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分出勝負

  今朝轉了圈鴻運竹，收棍。

  虛心問道，「師尊，我學得怎麼樣？」

  青荷讚許的說道，「不錯。」

  「這三天你好好參悟無意劍法，取勝應該不難。」

  今朝感覺得出來這套劍法不俗，知道它叫無意劍法後，心中多了抹感悟。

  無意，無拘。

  創造這套劍法的人，應該是個大逍遙的人。

  青荷又指點了今朝幾處不足後，就放任她自己練習了。

  三日光景，一晃而過。

  演武場上擠滿了人。

  「時辰到了吧，林師姐和今朝師姐怎麼一個都沒來？」

  「要不是這麼多人，我都以為自己記錯日子了。」

  「誒誒誒，林師姐來了！」

  林紫茵一身白衣，蓮步優雅，從人群讓開的道路，走上演武場的四方擂台。

  她歉意連連說道，「很抱歉來晚了。」

  來觀戰的也有不少內門弟子，發現她身上的氣息，是鍊氣四層，倒吸了一口涼氣。

  「紫茵師妹是因為剛剛突破，所以被絆住了腳吧？」

  林紫茵面容恬淡的點了點頭，沒有刻意炫耀。

  「什麼，紫茵師姐鍊氣四層了？她才入門多久啊！還給不給其他人活路了！」

  「鍊氣三層打鍊氣四層，這還怎麼打？」

  「今朝師姐輸定了。」

  「誰能知道短短三天，就發生這麼大的變故呢？今朝師姐也是運氣背。」

  「這樣的話，林師姐贏了是不是勝之不武啊？」

  「什麼武不武的，難不成你和人對戰，別人還管你境界？境界低本身就是技不如人！」

  林紫茵適時開口，「我會壓一境和今朝師姐對戰的。」

  「我就說嘛，林師姐怎麼可能會勝之不武，人家心裡早就有決斷了。」

  「林師姐人也太好了，不過今朝師姐怎麼還不來啊？」

  話音剛落，一點鵝黃飛身上台。

  今朝嘴角微揚，梨渦淺淺，意氣風發，「不必壓境。」

  周身氣息散開，儼然也是鍊氣四層。

  林紫茵眸色微動，「既然如此，我們便開始吧。」

  互相見完禮，林紫茵率先出劍，她身形靈逸，劍影虛虛實實，讓人分不清真假。

  「林師姐的劍也太快了吧！」

  「你們有沒有覺得焰心劍一出，周圍空氣都變得有些灼熱了？」

  「有，我都冒汗了。」

  「今朝師姐怎麼還不出手，急死個人嘞！」

  劍尖逼近眼前，忽然，紫竹冒出，輕輕一撩，林紫茵手上的劍，偏出三寸遠。

  眾人看清今朝手上之物。

  「今朝師姐她的法器怎麼是根竹子？劍刃凌厲，竹子會被削掉吧？」

  「剛剛不也沒被削掉嗎？反而我看她似乎沒怎麼用力，就打偏了鳳羽焰心劍。」

  「那是因為剛剛今朝師姐手裡的紫竹，沒有迎著焰心劍的劍刃，從劍身上挑開的。」

  林紫茵沒想過自己能一劍擊敗今朝，手腕翻轉，挽了個劍花，再次刺出。

  凌厲的劍氣迎面而來，步步緊逼，今朝不慌不亂，棍間生風，瓦解掉林紫茵的攻勢。

  她出棍乾脆利落，一條直線，帶著犁庭掃穴的氣勢，林紫茵被震懾住，出劍的動作慢了一瞬。

  就這一瞬，被今朝抓住機會，棍點手腕，林紫茵吃痛，握劍的手微微鬆動。

  不過瞬間，她堅定的握緊了劍，磅礴劍意，傾軋而出。

  今朝靈力灌注棍身，紫竹散出盈盈的光，美得好似絢麗的玉石。

  恰如攪動一池春水。

  空氣中漣漪四散，震盪開林紫茵的劍意。

  寡然清淡的光影，似有若無，林紫茵眸光愕然。

  「你用的是竹，怎麼會有劍意生成？」

  今朝神態閒適，單手執竹，「萬物於我，皆可為劍。」

  短暫的交流不影響兩人打得天雷勾地火，靈力紛飛，七零八落。

  劍光、竹影，交織在一起，精彩紛呈。

  有人看出門道，「今朝師姐使的是不是青荷女君的無意劍法啊？」

  「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還能見到無意劍法！」

  「無意劍法是什麼？」

  「你入門晚不知道很正常，無意劍法是青荷女君的成名劍！」

  「女君風采，猶在昨日，沒想到卻是那麼多年前的事了。」

  「是啊是啊，想當年青荷女君一襲青衣，飄灑恣意，令人神往。」

  「還是今朝師姐幸運，能拜青荷女君為師，真是羨煞旁人也！」

  「你前幾日還不是這樣說的。」

  「你管我，我現在就是改變想法了，怎麼著？」

  「……」

  場下討論得熱火朝天，林紫茵和今朝都沒心情去聽，白皙的臉上，浮起細密的汗珠。

  今朝在衣服上擦了擦手上的汗，握緊齊天棍，朝林紫茵心口抵去。

  林紫茵立馬橫劍擋住，調轉體內為數不多的靈力，施了個火系術法，火焰沖天而起，團團圍住今朝。

  她騰出手，服用了一枚復靈丹。

  今朝見狀，拿出儲靈符恢復靈力。

  觀戰眾人：「……」

  還以為兩人靈力枯竭，差不多勝負就要分出來了，沒想到，屬實是沒想到啊！

  這不得還要打上個三百回合？

  今朝丟出一張水雲符，頃刻間細雨便至，破了林紫茵的火系法術。

  林紫茵神色幾經變換，心頭有一口氣堵著散不盡。

  她沒想到，都山窮水盡了，今朝還能拿出一張儲靈符。

  兩人靈力從枯竭狀態轉為充沛，每一招都不要錢似的，裹挾著巨大的靈力。

  轟！

  靈力波動震盪開，林紫茵當機立斷遞出數劍，劍光細密，綿綿不斷。

  一根紫竹，悠然晃出，抽絲剝繭般，剝離劍氣，抵在了林紫茵的心口。

  「林師妹，你輸了。」

  今朝平靜開口。

  林紫茵垂目，看著平平無奇的紫竹，心中湧起一股淒涼感。

  為什麼？

  她明明已經這麼努力了，卻還是輸得這麼一敗塗地！

  在人間界比不過她，修道之後還是比不過她，為什麼？

  既然有了她一個單火靈根，為何還要有一個今朝？

  林紫茵內心幾近崩潰，卻還是維持著面上的柔靜，她已經輸給了今朝，她的驕傲不允許她再露出狼狽，平白惹人輕視。

  林紫茵深吸了兩口氣，扯起一個笑，想虛偽的恭喜她兩句，今朝已經兀自走下了擂台。

  「今朝師姐你也太厲害了吧！你和紫茵師姐的對戰真的好精彩！我們在台下看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呢！」

  「是啊是啊，尤其青荷女君的無意劍法，我們都好久不曾見過了，沒想到今日有幸得見，不枉我逃了王夫子的課過來觀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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