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血腥蘿莉

2024-09-13 06:10:10 作者: 零壺蟲
  右邊的女人突然想要掙脫杜飛宇的手,這讓本就在深淵邊緣的杜飛宇心裡一驚,趕緊握緊了她的手。

  「濤兒!」

  「小宇,快跟媽媽走!」

  熟悉的聲音變得有些歇斯底里,杜飛宇原本糾結的內心安靜了下來,不再理會那個聲音,繼續往前走著。

  半個小時後,那種嘈雜的腳步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水流聲從腳下經過的聲音。

  那聲音能讓杜飛宇的腦海里想像出清澈見底的河流,可鼻尖處濃郁的血腥味,很快把那河流染紅。

  「好了,可以睜開眼睛了。」

  「臥槽!」

  張文話音剛落,旁邊的朱北猛的往後退了一步,眼睛縮成一點劇烈的抖動起來。

  杜飛宇往他的方向看去,只見他一身鮮紅的血液,而在兩人中間的女人消失不見,只剩下了兩隻胳膊!

  杜飛宇抬起手中被硬生生撕裂下來的慘白手臂,內心翻江倒海。

  如果不是經歷了許多古怪的事,眼前的場景足夠讓他吐好一陣子了。

  「恭喜啊老朱,你又少個負擔了。」

  張文嘲弄的說出這句話,說到「又」字時明顯加重了語氣。

  朱北臉色陰晴不定,很快平靜下來,看了眼眼前的場景,樓牌號赫然寫著「13」。

  「哼!」

  朱北冷哼一聲,一個人往1304房間走,在杜飛宇兩人的目光下,推門進入。

  「我真搞不明白,你為什麼要幫這麼個人。」

  張文在朱北走後終於還是發起了牢騷:「這個傢伙比你想像的更加變態,他為了能順利逃命,讓自己的兒子當誘餌,這種人什麼都有可能做得出來。」

  「很奇怪啊……」

  「為什麼一個人都沒有?」

  「我跟你說過了,通往十三樓的路不止一條。」

  張文有些沒好氣,他還在對杜飛宇剛才做的事耿耿於懷。

  「腦域裡的空間,時間都是錯位的。」

  杜飛宇沒來由的說了這麼一句話,搞得張文有些蒙圈。

  「你什麼意思?」

  杜飛宇拿出手機,眼睛盯向了屏幕里的時間。

  「這次腦域可能就沒想過讓人領取到防身物資,它想搞大清洗!」

  杜飛宇舉起手機,當張文看到手機里顯示的時間為12:00時,冷汗爬滿了後背!

  「怎麼可能,咱們從七樓到現在,也不過才過去了不到半個小時吧?」

  「不要用現實去套用腦域,腦域裡是沒有時間概念的。」


  張文往後退了一步,艱難的吞咽著口水問:「你從一開始就知道了沒可能到達13樓,你是想讓朱北做替死鬼?」

  「話說太難聽了吧餵。」

  張文扭過頭繼續問:「你從什麼時候開始知道的?」

  「當我躲避倒立詭時躲到床下,在進入床下我特意看了一眼時間,當時是六點半,但過了沒多久就到了八點。」

  杜飛宇繼續說:「剛才我們看到的此路不通,那些血液在我們走到的時候恰巧由上到下往下流,我就是從這兩點得出來,這次倒立詭就沒打算讓所有人活下來。」

  杜飛宇其實最大的依仗是直覺。

  張文對杜飛宇挑起了大拇哥。

  「接下來我們做什麼?」

  「倒立詭之所以這麼幹,很大程度是為了清洗外來者,原住民被清洗只是捎帶手的事,你說他為什麼這麼痛恨外來者?」

  「為什麼?」

  張文愣了一下,緊接著眼露精光:「外來者掌握它的弱點,或者自由進出的方法?!」

  杜飛宇笑了一下,接著兩人相視一笑,這真是車到山前必有路。

  得到了這個結論,杜飛宇並不著急抓個外來者問情況,他現在要弄清楚一件事,52這個數字對於唐鑫的含義到底是什麼。

  如果能夠完成唐鑫的執念,把他為己所用,那麼以後自己就可以在詭異世界橫著走了。

  「你說腦域是倒立詭的大腦,是不是說明這個世界所有的東西都和他生前有關?」


  張文點了點頭:「大腦是一個很神奇的器官,科學家曾經對愛因斯坦的大腦做過研究,即使是死去了五十年的大腦,也會產生生物電反應。」

  「我們從12樓往下找,找找看所有關於倒立詭的信息,解開它腦中的秘密。」

  張文雖然不知道杜飛宇為什麼這麼做,但沒有提出異議,杜飛宇給他一種很靠譜的感覺。

  兩人返回十二樓,1204的房間門從裡面反鎖著,杜飛宇依舊遵循大力出奇蹟的方法。

  在破門而入以後,房間裡靜悄悄的,一個人影也看不到。

  房間格局和杜飛宇的房間很像,不過比他的房間乾淨太多了。

  客廳里的布局乾淨整潔,牆壁刷成了粉紅色,從外觀來看,住在這裡的人應該是一個美少女。

  不過在乾淨的大衣櫃裡,卻堆滿了染血的外衣,以及作案用的工具!

  「別看我,原住民換了一批又一批,誰知道住在這裡的還是不是原來那位。」

  杜飛宇沒說話,翻騰著這一大堆衣服,衣服尺寸很大,拿出一件,比了一下,穿這件衣服的人應該在一米九左右,而且很胖。

  但第二件的尺寸卻又和第一件明顯不符。

  「這些衣服不是同一個人的,這些衣服,應該是從死人身上扒下來的。」

  「沒聽說樓里有愛好收集的住戶啊。」

  張文也翻找著,沙發後面,洗手間,都查了個遍。

  杜飛宇一抬頭,掛在牆壁上的一幅畫卻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那是一副油畫,油畫裡,一個男孩坐在輪椅上,面前站著一個張牙舞爪的女人。

  兩個人在一個狹小的木屋裡,木屋的窗外是一片猩紅殘忍,但屋子的外面卻是藍天白雲,以及花朵和嬉鬧的孩子。

  杜飛宇起身摘下這幅畫,仔細研究起來。

  「你看什麼呢?」

  張文這時候走了過來,看到油畫的時候咦了一聲。

  「看出什麼了嗎?」

  杜飛宇問向他。

  「這能看出什麼來,不就是母親讓殘疾兒子別出門嘛。」

  打開畫框,杜飛宇把那張油畫卷了起來塞進懷裡。

  「去別的地方看看。」

  就在杜飛宇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扭頭看向門外,卻看到了一個滿臉是血,手裡還提著一個人頭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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