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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他最恨背叛和欺騙

2024-09-11 19:05:18 作者: 歸宴
  向明聽著姜昀的話,沒有出聲。

  九公主一向最怕殿下,這是毋庸置疑的。

  他跟了殿下這麼久,也最清楚殿下的脾氣秉性。

  殿下的命令是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忤逆的。

  向明不敢想,若是九公主真的存了要跑的心思。

  到時候被殿下在去汀州的路上抓到,殿下會怎麼動怒。

  會不會,真的殺了九公主。

  姜昀的手指落在一旁小塌上敲了敲,難掩心中的煩躁。

  這邊的姜容音和寶銀互相攙扶著回了光華殿。

  寶銀還哭著對姜容音說,都是自己的錯,害得她也被殿下懲罰。

  聽著寶銀這句話,姜容音紅著眼眶說道:「該說對不起的,是我。」

  是她總想著耍小聰明,以為姜昀不會在意這些細枝末節的事情。

  所以才會牽連寶銀,讓她在永信殿外跪了那麼久。

  「公主,殿下會不會已經知道,我們要,要跑的事情?」

  寶銀緊緊拉著姜容音的手,想到自己跪在永信殿外時聽到的話,心中不由得害怕起來。

  殿內說話的聲音斷斷續續,但是寶銀聽得很清楚。

  姜昀提到了汀州。

  饒是她不想多想,也不由得往心裡去。

  怎麼會那麼巧,就提到了汀州呢?

  姜容音抱著寶銀,輕輕拍了下她:「別怕,我們不去汀州,不會有事的。」

  若是姜昀知道她有意跑去汀州,並且提前做了部署安排,姜容音才應該慶幸。

  只要她沉住氣,這段時日繼續把姜昀的視線引到汀州上。

  她就真的能夠跑出去,永遠都不再回京城。

  寶銀點點頭:「奴婢知道了,就算殿下打死奴婢,奴婢都不會多說一個字的。」

  聽著寶銀有幾分孩子氣的話,姜容音不由得笑了下。

  「就算我死,我也不會讓你死的,好寶銀,我不會丟下你的。」

  要是姜容音跑了,卻把寶銀留在宮中,姜昀是絕對不會放過寶銀的。

  說完後,姜容音鬆開寶銀,去把傷藥拿過來。

  有幾分清涼的藥抹到寶銀腿上的時候。

  寶銀紅著眼又要哭。

  「公主對奴婢真好。」


  她不過是個奴婢,可是姜容音待她,如同親姐妹一般。

  「因為寶銀值得。」

  寶銀也是她在這世上,割捨不下的人。

  姜容音在宮中過得不好,但幸好,還有寶銀和她相依為命。

  「公主也值得,公主是全天底下最好的人。」

  給寶銀上完藥後,姜容音就讓寶銀去休息。

  而後她拿出盛淮安給的那本遊記看起來。

  遊記是手寫裝訂的,落在紙張上的字跡,如鐵劃銀鉤,蒼勁有力。

  倒是和盛淮安的性子,有些不大一樣。

  姜容音甩開這些念頭,對比著輿圖,在這本遊記上翻找著。

  玉衡山脈是龍脈,由它隔開了京都和西郊山以外的州府。

  汀州雖然遠,但從林妙妙的口中,姜容音也知道,那是一個最適合她去的地方。

  可一開始,她沒有想到,依照姜昀那般謹慎的性子,只有汀州一個地方,他找她,簡直易如反掌。

  所以姜容音只能放棄汀州。

  學知館的學子,姜容音幾乎都問了個遍。


  大部分都是京都附近的州府,亦或者本就是京都人。

  只不過有幾個卻不是。

  姜容音根據他們所說的,再結合輿圖,終於圈出來一個,最適合的地方。

  遙州,距離京都並不是很遠,而且就在玉衡山脈下。

  她想過,跑得遠遠的,這輩子都不再回京都,不被姜昀抓到。

  姜昀當然也知道,給她一個機會,她會有多遠跑多遠。

  那如果,姜容音不去很遠的地方,而是待在距離京都不遠的地方呢?

  她握著手中的筆,深吸了一口氣。

  同最精明的獵人博弈,當真是一件勞心費神的事情。

  接下來的幾日,姜容音幾乎是徹夜不眠地翻看著那本遊記。

  搞得整個人都睏倦不已。

  恰好這日學知館休學,可以休息一日。

  值得一提的是,姜昀這兩日,出外差了,也沒來找她。

  姜容音正躺在床上休息的時候,就感覺到有一隻手在摸自己的臉。

  她睡得迷糊,還以為是寶銀。


  「寶銀,讓我再睡會兒。」

  只是沒想到,這句話說完,那隻手倒是更過分,直接向下摸去了。

  「寶銀……」

  不對,寶銀怎麼會摸她的臉呢?

  姜容音一下驚醒。

  被帷幔遮擋的床榻,有些昏暗。

  模糊間,只能看到一個人坐在那。

  他雙腿交疊,一隻手撐在下巴上,另一隻手已經探進了姜容音的衣服里。

  帶著涼意的手,肆意玩弄著。

  姜容音喚了一聲殿下。

  只聽姜昀嗯了聲。

  他手下的動作沒有停止,反而越發大膽。

  姜容音心跳加快,直接坐起身。

  「殿下回來了。」

  姜昀的手落空,收了回來。


  「頭疼。」

  聽到姜昀的話,姜容音坐到他身旁,伸出手放在他的太陽穴上。

  姜昀闔眸,用手攬住她的腰身:「腿還疼嗎?」

  他一關心她,姜容音的心跳就加快不少。

  「傷還沒好。」

  姜容音輕聲回了句。

  聽到她這句話,姜昀也沒再多說,而是伸出手,將她抱到了自己的腿上。

  他睜開眼,拉住了姜容音的手。

  一個淡綠色的玉鐲被套到她的手腕上。

  有些涼,質地很好,在這昏暗的小天地中,仿佛還散發著瑩亮的光芒。

  「這個顏色,確實襯你。」

  上次從江南回來,姜昀帶了一塊玉石,隔了這麼久,那工匠才做完這個鐲子。

  姜容音的手白,清透的淡綠色戴在她手上,是說不出的好看。

  「殿下……」

  姜容音抽出自己的手,不想要他這個鐲子。


  姜昀送的,就像是個圈套一樣,將她牢牢地圈在這裡。

  「孤有些累了。」

  他抱住姜容音躺在床上,姜容音的頭靠在他心口的位置,卻是難以入眠。

  姜容音在學知館的時候,聽旁人提起過。

  此次江南私稅一案,牽連甚廣,太子殿下查抄了不少人。

  不僅是江南的官員,還有京都的官員。

  聽聞城門口的斬首台這段日子就沒停過。

  說是血流成河都不為過。

  這件事,若是換了旁人來審理,怕是還有一絲轉圜的餘地。

  可偏偏,主審的是姜昀。

  他這人,眼裡最容不得沙子。

  百姓贊他懲奸除惡,不放過任何一個魚肉百姓的貪官污吏。

  在他們的口中,姜昀是個好人。

  可在姜容音這裡,他是這世間,最惡的人。

  明明知道姜昀的手段,可姜容音還是要逃。

  那是因為她不認命,她憑什麼要認命。

  錯的不是她,她也不應該承受姜昀的恨意。

  哪怕姜昀,最恨背叛和欺騙,姜容音也要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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