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雙方應戰

  所有人看向今朝。

  迎著大家的目光，她言笑晏晏，「切磋當然可以，不過……」

  今朝頓了頓，就有人按耐不住了，「不過什麼？」

  「林師姐都沒有問題了，今朝師姐莫不是還有什麼顧慮？」

  議論紛紛，甚至不少弟子猜測她想避戰，看今朝的目光變了變。

  虧她還是青荷女君的弟子，連應戰都不敢，這也太懦弱了吧？

  林紫茵輕垂眼帘，斂去似有若無的笑意，一副安安靜靜等著今朝決定的樣子。她姿態放得落落大方，一點咄咄逼人的凌厲感都沒有，很快圈了一堆好感。

  「紫茵師姐讓我想起了一個詞，秉性柔嘉，持躬淑慎！」

  「會不會數數，這是兩個詞了。」

  「差不多嘛，天賦還這麼好，真是羨慕死我了！」

  「……」

  「說真的，你們覺得今朝師姐到底會不會應戰啊？」

  「不一定，畢竟紫茵師姐可是鍊氣三層，又有鳳羽焰心劍，今朝師姐現在和她對上，很難討得了好。」

  「那倒未必，其實今朝師姐也是鍊氣三層，而且很早就是鍊氣三層了，她第一次接宗門任務的時間，比林師姐還早上一陣呢！」

  「啊？真的假的啊？怎麼都沒人聽說過呢？如果是真的話，那今朝師姐也太低調了吧！」

  「兩人境界一樣，勢均力敵的對戰，你們不覺得更精彩嗎？」

  「話是這個話……」他沒說完，就有個弟子扯著嗓子喊道，「今朝師姐，你應戰吧！我們都想看你和林師姐切磋呢！」

  「是啊是啊，今朝師姐你應戰吧！我支持你！」

  「我支持林師姐。」

  很快場上又吵作一團，今朝幾欲開口，都沒機會。

  「你們安靜，讓今朝師姐說話。」

  忽如其來一陣鴉雀無聲，今朝從容說道，「林師妹拔鳳羽焰心劍受了傷，我不願趁人之危，等她傷好了，我們演武場見。」

  大家這才發現，林紫茵衣衫上還有不太明顯的血跡，像是用過淨塵術了，但沒徹底清潔掉。

  意識到自己誤會今朝了的幾個弟子，面上閃過一縷愧疚，今朝師姐明明光風霽月，他們居然以小人之心揣度她，真是太不應該了！

  「今朝師姐太心細了，換我我肯定想不到這麼多。」

  「我也是，注意力都在紫茵師姐的劍上去了，壓根沒想過紫茵師姐受傷的事。」

  幾乎瞬間，風向就變了。

  林紫茵輕聲道，「我的傷無大礙的。」

  她的擁護者立馬出來說道，「紫茵師姐你不要勉強，受傷了一定要先養好啊！萬一落下後遺症可就得不償失了。」

  這話是真心在為林紫茵著想，人群中有不少人附和著勸她，林紫茵這才作罷，應承今朝的話，待她傷好再切磋。

  「三日後，演武場見。」

  今朝淺笑說道，「好。」

  惦記著要去藏經樓看書，今朝沒再多停留，人群讓開一條路，黃衣走遠。

  林紫茵走後，大家也就散了。

  但三日後今朝和林紫茵要在演武場切磋的事，長了翅膀似的，傳遍明心宗上下。

  今朝兩耳不聞窗外事，將靈力注入買來的靈符筆中，按照書上看來的符文紋路，聚精會神的描繪。

  金色流光一閃，融入黃符，今朝小臉上露出喜色，成了！

  有了第一遍的經驗後，今朝趁著手頭火熱，又接連畫了幾張簡單的靈符。

  瞬行符、風刃符、火符……都是一次成功，唯有冰針符，第一次失敗了，今朝重新畫了一張。

  繪製完幾張靈符後，今朝已經滿頭大汗，腦袋有些暈乎，精神耗損嚴重，休息了會兒才好轉。

  指尖捻起一張符紙扔出試探威力，光芒如電，驟然炸開！

  大白抖了一哆嗦，蜷縮成一團，只露出個屁股。

  「哎呀，忘了大白在那了！」今朝懊惱的拍了拍腦門，千鈞一髮之際，一襲青衣翻飛如蓮，撈了大白起來。

  青荷微微抬手，靈符霎那間化作萬千柳絮，紛紛揚揚落下。

  靈力暴動土崩瓦解，天地靜謐，清風拂面。

  青荷一邊安撫著大白，睨向今朝，「你這是想把我問凌峰炸了，住山洞去嗎？」

  今朝很有自知之明，「師尊說笑了，我畫的靈符哪有這麼大的威力。」

  青荷捻起今朝畫的幾張靈符，看了眼，沒做評價，「聽說你和林紫茵約了三日後演武場比試？」

  「消息傳得這麼快麼，連師尊你都知道了。」

  「有信心嗎？」青荷問道，將靈符放下，指腹按著一點，「初級靈符，作效不大。」

  今朝眉梢輕揚，「信心當然要有啊。」

  「不過我就是擔心，這根竹子，會被削掉。」今朝眼含期冀的望著青荷，希望她能懂自己的暗示。

  青荷嘴角噙著笑，說出的話卻很淡漠，「你杞人憂天了。」

  「鴻運竹非一般兵器可以削掉的。」

  「焰心劍也不行嗎？」

  「當然。」

  今朝遂放了心，這種大事上，師尊還是不會出亂子的。

  「不過焰心劍對你而言，確實有點棘手。」青荷彎腰，將大白從臂彎處放了出去，「我傳你一套劍法吧。」

  「可是師尊，我沒有劍啊！」

  青荷攤開手，掌心多了一截盈盈綠竹，她回眸說道，「何物在手中，何物就是劍，你只須看好即可。」

  青衣動，如綠波蕩漾，一股浩然風驚現人間，攪動清光。

  今朝看得有些目不暇接，分不清是青衣如舞還是綠竹晃影，只覺得天底下最蒼翠的青色，都匯聚在了一起。

  綠竹撩出，行雲流水，無緩無滯。

  劍風拂拭，寡淡清雅。

  「學會了嗎？」青荷收了綠竹，懶懶散散的問道。

  今朝遲疑的點了點頭，應該學會了吧？

  青荷抬了抬下巴，示意今朝演示一遍，她也好指點指點她，有哪裡不對的。

  今朝閉目凝神，回想了下青荷的出招，再睜開眼，眸光定定！

  紫竹破空而出，一點劍意徐徐而現，青荷猛然繃直了身子，神色變得肅穆認真。

  她知道今朝的領悟力很強，但沒想到強到這個地步了，第一次學無意劍法，就能隱隱悟出劍意了。

  哪怕形無狀，只要劍意對了，其他的反而沒有那麼重要。

  今朝心有所感，沒有刻意臨摹青荷的姿形，紫竹忽往復收，棍間生出的風，開枝散葉，分流各方，激起層層無形漣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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