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裴言又去青樓了

2024-10-17 07:36:55 作者: 小米辣
  凌王適時解釋:「這便是此次為大家慷慨解囊,捐獻賑災款的人,本王為他們修築了一個長生碑,讓爾等也可以知道,京中的官員們也都關心著你們。」

  這便是許見月的主意了。

  既可以讓這些官員們多捐些錢出來,又能拉攏一波朝臣,可謂一舉兩得。

  也正如她所料,災民們在看見長生碑後,連忙一個一個認真研究起來:

  「俺來,俺識字兒,俺來看看都有誰給咱捐錢了,哦,這第一個是鎮南王,捐了白銀十萬兩!」

  「第二個是這個,這叫啥,哦,撫遠大將軍,捐了八萬兩!」

  「還有這個昭和公主,捐了五萬兩!」

  此時,之前一直對貴族們帶有仇視目光的災民們不由感動了。

  瞧瞧人家,給他們捐銀子都是上萬兩的捐,這些人真是活該他們是貴族!

  凌王瞧著底下災民們一個個感動地熱淚盈眶,盤算著這一番景象明日傳回宮中,不知太子會氣成什麼樣子。

  而彼時的東宮,裴文惠正一臉蒼白地躺在床上。

  身旁的女官遞上一碗保胎藥,伺候她喝下後,又低聲勸慰起來:

  「娘娘,您要保重身體啊,腹中還有孩子呢。」

  裴文惠扯了扯嘴角,笑容苦澀。

  自從上次被太子訓斥過後,太子便再也沒有踏進過她的院子。

  聽太子身邊的內侍宮人說,太子這些日子一直歇在那位楊選侍院子裡。

  「罷了,左右不過是吊著命而已,對了,你可去裴府送信了,快些將母親接進宮來,我也好安心待產。」

  那女官咬了咬嘴唇,欲言又止。

  裴文惠看出她一臉難色,心中一沉。

  「母親怎麼了?可是生病了?聽說這幾日在鬧時疫。」

  裴文惠撐起身子來,問道。

  那女官正要回答,太子卻怒氣沖沖地闖了進來。

  「裴文惠,本宮看你這太子妃的位置是不想坐了!」

  一聲怒吼襲來,殿中侍女們隨即跪倒一地。

  裴文惠瑟縮一下,立即回想起前些日子太子對她的粗暴行為,她害怕地拽住腿上蓋著衿被,眼神充滿畏懼。

  「殿下……」

  她囁嚅著。

  太子猩紅著一雙眼,走上前來一把捏住裴文惠的下巴。

  他冷冷睨著裴文惠,聲音冰冷,已然挾霜裹雪:「你可知道你們裴家已經淪為全京城的笑柄?」

  今日在早朝上,凌王因著賑災之事出了好大的風頭,眾人正在吹捧之時,突然便有言官又參了裴言一本。

  說是近日京城中有民間傳言稱其夫人張氏,在十四年前曾殺過一女子,名叫安瀾。


  裴言原本極力否認,可是那言官卻說這個流言是他的女兒裴文鳶親自說出口的。

  短短不過三月,裴言因著家中醜聞連連被參,皇帝大怒,在群臣面前怒斥裴言家風不嚴。

  而他的太子妃是裴言的嫡女,父皇雖未明說,可言語之間卻已經有了幾分懷疑。

  畢竟等他登基之後,裴文惠可是要母儀天下的,如此這般的家教,如何能做好一個賢后?

  「殿下贖罪,臣妾近日一直在宮中養胎,不曾出去過,哪裡會得知宮外之事呢?」

  裴文惠眼含熱淚,強壓住心中恐懼與厭惡,苦苦哀求道。

  太子冷笑一聲,目光森然掃視過她稚嫩的面孔。

  「你母親殺了人,殺的還是與你父親私定終身的妓子,你們裴家,當真出人才……」

  他緩緩說道,之後注視著裴文惠的表情。

  裴文惠先是一愣,隨後動了動唇,忽然有些不知道說什麼。

  半晌後,她才囁嚅道:「我母親……不可能的!我母親怎麼會殺人呢殿下,她最是溫柔賢淑的,這一定是誣陷!」

  太子見她不信,譏笑道:「這可是你那親妹妹自己說的,還能有假?」

  鳶兒?

  裴文惠不解,想要再問些什麼時,太子卻拂袖而去,只留下一句:「太子妃言行無狀,從今日起禁足,無本宮旨意,不允許出來。」

  裴文惠癱倒在床上,心中一片悲涼。


  身旁女官扶住她的手臂,耐心勸慰,她卻情緒激動起來:

  「我母親不會的!她不會的!定是有人誣陷!」

  然而突然一陣抽痛從腹中傳來——

  「啊——」

  裴文惠疼得蜷起了身子,一股熱流從身下流出……

  於此同時,裴府。

  張淑貞面上的傷留下斑駁的瘢痕來,看著著實恐怖。

  她坐在梳妝檯前,一把將銅鏡砸了個稀碎!

  「一定是姓許的那賤人搞得鬼!一定是她告訴鳶兒當年那件事的,這才讓鳶兒到處將事情宣揚出去,釀成大禍!」

  這些日子,京中流言不斷,矛頭直指自己。

  雖然那些官家夫人們都不會在自己面前提起,可走在街上時,張淑貞總覺得有人在背後指指點點。

  可當年那件事做得那樣隱秘,怎麼可能走漏了風聲呢?

  況且那許娘子瞧著不過十七八的年紀,十四年前她不過是三四歲的孩童……

  難道她背後也有人指點?

  念珠此刻也出口勸慰:「夫人別急,那姓許的不可能會知道當年的事情,這事兒死無對證,您只要不承認就沒事兒。」


  張淑貞這才冷靜下來,點了點頭。

  隨後她又看向屋子裡的婢女,問道:「老爺這幾日都沒回府過嗎?」

  那小丫鬟點了點頭。

  自從那件事在京城中傳開後,裴言只是甩下一句家門不幸便消失了。

  明明當年自己去送鴆酒時,他也是默許的!

  張淑貞咬了咬嘴唇,叫人去找了裴言身邊的隨從雲山過來。

  雲山一進門便行了個禮,張淑貞急切問道:「這幾日老爺都在哪裡過夜?」

  雲山眼珠轉了轉。

  這幾日裴言都是在醉月樓過的夜,但這若說出來,怕張淑貞又要鬧起來……

  坐在榻上的張淑貞見他欲言又止的樣子,連忙給念珠使了個眼色。

  念珠便讓小丫鬟拿了一個荷包過來,塞進了雲山手中。

  「你大大方方地說,夫人也是聽聞這幾日京中時疫鬧得凶,擔心老爺的身子。」

  雲山掂量著手中的荷包,心想反正裴言也沒說不讓告訴張淑貞,於是便開了口:

  「老爺這些日子都在醉月樓。」

  「醉月樓?!」

  張淑貞驚呼一聲。

  那醉月樓便是京城裡最負盛名的青樓,之前叫晚春樓。

  裴言便是和那賤人在那裡相識的。

  後來她弄死了安瀾之後,瞧那個地方不順眼,想花錢將老鴇趕走。

  誰知那老鴇也不是個吃素的,竟然收了錢後把招牌一換,又繼續營業起來。

  氣得張淑貞罵了她好一頓,最後估計著自己狀元娘子的身份,只好作罷。

  可沒成想這十四年過去了,裴言竟然還心心念念著那個女人!

  她氣得將手帕絞緊,面色一下便陰沉起來:

  「你去帶些人,將老爺請回來,就說我有事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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