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收穫頗豐
目光下移，開始對著藍色螢光閱讀上面的字跡：
「二月」
「十四日，晚，晴。」
「這是一座完全沒有被探明也從未被記錄過的陰泉！」
「三月」
「一日，晚，陰。」
「可惜……經過探查，這只是一座已斷流的陰泉，就算能滲透進來些許陰氣，可根本收納不了！」
「七日，曉，雨。」
「教主親自來了這裡，如此大的殊榮！也許……真的有辦法撬開這已斷流的陰泉？」
……
「九月」
「十八日，早，霧。」
「經過所有人不斷努力，終於找到了一個可能方式可以增大其產出！血祭！需要大量血祭！……就是需要的血食太多，一時沒辦法收集得到。」
「二十三日，晚，晴。」
「第一枚陰靈丹！我教有了自己的陰靈丹產出！如此一來，那早已擱置的潛伏大夏的計劃又可以實施！」
……
「三月」
「十八日，曉，晴。」
「又是一段乾涸期到來，再多的血祭也撬不開這股陰泉，也許……可以找個人用秘法將身體與地脈相連？這樣何時恢復產出第一時間就會發覺。」
……
內容戛然而止，想來至今日這陰泉仍未被重新啟用，可看這陰泉的情況，竟然像是這幾日突然有了改觀？
他仔細翻看了內容，最終得出了個結論——
這陰靈應該只是陰泉中偶得的副產物，也許機率比中彩票還要低。
他撇撇嘴，要不是自己幹掉了那白蓮教教首，又沒有及時發現其中隱藏的問題。經過這一段時間發酵，恰逢陰氣流通，又有大量無人看管的血祭祭品，才偶然生出這傢伙。
索性沒什麼神智，只知道依靠本能沿著地下河捕食。
罪魁禍首竟是我自己？
季川啞然，不過誰又能預知未來？
他自嘲笑笑，隨後將心中的一抹失落抹去——還是儘快寫信將這情況告知刁叔吧，畢竟這洞窟內的情形他可做不了主。
他也知道這好事不應該一而再再而三落在他頭上，可最終期待落空還是有些小小失落。
果然，人沒有希望，就不會不幸。
朝著另一側幾個瓶子看去，他抬手將其拿起，輕輕搖晃幾下。
——裡面有東西？！
難道是……陰靈丹？
他眼睛陡然睜大，卻擔心又是一場空——到底是不是？若這次自己報了希望，最後發覺不是，那種得而復失的感覺絕對會令自己發狂。
這麼重要的東西按道理來講，應該放在哪個隱秘之處……
季川愣了愣，忽然咧嘴笑起來——這裡不就是所謂的隱秘之處？至於為何沒有帶走？看那志上所寫，應該是要用在那潛伏的縣令頭上吧。
可惜便宜了我。
輕輕將封口去掉，將其中丹藥倒於手上，季川嘴角逐漸翹起，隨後爆發出一道大笑：
「白蓮教，你我，真是有緣！」
他的掌心，一顆渾圓透亮的灰色丹藥躺在其中。
……
見沒有什麼可再探索的，於是沿著捲軸上面記錄的位置摸索片刻，一道暗門悄悄自一片石壁滑開，一道螺旋石制樓梯出現在眼前。
季川摸索著往上方去，走了幾步，一道道油燈在牆壁上點亮，樓梯沒有岔路，不斷向上，不一會便來到了盡頭。
他使勁推開，順著坍塌的樑柱縫隙往外看，能看到上方孔隙內透下來的陽光。
算了一下深度，所幸掩埋深度尚可，便聚氣、凝力，對著一處不受力處猛擊上去。
「轟！」
又是幾擊，連續的重擊破開頭頂的遮擋，灰塵中，他輕輕拂袖，將身周浮塵揮散，踏步走上去，重新回到了日光之下。
他深吸了一口氣，迎著初生的朝陽，順手將藍色轉為金色能量，加在九轉玄功之上，水到渠成般，一身修為便到達九轉！
感受著體內滴溜溜轉著的九顆玄妙漆黑珠子，感受了一番體內雄渾元氣，又看看視野上剩餘能量。計算了一下虛化的五臟六腑仍可支撐百餘日之久，於是心中的心思又活泛起來。
來點試試？
鯨濤這門刀法，他上次感覺仍有可提升之處，這次剩的能量有些多，便想試試，也許能有所收穫？
那就試試！
心思一動，一道記憶猛地襲來——
自海洋回返後，他冥思苦想：這刀法是否還有可提升之處？
畢竟自己也算博覽，身具刀法、拳法、步法、鍛體法，且都至少修習到了圓滿，也許能從中窺到前進的方向？
他這般想著，種種武道記憶在腦海中翻滾不休，最終緩緩定格在金剛不壞體之上。
絕學？
是了，絕學！
這鯨濤上是否也能悟出絕學來？！
繼續冥思苦想……終於，他仿佛抓到了一絲縹緲感覺的尾巴。
這金剛鍛體法中體悟絕學時的要領是什麼？
——契合！要達到極致的契合！
如何契合這刀法？自己已在大海中修習了如此之久，就假裝自己如那鯨魚般吃、睡，到底還欠缺什麼？
……
記憶戛然而止，季川從其中掙脫出來，撇撇嘴。
又是熟悉的感覺，感覺這東西可說不準，想要抓住除了靠試別無他法，可……至少有了感覺，能不能抓住就要看天意……不，要看能量夠不夠了。
氪命大法好！
季川舔了舔嘴唇，趁著現在手熱，接著抽！
記憶接續——
欠缺什麼？！
陷空一式，是在模擬巨鯨在大海中遊動，感受它對身周空間的感知與運用，將身周波浪化作己用的招式；
陰陽一式，是在嘗試將巨大的壓力轉化為動力，以陽化陰的招式。
這些都是在模擬，若想要真正契合，難道要將自己想成一隻鯨魚？
不錯，鯨魚不是死物，要想像其一生，試試看！
在他的想像中，自己變成了一隻剛出生的幼小鯨魚，隨著母親捕食，長大，獨立，繁衍，隨後……老死。
這是一個循環，生死間最美的循環。
最終鯨魚死亡的屍體緩緩沉於海底，化作海洋內其它生物成長的搖床，將取自海洋的能量，最終歸還於海洋。
因此，這一式，便叫做——
萬物生！
絕學，成！
……
季川睜開眼睛，其中閃過一道如波濤的藍光，身周陡然浮現出如波濤般的虛影，而後緩緩收縮至體內。
季川轉頭，迎著剛被朝陽驅散的霧氣，嘴角的笑意僵在臉上。
他運起目力對向遠方——
這點點紅色是什麼東西？！
青山縣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