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收場

  第二天，交好班，換好藥，柳奕誠一刻都沒有多待，就「殺」到了顏如歌的公寓。

  他怕她再次不告而別。

  「叮咚」兩聲，顏如歌的公寓門就被敲開。

  柳奕誠大手一推，直接闖入屋內。

  不容拒絕的，他又一把將門迅速關上。

  還沒等顏如歌反應過來，她已經被他抱坐在鞋柜上。

  「啊～」

  伴隨著顏如歌的一聲驚呼，柳奕誠便咬住了她的唇，將她緊緊壓進了懷裡。

  舌尖抵開她的唇齒，他瘋狂地纏繞著她，舔咬啃噬著她，將她的氣息完全包圍起來。

  他在求證。

  他怕她的出現，只是他的臆想。

  等他夢醒了，她又會消失不見。

  心中的慾念已起。

  他抱住她，撫著她的背，慢慢將手沿著衣擺探入……

  顏如歌只覺自己的唇瓣已經被吻得發麻，他卻還不肯放過她。那麼熱切地吻著她，將她的身體使勁地揉著，直到她化成一灘水。

  她與他已經有好多年沒有這般親近了。

  尤其當他略帶薄繭的指腹在她背後輕微一撫，就足以勾起她心中的激盪。

  她被迫仰起頭，急急地喘息著。

  「唔～」嗓子還是溢出難耐的嚶嚀聲，顏如歌才咬了咬唇，推開了他，叫停。

  顏如歌：「等一下……」

  她的聲音帶著幾分喑啞，更添了幾分嫵媚。

  柳奕誠的手從她的衣擺中伸出，穿過了她的發，輕輕地撫著。

  兩額相貼，他誘哄道：「想我嗎？你想我嗎？」

  在他深情款款的凝視下，顏如歌的眼睛變得模糊。

  5年來自以為是的堅持，就因為他這幾個字開始分崩瓦解。

  「如歌，我想你……我很想你，每一分每一秒，我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在想你……」

  顏如歌啟著唇，淚眼婆娑地看著他近乎告白地喃喃自語。

  她嗚咽一聲，緊緊抱住了他，在他的耳邊呢喃道：「我想你，我也很想很想你。」

  又再相互依偎了一陣，柳奕誠才將顏如歌從鞋柜上抱下來。

  顏如歌看著他眼底的疲憊，輕聲問了一句：「要吃點東西嗎？」

  柳奕誠搖搖頭，拉著她的手坐到了沙發上。

  柳奕誠：「我把雪兒叫了來，一會你們好好聊一聊。」

  顏如歌聞言愣了一下，下意識地就想去甩開他的手，卻被柳奕誠緊緊抓住。

  柳奕誠安撫道：「別著急，是雪兒自己想要見你的。」

  顏如歌心中一緊：「雪兒，雪兒……她還生我的氣嗎？」

  她的聲音有些顫抖，心底更是說不出的彷徨。

  雪兒當年那恨毒了她的眼神，就算過了5年，顏如歌依然記憶猶新。

  柳奕誠輕輕嘆了一口氣：「記住我說的那句話，你不是我，也不是雪兒，你永遠不能替我們做決定。」

  說完，柳奕誠將顏如歌拉進自己懷中，安撫道：「雪兒，沒有你想像的那麼脆弱。」

  其實，柳奕誠跟顏如歌說了一個小謊，昨天她離開醫院後，他就給顏如雪打了電話。

  電話接通後，柳奕誠直接開門見山地說：「雪兒，如歌回來了。」

  電話那頭的顏如雪沉默了片刻，才緩緩道：「她在哪裡？」

  柳奕誠驚訝於她的坦然，也如實相告：「她剛才來醫院找過我。」

  顏如雪：「師兄，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她的懷疑很合理。

  柳奕誠沒打算騙她：「如歌走後的第二年，我就猜到了。」

  那年，顏如歌不由分說地跟家裡吵了一架。

  原本說好的去醫院實習不去了，說好的要跟他結婚也不結了，給眾人的理由就是她要追自己的夢想。

  她做循規蹈矩、按部就班的顏如歌已經做累了。

  臨走前，顏如歌見了柳奕誠最後一面。

  她冷冷地說道：「柳奕誠，我們分手吧！」

  不管柳奕誠如何的要原因，如何的挽留，她都決絕得好似陌生人一般。

  但她還是向他提了一個要求：「看在我們之前交往過的份上，替我好好照顧雪兒，是我對不起她。」

  柳奕誠愣在了原地，心中猶如翻江倒海，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無力。

  沒有人比他更了解她。

  她一旦下的決定，就算十頭牛都拉不回來，除非她能自己先一步發現，那條路是錯的。

  就這樣，顏如歌踏上了她所謂的尋夢之旅，而他被她留在了原地。

  在她走後的第二年，慢慢從一些蛛絲馬跡中，柳奕誠猜出了一些門道。

  顏如雪回國後，更加印證了他的一些猜想。

  但，那時的顏如雪明顯已經放下了，而顏如歌卻像斷了線的風箏，再也收不回來。

  他想過，她會慢慢想明白，會慢慢回到他的身邊。

  可，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顏如歌這麼一走就是5年。

  他等了她整整5年，她才終於回到他身邊。

  這一次，他絕不會再放她走。

  而她跟雪兒之間的問題，也是時候該解決了。

  顏如雪有些猶豫：「我能見她一面嗎？」

  雖然顏如歌給她發了那麼一條消息，但顏如雪並不確定她想不想見她。

  畢竟是因為她，顏如歌才5年無家可歸，也是因為她，姐姐跟師兄才沒法在一起。

  柳奕誠笑了笑：「我正是要跟你說這件事，明天下午一點，安排在如歌的公寓如何？」

  顏如雪滿口答應：「好，我會準時到。」

  臨掛電話前，顏如雪也跟顏如歌一樣，問了柳奕誠一個同樣的問題。

  顏如雪：「師兄，姐姐會怪我嗎？姐姐萬一還生我的氣怎麼辦？」

  柳奕誠沉聲道：「就算全世界都與你為敵，如歌永遠都會站在你那一邊，你說她會不會生你氣？」

  並不是柳奕誠瞎說。

  畢竟，在顏如雪和柳奕誠的選擇題里，顏如歌沒有猶豫地選擇了顏如雪。

  顏如雪聽完後，不自覺地就濕了眼眶。

  她哽咽道：「師兄，對不起，都怪我！要不是因為我……」

  柳奕誠打斷她：「傻瓜，你有什麼錯！」

  顏如雪：「可是，要不是因為我……」

  柳奕誠柔聲道：「所以這次你要幫我，幫我把你姐姐娶回家好嗎？」

  顏如雪滿口應下。

  這是她闖出來的禍，自然應該由她來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