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不好,他裝上了
2024-10-21 06:44:29
作者: 小生無禮了
孟陽等人也十分期待宋軒到底能寫出什麼樣的詩來,便吩咐道:「給他拿紙筆。」
下人立刻將筆墨紙硯一應物件全部拿了上來。
原本眾人都在期待葉子衿能夠帶來驚艷的琴曲演奏,誰知道上來的是個醉貓。
宋軒搖搖晃晃,來到坐席前,忽然大聲喊道:「不就是作詩嘛,那再簡單不過了。剛才那個小妞,哭哭啼啼,又不是和情人分別,有必要嗎?」
「你,你胡說八道,那可是采兒小姐,你怎敢無禮。」
「有問題嗎,不就一首詩嗎,寫詩還不容易。」
一直在一旁伺候的曹公子忍不住了,他向來對采兒有情意,今日原本想要寫一首詩來,讓采兒幫忙作曲。
誰知半路殺出一首《秋日登高》來,這首詩實在寫得太好,他想爭也爭不了。
可誰想到又出來一個酒鬼,把采兒姑娘的演奏攪和了。
便喝道:「好,你既然如此猖狂,行,那你有本事就以采兒姑娘為題寫詩一首如何?看看你寫的詩到底能否求得采兒姑娘的原諒。」
宋軒冷哼一聲,一把甩開攙扶他的侍從,晃晃悠悠朝大堂中央坐席走去。
走到近處後,宋軒腦袋一歪,朝著一旁的曹公子喊道:「你,你來替我脫靴!」
此時大夏已經有了桌椅板凳,但在一些雅致的場合,何時以坐席為主,這算是一種禮儀。
上坐席自然是要脫靴的。宋軒心裡突然想到了李白的軼事,此時借著酒勁偏要叫這個出頭鳥給他脫靴。
曹公子的臉瞬間比鍋底還黑,什麼玩意兒,竟敢讓他給脫靴。
他雖然還沒有獲得官職,可是在宣府城也是小有名氣的才子,日後前途無量,怎麼能給一個酒鬼脫靴呢?
「脫不脫,不脫我不寫詩了,我直接踩上去了!」
一旁圍觀的人也指指點點:「成何體統,上坐席豈能不脫靴。」
「難道心虛了,想借著不脫靴的由頭不作詩?」
「豈能輕易放過他,那位公子,你就給他脫靴,瞧他有什麼好說的。」
面對這赤裸裸的羞辱,曹公子瞪圓的雙眼。可場上一時竟都是讓他幫忙脫靴的,倒叫他有些下不來台。
而且孟大家等大儒都在一旁看著,他想大發脾氣卻又不敢。
被逼無奈,他也只能是欲哭無淚,捏著鼻子認了。
在眾人的注視下,他顫顫巍巍蹲下身子,用力將宋軒的靴子脫下。
宋軒卻哈哈大笑:「雖然你比不上高力士,不過嘛,也將就,謝謝了啊。」
「什麼高力士?」
「誒你不知道,就是一個有名的太監。」
他不說還好,說完更讓曹公子一張老臉漲的通紅。
高力士?高你妹!他堂堂讀書人,以後是宰輔之才,今日被架在這裡給脫靴就罷了,還拿他和伺候人的太監相比。
難道真當他是伺候人的下人了嗎?
這個什麼宋軒,老子與你勢不兩立!
眾人卻無人在意曹公子心中在想些什麼,如何咆哮。他們看著宋軒走到席上,一屁股坐了下去。心想,這下他總該寫詩,再無理由推脫了。
宋軒果然拿起筆來,蘸了蘸墨水,準備大展身手。
可卻發現硯台里墨水已經乾涸。
「這什麼服務,墨水都沒了,還不趕快前來磨墨?」
他醉醺醺的雙眼掃視了一圈,突然落到一個離他最近的老頭兒身上。
「就你吧,你來給我磨墨。」
此話一出,眾皆譁然。
「混帳,他竟敢讓孟公孟大家替他磨墨!」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孟公身份何等尊貴,他竟敢如此無禮。」
就連坐在孟陽身邊的眾人也臉露不悅,想要呵斥宋軒一番。
宋軒見孟陽年紀頗大,穿著又尋常,酒勁一來,忘了對方乃是坐在評審席的貴人,還只道是個尋常的老奴呢。
好在孟陽卻並不在意,反而哈哈笑道:「好,便由老夫來給你磨墨吧。」
只見老頭子緩步走到跟前,默默為宋軒妍得了墨汁。
宋軒咧嘴一笑:「謝謝啊。」
全然沒有注意到場上眾人吃人的表情。
伸手抓起毛筆,舔飽了墨水,一起身,墨汁甩了身邊人一臉。
旁邊小廝這次趕緊走了過來,伸手將紙舉起,供宋軒書寫。
他們也被宋軒弄得心驚膽戰的,本來是他們的工作,現在卻讓孟大家給宋軒妍墨,不知道主人會不會因此怪罪他們。
宋軒也不理這些,搖頭晃腦,口中一遍背誦,手下筆如游龍。
「寒蟬淒切,對長亭晚,驟雨初歇。都門帳飲無緒,留戀處,蘭舟催發。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
這傢伙又開始不要臉地抄襲柳永的詩詞了。
這首《雨霖鈴·寒蟬淒切》乃是柳永的代表作,有人言,凡有井水處必有柳詞,可見在青樓詩詞中,柳大詞人的地位。
這首詩算是寫的青樓里男女分別的故事,此時用來送給采兒姑娘,倒是有幾分湊巧。
大堂中,孟陽、陳燦等諸公都圍過來看。
其餘人不敢僭越,也伸長了脖子想要知道宋軒到底寫了什麼。
柳永這首詩寫離情別緒可謂達到了情景交融的藝術境界,秋景淒涼、情人難別、宦海失意,真叫人為之傷感。
一首詞,當宋軒寫到「今宵酒醒何處?楊柳岸,曉風殘月。此去經年,應是良辰好景虛設。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時,眾人都忍不住開始鼓掌叫好。
「宋公子此詩,瀟灑出塵,好一首離別詩!」孟陽伸出大拇指盛讚道。
陳燦杜仲等人也是一個勁地點頭,笑容不斷,能聽到這樣絕的一首詞,再加上先前的那首《秋日登高》,真是不虛此行。
幾人對視一眼,似乎都下了決心想要為宋軒寫推薦信叫他入朝為官了。
就在這時,眾人都以為這首詞做完了,誰知宋軒卻又吟唱了起來。
他本來酒量不差,可耐不住陪張金時一碗又一碗地喝。
剛才那麼一激,倒把酒勁激上來了。
此時他完全喝多,真把自己當成流連勾欄的痴情才子柳永了。
他把手中筆一扔,哈哈笑了幾聲,不知怎得想起了一首小曲兒來。
「一呀摸,摸到那,大姐的咪*邊。兩個咪*圓又圓呀,好像包子出籠鮮······」
是那夜伏殺胡二學來的小曲兒!
場上眾人仔細一聽,臉色皆是青了又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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