇怪起來。馬夏文和陶拉克好上不奇怪,兩人是老鄉。臧山和梁曉梅好也可以理解,才子配佳人嘛。可毛曉柱這麼個貨色居然也有女生青睞,實在令人大跌眼鏡。「毛曉柱和哪個好上了?」

  「李芳。」

  「李芳?」

  「李芳。毛曉柱是廣東出來的,手裡還有兩兒錢,有人喜歡恐怕也在情理之中吧。」黑子倒是很淡然,「對了,臧山前段時間出事了。」


  「臧山?他又出什麼事了?」

  「確切地說,是梁曉梅出事了,自殺未遂。」

  「怎麼回事?」

  「具體的我也不清楚,好像是因為女生宿舍的矛盾引發的吧。梁曉梅她們宿舍分兩派,兩派人互相絕不說話,也絕不幫忙的。好像是梁曉梅無意間得罪了其他一派的人,被人甩了兩句難聽的,實在氣不過就買了老鼠藥吃,聽說送到醫院洗了好幾次胃呢。」

  「不會吧,梁曉梅這麼一個開朗的人,怎麼會自殺?」

  「具體情況你問臧山吧,他一會兒就從梁曉梅宿舍回來了。」

  「什麼什麼什麼?他從哪兒回來?這麼晚了,早過了女生宿舍探監時間了。他怎麼可能進得去又出得來?莫不是他們在外面租房了,享受二人世界?」

  「那倒不是,臧山可是京華大學空前絕後的人物啊!你知道嗎?梁曉梅出事後,需要臥床休息,可她父母已經離婚了,她跟著他媽媽過,他媽媽身體又不好,也沒有什麼親戚,沒有人可以照顧。學校萬般無奈,這才破例同意臧山每天都可以自由出入女生宿舍,還不受時間限制。這幾天臧山可是累壞了,不但要打了飯菜送去,還得給梁曉梅打水掃地鋪床洗衣服。」

  「還外帶要扶著病人上廁所!」臧山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在門口了。

  王悅見了臧山,很是興奮:「你可是破了百年校例的第一人啊!說說,怎麼回事?」

  臧山一臉疲憊,摘下眼鏡擦了擦:「沒什麼,女生宿舍嘛,總是矛盾重重。天知道什麼時候就分了兩派,兩派人像互相欠了幾十年的債,互相害怕又互相算計。一遇到事情,能撲到對方身上咬一口,就咬一口。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地吵吵吵,循環往復,永不安寧。梁曉梅就是不小心撞在槍口上了。

  「有些事情我也不是特別清楚,有些你們可能已經知道了,我也是聽曉梅說的。她們宿舍的張瑩瑩,就是鄧雲思的死黨。有一次糾集了她那派的姐們兒去外面看錄像,不料那天放的是幾部帶點色彩的錄像。都是二十郎當歲的女孩,何曾見過這些?幾個人頓時看得目瞪口呆、臉紅心跳,還帶著做壞事的小小刺激,後來這成了她們那一派人的經典節目,動不動就約好一起去看。不知為什麼,後來另一派得知情況以後,也紛紛跑去看。本來勢不兩立的兩派,對這個倒都樂此不疲,時間一長難免會撞到一起。可雙方為了避免尷尬,都沒撕破臉,只是心照不宣而已。

  「只有曉梅從來都不參與她們狂熱的看片活動,可上星期偶爾撞見張瑩瑩她們幾個在宿舍里談論,說什麼很多片子情節雷同啊,什麼看多了就覺得完全只是活塞運動,什麼現在開始漸漸地失去了興趣之類的。當時曉梅聽出了她們是在說看毛片的事,就隨口說了句:『一群女流氓!』

  「沒想到張瑩瑩她們,個個惱羞成怒,反倒開始惡語相加。說梁曉梅是假正經,整個一悶騷的賤貨,說別人是流氓,可自己的床頭、書包里隨處可見她的《常用日語速成手冊》。還說她還親手炮製了一張小紙條,上面密密麻麻都是日本錄像里中經常出現的對白,還列出了中日文對照版,從發音方式到實際意義一應俱全。實際上樑曉梅學日語是因為她爸爸是學日語的,所以從小會一點,到大學了就想趁此當第二外語的,哪有什麼黃色錄像的對白?當時張瑩瑩還惡狠狠地說,你梁曉梅學英語要有這個精神,早他媽專業八級都過了。

  「那幾天也怪我,和她吵了幾句。本來想大家先冷靜冷靜的。沒想到第二天又出了這麼一檔子事,她也是覺得無人可依靠又實在氣不過,才做了蠢事的。」


  聽著臧山的話,王悅很難過也很同情。「那梁曉梅出事了,她那一派怎麼不照顧她?反倒要你來照顧?你一個男生,雖說自由出入女生宿舍是史無前例,可實際上你也不好受啊。那麼多人會有風言風語,說不定還有人打小報告呢。」

  「別提了,她那一派的為了自保,也沒說她什麼好話。那個夏學東到她們宿舍調查,整個宿舍就聽張瑩瑩一個人在那唱獨角戲。愣把說梁曉梅說成了精神有問題的人,什麼平時就是不把同學放在眼裡,仗著有些家底看不起家境一般的同學,還說她占了她們多少多少便宜,哪回哪回做了什麼發神經的事,說得夏學東信以為真。這時要是那一派有人為她說幾句話,也不至於弄成這個樣子。可她們怕惹禍上身,怕她們也參與看黃色錄像的事會被揭穿,還跟著張瑩瑩說了梁曉梅不少壞話。

  「至於我進女生宿舍,反倒沒那麼嚴重。我去照顧曉梅是我向學院提議、學院上報校方、校長特批的,有人說閒話就讓他們說好了。再說我也只是趕著飯點去,最多再打一趟熱水。可是苦了曉梅,養病還得看人臉色。我已經和夏學東說了,等她身體好了要換宿舍,再住下去天知道還有什麼事發生。他也基本同意了,過幾天可能就換了。我的使命也算完成了。」

  王悅大吃一驚!吃驚的不是梁曉梅這麼個性格開朗的女孩被整到要自殺,而是女生宿舍怎麼也是這個樣子。這男生宿舍吧,身邊有幾個人搗亂,互相看不起、不服氣,時常背後撒些胡椒麵,好像還是正常的。可女生宿舍怎麼也是這副德行?居然也拉幫結派,相互拆台,相互想看笑話,一旦出事就牆倒眾人推,真不知哪來那麼多那麼深的「階級仇恨」!這還像是冰清玉潔的女大學生宿舍嗎?

  但恐怕這就是事實,活生生的事實。想到這裡,王悅不由得擔心起林小蕾來。以林小蕾的脾氣性格,太容易成為下一個被狠整的對象了。

  「女人,真是茶包!」黑子幽幽地來了一句。

  「什麼茶包?」臧山愣住了。

  「我和陳郁清昨晚正好看了周潤發的《秋天的童話》,別的不記得了,可周潤發說女人是茶包這句還記得。茶包,就是trouble,麻煩啊。」

  這話說得王悅激起了雞皮疙瘩,一下子想起了范彩英、李曄,幸好她們沒茶包自己。不由得附和了一句,「是挺茶包的。」

  「我這只能算是自找茶包了。」臧山有一點沒好氣了。

  「別這麼說,我也是隨口一說。」黑子覺得無意間觸痛了臧山,很過意不去。

  「沒什麼,有時候我也奇怪,到底是我自找茶包,還是茶包要來找我。」臧山無奈地搖搖頭。

  第二天,王悅就去找了林小蕾。一個多月沒見,兩人都很激動,抱得很緊很緊、很久很久。可今天當王悅一說起梁曉梅的事,林小蕾還沒從王悅演完戲的興頭裡回過神來,眉頭就皺了起來,原來這事在女生宿舍早就傳得沸沸揚揚了。

  「我估計你們宿舍矛盾也不小呢。你打算怎麼辦?」王悅問。

  「沒怎麼辦的。我都不怎麼和她們來往的,宿舍里有人總是偷偷用我的東西,或是偷偷拿我的東西。都是些小東西,香皂啦、洗衣粉啦,連衛生巾也常常被拿。我也不是什麼有錢人,用的東西也就是中等。大家都是學生,又要在一起住4年,也不好說什麼。我也不是很小心眼,就覺得這樣的事挺鬱悶的,後來乾脆把東西都鎖了起來。還有她們牌癮太大,每天到了宿舍都是軍閥混戰一樣。現在除了睡覺,我都不怎麼在宿舍里呆了。」


  「其實我怕的就是這個,你這麼孤家寡人的,到時有什麼事都沒人幫你說話。我在劇組裡老聽人說,現在這個世道,就是提拔指鹿為馬的,便宜了溜須拍馬的,苦了當牛做馬的,專門整單槍匹馬的。」

  林小蕾笑了:「宿舍里哪來那麼多馬啊?我能出什麼事?我宿舍里又沒有張瑩瑩這樣的,聽說她們宿舍每個人都被她弄哭過,其實梁曉梅大一開學沒幾天就被張瑩瑩弄哭過。」

  「別忘了張瑩瑩和鄧雲思可是死黨。對了,你不是也被陶拉克弄哭過嗎?還說別人。」

  「我沒事的。我們宿舍那點秘密我很清楚,她們要是敢動我,我就全說出來。看看到底誰怕誰。」

  「什麼秘密?」

  林小蕾神秘地一笑:「大概是你去拍戲後一個星期,我發現一個重大秘密。你知道鄧雲思床上為什麼總掛著帘子嗎?」

  「不知道。很多女孩子好像都掛,能有什麼秘密?」

  「那天,我來那個肚子疼,所以就沒像平時那樣吃完晚飯就去圖書館了,而是回了宿舍。可奇怪的是,宿舍門緊閉著,我在門外模模糊糊地聽到宿舍里有輕微的說話聲,還有一陣沒一陣的響動。我屏住呼吸仔細聽,還真的有人偷偷摸摸在裡面不知道在幹什麼,細細分辨之下,說話的聲音竟然還有男有女,都壓低了嗓門。

  「我當時全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偷偷地看了看表,八點多了,怎麼可能還有男生出現在女生宿舍。但那聲音卻是真實存在的,我當時還以為是偷東西的。可轉念一想,宿舍里沒什麼值錢的東西。本來我好害怕,那時不知哪來的勇氣,倒要看看在裡面究竟是人是鬼。我就輕手輕腳憋住氣把耳朵貼在門上,聽見一個男的聲音催促說快點,快點。

  「我看看走廊周圍沒人,就用力把門撞開了沖了出去。裡面還真的有一男一女,我當時就被嚇得尖叫了一聲,可那兩人也叫了起來,好像比我受到的驚嚇還要嚴重。我定睛一看,鄧雲思穿著睡衣就躺在帘子里,旁邊還躺著一個光著上身的男的,這個人以前沒見過。我當時氣不打一處來,就問你們搞什麼名堂,可那個男生顯然也被嚇住了,吞吞吐吐地說他們在聊天。我當時就明白了,質問他們為什麼在宿舍里亂搞。他們連連求情,誰都知道真把舍管叫來了,事情就不是鬧著玩的了,過了探視時間還公然把男生帶回宿舍亂搞,這在學校是要受開除處分的,更不用說從此名聲掃地了。

  「事後鄧雲思一再給我賠不是,說他們大一就好上了,因為在外面很不方便,容易被人發現,這才出此下策,讓我千萬千萬不能傳出去,要不然他們倆就完了。我雖然當場罵了他們一通,最後也沒有真的叫舍管來。這兩人雖然過分了點兒,但也不過是想抓緊一切機會在一起,得饒人處且饒人,何苦讓別人身敗名裂?」

  「這麼說,鄧雲思有辮子揪在你手裡?」

  「不算小辮子,可我要說出去了,她也完了。」

  「說實話,小蕾,我非常擔心。就算鄧雲思有把柄在你手裡,可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你剛才說的呢?萬一她和其他人統一口徑,異口同聲說是你在宿舍里亂搞,誰能為你證明清白呢?所以決不能掉以輕心。這一個多月,我在演藝圈混著,滿眼都是爾虞我詐,我覺得其實校園裡也差不多,只不過程度沒那麼深而已。總而言之,你得學會保護自己。要麼你就表現得很強勢,把你宿舍的人也給弄哭了,甚至打哭了都行。要麼就乾脆示弱,別和他們硬碰硬,至少還能賺點同情分。臧山說起梁曉梅出事後沒一個人幫她說話,我真是心寒透了。我真擔心你萬一有點什麼事,會不會也是這個遭遇。」

  「放心吧。我知道怎麼做。對了,你這次賺了錢,是不是要兌現你的諾言,把錢寄給大別山的孩子啊?」

  「我倒忘了,明天我就去匯款。大別山回來吳靜葉就去了什麼電腦公司遊說,還哭來了一筆錢,能資助一個孩子讀完小學。這回我也要資助一個。你不會反對吧?」

  「不會。那是你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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