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大軍出征，起程揚州

  「我想建功立業，為的是自己，為的是振興南家。」

  「而你要的……只是一個逆來順受的玩物罷了。」

  「還有，我對公主沒有半分真感情，之前說的那些甜言蜜語，全都是為了坑公主身上的銀子……如此一來，我們扯平了。」

  此刻，南羽終於將實話全部吐露。

  雲嵐兮氣得胸脯上下顫抖，指節發白。

  「除了本公主，還有誰看得上你這廢物！」

  雲嵐兮氣得大吼：「你當南家，還是之前的南家嗎？你以為你是你爹鎮北大將軍？」

  「你就是譁眾取寵、好高騖遠、自大輕狂之徒！」

  「天底下，有哪個女子看得上你！」

  雲嵐兮聲音沙啞，有些歇斯底里。

  「說句公主不愛聽的。」

  南羽站起身來，毫不留情道：「天底下，比公主好的女子多的去了。」

  「仙兒！」

  南羽一身呼喚，身著一襲素衣的穆仙兒走了出來。

  穆仙兒雖未施粉黛，但也如出水芙蓉，又似妖艷牡丹。

  清純與魅惑交織在一起，給人一種十分的驚艷。

  雲嵐兮見到穆仙兒的第一眼，也不由一怔——天底下竟有如此美人。

  緊接著，一股惱火迎上心頭。

  南羽……竟敢背著她金屋藏嬌？

  雲嵐兮拍桌而起，不顧形象的大吼：「南羽，你……你簡直大膽！」

  「本公主……本公主……」

  但好半天，雲嵐兮也想不出一句威脅的話。

  雲嵐兮都快氣哭了。

  最終，雲嵐兮負氣轉身離去。

  她走後，穆仙兒笑意盈盈的湊上來，問道：「公子，你這是把奴家當槍使了呀。」

  「難道不行？」

  「行行行，一切都依公子。」

  ……

  當天夜裡，太子府。

  樊龍又莫名其妙被太子召見，心裡忐忑不安。

  莫非太子又要問罪？

  不過，樊龍最近與南羽保持了距離呀！

  難道另有其他的事情？

  如今太子監國，權力如日中天，樊龍只能選擇依附，半點忤逆的心思都不敢有。

  見到太子。

  好在不是問罪。

  雲衡交代道：「樊龍，此次揚州之行，你給孤將南羽除掉！」

  「必須神不知鬼不覺，且不能落下任何把柄！」

  樊龍沒有絲毫遲疑，跪拜道：「遵命！」

  ……

  次日，南府，尉遲豐收拾行囊歸來。

  與尉遲豐探討了一些問題後，兩人前往軍營……

  又是一日過後……大軍出征！

  起程揚州！

  覃夫人與南溪兒前來送行，兩人眼含熱淚，目送南羽遠去。

  臨行前，南溪兒還送了南羽一個平安包。

  平安包是南溪兒親手織的，也是難為她了，上面圖案歪歪扭扭……但南羽還是很高興，將平安包帶在脖子上。

  此時的南羽，身穿鎧甲，瘦弱的身軀也顯得威武，胯下高大黑馬武魁步步生風。

  頗有一番鮮衣怒馬少年郎的模樣。

  城西軍營，集結了浩浩蕩蕩的軍隊，一眼望不到頭！

  宣帝御駕親臨點兵，太子云衡陪伴在其身側！

  此次起程揚州，對外宣稱有5萬大軍。

  但其實除去後勤等等，真正的戰鬥人員也只有3萬左右。

  這還是這麼些日子硬湊出來的。

  沒辦法，北方有胡厥入侵，絕大部分軍隊都調去了北方抵禦。

  樊龍為主將，正二品銳德將軍。

  樊瑋，正三品歸德將軍

  南羽，從三品雲慧將軍。

  還有一個名為齊剛的正三品歸德將軍，與南羽、樊瑋同為副將。

  高台上的宣帝，進行了一番出征平叛前的激情演講。

  效果很好。

  下方士兵，個個像打了雞血似的，迫不及待的想要在戰場上建功立業。

  「想必大家也都知道，此次平叛，前鎮北大將軍之子南羽也在其中。」

  「他是我大祁詩仙，連他都想在戰場上拋頭顱、灑熱血，你們都是我大祁的熱血男兒，何懼之有？」

  南羽莫名被cue，一臉無辜的抬頭，僵硬笑了笑。

  此時，宣帝拔劍，霸氣大喊：「劍指揚州，平叛亂！江山穩固，百姓安寧！」

  「劍指揚州，平叛亂！」

  「江山穩固！」

  「百姓安寧！」

  下方士兵熱血沸騰，齊聲重複著宣帝的話。

  好磨嘰，到底走不走了……南羽心中腹誹。

  南羽總感覺雲衡一直盯著他，似乎憋著什麼壞，還是早閃為妙……

  果然下一刻，雲衡便看向南羽，狡黠一笑：「南羽駙馬文采斐然，不如就以此次平叛為題，作詩一首，以振軍心如何！」

  「這個可以有！以駙馬的文采，想必做詩不是難事吧？」宣帝也贊同道。

  「南將軍，作詩一首吧！我等也想親眼目睹南將軍的風采！」

  「南將軍，就別吝嗇了，做一首詩吧！也讓我等粗人洗洗耳朵！」

  士兵將領們也在起鬨。

  南羽也順勢站了起來，「既然各位如此厚愛，那在下就獻醜了。」

  南羽清了清嗓子，最後鏗鏘有力道：

  「國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

  感時花濺淚，恨別鳥驚心。

  烽火連三月，家書抵萬金。

  白頭搔更短，渾欲不勝簪。」

  南羽話音一落，現場短暫的沉默。

  宣帝陷入沉思，口中不斷呢喃：「白頭搔更短……」

  「國破山河在……恨別鳥驚心……」

  這說的不就是他嗎？

  宣帝頗有感觸。

  國家破碎，宣帝的白頭髮變得愈發多了。

  如今，宣帝也只是在眾人面前維持帝王威儀，只有他自己知道，身體不負從前……

  南羽這首詩，算是說中宣帝心坎了。

  「駙馬說的好！」

  「國破山河猶在！如今國家叛亂，我等更應挺身而出！保護大祁的大好河山！」

  「我粗人一個，都知道這是一首好詩！烽火連三月……如今揚州叛亂，已有幾月有餘，我相信不出三月，亂臣賊子必定伏誅！」

  一首詩，將在場氣氛推向高潮。

  宣帝也不禁誇讚：「駙馬不愧為我大祁詩仙！開口便是千古絕句，我大祁千萬才子，不及駙馬一人！」

  宣帝此話，就將南羽捧得太高了。

  一旁的雲衡很不是滋味。

  雲衡本只想讓南羽當眾出醜。

  沒想到，這混蛋玩意兒，甚至都沒多想，輕而易舉的便寫出一首好詩。

  可惜，這樣的人不能為他所用！

  不能為己所用，只能除之後快！

  寧教我負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負我！

  好在雲衡已經提前通知樊龍，讓樊龍在此次平叛的路上，將南羽偷偷除掉！

  南羽這時，朝宣帝跪下。

  「陛下，此次平叛，臣視死如歸，準備了三口棺材！拉棺出征！」

  「若是勝了，此棺材，就用來裝叛軍的頭顱！」

  「若是敗了，臣無顏面對陛下，就用此棺材，把臣的屍首給裝回來！」

  隨著南羽揮手，三口沉重的棺材頓時映入眾人眼帘！

  拉棺出征，前所未聞！

  棺材本是不祥之物，但南羽一番解釋，卻讓眾人對這位駙馬的氣魄更加欽佩了！

  宣帝也滿意點頭：「駙馬此次拉棺出征，看來是對平叛志在必得。」

  「好，朕就當這是為叛軍頭領準備的棺材！」

  宣帝龍顏大悅。

  但一旁的雲衡面色卻不善起來。

  他忽然想起了淳長安之前所說。

  戴芪、董申之死有蹊蹺，很有可能是南羽所為！

  也就是說，南羽很可能包庇刺客。

  但前日，因為南羽和覃夫人那麼一鬧，所以雲衡便將此事拋之腦後。

  昨日，淳長安又出宮查案，所以更來不及審問南羽……

  如今城門口盤查依舊嚴格，刺客受了重傷，想混出城，極有可能藉助南羽的手！

  如今大軍出征平叛，藉此為掩護……

  所以……棺材裡很有可能就是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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